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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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怀古道:“风帝此言虽是有理,可是圣宫叛离圣教,自成一统却是事实,花问奴野心极大,妄想借教主之名,挟天子以令诸侯,一统圣教圣宫,教主不能不防。”
傅邪真望了玉芙蓉一眼,见她并无反驳之意,暗道:“芙蓉妹子也劝我不要去圣宫,看来花问奴的确难缠,不过,我既为圣教教主,若连内部都难以统一,又怎能为天下人谋福。”
他沉吟道:“胡老哥,花问奴是什么样的人,我早有耳闻,她欲挟制我而号令圣教,我也心知肚明,只是圣宫毕竟是圣教一体,若是能令两家合二为一,岂不更妙。”
胡怀古神情越加恭敬,傅邪真话语中流露出的雄心壮志,更令人热血沸腾。
他一拍桌子,大声道:“教主既然有此志向,属下还能再说什么,大家早就盼着圣宫与圣教能合为一体了,到那时,白道贼子岂不望风披糜,教主就真的可以君临天下了。”
傅邪真皱了皱眉头,道:“君临天下?难道只有如此,才能证明圣教成功了吗?”
胡怀古一愕,道:“教主难道认为不妥?”
傅邪真道:“我年幼识浅,实在说不好,不过,我总觉得,一个人也好,一个教派也罢,若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打算,路会越走越窄,朋友会越来越少。胡老哥,我只是胡思乱想罢了,也不知对不对。”
胡怀古沉吟道:“教主所言,似乎极有道理,与本派历代教主的想法,的确大不相同,可是这个题目太大,属下也的确说不明白。”
玉芙蓉暗暗点头,瞧向傅邪真的目光中,已不仅仅是仰幕之情,她忽地觉得,面前这位少年,将是圣教史上,独一无二的教主。
傅邪真举起酒杯,道:“胡老哥,饮尽此杯,我就要上路了,等我从圣宫回来,再来与老哥哥痛饮。”
胡怀古奇道:“小兄弟,圣宫之行极为危 3ǔωω。cōm险,难道你竟不带老哥去吗?”
傅邪真笑道:“圣宫之行有芙蓉妹子陪我已经足够,如今圣宫圣教尚不和睦,老哥若去,只怕反而惹花问奴不快。”
胡怀古道:“小兄弟此言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你放心前去,我去将风帝等人找到,齐到圣宫外等着,花问奴若敢对教主不恭,就莫怪我们翻脸无情了。”
傅邪真道:“这可不行,那样一来,双方的怨仇越积越深,再也难以化解了。”
胡怀古道:“怕她怎的,难道没有圣宫的帮助,圣教就难以复兴不成?”
傅邪真暗道:“这些圣教教徒虽是热心,可是向来自由散漫惯了,他们对我尊重,也只是看在任教主的面子上,只怕内心并没将我这个教主放在眼中,看来,我以后也不能一味地一团和气,古人云,恩威并施,说不得,只好拿胡老哥开刀了。”
他将脸色一沉,道:“胡老哥,你对我的话竟然这样不放在心上吗?”
