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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玉扇神剑-第3部分

小说: 玉扇神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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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定能成为武林一朵奇葩,为武林大放光彩。”老公公说到这里,态度忽地变严肃地说道:“至于此子将来行道江湖,只要我有三寸气在,决不袖手就是了。”

那中年书生猛地一睁双眼,精芒暴射,像两道电闪似地在老公公的脸上一闪而过,脸露喜容地说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说了不算,将来可不准嫌麻烦哩!”

老公公一听这话,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当了,不由得一声哈哈道:“你老人家要我将来照顾这位小师弟,干脆直截了当地吩咐一声就得了,何必还要来绕上这么个大圈子让我钻哩,你老人家尽管放一万二千个心好了,我说了决不能不算,不管将来有什么样的麻烦,我决不置身事外就是。”

那中年书生听了只是点头微笑,没有说话,老公公话说完后,就站起身来,向中年书生躬身一揖说道:“我这里暂且别过,二年后我定当去拜候你老人家及看望这位小师弟去。”

说罢,只见老公公肩头一晃,人便已穿窗而出。

萧承远看得很清楚,见老公公只这么一晃,便没有了踪影,心想:“这老公公是什么人呢,怎么会飞呀。”

这老公公不是别人,正是那武林二老一神尼中的一老——银髯叟,中年书生外号人称玉扇书生,其真实姓名连银髯叟也不知其详。

原来玉扇书生,浪迹荒山未履江湖已达四五十年之久,还是远在银髯叟初出师门行道江湖时,曾与玉扇书生有过一面之识,此后便结成忘年之交,虽如此,银髯叟对玉扇书生仍一直以前辈称之。

这日玉扇书生忽动游兴,乃过访银髯叟,二人偕游名山大泽,途经太湖边上,却功碰见川中五鬼屠杀萧家满门,二位世外高人见这五鬼太过心狠手辣,惜二老已戒杀多年,不愿再开杀戒,玉扇书生这才于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救了萧承远,救出后仔细一看此子,竟然是良材美质,练武上乘之选,怜材之心油然而生,加以自己一身武功绝学,尚无衣钵传人,遂决心收留此子,要为他日武林造出一朵奇葩,扫荡近年来蠢蠢欲动的群魔。

这才请银髯叟现身传话,拦阻五鬼追搜,并说以前途相候地点及店名。

然后便挟着萧承远施展“凌空步虚”的轻功绝技,身若幻云飘絮地转瞬便到达百余里外的常州,敲开店门投宿入内。

银髯叟于现身传话之后,也就急急赶到。

玉扇书生虽已有收萧承远为衣钵传人之心,但他绝迹江湖数十年,并已修悟上乘真谛,尔后当更不会再现迹江湖,为了将来萧承远学成下山报仇,行道江湖时好有人照顾。乃故作推诿,亦实在是要银髯叟自动出口,愿意相助,俾使萧承远将来行道江湖,得其扶助,免得自己操心,其用心可谓“深谋远虑”之极矣。

银髯叟穿窗而出后,萧承远正惊奇地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窗口发怔,玉扇书生已掉过头来,见他呆呆地望着窗口出神,便对他慈爱地一笑。

他正想翻身坐起,玉扇书生好像已知道他的心意似地,身形一动,已到了床前,一伸手按住他温和的说道:“你先躺着别乱动,你受了伤,右臂骨节已脱了臼,虽经我替你接好了,但是还没有服过药,右臂的肿痛也还没消掉。”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瓶儿,打开瓶塞子,立刻有一股异乎寻常的清香,芬芳扑鼻,侵入肺腑,闻之令人神清气爽,萧承远心里暗想:“这是什么药嘛,这么香。”

玉扇书生从玉瓶里倾倒出一颗色泽光润,碧绿颜色的药丸,送到他的口边说:“把这粒药丸吃下去,你的伤马上就会完全好了。”

