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子-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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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明轩登基为帝,成了大秦王朝的新主人。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追封自己的母亲为圣德太后,又以郑后谋害先皇后为名废除了郑后的皇后之位,把她的灵位迁出了皇家祠堂。
而另一方面,崔太后也直接升级为太皇太后。不过,也就是给她升了职衔,其他的也和原来一样。不一样的就是原本崔太后以为她立下大功,秦明轩再怎么样也得加恩于宋家。端瑞去了,她也就剩下宋家的外孙和外孙女这点骨血了。
秦明轩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不懂她的意思的。可秦明轩却是态度暧昧,口里说着端瑞长公主去了,宋家要守孝,等守孝之后再做奖赏。而行动上却毫不手软的去收宋家的军权,先时纪博被派出去接受西北兵权,秦明轩对纪博的感官不好。更为重要的是,纪博是他父皇的死忠。现在这个时候,他必须得防一手。
所以,秦明轩派了自己的心腹,带着圣旨和亲兵去西边监军,务必要牵制纪博。而对着宋家则是模糊处理,口头上表扬,金银财宝也赏赐了不少。可却从不给实权的东西,崔太后一看就明白了。得了,秦明轩这是忌惮宋家呢。
秦明轩做了皇帝,崔玄忙的团团转。对于一直对他支持良多的崔玄,秦明轩是感激的。加上崔玄和纪安在一道也在他那儿过明处,对于一个没有后代的国公爷,秦明轩更是乐意见到了。
为了感激崔玄对他的支持,秦明轩把纪安调到了礼部,接替了崔玄的尚书之位。纪安以二十二岁的年纪,成了最年轻的礼部尚书,正二品职位。让那些白发徐徐的老臣们看着羡慕嫉妒恨的牙痒痒,心中道一句:不过一小儿,投机取巧罢了。那语气酸的,让纪安一下朝绝对躲这些大臣躲的远远的。
心里却觉得深深觉得秦明轩不会办事,给他拉了一手的仇恨值,心理阴暗想到,难道崔玄功高震主,秦明轩给他玩捧杀。不然,要他一个二十出头小年轻做六部之一的尚书,这真不是脑子抽了吗?
崔玄瞧着纪安对着秦明轩好感度为负值,那心情的快意真是不可言喻。依着崔玄的聪明劲自然是知晓纪安若是贸然身居高位当然要引起那些酸腐们的闲言碎语。可崔玄认为他和纪安的关系要瞒下去也不太现实,不如提高纪安的地位和权势,以后就是传出他们在一起了。
两个人权势相差不大,众人也才不会敢把脏水都泼在了纪安身上。再说,崔玄对着纪安那是满满的信任,深深相信这些事情纪安一定能搞定。为此,秦明轩给他提赏赐的时候,崔玄就点了点纪安。想着秦明轩那时意味深长的对他的笑,崔玄就觉得世事无常。
秦明轩作为皇帝,而他父皇秦祁正却被送到了皇宫别院看管起来。秦明轩没有要他父皇的命,但却在他父皇的住所贴满了自己母后的画像。专门命人找来了大批的红珊瑚,摆满了他父皇的住所。
秦祁正一开始看到这些红珊瑚就砸,而他砸了之后,自由宫人补上。一次次的,秦祁正发现怎么砸也摆脱不了这些要命的红珊瑚。于是,他就在自己的住所找有香味的东西,一旦发现就拿起烧了。
