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渊月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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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少?”我意在打听关押海灵的地方。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水月,我用黑色斗篷将自己包得很严实,估摸着那人看不出来客是不是很富有。
“你有金子吗?”他沙哑着问。我这才想起来身上没带金子,于是伸出手翻翻衣袋,想看看是否有值钱的物品,却被那人看到手腕上的翡翠梳。
“这个,是神玉,值不少钱。”他的眼贪婪的闪动几下。可是这把翡翠梳是渊皇子系上的,取不下来。若是此人知道翡翠梳的来历,我身份也必然会暴露,幸亏他只看出来此玉很值钱,没看出其他什么。
“这个能换多少圣灵尘?”我问。
“我鬼九做生意,从来不欺客,你的这个,能换不少,可惜我手上现货不多。需要点时日才能凑齐。”
“是吗?”我故意装了不相信的口吻。“现在海灵都已经被灭族,你上哪弄去?”
“还没有灭族。”那人顿了顿。“总之如果你想换,我几日内就给你弄到。如果不相信我,那就请你找别的卖家吧。”他说完就站到门旁,一副送客的姿态。
“算了,姑且信你一回吧。”我说,“那我何时来取?”
“三日之后。”
第061章 放生
出得巷子,我便找了一家客栈。还好身上带了一些值钱的首饰,将头上的一颗珍珠花饰抵给客栈老板后,老板还找了些碎银两。到了夜里,我悄悄化为光球,从窗户飘下去,飘到巷子里鬼九的门前,门缝里有摇曳的烛火透出来。旁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赶紧闪到黑暗处。只见来了个男人,身材健壮,抗了把大刀。他这样的身形,按理脚步声应该比较响,看来他是怀有灵力之人。
“咚咚咚。”他敲了三下门,鬼九从里面将门打开,把来人迎进去。我又飘到门前,以便能听清他们说话。
只听鬼九怯怯的叫了声:“哥!”
“这次又要多少?”来人的声音比鬼九的洪亮多了。
“三个。”鬼九低声说。
“这么多?!”来人声音里带了怒气。“早告诉你不要参与赌博,你看看,与你一起在黑市卖尘的,日子过得多风光,你卖得比别人多,还是不得不住在这样破烂的地方,过得畜生一样。这次你又要三个,本来就没多少了,杀一个少一个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让皇宫的人知道了,你我都是活不了的。”
“最后一次,这次保证不赌了,做些正经生意好好过日子。”鬼九畏畏缩缩的说。
来人半天没说话,半晌后,叹了口气问:“买家弄清楚来头了吗?别给骗了,更别是皇宫派来的人。”
“来人灵力倒是很高强,但不是暗魔法,我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只怕是修炼了什么奇怪的魔法需要圣灵尘,但只要知道不是皇宫的暗祭司,就应该没问题。”
原来鬼九已经暗暗试探过我的灵力。
“那好吧,等会我将几个兄弟带出去喝酒,你自己去取三个,千万别让人看见了。”来人说,我听见拉门的声音,又迅速闪回角落里。
来人走了,鬼九屋内传出磨刀的声音,嘎叽嘎叽嘎叽。不一会,他出得门来,背上背了个大口袋,我偷偷的跟在他身后。
三转两转的走了许久,鬼九躲在暗处往一处小房子处张望。那栋房子看起来很不起眼,而且这么小的地方,怎么能关押海灵。想到这不免心里有些担忧起来,或许他们说的三个,不是指三个海灵。
小房子内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走,喝酒去,走走。”方才扛刀的男人吆喝着,几个人跟在他身后出来,有说有笑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鬼九见他们没了踪影,才闪进小房子内,我也悄没声息的跟了过去。屋子内只有几张桌子,凌乱摆放,桌上有些骰子骨牌等玩乐的东西,还有一些空酒瓶和小吃。鬼九走到一个烛台旁,左右转了几下,墙壁上竟出现一个暗门,鬼九一闪身进去,我也急忙跟进去,门很快自动关上了。鬼九顺着阶梯一直往下走,有些凉风吹过来,阶梯上长了青苔,地下十分潮湿。
