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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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暖和的狐裘氅,与祺韵静静的走在回廊里,吹冽的寒风也无法驱散开两人脉脉情意,脸上突地沾上一次雪花,一丝凉意触及开来,“菡萼,零、若两位姑爷送裘氅没?”忆上次游园时两人穿着都很单薄,过后我又忘记向爹爹提起此事。如今雪寒冷冽,也不知两人到底有没有裘氅。
“涔小妃派水昕、水涣哥哥送去了,这会子应该也在外侯着。”
我停下脚步,紧拢了一下祺韵的手,眸内带着歉意笑道,“祺韵,我去看看零落、初尘,你与菡萼先去前厅等我。”
宇樱祺韵修长的手将她狐氅拢理,潋潋微笑,“嗯,去吧,我等你。”
一路走来,举目都是银妆素裹,晶莹剔透皑皑白雪妆饰着万物,王府内回廊两侧的高林树木全被洁雪覆盖,落出的灰黑色枝尖也是垂挂着晶透的冰凌,院中有几株红梅裹着晶雪的傲然绽放,摇曳着不染尘埃的暗香。屋顶的飞檐偶尔有未被白雪覆住而露出黄色的琉璃瓦片。
“水昕、水涣,还没有好吗?”来到雾落、初尘两人房前,便见水昕与水涣站在回廊边看从檐沿瓦砾中垂下来的冰凌子。
“啊!小姐您怎来了?两位姑爷快好了。侍童们刚进屋里伺候更衣。”水涣急急行礼解释,圆呼呼的脸蛋儿被寒风吹红。
“回小姐,昨个晚里两位姑爷聊天睡晚了些,两位姑爷应是昨夜里染了些风寒今起床便起晚会时辰。”水昕行了礼,敛下眉不缓不徐解释。
“送药没?房里从今起多添两炉暖火。”听到两人昨夜染上风寒,思及新婚夜里我还让两人独守空房,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裘氅给我,我进屋里看看。”接过两人手里的狐氅,手摁在金鎏兽纹门环上,回头回问了话,“姑爷们昨是睡一起?”水昕侧身站在门前,“嗯,若姑爷昨未回房里便同雾姑爷睡了晚。”我颔首点头,听到里面有小声的说话声,便推门进去。
“初尘,妻主是不是已经去前厅了?”雾落绾起长发别上一根麒麟纹簪子,颦起秀眉不安问起在旁边整衣的若初尘。
“嗯,五更早过,估计给王爷、王夫们斟完茶了,”若初尘倒也不在意地轻飘飘丢出这么句话。
“今总归是你我之错,斟茶时辰都被错过,诶……也不知道往后在府里头该怎么做才好,想必王爷、王妃们心也会生不满。”雾落失落的低声回道,头一天便出这么大篓子,本来昨晚妻主未在新房里留宿,下人眼睛雪亮亮,现在又把重要礼节给错过,若以后连侍从们都给眼色不待见他们,府里日子怎还能好生过下去?
“谁心生不满啊?”我笑眯眯的掀起紫银纹帷幔进了里屋,看见雾落坐在靠近床榻边的妆台楠木妆凳子上梳理长发,两道秀眉轻颦微蹙,微露出一丝慌悸不安。
“小姐请安……”屋里的四个侍童是雾落与初尘从家里带来,见我进屋神色虽是有点紧张,倒规规矩矩不慌不乱的问安,嗯,到底是大门大户里教养出来的人,比平常人家里机灵多了。
“啊!妾身雾落给妻主请安!”雾落惊慌着起身,及地的烟青袍摆不小心将圆形楠木妆凳给带翻落地,雾落顾不及扶起妆凳,急急盈礼。
我扶起曲膝请礼的雾落,“别,身子本是不好还行什么礼?以后在我面前也不需要行这虚礼。我每每看着你们一会子行礼一会子曲膝地我还担心你们闪到腰扭到脚。”雾落脸上微微红了红,小声的嘤了声,便退到清眸不自在的瞟向若初尘。
若初尘从她一进屋里便怔忡的站在旁边任侍童给他整理衣裳,别看他脸色平静与雾落轻描淡写的说话,可心里那个打鼓只自个知。本还是在思忖呆会进前厅里该怎么说,突然被一道意外的声音给插进来,愣是把他给吓一大跳,现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慌得显些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初尘微有些泛苍白的脸,心里有些不好受,总归是我亏待了他们,放柔声音问道,“初尘,身子好些了吗?”