萧承远连忙张开嘴唇,玉扇书生便将药丸捺入他的口中,奇怪!那药丸一入口中,也不用使劲下咽,真是入口生津,立刻顺涎而下,不久,他就觉得浑身像火烧般地难受,血液循环加急,这样,大概过了有了一盏茶的时光,这才慢慢感觉周身有无比的轻松舒畅,而且精力充沛,试一移动右臂,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了。

他记得刚才还是很痛的,连动也不能动一下,怎么这药一吃下去,一下子的工夫就完全好了,他心里觉得奇怪:“这是什么药啊,简直是仙丹嘛。”

他哪里知道,这药虽不是什么仙丹,却也是稀世珍品,为武林中梦寐欲求而难得之物,名为“百转大还丹”,乃玉扇书生穷五十年之精力,遍游深山大泽,采百种奇药灵草,并配以大雪山之千年“雪莲实”配制炼成,一共只练了三十粒,玉扇书生视为珍宝,此药不但功能起死回生,且练武之人服食一粒足抵十年内功,常人服食一粒也可延年益寿,力大身轻。

提起玉扇书生的辈份之高,名头之大,在当今武林中无人能望其项背,别看他相貌只在三四十岁之间,可是实际年龄怕不有一百五十岁以上,只是他内功修为精湛,已到返老还童地步罢了,掌中一把描金玉骨折扇,一套百零八手“万物归宗”扇招,及九九八十一招“大千掌法”,远在百年之前,就已名震武林,侠踪所至,群邪莫不闻名丧胆。

萧承远服下“百转大还丹”后,右臂肿痛已经完全消失,并且精力充沛,周身轻松舒畅无比,立刻一跃下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出神的瞪着玉扇书生,幼稚无邪的小脸上,布满了惊奇、疑问。

蓦然,他又想起了他第一次醒过来时,脑子里想过的那一连串的疑问,脱口问道:“叔叔,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的妈妈和妹妹呢?还有我的父亲……”

一想到父亲,脑子里便闪过父亲被贼人杀死的惨状,立时“哇”的一声扑到玉扇书生怀里痛哭了起来。

玉扇书生知道这孩子曾目睹父亲被杀的惨状,其心中悲痛,不言可知,而且看出他天性至厚,如不让他哭个痛快,强行抑闷在心中反而不好,因此也不劝阻他,任他伏在怀中哭个够,以尽泄胸中悲痛。

萧承远这一哭,一直哭了有一个多时辰,直哭得力竭声嘶,玉扇书生才扶起他的身子,让他坐在床沿上,劝慰地说道:“好孩子,快别哭了,你父亲已经被贼人杀死了,光哭有什么用,应当想法子替你父亲报仇才是。”

萧承远一听这话,心想:“不错,光哭有什么用,应该设法替父亲报仇才是道理。”想到这里,便一抬手背擦了擦眼泪,一挺身站在地上,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玉扇书生说道:“叔叔,请你告诉我,那贼人现在什么地方,我找他去,杀了他替我父亲报仇。”

玉扇书生脸含微笑地望着他问道:“你自信你能打得过那贼人吗?”

萧承远不禁一呆,垂下头低声地说道:“我打不过他。”但随即又抬起头来,猛的圆睁双眼,像要喷出火来似地,钢牙一挫,毅然地说道:“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我可以和他拼命,拿头撞他,用嘴咬他。”

玉扇书生笑说道:“假如你的头撞不着他,嘴也咬他不着,结果不但仇没有报成,反而连你也被他杀了哩?”