没走多远,来到一扇门前,鬼九嘴里念念有词,门上出现一个黑色漩涡,扭曲了斑驳的墙壁,透过漩涡,我看到在墙的另一边,有两个大水池。许多海灵在蓝色的水池内泡着,还有很多,趴在水池的边缘。它们本是大海里的精灵,在这样的地方,怎能生存,心里一阵难过。鬼九从漩涡夸过去,我也跟了过去。
看来墙壁被暗祭司施放过魔法,这里被封了起来。这么隐蔽的地方,难怪鬼九的哥哥能放心的带人出去喝酒,如若不知道方法,是不可能找到这个关押地点的。
鬼九取出刀,寒光闪过,本来趴在边缘的海灵马上游到另一个角落。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海灵们深知他的可怕。鬼九从口袋内掏出一根绳子,末端带着铁钩,他看准其中一个海灵,向他甩出钩子……说时迟那时快,我显形出来,一把抓住钩子,再一拉,鬼九没站稳朝我这边踉跄了一步,我一掌拍在鬼九胸口,鬼九便吐了口鲜血晕倒在地。
海灵们愣了愣,不知眼前这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是谁。我缓缓拿下头上的斗篷。
“三公主!”有人惊喜的叫出来,于是海灵们纷纷朝我游过来,又哭又笑的想抓住我的手。
“嘘!嘘!”这么大的动静我怕被别人听见,便一边把自己的手递给他们,一边告诉他们小声些。看他们的数量,大部分海灵已经被残害,但将他们救出去,就能保证海灵不被灭族。
只是这么多人,要怎样才能逃出去,更别说,逃到那么远的日月海……
“有法阵的。”其中一个海灵似乎看出我的难处,说了句。
“什么法阵?”
“有个法阵,当初我们都是被这个法阵带到这里关押起来。可是后来法阵关上了,那些暗祭司离开了,只有他们才能打开通道。”
“在哪里?”我问。
其中一个海灵从水池内上来,渐渐变为人形。我知道,他们在地面上跟人无异,但不能长时间的在地面上行走,必须按时回到水里。那个上来的海灵,用脚四处找寻,最后选定一块地方指了指,“就是这里。”我摊开手掌,轻轻按到地面,闭上了眼。
有股柔和的力量从地面传来,暖着掌心。那样的感觉,就像从前坐在紫雪国的后花园,吐纳打坐,吸取天地灵气。可是我的心抽紧了,难道这法阵,竟是紫雪国的人与暗祭司一起完成的么?我想起冥澈的话,那些时日他能在紫雪国随意走动,也是因为有人帮他开了通道。
紫雪国内部有奸细!
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既然是自己所熟悉的灵力,我便可以试试将其打开。通道连接的是日月海到此,这一端的接口没变,那一端肯定还是日月海。到了海里,海灵就会变得敏捷,逃命也会便捷很多。他们能够找到另一片安全的海域,重建日月城。我这么想着,就凝神坐到了通道旁,法阵上方不一会就有水汽升腾,慢慢的,化成一个圈,一个海灵将手升过去,再缩回来时,手心里有些残留的液体,他舔了舔,惊喜的点点头。于是他第一个从圈里进去,大家看他的反映,知道通道已经打开,那边就是日月海,于是一个接一个,从通道出去。
我渐渐觉得体力不支,额头渗出汗水,不一会竟满头大汗,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海灵们走得剩最后一个了,他进去前回头问了句:“三公主,你要紧吗?”我微笑的摇摇头,但心里很清楚此刻如果受到攻击,是毫无反抗能力的。我对他说:“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于是那个海灵点点头,放心的进去了,进去时我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个图标,像片叶子。
我抬起衣袖,擦擦额角的汗水,正想从通道过去,一把大刀忽然从我和通道间飞过,险些就砍到胳膊,几缕黑色的长发被砍断,悠悠飘到地上。
回头看去,是鬼九的哥哥。他看着空空的水池,和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鬼九,愤怒烧红了他的眼睛。几个一起看管的人也看到这一幕,他们纷纷冲上前来,举起手里各式兵器。
“鬼九!鬼九!”抗大刀的男人冲到趴在地上的鬼九旁,急急叫他。方才我的一掌并没用全力,我知道他没死。脖颈上被几个人用刀架着,冰凉凉的,传送门早就化成水汽消失了。看来这次又得被抓回去。但很快我就知道想错了,鬼九缓缓睁开眼睛时,虚弱的叫了声“哥”,那个大汉将他扶到一旁,恶狠狠拿起地上的大刀朝我走来。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打我弟弟,还放走海灵。我要杀了你!”
