锋镝情潮-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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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双眸隐着难以言宣的情愫,取杯相照的巾帼豪情—一如在目前。他记得,他曾为她叹息,也曾被她丰盈的身.材泛起过绮思。
“叭叭叭!”无坚不摧的白龙筋鞭,解了她的束缚。
她软倒在地,尖叫道:“君珂,快走,别管我,我……”
君珂不走了,长鞭三荡三决,五名悍贼尸体踣倒,鞭再向李家麒卷去,大喝道:“谁也走不了,你们都得横尸银河厅。”
李家麒招出“怒海翻涛”,剑化阵阵光波向前涌,奋不顾身狂卷攻入。同时,他身上手脚肘膝各种暗器已同时发出,声势汹汹,狂涌而至。
“叭”一声脆响,鞭梢突然反振,切人剑影之中,长鞭划空的尖厉劲啸,令人闻之气血亦为之凝结,毛骨悚然。
“铮铮”两声清鸣,李家麒的长剑断了三寸剑尖,巨大的潜劲,将他震飞八尺外。
君珂人向下伏,挟着碧瑶向旁急滚,避开了各种暗器,长鞭贴地飞出,攻向从右迫近的三名悍贼。
“哎唷……”狂叫声惨不忍闻,三名悍贼的脚断了。
警钟大鸣,厅外面的贼人正用重物猛攻已被闩死的大厅门,响声如雷,快攻破厅门了。
君珂知道不能再拖,有两个人需要照料,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不走不行了。
“杀!”他怒吼,鞭八方狂舞,招出“横扫千军”,飞旋三匝,突然用持鞭的手挽起地下的华山紫凤。
人如怒鹰,从三丈高空纵上了长案,双脚疾飞,将长案踢向追来的贼人,闪电似的钻入了案椅后的壁间小门,一闪不见。
这是一条秘道,向右一绕,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将白龙筋鞭作为背带,要将碧瑶背上,问道:“小妹,何穴被制?”
“老贼用三阴手制住任脉,并非制穴。”姑娘焦急地答。
他只好背上,说:“真糟,太麻烦,更不能拖延,等会儿再说。”
他背好姑娘,挟起华山紫凤问:“吴姑娘,你何穴……”
“也是被三阴手制住了任脉。”华山紫凤软弱地答,又道:“君珂,你用不着救我,你……”
“闭上你的嘴,在这时你还说这种废话。”他抢着叫,挟着人向前急射。
背上的崔小妹却嘀咕着说:“大哥,你救她,也许是自找麻烦……”
“小妹,愚兄在尽本份,麻烦我倒不在乎。噤声,要出秘道了。”
黑暗中,他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伸手在壁旁一阵探索,壁间传出了响动,“卡拉”两声,前面黄光人目。
也在这刹那间,银河厅的大厅门,已被外面的贼人攻垮,贼人吼叫着向里涌。
秘道后面人声亦起,有人追到了。
他撤剑在手,向壁旁一剑挥出,人快逾电闪,出了秘道口,秘道门轰隆一声,闭死了。
这是银河厅前面设有雕金大床的小厅,贼人们刚涌入银河厅,只有三名后到的贼人还未进入,被轰隆之声所引,刚扭头瞧个究竟,君珂到了。
事急矣,慈悲不得,君珂像狂风般刮到,剑下不留情,银芒疾闪,三名小贼连人亦未看清,同瞬间中剑踣倒。
他疾趋右侧雕金大床,拉开床铜镜乍现,扳住铜镜拉下,壁洞在目。他扳住雕龙把手向外一扳,壁间就辘轳转动声格支支地暴响。
这时,银河厅中的悍贼,已经重新涌出。有人发现了君珂,大叫道:“用暗青子毙了他,快快!”
