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第1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钫2还氖虑椋幢淮鹞蟛换洹R恢币晕亲霞一逝首友錾跎俨还呛蠊跄崩锏纳甭荆杀木谷皇且蛞糯蛩囟斐傻牟揖纭
手指摩挲茶盏,眼眸轻抬问道,“此事是否与我母亲她们有关系?”
紫韫纾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道,“五十六年前孝贤怀德凤后十月怀胎后诞下皇女,很不幸,凤后也诞下孪生皇女,生产后,启泽先帝立刻下旨将凤后生产时在场的人全部秘密处决。两位皇女,一个送出宫秘密扶养,一个在宫内享尽集万宠于一身的高贵皇女。”
“你是指我母亲与熾姨娘?不对,母亲与熾姨娘是启泽四十七年生,启泽三十九年……”摩挲着茶盏的手陡然拢紧,“启泽三十九年是为先帝诞生,难道先帝也是孪生?”
紫韫纾涩涩一笑,“母皇是小皇女,当夜即被抱出皇宫秘密扶养,启泽先帝与怀德凤后也偶尔会秘密出宫看看母皇,按母皇后后述所说,启泽先帝与怀德凤后后有曰'溯阳,溯瑛容貌音声,亦难分辨。'如果事情按启泽先帝所安排之路走下去,也许无忧无虑,然,事情终是命中有定,岂非人力可违?启泽五十二年,溯阳太女十二岁生辰,先帝特许溯阳太女申时出宫游玩……
说到此处,紫韫纾突止不言,斜倚在龙榻上身体微微恻动一下,虚起的凤眸袅升了莫名的怜悯,也不知是怜溯阳太女,还是怜皇家悲事。嗯?溯阳太女?眉心紧蹙垂下眼帘,抿闭的薄唇愈发凛冽,颖乾女帝不是小皇女吗?小皇女之名为溯瑛,而大皇女之名方为溯阳。难道?凝眸看着紫韫纾,沉缓问道,“真正的溯阳是不是早就不在世上?“
复为清明而深邃的凤眸对我淡淡一挑,亦是感慨亦是无奈道:“嗯,溯阳太女便是在十二岁生辰当日再也没能回宫。”
目光出神的投望紫韫纾身后拢着的金帷,帷幔绣着的是繁复而交错的银线绣纹,丝丝交错,条条牵连,同如帝王家的错综复杂关系,乍眼看着无不相干,可走得越深才发现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一个线头而牵引出。过于想得出神,直到紫韫纾连唤我几声才醒目过来。
“是不是认为很复杂?”敛身而起的紫韫纾手指在我眼前挥晃几下,削薄的唇噙了丝淡漠的浅笑,有点冽,有点锐,“溯阳太女那日随同禁卫出了宫,竟与同样出街玩耍的母皇偶然碰上。说来也是巧,两人没有当面商议,却在同一时间内摆脱随行的人,随后再次回到相遇的地点。当夜,回宫的是溯瑛,死在秋烟湖里的是溯阳太女。”
“中间出了什么事情?为何溯阳太女死在秋烟湖?溯瑛回宫冒充太女难道就没人发现吗?还有,溯瑛怎得知溯阳便是太女?杀死溯阳的动机是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紫韫纾,想在她眸内寻找到某些痕迹,某些估计与溯瑛相似的痕迹。
“呵呵,我不是母皇,你也不是溯阳,所以,潋夜不必拿莫须有的眼神看着我。”紫韫纾低头沉沉笑起,目光轻滞,端着案上的茶盏长身而起缓步走到雕镂窗前,推手敞开镂窗,凝望窗外一弯新月,轻缈的声音似是捉摸不定,“母皇从来都是有野心的人,六岁那年无意从带着她的老嬷嬷嘴里得知自己是一个皇女后,就无时不刻都在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被宫里的人接回去。”
“日复一日,母皇一直等到十岁还是未能盼到回宫之日,反而心中障孽日积月累。后来某日听到启泽先帝与怀德凤后在秘道里的对话,母皇脑里便开始谋划起。用母皇原话来说,可称为天助于她,本是想自己偷偷溜回宫来个换人计划,谁知溯阳太女却自行出了宫。
“事情虽是出乎意外,对母皇来说要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两人避开耳目一路来到秋烟湖,母皇起先未想过谋害溯阳太女,最后高高在上的太女几句冷嘲热讽的话让母皇瞬间起了杀心。做为暗影而训练的母亲武功自然要比溯阳太女高些许,几招下来,溯阳太女就一败涂地,随之也就死在了秋烟湖里。”
