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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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道长既然这样说,众人再无疑义,丁开山是两派弃徒,自然懂得武当剑法。
傅邪真瞧着天道老人,心中感慨万千,又虚空刺出一剑,天道老人道:“不错,这是少林派的达摩剑法。”
天心大师合什道:“师兄所见不差,陆小施主所使的的确是本派达摩剑法,江湖中能用两派剑法的,自非丁施主莫属,由此看来,陆飞熊小施主的确是丁施主的徒儿。”
天心在江湖中声望颇高,此言一出,众人就算有反驳之意,也不敢说出来了。
李正源暗道:“我听说雄极收罗天下剑法,完成‘天下武学’一书,此人的剑法,定是从‘天下武学’上学来的,这么说来,此人定是受雄极授意,而特来对付我的,哼,就算此人通晓各派剑法,老夫又有何惧?”
他傲立当场,不屑地道:“陆飞熊,你的师弟的确是我错手误杀,你既想报仇,就放马过来。”
傅邪真喝道:“李正源,你害我师弟,我与你誓不两立,拿命来吧。”
他抖手向李正源刺去一剑,正是太极剑法中的一招。
众人见这一招去势虽缓,却是剑意绵绵,深得太极剑法精髓,无不大声喝采,涤尘道长更是大声赞好。
李正源急将金刀招架,刀剑相触,发出轻脆的“叮叮”之声。
其实若论傅邪真现在的武功,的确胜过李正源多多,奈何他现在是丁开山的徒儿,所施展的武功自不能超出丁开山的所学。而他所会的两派剑法,却只有‘太极剑法’、‘达摩剑法’而已。
眨眼间,二人已交换数招,不过在众高手眼中,二人先前几招,不过是相互试探,仍没有使出看家绝技。
不过就算如此,众人仍瞧出傅邪真在剑法上的造诣,远远超过丁开山了。
天心大师生性忠厚,看到这里,不觉道:“瞧陆小施主的武功,似乎犹胜乃师。”
玉芙蓉道:“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一个人的武功若不能超过师父,长此以往,天下岂非尽是庸庸碌碌之徒。”
天心大师合什道:“女施主所言极是,贫僧受教了。”
此时场上已发生变化,李正源连声呼喝,正发招抢攻,一时间,场上尽是金刀的影子,而傅邪真却被逼得连退数步,大有不胜招架之感。
石非对天道老人道:“大师,你瞧李正源的刀法,明明光明正大,为何他的为人却如此卑鄙无耻。”
天道叹道:“石兄,这世间的恶人往往尽是惊才绝艳之徒,否则的话,又怎能欺骗众人,不过他武功虽是正气凛然,然而若无正直之心相辅,仍是有败无胜。”
石非心中一凛,道:“谨受教。”
忽听李正源大喝一声,金刀狂舞乱劈,如疯了一般,而傅邪真的长剑已不得不守在身前二尺的距离,神情似乎也有些惊惧不安。
天心大师忙叫道:“陆小施主,这是乱泼风刀法,最是难敌,你可要小心了。”
此时人心所向,皆在傅邪真这边,就连最具慈悲心肠,不偏不倚的天心大师,也不由为傅邪真担心起来。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天心大师居然为我这个魔教教主担心,这倒是一件趣事。”
不过他此时尽落下风,却并非技不如人,而是他所能用的只是两种剑法而已,却要靠这两种武功击败一名武学名家,委实有些吃力。
是以他前数十招,皆是采用守势,只需窥破李正源的刀法破绽,那么他自有办法克敌。
在众人的担心之中,傅邪真已连挡了李正源十数招之多,太极剑法本就以守御见长,而傅邪真自修习过玉石血书之后,其剑法造诣几可胜过剑皇厉天,是以虽说李正源攻势如潮,傅邪真仍是守御有余。
此时他已窥知,李正源的刀法的确是历经锤练,极少破绽,而其人的打斗经验又颇为丰富,的确是一位非常强劲的对手。
不过因李正源心术不正,已沦魔道,是以这套正大光明的剑法在他用来,却反而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此时李正源已使出一刀“风云变幻”,削向傅邪真的肩头,此招的本意,是想击伤对手的手臂,以使对方失去战力,本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刀法,然而在李正源使来,却是暗中颤动刀锋,竟是意图借金刀之利,一举削断傅邪真的手臂。
这在普通人瞧来,自是正常不过,既然能重伤对手,何不用之?