若初尘的侍童见自家公子似没有听到妻主说话愣着,悄悄伸出手扯扯自家公子的衣袖,心里一个劲生急,公子今是怎么了?平时那股子从容贵气这会子都跑哪了?
我见他怔着不动,苍白面大靥蓦地红起,“不会是发烧了吧。”手背探上他额头,再探探自己的额头,“那个,你去屋外叫水昕请大夫来。”向若初尘的侍童吩咐,想了想又对雾落道,“呆会喝碗汤药到床上睡睡,晚些时辰再去请安。”
若初尘只感到身边一股股热气涌过来,鼻端处还隐隐有清香传来,怔忡的神思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欲要退下的贴身侍童苁荷,深吸一口气,平波无澜轻声道,“妾身无妨,妻主莫为妾身惊了他们。”
我细凝了他会,眉眼明是存有疲乏,却故作安好,我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他有所顾忌,便也不勉强,“回头还是得请大夫看看,别本是风寒给耽搁引出其它毛病出来。”将手中狐皮氅敞开给他系上,“一会子请完安就回屋里躺躺,我院里没有什么规矩,有什么事你们要侍童们与我贴身侍女秋蝶说声便可。”
若初尘看她给自己系好大氅,又将另一件给雾落系上,心里没由一颤,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蹦出来般。见她细心的吩咐,只是稍稍颔首算是知道。
四位侍童们见自家主母毫不顾及当着他们的面给动作亲昵公子们系上大氅,薄面忽地红起来,急忙垂首不敢再看这位比男子还要美上十分的主母。同时也暗自为自家公子高兴,嫁了个好妻主。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二章 闲庭后院惊寒
红梅雪映,佳人飘逸。雾落、初尘披着白狐大氅轻云出岫般行走在回廊里飘着薄薄的寒雾中,两人云鬓各别一根白玉垂珠步摇,垂落长长黑色及肩披散在白狐氅上,两人偶尔清眸流盼,笑看院内傲雪寒梅。
我与水昕水涣两人走在前面,稍稍放迟脚步等着他俩跟上来,回眸看了眼后面两人通红的面靥,眉心蹙紧一会,转头对水昕吩咐,“呆会请大夫来府里趟。”
“诶……小姐可真疼姑爷们呢,可怜我水涣一把老骨头今大清早就在姑爷房外挺着寒风候了少说有一个时辰,瞧……”水涣将红通通的手伸到我面前,“这手这腿都冷得通麻,怎么也不见小姐担心我重病呢?”水涣笑弯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一脸愤愤不平外加撅起小巧的嘴唇故做委屈。
“水涣公子,小生敢问您老人家是否生病?是否需要请位大夫给您老瞧瞧?”看水涣三十来岁的人还做小孩态,我捂着嘴笑起来,用唱腔说唱起来。
水昕被我阴阳怪气的腔调给逗得噗笑,“小姐,你莫理调皮头,今早不知是谁嚷嚷说要去伺候几位新主子洗漱呢?”
“水昕,你给我闭嘴,你非得拆我台才高兴对不?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水涣柳眉一横,瞪着眼珠子去扑打水昕。我笑眯眯看着打闹的两人,一眨眼他俩便陪我已有七年。
“怎么?很不舒服吗?”听到身后有浅浅咳嗽声,我急忙走过去,便见雾落捂在胸口,喘息未定,额头上都渗有细细冷汗,两位扶着他的侍童也是急红了脸。
雾落脸色苍白,有点颤抖的手搭在侍童的胳膊上,抿着唇瓣摇摇头,“没事,刚被风给呛了下。”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喉咙里又是一阵咳嗽。
我脸色一沉,皱起眉头,“回屋去,都咳得说不出话,还逞什么强!”两个纤细的侍童扶着雾落似有点摇晃,我连忙单手搂住雾落肩膀,我低咒了声'见鬼',新婚第二天,怎么都生病?
再看初尘脸掩在白狐毛襟坎里也是急喘着呼吸,弓起背倚在侍童身子。我心里一急,又想伸手去看看他,可搂着雾落,全身没法动,最后声音几乎是吼出来,“苁儿,扶姑爷回屋去!一个两个明明是生病,还要硬撑!也不想想这身子骨到底是谁的!”
