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绝刀-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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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一痴大师身侧而坐的中年道人,接道:“贫道悟因子。”
第三个灰袍和尚道:“老衲峨嵋掌门法正。”
第四个青袍长髯大汉,接道:“在下崆峒时尚兴。”
左少白目光掠了四人一眼,道:“恕在下不见礼了。”
悟因子一皱眉头,道:“阁下可以通上姓名来了?”
左少白缓缓说道:“不用问我的姓名,片刻之后,四位就自然知道了。”
一痴大师道:“施主请说吧,要求证哪一段公案?”
左少白强自忍耐激动之情,答非所问的道:“四位可是接掌门户不久?”
时尚兴道:“这也和你求证的一段公案有关么?”
左少白道:“自然是有关了……”
轻轻咳了声,接道:“在下想查明十三年前,白鹤堡一夜间被屠杀数百口的一件公案。”
四人料不到他会突然提到这上面来,不禁全都为之一怔。
悟因子缓缓说道:“你是左家的什么人?求证这公案的目的何在?”
正法大师道:“你既敢打上回雁峰,单独闯入这篷帐中来,想必是早已有了准备,这姓名、出身,也不用保守机密了。”
左少白道:“告诉你亦无不可,在下叫左少白。”
一痴大师道:“左少白,那是左家之后了?”
左少白道:“不错,你们九大门派,和四门、三会、两大帮中人,都参与了屠戮左家之事,在下总归要找他们偿命。”
悟因子道:“那左鉴白是你的什么人?”
左少白道:“先父。”
悟因子点点头,道:“我们问的够了,阁下还有什么话说?”
左少白道:“白鹤门惨遭屠杀,起因就是你们四大门派的掌门人,突然被杀,对么?”
一痴大师道:“不错,不过,此乃天下人人皆知之事。”
左少白道:“四位上一代掌门人被杀,不知何以会怀疑到我们白鹤门的身上?”
法正大师道:“那时,因为令尊在敝派等掌门人被害之前,突然出现在烟云峰上,此事早已传遍天下,想你定是知道了。”
左少白道:“我不信如此简单。”
一痴大师脸色一整,说道:“就是告诉你整个详情,你也无法挽救令尊、令堂之命。”
目光一掠悟因子等,接道:“你是放下兵刃就缚呢?还是要我等动手?”
十三年来蕴藏在他心中的仇恨、疑团,即将揭开,左少白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一笑,说道:“来日方长,大师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在下既然找上门来,纵然是四位有意逐我离开,在下还不愿走呢!”说着话,缓缓走了过去。
他年纪不大,但却有着凌霄干云的豪气,面对四大门派的掌门人,神态镇静,侃侃而言。也许是他的豪情,震住了四大门派的掌门人,一时间,竟然使四人暂时打消了动手的念头。
法正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就凭你这份胆气,也该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无恨无怨。”
左少白长长吁一口气,道:“也许在今宵之中,白鹤门唯一生存的人,埋骨在这回雁峰上,那只怪我学艺不精,死而无憾。但存在我心中的疑团,不能解开,死难瞑目!”
悟因子道:“好!你说吧!”
左少白道:“四位掌门人,都是名重江湖的名门大派,左少白相信你们,都不致虚言相欺,如是四位能够提出确证,十三年前贵派的掌门人,确为先父所害。也不需四位动手,在下即当四位之面,自作了断。”
悟因子接道:“诺不轻许,施主未免立誓太重了。”
左少白肃然说道:“左少白言出必践,道长但请放心,但如四位提不出确证,不知四位要何以自处?”
时尚兴道:“小娃儿,兹事体大,以我等身份,也不便对你许下诺言,不过老夫当尽力使你尽解心中疑团,瞑目受死就是,但在我和诸位道兄解去心中疑团之间,倒是先有几句话,要得问个明白。”
左少白道:“这约法虽不公平,但就目下情势而论,在下是只好接受了。”
时尚兴轻轻咳了一声道:“五年前渡过那‘生死桥’的,可就是你呢?”
左少白道:“不错。正是在下。”
悟因子接道:“江湖上传说,数十年前,名驰武林的王剑、霸刀,全都归隐于‘生死桥’后,不知是否还健在人间?”
左少白略一沉吟,道:“两位老人家,都还健在。”
傲视武林的四大门派掌门人,似都突然被人在前胸打上了一拳,心中震骇不已,沉吟半晌,才由法正大师接口问道:“你可都见过了?”
左少白心中暗道:“两位恩师,虽已数十年未履江湖,但他们的威名,似是仍然震慑着武林人心。纵然据实而言,也是有益无害。”当下接道:“见过了。”
悟因子道:“王剑、霸刀,已成武林绝响,想不到数十年后,却有人继承了他们的绝技,重现江湖。”
一痴大师接道:“屈指算来,小施主留在那‘生死桥’彼岸,已该有五年时光了。”
左少白道:“不错,在下在那‘无忧谷’中,居留五易寒暑。”
时尚兴轻轻咳了一声,道:“五年时光,就一个学武之人而言,不算长,但也不算很短,不知阁下是否已得两位老前辈的衣钵传授?”
左少白心中暗道:“这倒不能给他们说的太明白了。”含含糊糊的说道:“两位老前辈武功深博,浩瀚如海,在下幸得垂青,也只是尽我心力,至于学得好多,那就很难说了。”
一痴大师等相对默然,久久不言,篷帐中一片沉寂。
左少自重重咳了一声,打破沉寂,接道:“诸位所间,在下已据实奉告,诸位也该依约以释在下闷在心中的疑团了。”
悟因子道:“敝派等邀约天下九大门派,以及四门、三会、两帮中的首脑,聚会于烟云峰上,想一举解决武林中所有的纷争、仇恨,此等慈悲胸怀,是何等的博大,令尊却为了一点私情,暗下毒手。”
左少白接道:“天下英雄皆知其事,何以见得是先父暗下的毒手?”
