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私生女滴幸福生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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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耐烦地道:“你公然询问女子芳名,不觉得失礼吗?再说了,我刚刚都说是我娘亲了,怎么可能还是吕绣儿‘姑娘’?”我从他身边走过,故意踩了他一脚,用肩膀抗了他的肚子一下。窃笑着看他抱着肚子独脚跳,然后扶着面露不忍的绣儿娘亲上了马车,放下帘子。我潇洒地跳上咱的小红马,扬长而去。走了老远,我回头一看,他依然站在原地,遥望着远去的马车。看着他茕茕孑立的身影,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从龙舟竞渡回来以后,郑明杰多次下拜帖想见绣儿娘亲一面,都被我或者舅舅、奶奶他们给找理由回绝了,想当初他是怎么对待我那涉世未深的可怜娘亲的,活该被拒之门外。于是他就时不时地在我们家附近晃悠。
绣儿娘亲回来以后,也开始变得心不在焉起来,经常拿着绣活,在那发呆,然后深深地叹气。难道娘亲对那没用的纨绔子弟还有感情?
第二十九章 生父认亲记(下)
于是我对郑明杰做了一番调查。绣儿娘亲认识郑明杰的时候,郑明杰和刁蛮夫人沈佩娥已经有两子一女了。大儿子已经8岁,最小的女儿也3岁了。沈佩娥的这三个孩子,从小受母亲的熏陶,个个娇生惯养,嚣张跋扈,不务正业,郑明杰每每想去管教,都被沈佩娥竭力维护,还跟郑明杰闹,更增长了儿女们的气焰,渐渐地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了。
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到,时候未到。那恶女人沈佩娥的报应渐渐到来。
大儿子郑华松结交了一批恶霸公子,整日欺男霸女,做尽坏事。前年,郑华松带着几个恶奴到郊外游玩,看一村姑貌美,就想强行施苟且之事,被一江湖侠客撞见救下。郑华松仗着自己人多,又练了几下三脚猫功夫,不服气地围着侠客群殴,接过被打得重伤吐血,回到家没几天就不治而亡了。活该,不知道糟蹋了多少两家女孩呢。
二儿子郑华峰,比老大小一岁,身体一直不好,是个药罐子。长期不能下床,心理扭曲变态,经常打骂伺候的婢女仆人不算,把十五岁时给他暖床的通房大丫鬟百般虐待。经常用针扎她的全身,用钉子钉在她胸前突起的奶头上,更有甚者让人用针把她的私处缝起来,因为他不能人道,怕她偷人。那丫鬟忍无可忍,趁郑华峰熟睡时,用剪刀穿透了他的喉咙,自己也悬梁自杀了。
小女儿郑雪霞10岁那年,到外公家乘画舫游玩,不慎溺水身亡。
短短的两年时间,三个被沈佩娥疼在心尖上,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孩儿,接连离她而去。沈佩娥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从此卧床不起,就在今年2月一命归西了。整个大家族,只留下伤心欲绝的郑明杰大老爷了。
郑明杰的郑记布庄全靠他老丈人家的财力、名声的支撑,才得以咸鱼翻身。
这商场如战场,竞争本来就很激烈。沈佩娥的娘家江南最大的绣庄——锦霞绣庄,在一次御用贡品中出现了些微失误,皇后寿辰所穿的凤袍中的一凤目,可能是绣线问题,看起来像是盲的。这让皇后在众位妃子,贵妇中间失了脸面,大为动怒。皇上也撤了锦霞绣庄“天下第一绣庄”的匾额,锦霞绣庄失去了他的御用资格。以后御用锦缎都由宫内派人举行类似招标形式,通过层层竞争,织锦水平最优的取得,3年一次。
这锦霞绣庄本就仗着先皇的御匾,打压同行,用明的暗的手段,使无数的织锦绣庄家破人亡。当他们失势后,自然日子不好过。锦霞绣庄沈家走向没落了。
这郑明杰虽然惧内,有些懦弱。但做起生意来还是讲究诚信的,业内的口碑还不错。所以当他的后台沈家倒台后,郑记布庄的生意虽然受到一些波及和影响,但他们的绸缎布料质量不错,在业界还是能站住脚跟的。
看了看我调查来的资料,心里冷笑了一下。你们郑家儿女成群,势如中天的时候,把未婚而孕的绣儿娘亲羞辱赶出。现在夫人、儿女不在了又想到有个孩儿在外边了?如果绣儿娘亲对你无情的话,你郑明杰就是五体投地跪拜在我们家面前,我也不会理你。如果绣儿娘亲对你依然有情的话,也不能轻易让你过关,不整掉你一层皮,怎么能消我们这十几年的心头之气!