胡怀古大惊,慌忙跪伏于地,道:“属下不敢。”
傅邪真叹道:“你一片护主之心,本教主岂能不知,只是我圣教教徒众多,极难管束,像老哥这种老前辈,还望体谅我的苦处才好。”
胡怀古汗如雨下,颤声道:“属下以后再也不敢自专,一切唯教主马首是瞻。”
玉芙蓉看在眼中,喜在心头,暗道:“傅大哥摆起教主的威仪来,倒还真有一点样子,圣教十多年无主,正该这样恩威并施,才能约束教徒。”
傅邪真又堆起笑容,将胡怀古扶起,道:“胡老哥,我一时言重,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另有要事相求。”
胡怀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道:“真把小老儿吓死了,小教主生起气来,似乎比任教主还要可怕。”
他忙道:“教主有令,属下定当效劳。”
傅邪真道:“本教的高手,当以三皇五帝为首,我欲重兴圣教,第一步就是要找到这些人,你通知柳飘飘后速去打听其他人的下落,前来与我见面。”
胡怀古道:“属下遵令。”
傅邪真瞧了瞧天色,道:“胡老哥,我可真要走了,只盼我再来之时,院中又可酒香四溢才好。”
胡怀古笑道:“此事何需吩咐,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为教主弄来美酒。”
傅邪真一笑而别,又推辞了胡怀古相送之意,胡怀古已深知他的脾气,竟已不敢勉强。
回到酒楼,两匹马已等得不耐烦了,不停地打着响鼻,傅邪真扶着玉芙蓉先上了那匹青马,自己才上了红马。
两人打马出镇,眨眼间已远离小镇,两匹马的确是百中选一,脚程快速,坐在马上,颇有御风而行之感。
玉芙蓉笑道:“傅大哥,我可真服了你了,胡怀古是药帝的徒弟,在圣教中地位不低,可是你三言两语,就令他俯首贴耳了。”
傅邪真叹道:“胡怀古又算什么,圣教中不服我的人多着呢,我这个教主能不能做下去,实是个未知之数。”
玉芙蓉道:“傅大哥,我对你有信心的,我见过的男子虽多,可是像傅大哥这样刚柔并济,胸怀宽广的人可并不多。”
傅邪真笑道:“祢不要抬举我了,我只是希望,祢以后无论何事,都能与我站在一起,那我就别提多开心了。”
玉芙蓉柔声道:“你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的一边。”
傅邪真本是随口说说,想不到玉芙蓉竟正色以答,心中大为感动,暗道:“虽说重建圣教阻力重重,可是像芙蓉妹子这种诚心助我的人必定不少,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一想到此,胸中豪气充溢,扬鞭指向前面的一株柳树,大声道:“芙蓉妹子,我们就来比比骑术,看谁能先到那里。”
玉芙蓉笑道:“好啊。”
忽地一夹马身,青马如飞而去,傅邪真并不在意,轻轻一鞭抽向红马,红马立刻紧追不舍。
眼看两马就要并行,玉芙蓉忽地格格一笑,扬手打出一根细针,正中马的胸口,红马忽地暴跳起来,差点将傅邪真掀在地上。
傅邪真大惊,道:“妹子,这是做什么?”
玉芙蓉格格笑道:“你若连一匹马都驯服不了,又怎能做圣教教主。”说话间,青马已去在三丈开望。
傅邪真微微一笑,道:“原来又是考验我来了。”
他知道马身中针,性子必定暴躁不安,难以驾控,然而玉芙蓉说的不错,若是自己连一匹马都无法驾御,又怎能指挥圣教万名教众。
此时红马仍是暴跳不已,在原地打着圈子。
傅邪真暗道:“我若是替马取下细针,它自然就会安静下来,可是若是那样,岂不就等于向芙蓉妹子认输。”
他心中一静,内力急沉,身子顿时变得有千斤之重,红马被此一压,差点立足不定,不由安静下来。
傅邪真轻抚马脖,道:“马儿啊,你若是连这点痛苦都忍受不了,岂能配做我的坐骑。”他说话时,将精神力极为集中,只盼老天能体谅他的苦心,将自己的心意告知马儿。
红马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意,扭头望了他一眼,神情已渐趋平和。
傅邪真暗喜道:“想不到精神凝聚,竟有这种妙用,看来,一个人是否强大,并不在他的武功多高,权势多大,而是看他是否有强大的精神力。”
他扬鞭虚击一声,红马会意,立刻扬蹄疾奔,四蹄几乎已腾空而起。
此时玉芙蓉的青马离那株柳树只有数丈之遥,呼吸之间,就能到达目地的。
傅邪真并不心急,暗暗道:“马儿,马儿,再助我一臂之力。”
轻轻一拍马背,红马竟已明白其意,一声暴叫,身子已飞到空中,从柳树边一掠而过。
与此同时,青马也同时赶到,两马几乎同时掠过柳树。
傅邪真一勒马缰,为红马取下细针,仔细望去,只是一根普通的缝衣针。
他随手将针收起,哈哈笑道:“妹子,还是祢厉害,大哥输了。”
玉芙蓉惊奇不已,道:“你究竟是怎样将红马制服的?两马明明相距很远,可是你竟神奇般地缩短了距离,小妹实在想不通。”
傅邪真爱怜地拍了拍马背,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将我的意思传给了马儿,天幸它竟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才发足狂奔。”
玉芙蓉更加惊奇,道:“你懂得马语吗?”