换做平时,这几个人不是我的对手,但刚才维系传送门已经耗尽我所有灵力,他现在想杀掉我,真是易如反掌。但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回去救父王,救姐姐们。如果能拖一点时间,让灵力稍微恢复,便可以再想办法逃出去。
“等等。”我虚弱的说,大汉举起刀,似乎不想听我说什么。
“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帮你抗下放走海灵的罪了!”我快速的说,大汉的刀停在空中,这个机会很难得,我继续快速的说:“海灵的数量本来就比之前少了很多,你心里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我放走了他们,皇宫就不知道之前海灵少了多少。如果你现在杀了我,谁来帮你们兄弟两顶罪?”
大汉放下了手中的刀。鬼九在一旁说:“哥,这个女人太狡猾,你要小心看好她。”大汉点点头:“先把她关押在此,明日就将她送到皇宫去,是她放走了海灵。”他这么说,让我放心不少,一晚的时间,足够我恢复灵力,但他之后做的事情让我又陷入绝望中,他拿起一把匕首,瞬间刺到我肩胛处,剧痛蔓延到全身。师父告诉过我这个穴位,叫云门,许多犯人都被特制的铁钩刺着此穴位,多强的灵力都被封锁在体内,无法施展。
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062章 回程之路
夜里无法入睡,来自肩胛的疼痛牵扯着身上的每根神经,双手双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迷糊中眼前掠过很多事情,真不该那么固执的跑到日月海,这样就能跟父王和姐姐们一起面对发生的变故。渊皇子带着恩雅回国了,恩雅会不会也是魔蛊国奸细?渊皇子会救紫雪国吗?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有些想睡了,睡着的前一秒,我思忖着明天会不会是一个晴天。
“哗!”冰冷的水浇到头上,流进肩上的伤口里,疼得钻心。但在敌人面前,绝不能露出一丝软弱。我狠狠的看了看倒水的大汉,站起身。
“啧啧,还是个美人儿,看得我都有些心疼了。”他笑了笑,他的一群兄弟也笑了笑,其中一个贼兮兮的走过来,在我的下巴上摸了一把。
“哎,兄弟,不要这样,我们是正经人,帮皇宫办事的,不做这些苟且之事。”大汉说了句,于是那个人悻悻的缩回手,这让我对大汉有了些许改观。
他过来拉我,看到肩上匕首周围的血液已经有些凝固了,便问:“需要拔出来吗?”我摇摇头,现在拔出来,我也恢复不了什么灵力,手脚都有些不像是自己的了。他看了看深深嵌进我肉里的绳子,将它们解开。
“走吧,去皇宫。”
实在无法站起来,大汉等了一会后有些不耐烦,将我一把扛到肩上,他的兄弟们在旁边哄笑开了。“笑什么笑,想好一会怎么说了吗?说不好小命都保不住。”大汉说,那群男人止住笑。跟着他一起出了地窖。
他的肩膀虽很宽厚,但肉都硬邦邦的,顶得我浑身更加难受。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