正狰狞地冷笑着,管家拿着帖子进来,看到我的表情打了个哆嗦。我马上换成灿烂天真的笑容:“管家伯伯,谁的帖子呀?”
管家递上帖子,我接过来,原来是金老板邀请我到“天下第一楼”,说是有事相商。这个月的5个菜谱已经差人送去了,还有什么事需要商议的?难道觉得每月5个新菜太少,如果那样 的话,也太贪得无厌了。自从“天下第一楼”有我加盟以后,哪天不是四层楼都爆满?每逢节日庆典都得提前一个多月定桌,还不一定能定到。不过嘛,咱在第一楼是有专门的雅间滴,不需要预约,这就是股东的特权,咱也算技术入股滴(*^__^*) 嘻嘻……
我来到“天下第一楼”专用雅间内,看到金老板和一个背对着雅间门的身影,认出了那个背影。心里冷笑了一下,看你玩出什么花样。我施施然进入雅间,跟金老板寒暄过后。故意道:“金老板,原来不单单请我呀,还有其他客人,不给介绍一下?”
金老板笑道:“这位是郑记布庄的郑明杰,郑老板。”
“哦——”我阴阳怪气地拖长音,“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郑明杰眼睛一亮:“你听说过我,是不是你……家人提过?”
我拿起面前的茶碗把玩:“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郑老板夫人的盛名呀,那真是女中豪……杰。郑老板可是典型的‘好’相公,‘好’夫君呀。”
金老板听我这强调,没忍住笑,忙用咳嗽掩饰。
郑明杰脸涨红了,憋了半天才说:“难道你的家人就没有提过我吗?”
我假装奇怪地问:“我的家人为什么在我面前提你呢?有什么非提不可的理由吗?”
郑明杰沉默了一会对金老板说:“谢谢金老板帮忙约吕小公子出来,这份情意以后一定偿还。我可以单独和吕公子谈谈吗?”
金老板站起身来,道:“好,好,你们慢慢谈。”走出了雅间。
郑明杰仿佛没有想好如何开口,我也懒得第一个开口,雅间里陷入一阵沉默。我喝了一口茶水,并不理会他,拿出随身带的自制炭笔,悠闲地画起冬装草图来。
郑明杰看着我,道:“吕公子,5岁即考进懿轩书院,8岁开始开店,把两个店面打理得井井有条,财源广广,不愧为神童呀。”
我头也不抬道:“哪里有什么天才,神童的,形势所逼加后天努力而已。我不像我的家人永远过着食不饱腹、衣不蔽体,任人欺凌的生活。当然要加倍的努力喽。天上是不可能掉元宝的。”
我放下手中的炭笔,拿起设计图看了下:“您光看到我现在的荣耀,可看到过程的心酸吗?绣儿娘亲为了做绣活养活我,大冬天手都冻得肿得发亮流脓。我那年迈的爷爷,走几十里山路去帮人做木工,半夜回来跌落山谷摔断腿骨,爬回家里。为了攒银子我们全家几乎每天只吃两餐,每顿都吃半饱。为了赚钱我们受了多少嘲笑,多少辱骂,多少欺凌!”我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冷笑道,“岂你郑大老板能体会到的?”
郑明杰桌上的手紧握着,用忏悔的口气道:“是我不好,让你们吃了这么多的苦……”
我打断他的话:“郑大老板此言差矣,我们吕家的事跟您郑老板有什么关系呢?”