而伺候他的宫人却被秦明轩下令带着各色的香料,秦祁正烧也烧不尽。一次次的也灰了心,有时候半夜醒来,瞧着挂着满室的画像,会吓出一身的冷汗。一开始,他还要时时诅咒秦明轩,可周围人对他不打不骂,每日送上的是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秦祁正的诅咒却是让人觉得他心胸狭窄罢了。
渐渐的秦祁正就没时间诅咒了,他发现自己的鼻子好像闻不出任何的香味了。之后,他又惊觉身体慢慢在变的虚弱,这让他越发的认定秦明轩以他当年害死了原配皇后的手段来报复了他。
这么一想,秦祁正的病也就越发的重了。秦明轩听闻消息,嘴角笑了笑。不过,他还是做足了孝子样,派了太医去给秦祁正诊治,太医却没查出大病,只道秦祁正受了惊,心思过重,要静养,开了药给他留下。
秦祁正哪肯相信太医所言,他当日是怎么对老定国公的那可是历历在目啊。他自己做皇帝要求太医如何行事,心知肚明。到了现在,他是死也不肯用太医留下的药的。特别是这个太医还说他没事,这明摆的是被秦明轩派来做样子的。说不准这留下的药不是救命药,而是催命药。
所以,秦祁正怎么也不肯用药。不到半年,他就变得瘦骨嶙峋,因为疑神疑鬼而神情憔悴疯癫。他日日感到身子虚弱难受,看着满目原配妻子的画像,开始日日睡不着觉,天天嚷嚷着崔氏来索命了。
秦明轩登基一年之后,这位废帝就过世了。死后太医验证,他却是没中任何毒素。这让那些有心人失望了,而间接为秦明轩正了名。
在接到秦祁正死亡的那一刻时候,秦明轩楞了半响,心中却再无半点波澜。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秦明轩登基为帝,大赦天下,顾家因为有功于秦明轩,虽然没能恢复爵位。但顾詹却也官复原职了,不过,走了崔玄的路子,直接留在了泉州做了四品的武将,打算和林宝在那儿不挪窝了。纪安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也很为好友高兴。
而这个时候,纪府传来消息,纪老太太病危,纪安顾不得其他,赶紧回府去看纪老太太。
一路上,纪安心急如焚,很是后悔自己没有对纪老太太尽到孝道。
等到了纪府,白氏早就派人在门口等着,纪安直接去了集福堂。纪老太太昏睡在塌上,白氏在旁边守着,看着纪安来了,轻轻了打了手势,让纪安出来说话。
章节目录 第112第章 庄生
纪安被白氏叫到外面;白氏知道他心里着急,也没和他废话;简单的说了纪老太太的病情:“姑妈年纪大了;前些日子得了风寒,身子骨就一直弱了些。昨天夜里,下人发现姑妈身上有些热,起不来了,我们这才发现姑母不好了。太医已经来过了;说就在这几天了。世子也给皇帝送了奏折;希望侯爷能从西北回来见老太太一面。”
这些年纪安每次回府都发现纪老太太越发的老迈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他其实心里还是有数的。纪老太太岁数到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伤心和难受。纪安想了想,对着白氏说道:“姨娘,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这就回去请假,这些天好好的陪陪祖母。这些年,我忙着在外奔波,祖母心里即使挂记我,也不忍阻了我前程,放手让我在外拼搏。现在细细想来,我竟没为祖母做些什么,真是不孝啊!”