“这……”

萧承远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犹豫为难的神色,他倒并不是怕自己也被杀死而犹豫,而是想起了那个杀父的仇人,个子又高又大,力气也大得出奇,自己先前不是也曾拿头去撞过那个杀父仇人的吗,头还没有撞到哩,不知道怎么一来,就被他捞着一只膀子,只那么轻轻地一丢,便被摔了出去。心想:“真的。万一报仇不成,连自己也被他杀了哩,杀父大仇将来要谁去报呢,妈妈妹妹,她们都是女流之辈,那怎么成?”想到这里,他不禁无力垂下了头。

玉扇书生是何等人物,他脸上这一露出犹豫的神色,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于是伸手摸着他的头顶说道:“孩子,你哪里知道,你那杀父仇人,并非普通平庸之辈,乃是绿林道中有名的恶贼,本领很大,这报仇的事,别说你是个小娃儿家,就是普通的武师,去上十个八个的,也是白去。”

萧承远一听,不禁浑身冰凉,痛泪盈眶地说道:“叔叔,照你这么说,我这杀父血仇,是没有办法报得的了。”

“怎么没有。”玉扇书生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只要找一个比你那仇人本领还要大的人,拜他为师,跟他学会了本领武功,就可以报仇了。”

“可是我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有本领的人哩?叔叔,你帮我找好吗?”萧承远的小脸上立刻露出了一线希望,蓦然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身材高大,白头发白胡子的人影,心想:“那位老公公本领一定很大,不然他怎么会飞哩。”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眼前的中年书生便是一位本领大得出奇,武功已介于仙凡之间的天下第一奇人哩。

小孩儿家,心性纯真无邪,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一想到老公公,便脱口向玉扇书生问道:“叔叔,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位老公公呢?他到哪里去了,还来不来了,他的本领大概很大吧,我看见他还会飞哩,我跟他学好不好?”

玉扇书生听后不禁微微地笑道:“他已经回家去了,不来了。”

萧承远一听,小脸上立时显露出些微失望的神色,默然地垂下了头。

玉扇书生说道:“假如我也会本领,你愿不愿意跟我学呢?”

也是萧承远福至心灵,他忽然想起那老公公和这书生谈话的情景,虽然他还不大清楚他们谈的此什么,但他可以猜想得到,一定谈的是自己,而且他们既然认识,老公公会本领,那么他一定也会本领,再说从他们说话的神情举止上看,那位老公公对这位书生似乎很恭敬,说不定这书生的本领比那老公公更大,想到这里,立时欣喜若狂地猛扑进玉扇书生怀里,一把紧抱着玉扇书生的身子说道:“叔叔,你真好,只要你肯教我,我一定愿意跟你学。”说罢,立刻两手一松,翻身跪在地下说道:“徒儿拜见师傅。”说着还端端正正地磕了四个响头。

玉扇书生从他跪下拜师,磕头,一直微笑地望着他,直到他磕完了头站起身来,垂手侍立一旁,这才一正脸色,严肃地说道:“徒儿,你可知道学武是很苦的,你能吃苦吗?”

萧承远连忙重又跪下说道:“能,不管怎么苦法,徒儿都能吃。”

玉扇书生又道:“还有师傅虽然未立门户,但,我却有四大戒条,第一、是色,不准奸淫妇女。第二、是盗,不准偷盗。第三、是枉,不准妄杀无辜。第四、是谎,不准谎言欺人。另外还有许多小节,待到山上后,再详细说给你听,你自认这四大戒条都能谨记遵守不渝吗?”

萧承远连忙小心地答道:“能,徒儿谨遵师训。”

玉扇书生这才点头说道:“好了,你现在起来吧。”

萧承远站起身来,恭谨的站在一边。

玉扇书生又道:“徒儿,你既然拜了为师,可是你还没有告诉为师你的姓名呢。”

萧承远连忙恭谨地答道:“徒儿名字叫萧承远。”

玉扇书生点点头道:“你认识为师是谁吗,你怎么叫为师的做叔叔哩!”

萧承远脸孔一红,低下头嗫嚅地答道:“我不认识您老人家。”抬起头来望了玉扇书生一眼说道:“这是我父亲对我说过的,见了年纪比父亲小的,就叫他做叔叔,年纪比较大的就叫做伯伯,再大的像先前那个长有白胡子的,就叫他做公公。我看师傅的年纪比父亲要小,所以我才叫师傅做叔叔的。”

小家伙一提到父亲,眼眶里又含满了泪水。

一个人如果常常哀伤于心,对其身体健康的影响颇大,尤其是一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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