郑明杰语无伦次地说:“我知道是对不起绣儿,对不起你们母子,请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我收起设计图和炭笔,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郑老板,请记住你姓郑,我姓吕,只此而已,告辞。”
第三十章 考验
回到家里,我决定和绣儿娘亲做一次交心长谈。晚上,我抱着我的趴趴熊枕头,推开娘亲的房门。看见绣儿娘亲靠在雕花的床框上,手里拿着一支白玉兰花簪,小心地抚摸着,面带着微微的笑容,仿佛陷入的无限的回忆中。
我轻轻悄悄地走到娘亲旁边坐下,细声细气地叫了声:“娘亲。”生怕惊扰了她。
绣儿娘亲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我乖巧的样子,轻轻把我搂进她的怀中,脸颊靠着我的发顶,抚摸着我刚刚洗过没有束起的长发。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享受着母女间默默的幸福时光。过了许久,我触摸着娘亲手中的那支玉簪,轻轻地问:“娘亲,这是郑大少当年送给你的?”
娘亲点点头,脸上浮起少女般的娇羞:“他说这是他爹送给他娘的定情信物,他娘亲过世时留给了他,要他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子。”说着爱怜地抚摸着白玉簪。
这郑大少能说出这样的话,要么就是情场浪子,骗女人都不带打草稿滴。就如电影方世玉中送镯子给雷老虎的女儿,说是传家宝,苗翠花后来拎了一大堆同样的镯子说是传家宝,一人送一个。
要么,郑大少真的喜欢绣儿娘亲,把该送给娘子的玉簪,送给了最爱的人。毕竟他的婚姻可以说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再加上夫人的脾气性格,怎么会有爱情的成分在?所以后来爱上单纯可爱又美丽的绣儿娘亲也不是不可能。
我把趴趴熊枕头放在娘亲枕头里面,躺了上去。娘亲小心地用锦帕包起白玉兰花簪,放进首饰盒的最里面一层锁好。才脱掉外衣躺在我身边。
我抱住娘亲的胳膊撒娇地问:“如果郑大少现在依然真心爱你,让你嫁给他,你愿意给他个机会吗?”
绣儿娘亲一愣,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点了下我的鼻子说:“别胡思乱想了,他现在儿女满堂,又有正妻管着,怎么可能再来求亲?如果可以的话,十二年前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说完长叹一声。
我支起胳膊,看着娘亲的眼睛,郑重地道:“我只想知道,娘亲对他还有没有感情了。”
绣儿娘亲看着我一本正经的 样子,也慎重地思考了一会,说:“你爹……咳……郑大少,对我很好,是他夫人不能接受我……其实……我们现在的日子也不错呀,你这么能干……娘亲觉得很幸福了……”看着娘亲涨红的脸,和语无伦次的回答,我心里明镜了。
我把调查到的,最近几年郑家发生事情一一详细地告诉了娘亲,又把最近郑大少频频拜访被拒,今天又辗转约我会面的事也说了出来。然后总结道:“现在郑大少是单身,有和您破镜重圆的想法。我尊重娘亲您的意见,您看怎么处理好呢?”
绣儿娘亲有些慌乱地坐起来,红着脸低头不语。我故意说道:“他当年抛弃怀有身孕的娘亲,让娘亲忍受了多少的侮辱和艰辛,独自承受未婚生子的压力,娘亲肯定恨死他了。我明天就臭骂他一顿,叫他死了这条心吧!”边说边拿眼角余光看娘亲的反映。
娘亲果然更加慌乱起来,抓住我的胳膊说:“别……你从小没有父亲,我总觉得亏欠了你……”
我故意说:“我都十一岁了,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龄了,再说有爷爷奶奶,小姨舅舅还有娘亲您的疼爱,我不知道多幸福呢!”
绣儿娘亲不知道说什么好,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抱住娘亲道:“我的好娘亲,别急,孩儿是逗你的呢。”绣儿娘亲松了口气,白了我一眼,轻轻敲了我的脑门一下道:“没大没小,敢拿娘亲开玩笑,看我怎么收拾 你。”说着把手伸向我的腋下,呵我的痒。我最怕痒了,连连求饶。
我对娘亲说:“这郑大少让娘亲吃了这么多的苦,咱可不能这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