“太女坠湖后,母亲虽是成功,年纪毕竟是小,且是第一次杀的人还是嫡亲姐姐,心终归不得平静安宁。也正因如此,待急匆匆寻过来的禁卫见到忐忑不安衣裳破褴的母亲时,都以为是受了外面欺负。中间几个胆大的侍卫怕遭受惩罚故又重买套衣裳给母亲。几番折腾下来,母亲回宫后竟真如启泽先帝与怀德凤后所说'容貌声音,亦难分辨。'装病三月,母皇就彻底成为溯阳太女。
自窗棂外穿入的晚风把殿内几盏烛火吹摇明暗,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也有许些幽暗莫测,一泓如练月光倾满殿内一角,宁寂的大殿蓦然多了几分深寒。是心中的深寒……是为颖乾女帝残忍的疯狂而感到心寒……
端在手中的玉色茶盏早已凉透,玉的清凉延着手心丝丝向心脏方向拢来,漫不经心瞟了紫韫纾一眼,“说了半天不过是讲溯阳与溯瑛之间的事情,可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可大着呢。”对我微笑一下,紫韫纾深抿了口凉透的香茗,“宫里上下伺候我母皇的宫侍竟无一人识破,偏偏泾姨娘一眼就看了出来。”
“什么?”略有惊讶提高了嗓音,“怎会这样?当时五岁的母亲是如何看出来?”
“我开始听母皇说起时也是惊讶,也许小孩是因心窍还未被世俗堵塞吧,在母皇自认为无人能分出真假时,泾姨娘却在某个午后悄悄对母皇说了三个字,当时惊得母皇差点再起杀机。”
挑眉而问:“哪三个字?”真是个聪明的母亲,才五岁就知道怎样保身,帝王家里的小孩果真个个不简单,小小年纪都会左思右忖,把那什么子丑寅卯攥在手心里算盘打得溜溜响。
说到最后,紫韫纾反倒是轻松了许多,不慌不忙将盏里的茶饮完,才淡淡笑道:“还有哪三个字,不就是问道'你是谁'。”
原来如此,颖乾女帝自知道母亲破穿她秘密就对母亲起了杀心,而母亲既是在赌女帝最后一丝亲情,也同时在赌自己性命无忧。难怪乎母亲从未参与朝堂之事,封了个安淳定王就悠悠坐起了闲散王爷。如果不是到最后娶了爹爹生了我,估计母亲真是得过且过。也正因为有了我,颖乾女帝深怕此秘密母亲会告之于我,即是一而再,再而三想除我于后快。
“在姨娘逝去前一天,我特意问过姨娘是如何识破母皇身份的,姨娘指了指头顶,笑道'是以羁角左右而别之'。”紫韫纾突地有些后悔刚才所说,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微微别头看了眼盘膝而坐垂眸敛首的人一脸静漠,适才放心。
睨了紫韫纾一眼,嘴角噙着的冷笑藏着阴霾,眸光落在鎏金铜鼎袅升的薄香上,冷冷的声音如同冰凌乍碎,“此事已完,讲讲我母亲与爹爹因何去世的吧。”
事情总会绕回来,紫韫纾深深吸了口气,飘散开的叹息里卷了浓浓的内疚,投向前方的眸光更是格外幽冷,“姨娘与师傅的死,母皇难逃其咎。”
听后,眉心锁拢,我轻微吐了口气,试图想把心里的闷气吐散些许,“早在她留我在宫里,接着又故意囚禁我,我就想到此事会与她有关,只是……”只是亲耳听到所说,心里终是难过。
微弱的道歉带着沉痛的愧疚,“对不起,潋夜,我知道道歉没有用,可我还是得说,替母皇也替我自己。”脸上浮起的悲伤揪痛人心,细小的声音渐渐再降几分,轻弱得如同随手一碰即化为清风:“父后知道母亲所作所为后,是当着母皇的面亲口饮下毒酒,父后他……他到死都不原谅母皇……”
心间里荡开层层的痛涩骰纹,倦怠的挥起手打断紫韫纾继续说下去,两人都为逝世的亲人而黯然神伤,我何苦再在两人心上添一把利刃?默默站起身走到垂眸轻哭的紫韫纾身边,递过巾帕给她,深吸了口气才道,“上辈的恩怨我们从此都不要再提,什么秘密都烂在心里也不要再继续想什么。我唯一想知道的是我母亲与爹爹死去的真相。”
“你先听我说话吧。”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清了清嘶哑的嗓子,逐渐平缓悲痛的心绪,“姨娘知道母皇的秘密后,母皇也并不是真正想杀害姨娘,最主要的是姨娘手上握有启泽先帝最后留下的一道密旨!”