前头笑闹的水昕水涣两人听到后面动静,急急赶过来,一人扶一位,水昕手搁在初尘额头上,“呀!好烫!”连忙将大氅给初尘拢攥紧,语音里有几分急燥,“小姐,得快些请大夫来府里。”
“雾姑爷也是。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都病这么厉害?”水涣将雾落从我怀里搂过去,细心将雾落额上冷汗拭去,看着两人苍白的脸,急得圆溜溜的眼内都快冒雾水。
两人恹恹苍乏,偏偏还要死撑着,我心里没由恼怒起来,凤眸冽寒了两人一眼,紫色的金滚衣袖一甩,冷冷道,“去前厅!”不等他们出声,我甩袖就走,我怕我再呆下去非要发起脾气。
雾落心猛地揪痛,身边明明还有她温暖的气息,耳畔明明还回响她急虑的声音,明明还看到她凤眸内带着怜惜的温情。可现在算什么!她怎能这样冷冷一哼,头也不回狠心地走了?雾落颤抖着身子紧紧咬住下唇,红着眼睛不让在眼眶里流滚的泪珠子掉下。
四位侍童早被那甩袖而去的主子给吓蒙了,前刻还是温柔怜惜,下刻便是冷冷漠视,尤其是看到她那双凤眸瞬间寒冽,只知自个身子似被钉住,后背流着大粒大粒的冷汗,不敢动弹半分。这哪是个暖情的主儿,分明是个薄情的硬主儿呀!
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不动吹着寒风的几人,“噌”一下心里一把火给烧起,我是又心痛又恼怒,心里想说句好听的话,结果嘴里吐出来是更让人寒心的话,“还怵在那做什么,难道还要我三请四请才肯走!”吼完我就后悔,见到若初尘纤薄的身子晃了下,心里哪是恼怒自己。
水昕心里叹了口气,扶着隐忍的若初尘,“主子们别放心上,小姐是气你们自个不注意身子。水涣,扶主子去前厅里吧。”若初尘抿直着唇,指甲狠狠所入掌心内,目光黯淡眼下眼帘拖着有些虚软的腿,由侍童扶着向前厅走过去。眼前一片晶剔雪景如今在他眼里不过是满地凄怆。
“{雾落,初尘}给王爷、王夫们请安!”两人摇晃着身子曲膝跪在主座下,恭恭敬敬向定王与正夫泰氏,侧夫秋子涔敬上茶,两人跪在软垫上,努力曲手保持茶碗的平衡。
定王见女儿一脸愤色,眼睛死盯着跪拜敬茶的两人,嘴角抿着浅笑,接过茶喝了口,知道她女儿心痛还在生病中的夫郎,交待了几句便也不出声。
正王夫泰氏见此情景,心中明白几分,笑颜接过媳夫敬上的茶,了不多说。急就急在秋子涔,两人敬上茶,他立马端过来浅抿了口,急急扶起两位媳夫,温水似的眸子含着担忧,“快快起来,身子不适就应在房里休息,这茶明儿后儿天敬都一样,只要有心就行。你俩没看到夜儿刚进屋那会,脸都黑成炭般,直嚷以后再不尊这劳子虚礼。”
站在我左右两侧的郁离与祺韵走出来,一人扶着一位,笑道,“爹爹,您让两位弟弟坐着陪您说话啊。”
爹爹浅笑不语,手在雾落初尘两人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温柔幽黑的凤眸瞅了我眼,莞莞一笑,“以后夜儿就劳你们费心,夜儿若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你们就找爹爹我。”
雾落虚弱笑着点点头,想去看看刚刚那甩袖的人儿是否还在生气时,眼睛顿时一黑,铺天的晕厥席来,身子便顺着郁离的手臂软软的滑下来。郁离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手去扶起雾落,伸出去的手却扑了空,晕倒的人早已被他的妻主给搂住。
“啊!姑爷,姑爷!”厅里几个候着的侍从见雾落晕过去,惊叫起来,一下子厅里乱成一团。
我一个掠身飞快将欲要倒地的雾落扶起,听耳畔边蓦地响起惊呼声,我眸子冷冷一扫,怒诉!“闭嘴,鬼叫什么,大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