可是晚了,“巫山宫”的铜壁已经移开,大铁门已现,楣上的斗大金字“巫山宫”发出了闪闪金芒。
君珂发出一声长笑,抓起屏风向宫门砸出,人随后跟入,在铁门刚开时窜入了宫中,火速丢下华山紫凤,双手齐运掩上了大铁门,落了闩。
他听到外面有人开始撞击大门,冷笑道:“你们在枉费心力,也在自找苦吃。”
他在壁间一阵摸索,大门外的铜壁开始移动闭合,走不及的贼人,被夹成了肉饼。
这座巫山宫又是一番光景,极尽奢华,共分为三间,用蝉纱一般的轻罗为帘,珠花绣墩,红毡为垫,庭柱间无数精巧的宫灯照耀,映着各处嵌以珍珠宝石的家具,幻出五彩夺目光华,在外向里面两间看去,蝉纱掩映中,朦胧的粉红色光芒,增加了如烟似雾的情调。
最里间,家具最为精美,隐约可看到一张奇大的锁金大床,床上堆满了绮罗,床头的梳妆台上,一具宝石龙凤鼎中,升起一缕袅袅青烟。
显然,这巫山宫的主人走得匆忙,连床上的罗衾绣枕也来不及整理。
君珂挟起华山紫凤,掀开一重重如烟似雾的粉红色蝉帘,直趋内进房,一面说:“这是老贼行乐之宫,只有大门和床后一条直通楼下的秘径,大门闭死,秘门惟有从内方能开启;除了楼中的主人,知道出入的人太少太少了,十分安全。且在这儿替你们解开被制经脉,再一同外闯。”
救人要紧,三阴手制了的经脉,如果迁延过久,后患无穷;天下间能从容解开被三阴手法所制经脉的人,并不多见。
他心中焦急,所以无暇注意宫中的可疑事物。妆台上龙凤鼎升起的青烟又小又薄,谁也不会注意烧的是啥玩意。
他将华山紫凤放下床内,解下了崔小妹。宫中灯光明亮,两位姑娘羞得不敢睁眼,她们的上身只有胸围子,那年头真足以让她们羞死。
任脉,起自会阴,终于口腔,所经处全是绝不能让男人触动的禁地。
事急从权,顾不了这许多,君珂不再考虑男女的礼教忌讳,将两女平搁两侧,自己盘膝坐在中间,闭上眼吸入一口气,生死门神功立起作用。
他目下的功力,自非等闲,他有自信,同时疏解两人的经脉,该是毫无困难的事,大胆下手争取时刻,没错儿。
龙凤鼎中的青烟仍维持原状,淡淡的奇香沁鼻。
三阴手制脉,先后经脉起点下手,解穴则该从末稍下手,不能稍有差错。
食指穴压下承浆穴,大拇指向下一滑,先天真气已冲开了穴道,顺经脉下行,掌心一按,便到了廉泉穴;这两穴中的一段经脉制得极轻,不然怎能说话?制得轻,解穴也就不费劲。
掌指齐施,按滑揉推下至膻中。君珂突感两女的呼吸有点不正常,但并未在意;膻中在两玉乳的正中,她们呼吸不正常并不奇怪。
他的手掌大,揉动之间,要说碰不到她们丰满的乳房,那是鬼话,欺人之谈。
他是过来人,对情欲事不算陌生,手上的感觉,令他心潮一阵波动。蓦地,脑中幻出了徽州府小楼的景象,真气一阵翻腾,热流上涌。
“天!怎么了?”他骇然在心中自问。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排除杂念专心一志行功。
到了神关,他的血液在沸腾。鼻中的淡淡奇香,似乎为他带来了联想作用。同时,两女不但呼吸急促,而且浑身炙热如火。
子宫、曲骨、凤池……
天!他浑身一阵痉挛。糟!糟得不可再糟。
两女的喘息声,在他耳畔发出惊人的潜意识力量。
“不!不!”他禁不住欲火的焚烧,但一丝神智仍在,心中在狂叫,拼全力克制那无可抗拒的诱惑。
龙凤鼎中升起的青烟,淡淡奇香似乎愈来愈浓。
鼎旁,一行篆字极不易看清,刻的是:“朝云暮雨、神女襄王。”
他睁开了眼,眼中异光闪闪,一触两女的胴体,他浑身颤抖,嘶声大叫道:“天啊!为什么为……”
他猛地一咬牙,口角沁血,双掌分按上了两女的会阴穴,真力发似狂潮,一震之下,他一蹦而起。
鼎炉上的八个字,清晰地映入目中。他全力一冲,“叭”一声,一掌击中了鼎炉,鼎炉飞撞壁角,“砰”一声嵌入壁中五寸以上。
他力尽仆倒床头,双手触到了床栏,下意识地一扳,床栏尽毁。
他喘息着道:“雌雄雪莲花合成的云雨香,天啊!冷水……冷水……”
这儿怎会有冷水?见鬼。
两个赤裸裸的胴体,已经抓住了他,就像两头发疯似的母狼。
他只感到一阵无可抗拒的冲动浪潮淹没了他,世间身外的一切,都用不着用脑筋去想了,唯一可做的事,是任由与生俱来的先天本能,征服了意志和控制住神经。
不知经过了多久,可能天快亮了。
飞虹楼中,李府的人已经纷纷离开,十余部大车,装走了飞虹楼最值钱的珍宝。楼下大厅中堆满了柴草。
辰牌末巳牌初,李家麒站在楼下广场中,眼中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了飞虹楼最后一眼,喃喃地说:“林君珂,你毁了我李家的基业,我李家麒将会卷土重来,咱们在江湖上见。”
他还不知林君珂仍在楼中,不然也不会说江湖上见的话。
他再环顾了身左右十余名手下弟兄一眼,再转头看看停在远处院门外的十余部大车,猛地一挫钢牙,举起右手大叫道:“我们将重整基业,我们将卷土重来。举火!”