然而却不知此举大违创此剑法的前辈高人的本意,是以刀法的威力反而大打折扣了,此中深意,实非常人所能领会。
如天道、天心等高手,此时已暗暗摇头,叹息李正源有负这套刀法了。
傅邪真成竹在胸,长啸声中,已反守为攻,剑尖所指,正是李正源的手腕。
李正源急忙翻腕扬刀,欲破解傅邪真的攻势,然而傅邪真早已算定他的用意,长剑抬起,却指向李正源的咽喉了。
如此一来,他刚才刺向手腕的一剑,竟完全是虚招了,这实在是非常冒险的招法,若李正源看破那本是虚招,岂非一刀就削去傅邪真的手臂?
然而傅邪真既知李正源的为人,算定他绝不会冒险一击,而与对手同归于尽,只因在他瞧来,任何人的性命,都及不上自己重要。
只听“嗤”地一声轻响,李正源的胡须已被尽根削断,胡须飘飘而下,李正源大惊失色,慌忙连退三步。
再往他的脸上瞧去,下巴已是光秃秃一片,好像年轻十岁似的。
在众人的笑声中,傅邪真上前一步,又一剑刺来,用的却是攻略胜于守的达摩剑法了。
李正源瞧着剑尖所向飘忽不定,实不知会刺向何处,瞧起来明明是招达摩剑法,然而其剑意之高,却又远非达摩剑法所能涵盖了。
他一时手足无措,慌忙提刀乱舞,只盼能封住此招,却只觉得手臂、大腿无处不痛,竟已被傅邪真刺中。
李正源亡魂大冒,暗叫道:“我命休矣。”
然而傅邪真的心中却犹豫起来,此人虽是十恶不赦之徒,却偏偏是烟儿的父亲,难道自己真杀了他不成。
就在他的剑招略缓之时,李正源身子急纵而出,已在数丈开外,傅邪真暗道:“我若不追,丁前辈必定追去,李正源虽受了些伤,丁前辈仍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大喝道:“往哪里逃。”挺剑追了下去。
众人暗叹可惜,李正源百死不得赎其罪,奈何没有充分的证据指证他勾结西域武林,自然无法追杀于他。
现在只能盼傅邪真能及时赶上他,将他一剑毙命了。
眨眼间,二人一追一逃,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铁蝠娘担心傅邪真有失,也振翼追了上去。
玉芙蓉怎不知傅邪真的心意,暗道:“此时不去与邪真见面,更待何时。”向丁开山瞧了一眼,丁开山会意,也衔尾追去。
不过玉芙蓉不会武功,全靠丁开山提着,丁开山的轻功本非所长,这样一来,速度就更慢了。
二人正在烦恼,却见铁蝠娘翩然飞来,道:“芙蓉姑娘,邪真正在前面等祢呢,他让我来接祢。”
玉芙蓉芳心大喜,道:“有劳蝠娘了。”
铁蝠娘揽起玉芙蓉的腰肢,笑道:“好纤细的腰,难怪邪真那么喜欢祢了,就连我,也是有些心动。”
玉芙蓉羞道:“蝠娘莫要开我的玩笑。”
铁蝠娘笑道:“蝠娘说的可是真心话,邪真身边的女子,我只喜欢祢一人,也只有祢,才能配得上他。若是别人,我可会吃醋的。”
玉芙蓉忽地想起一事,神情渐渐黯淡下来,铁蝠娘只顾着飞行,哪里看见她的神情变化,飞不到二里,只见傅邪真正站在地上,向空中招手。
铁蝠娘收翼落地,玉芙蓉望着傅邪真,心中怦怦乱跳,朝思暮想的情郎,总算又见着了,奈何却有铁蝠娘在身边,又怎能纵体入情郎怀中。
傅邪真欢喜道:“芙蓉妹子,见到祢安然无恙,我心中不知有多欢喜。”
其实他的心中,恨不得将玉芙蓉紧紧拥住,好好地亲个够,只因铁蝠娘在此,又怎敢泄露心情。
玉芙蓉强抑心中的激动之情,静静地道:“你的武功又提高了许多,我本以为你虽能胜了李正源,却也要大费手脚,想不到你只用了两套剑法,就胜了李正源。”