白氏安慰道:“安哥儿,姑妈她虽然喜欢子孙陪伴,可更喜欢子孙们有出息。你年纪轻轻,已经是朝中重臣。姑妈每每和我说起,都是喜笑颜开,满足的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每月都来陪着姑妈,姑妈常常在我面前夸你孝顺。你万万不可自责,不然,姑妈心里知晓了,要难受了。”
纪安并没再说什么,只是写了折子给崔玄送去。纪老太太病重,他是怎么也要陪着纪老太太走完最后一场路的。在亲人的排位里,纪老太太可以算是他心里的最为重要的一位亲人了。现在这位爱护他的老人要走了,纪安心中只想再多为她做些什么。
纪老太太醒来的时候瞧见纪安很是开心,笑着说道:“安哥儿,祖母就知道你是个出息的。你老子半辈子才混到了一部之长,祖母的大乖孙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能干。真是青出于蓝,咱们纪府也算后继有人了,祖母这把老骨头以后到地下见了你祖父和舅爷爷,也能道一句尽心了。”
听着纪老太太的话有些伤感,纪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白氏开口劝慰道:“姑妈,我爹他是个明理的人,也最疼姑妈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要我爹真要怪的话,也是我这个不孝女累的他早逝。姑妈不可事事揽在身上,郁结于心,那我爹就算地下有知,知晓您为了他的事情伤了身体,他那么心软慈爱的人,怕是也得心疼姑妈的。”
纪老太太听着白氏的话却是摇摇头,眼睛湿润的看着白氏和纪安。半响,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道:“莲姐儿,这些年你可怨姑妈当年没给你做主?姑妈心里一直愧疚,你爹待博哥儿如何,待我这个妹子如何,我心里是有数的。当年,纪府显赫之时,亲朋好友何其之多;但一遭落难,姻亲故交都没了缩起了头来。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博哥儿,上门求助,受了多少冷落。好一点的亲戚给些银钱就打发了我们走,而那些势利眼还对我和博哥儿多加羞辱。也只有我的亲哥哥能不计较得失的接我回娘家,我心里明白,出嫁女,特别是我这样夫家获罪的,带着孩子娘家长居得给哥哥添了多少麻烦。但哥哥却说,我是他的妹子,有他一口吃的,就不会饿到我,让我不要担心。”
可能是想到当年投奔白家的场景,纪老太太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嘴角慢慢的带出一些感动和笑意。
:“当年,博哥儿前途未卜,你一个官家千金,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并不难。你在泉州素有贤明,有不少人家上门求你。但哥哥瞧我整日的为博哥儿的婚事发愁,心中不忍,问过你的意见后,就把你低嫁给了博哥儿。我那时高兴的想着。这辈子博哥儿要对你不好,我非打的他认不得祖宗。”说到这儿,纪老太太的语调高了些。
白氏也回想到了当年,纪博是她表哥,虽然是个白身,寄居在白府。可白氏还是渐渐的喜欢上了那个沉默寡言,却孝顺懂事的少年。纪博和她哥哥一直形影不离,少年情怀总是诗。和一个优秀的男子青梅竹马的长大,白氏的好感来的很自热而然。所以,在她爹向她征求意见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无价宝易得,有情郎难求,纪博即使没有锦绣前程那有什么关系。白氏自己有嫁妆,家里的哥哥更是个读书的料子,她嫁过去,夫妻两个其利断金,就不信日子能过不好。所以,她信心满满的嫁进了纪府。
白氏料到了开头,却没料到后来,纪博平步青云,步子走的太大,是她这个四品嫡女也高攀不上的了。白氏这么多年夜深人静之事最常念的那句诗就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神请恍惚了一下,白氏很快收敛了心神。扯出笑来,对着纪老太太说道:“姑妈何苦再提这些事情,是我没福气罢了。姑妈对我如何,这府里是有目共睹的,我心里感激姑妈还来不及,怎么会怨您呢。姑妈,您别多想这些了,赶紧养好身体才是,安哥儿和晨哥儿都在等着孝敬您呢。”
纪老太太苦涩的看着百氏,开口道:“莲姐儿,以前你都是叫我母亲的。自从,自从博儿糊涂之后,你就开始叫我姑妈了。我知晓你是冷心了,是姑妈和纪府对不起你。当年,你五年无所出,我这个做婆母的心里不是没有小心思的。我知晓你心气高,定不愿意和人分享丈夫,我和博儿又受了太多白府的恩惠,要我如何对你开的了口。所以,当年博儿先前闹的那么一出,我才睁一眼闭一眼。我终究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放弃了你。”看着白氏想看看劝慰,纪老太太摇摇头,对着白氏罢罢手。
:“没事,我也快走了,这一辈子在心憋着憋着,总不能真让我带进棺材里去。莲姐儿,我后来才知晓你已经准备了良家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