厅中十余名手执火把的大汉,将火把向柴草中一伸。同声厉叫:“誓记此日,我们将卷土重来。”
一行人直待火焰冲上二楼,方随着大车奔向沅州,准备另创基业,再图大举。
可惜,他们没有机会了,不到十里地,碰上了由南召赶来的阴阳老怪众女。
从此李家珍宝在极乐谷出现,千手如来的子孙从未在江湖上露脸,这个当年屠杀军民数万的巨寇,连同他的子孙同在人间消失。
阴阳老怪和众女早些日子在南召丹霞山,屠尽了寒风掌父子留在家乡的党羽和家小。
华山紫凤的意思是立即到沅州,但老怪不愿意,因老怪知道飞虹楼利害,不愿冒险。说是如果失陷一个门人,杀一千个千手如来也难偿此失。
老怪大概因为许九如的反叛教训,观念大为转变,出奇地爱惜门人子弟的性命,所以不愿冒险,宁可在江湖奔波找寻千手如来下手。
但华山紫凤不愿等,她认为君珂已经死了,她的性命已不值得留恋了,还留恋尘世则甚?银剑白龙躲在青城,有宇内第一高手撑腰,老怪四上青城亦无结果,看来报仇之举大过渺茫,她心中一横,便独自溜走,在路上遇上了白骨行尸,便激行尸同赴沅州,闹出飞虹楼的变故。
老怪发觉华山紫凤失踪,一再追寻,最后料定她必定已赴沅州,心中大急。便率领门人星夜赶来声援,晚来了一步,仅拦住了李家麒一家子未死的人。
大火渐炽,巫山宫中的人危极险极。
龙凤鼎中的奇香,烧至东方发白方行自熄。床上的一男两女,拥抱着直睡至巳牌初,仍无醒来之象,春满宫中,襄王神女大概还在魂游太虚。
渐渐地,宫中侵入了火烟,焦臭之气渐浓,已可看到烟影了。
第一个被熏醒的是华山紫凤,打个呵欠睁开了凤目。
昨晚,他们的神智并未昏迷,只是在云雨香的驱策下,身不由己,难以抗拒欲火的焚烧而已,晚间的情景忘不了,记得极为清晰。
她脸上泛出了心满意足的甜笑,转颊向身旁的君珂看去,立即红霞上颊,嗯了一声闭上了异彩闪闪的媚目,本能地拉过一条锦衾,掩住了下体。
她的颈下,君珂那条粗壮结实的手臂,似乎热流漾溢,将温暖传到她的体内。她如醉如痴,伸手轻揽住君珂的虎腰。她的手触到了另一条搁在他身上的另一条粉臂,那是崔碧瑶的。
蓦的,她怔了一怔,在男人的气息中,她嗅到了焦臭的烟火味。
“咦!像是失火。”她自言自语,睁开凤目打量四周。不错,已可看到袅袅轻烟在室中流动,隐隐地,可听到木材的爆裂与火焰飞腾的声音。
她不辨时刻,立即想到不久之前在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