铁蝠娘也不无惊讶地道:“邪真,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少林、武当两派的武功,丁开山可教不出你这样的弟子来。”
忽听丁开山哈哈大笑道:“傅教主是武学奇才,会少林、武当两派武功又有何稀奇。”
丁开山轻功虽不佳,总算也赶来了。
傅邪真面带愧色道:“弟子无能,让李正源跑了。”
丁开山叹道:“李正源多行不义必不毙,总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何况今日他大丢颜面,名声、威望荡然无存,只怕他的心中,比死还要难过。”
玉芙蓉想的却是:“邪真不杀李正源,定是因为烟儿之故了,他本已与烟儿义断情绝,此时为何又对李正源无法下手,难道,在见我之前,他又见过了烟儿不成?”心中不免又多了一层烦恼。
丁开山虽没有报得大仇,然而瞧见李正源如此下场,也大觉扬眉吐气,拉着傅邪真的手说个不停。
忽听脚步声响,三道人影电射而来,众人抬头望去,却是武当三剑追来了。
涤尘道长喝道:“铁蝠娘,快将五大神器交出来。”
铁蝠娘笑道:“你们若有本事,就来追追看。”
铁翼扇动,已在数十丈开外了。
涤尘道长怎肯轻易舍弃,喝道:“铁蝠娘,就算祢逃到天边,贫道也非追到祢不可。”
涤心面有难色地道:“师兄,她在天上,我们在地下,又怎能追得到她?”
涤尘怒道:“她扇动铁翼,靠的岂不是力气,一旦她力气用尽,自然就会落地,莫非你不想夺回本门重宝。”
涤心、涤月不敢违拗,只得随涤尘而去了。
丁开山见四人很快就消失不见,哈哈笑道:“邪真、芙蓉,你们小两口见面,必定有许多话说,老夫就不打扰了。”
玉芙蓉羞道:“丁前辈说什么话来。”
丁开山道:“今天晚上,就是武林大会的正日子了,你们还有整整一日时间可以相聚,老夫闷了很久,也要去喝上几杯,见几位朋友。”说罢,哈哈大笑而去。
傅邪真笑道:“丁前辈倒是知情识趣。”
玉芙蓉啐道:“识你个头,老实话,这几日有没有醉花眠柳,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傅邪真神情一黯,道:“芙蓉妹子,我的确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玉芙蓉心中一惊,饶是她智力过人,此时也不禁乱了方寸。
傅邪真将自己与玉芙蓉分手之后的经历细细地说了一遍,与林婉扬、李烟儿相遇的事情自然也没有隐瞒。
玉芙蓉听到傅邪真迭逢巧遇,武功大进,心中自是欢喜,可是听到他逢林婉扬于前,遇李烟儿于后,并且都与二人发生亲密关系后,心中不禁黯然神伤。
她忖道:“邪真虽是多情,却是个负责任的男子,绝不会像任天王那样始乱终弃,由此看来,琴真、林婉扬、李烟儿都将成为他的妻室了。”
琴真与她情同姐妹,又与傅邪真相识在前,玉芙蓉心中,早已认为二女共事一夫是为常理,想不到除了李烟儿这个宿敌外,却又多了个林婉扬。
不过,相较诸女而言,玉芙蓉不仅最为大度,也最具理体。
她伤感之余,很快就想道:“傅大哥是武学奇才,圣教教主,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奇男子,像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