“母亲手上有密旨?都知道写了什么吗?”攥在窗棂垂着薄纱上的手微微一僵,怎么又与密旨扯上关系?雁行家里也是因手上有密旨而差点家破人亡,怎么皇帝都喜欢下密旨呢?这到底是为了保护他人?还是蓄意谋害他人?
“密旨具体有写什么我与母皇都不清楚,但却听左相曾经提过姨娘手上的密旨与左相手中的密查可合二为一,我也不清楚母皇听到何人说'合二为一的密旨大到可废黜三代君王'。得到消息的二十年里,母皇是一直寻找姨娘与左相手中密旨藏匿的所在地,我想也许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二十年都过后,母皇还是一无所获,而派去师傅身边的贴身侍从水涣二十年间也不断寻找,同样徒劳无功。”
心骤然沉淀尤为厉害,水涣叔叔,一个整日笑乐,性子火辣为人刚直不阿的水涣叔叔竟是个探子!攥在手心里的薄幔生生被我扯裂,薄幔的撕裂声像极了心被陡然间撕裂。
“好了,除了熾姨娘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我所说的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之,而左相确实是辞官归隐。”说毕,紫韫纾从袖里掏了一封书信出来,神色峻冷如玄冰,“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我说不出口,难能以书信告之,你看了后……”口气涩顿一下,“看了后,你想怎样报仇我都支持你。”
我接过信,只感到她按在我肩上的手似要把我肩骨给生生捏碎,嘴里了泛起一股子腥甜的味道。抬手在嘴角抹过,原来是接过信的瞬间,下唇已是被我咬出一块血伤。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片痴情灼清风
月上中天,清凉如水,金碧辉煌的大殿沉寂到令人压抑,紫韫纾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看烛火下已是看不清,摸不透的人,如果她看完信后脸上会有那么一丁点表情出现,至少自个会放心点,至少放心她没有压抑自己,至少放心她会哭会闹,至少不会憋坏自己。
而今她现在这般神色,无波无澜,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觉着实令人担忧。掩在袖内的双手渐渐蜷缩,紫韫纾目光从她身上由上往下移了几分,寂静的目光凝看笼在烛火里的绝美面大靥,氤氲的灯晕淡淡缭绕在她身边,浅浅的橙晕,淡淡的轻烟,更是无端地让紫韫纾心悸,在她浅垂在眼中捕捉不到任何情绪波动,她在潜抑自己的情绪?是在控制自己的心情?
手中散发着沉香味的薄纸宛如千万重,细密的墨字成了透胸而过的利刃,铺天盖地袭来,又在瞬息湮灭,瀼进殿内的风吹乱鬓发,几缕发丝无意掠进我眼内,眼中涩痛是锥心锉骨,抬起眸子眸光落在随风摇晃的烛蕊上,在氤氲的烛影在我眼里重叠交错。泫然欲语,徒是悲痛。
薄纸在我手里顿化成浮白细末,凝落在紫韫纾身上的目线缓慢收回,再投向无边天际,留在心中的残留裂痛化成我唯一开口的动力,“三年,三年之内我将紫漾国推上强国之首,三年之后誓死踏平西剠国!”
浑身惧震,紫韫纾蓦然抬眸,灯晕旖旎,金帷飞掠,她臻首高昂,清冷绝美,浑身散发的凛冽气度,竟是不容于天地,与自己相似的凤眸一片暗沉,朦胧的眸波遮挡了所有感表,包括——丧亲之痛。
缄默片刻,紫韫纾深幽的凤眸里溢出炽人目光,顿字沉道,“好,边界兵权我全部给你,你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