傅邪真道:“不知。”
玉芙蓉道:“那可奇怪了,你既不知马语,又怎能令马儿听话?”
傅邪真沉思道:“这正是我想问祢的问题,我刚才发现,只需我将精神力高度集中,就能令马儿明白我的意思,而我心中,似乎也感受到它明白了我的意思,此事真不可解。”
玉芙蓉收起笑容,沉思道:“傅大哥,这世间有很多奇妙的事情,并非人人都能明白。我只是觉得,人的潜能似乎无穷无尽,只要尽心开发,随时都会有奇迹发生,你所说的精神力问题,前辈高手早有研究,你现在所发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傅邪真露出讨教之色,诚恳地道:“好妹子,祢说给我听。”
玉芙蓉道:“江湖中曾有一人,能令身周的物事浮在空中,而只是凭心中存想就能做到,更有一人,只需将目光凝集于一点,就能令铁器融化,木头燃烧起来。”
傅邪真此时已不以为奇,道:“我明白了,他们的精神力必定极为强大,是以才能将全身的潜力都发挥出来,做出别人认为是奇迹的事情来。”
玉芙蓉道:“正是如此。为何精神力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谁也无法明白,不过无数的前辈高手,在这个问题上倾注了一生心血,终于创出不少奇功来。”
傅邪真喜道:“快说。”
玉芙蓉莞尔一笑,道:“精神力奇功首推摄魂大法,这种武功虽说臭名昭著,然而威力的确不容小视,一个人武功再高,在擅长摄魂大法的高手面前,只有坐以待毙。”
“我听说花问奴就是此道高手,是吗?”
“花问奴可谓整理、发扬摄魂大法的杰出人物,摄魂大法在她的身上,已变成一种极为可怕的武功,昔年任天王之所以与她若即若离,其实就是怕她的摄魂大法。”
傅邪真心中一震,暗道:“我只凭一时的血气之勇,就妄想说服花问奴改变主意,投靠圣教,实在太可笑了。”
然而,此话既已说出口,无论题目多难,都得照办不误,否则他身为圣教教主的第一战,就将以失败而收场。
他暂时放下心事,问道:“除了摄魂大法,还有什么武功与精神力有关?”
玉芙蓉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道:“另一种不世奇功,就是御舞门神功了。”
傅邪真见她神情古怪,暗道:“她与琴真交好,琴真自然会提起烟儿之事,其实她们可会错意了,我对烟儿,可没半分痴心妄想。”
他故作不知玉芙蓉的神情变化,道:“御舞门神功与摄魂大法又有何不同?”
“两功虽以控制别人的心神为主,然而摄魂大法目的太强,容易受到被施功者的抵抗,而御舞门神功却对人毫无敌意,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别人,等你明白时,已完全不能自拔。”
“这么说来,御舞门奇功竟比摄魂大法还要高明了。”
玉芙蓉摇了摇头道:“两种奇功孰优孰劣,实难说得明白,两者同样威力惊人,中者一旦被制,立刻就会丧失自我,然而摄魂大法人人都可修行,御舞门神功则必须天生异禀,与此功有缘者才能修行,到了最高境界,似以御舞门神功厉害一些。”
傅邪真暗暗心惊,忖道:“铁蝠娘令我远离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