法正大师道:“老衲等近曾查勘此事,除了令尊夫妇之外,再无去过烟云峰之人。”
左少白道:“就算先父赶巧出现在烟云峰上,那也不足证明就是先父下的毒手。”
时尚兴道:“既非令尊夫妇下的毒手,小兄弟可能指出那真凶是谁么?”
左少白呆了一呆,道:“你以一派掌门身份,竟这般强词夺理!在下如若知真凶是谁,也不用到回雁峰来质问四位了。”
悟因子道:“小施主的话说完了么?”
左少白怒道:“尚未说完!”
悟因子道:“好!贫道等再忍耐盏茶时光,小施主有什么话,还望删繁就简,于一盏热茶之间说完。”
左少白强忍着心头的激忿,道:“少林、武当,向以武林中泰山北斗自居,一代掌门人的武功,自然非同小可,先父母武功再强,也难一举间搏杀你们四派掌门,其间疑窦,一望即知,但几位却不思追查真凶,纠合其他五大门派,和四门、三会、两帮中人,夜袭白鹤堡,妇孺老幼,一概不留,用心是何等恶毒?手段是何等残忍!”
只听几声厉呼怒喝,传了进来,打断了左少白未完之言。
悟因子一皱头,道:“小施主一人前来,还是有同伴随行?”
左少白答非所问的冷然接道:“四位既然是无法提出证据,那就休怪在下放肆了!”
时尚兴冷然一笑接道:“这回雁峰上,只怕没有你放肆的余地。”
只听那厉呼怒喝之声,阵阵传了进来,打断了时尚兴未完之言。
左少白心头一动,暗道:“听这声音,似是有人正在激斗,莫不是‘生死判’万良泄露了行藏,与四大门派弟子们冲突起来了?”心念一转,打算走出篷帐查看一下。
四派掌门人疾快的交换了一瞥眼色。突然一齐离座,瞬时之间,四人分站四方,将左少白围在中央。
左少白剑眉耸动,怒道:“你们四人都是一派宗主,群打群殴,须防天下英雄耻笑!”
悟因子冷然道:“我等四人中任挑一个。谅你也不是敌手,何须群打群殴?只是为江湖除害,人人有责,谁也无法后人,说不上倚多为胜。”
左少白冷笑一声,道:“父母血债,不共戴天。早晚要有一战。”长剑一振,欺身而上。
但他身形甫动,长剑犹未递出,悟因子等四人那宽大的袍袖一摆,倏地齐齐指了出来。
左少白突然感到,一阵奇异莫名的压力,涌上身来,全身陡地一紧,不禁大骇,情急中,不由自主的凝立不动,运功抗拒那奇异莫名的压力。
这一阵奇异的压力,与一般内家真力所化的潜力、暗劲截然不同,那压力迫到,使人如在水中,四面八方,无一处不感到紧迫,然而,左少白一直站着不动,犹未运功抗拒之时,那压力已霍然消逝,丝毫也感觉不出。
第二十二章僧道逞凶
悟因子等四人,见左少白脸上惊悸之色,不禁大为得意,彼此间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一痴大师沉声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还是弃剑认栽了吧!”
左少白道:“大丈夫生死有命,我主少白今宵不能报父母之仇,替白鹤堡数百屈死的冤魂报仇,只有战死这回雁峰上了!”
时尚兴笑道:“你虽有寻死之心,但我等并无杀你之意,只要你弃剑服输,自然可以离这回雁峰顶。”
左少白冷冷说道:“我父母受九大门派、四门、三会、两大帮的迫害,真象未明之前,在下也不愿出手伤人。”
法正淡淡一笑道:“小施主的口气不小。”
左少白接道:“那只是在下不愿盲目复仇,杀伤无辜之人而已。”
悟因子道:“可借你这心愿,永无得偿之日了。”
左少白怒声接道:“不论你们要不要听,在下亦要把心中之话说完!”
这时篷帐外的呼喝声音,已然挟杂着金铁交鸣的响声,显然,双方已展开了激烈的恶战。左少白默察四人睑色一片平静,似是全不把篷帐外的打斗,放在心上,仿佛是有着必胜的把握。
但闻一痴大师说道:“好!你说吧!我等耐心听着就是,不过……”
左少白道:“不过什么?”
一痴大师道:“不过,老衲要告诉小施主一句话,不论你说出如何堂皇的道理,老衲等也难为所动,放你下山。”
左少白冷笑一声,道:“左氏之家,岂肯乞怜求命,四位只管放心,我左少白不是死在这回雁峰上,就是要凭杖手中的一剑、一刀,冲出重围。”
悟因子道:“不错,在这回雁峰山,埋伏有我们四派门下四十名高手,那可称得上算是重围之地。”
左少白道:“在下话未说完之前,诸位最好是不要接口。”
一痴大师接道:“诸位道兄,咱们听听他的高论如何?”
悟因子笑道:“左少白,你最好说的简明一些。”
左少白目光扫掠了四人一眼,接道:“先父母何以会为天下武林同道追杀,这其间也许是别有道理,但名目上,却是为了先父暗算了你们四大门派的掌门。我不信先父是暗算你们四派掌的凶手,但确信先父成为代罪羔羊,其间别有原因。”
他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但四位却是明明知道内情,却又不肯说出。”
一痴大师望了悟因子一眼,欲言又止。
左少白接道:“如是在下今宵伤于诸位之手,左家从此绝了后代香烟,诸位也不用多虑日后还有报仇之人,但如今宵在下失手,伤了诸位,诸位将是代罪之人了。”
法正大师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