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风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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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能就值一万两银子,遇到出手大方的人也许还会更高;如果你没有路子,能卖到京城或是其它城镇大点的古玩店里,你又是一个讨价好手,你也能得到四、五千银子;若是你只想找个人卖了它得几个小钱用,这就不敢说了,只卖个几两也说不定。”
这时候慕容慧三女也走了过来,因为已经见到过秦雪情与上官柔的缘故吧,上官后飞表情平静。孟飞龙向燕飞儿笑说:“有人要卖你的花瓶了,你舍不舍得?”
燕飞儿出奇的好说话,说道:“大哥哥,你做主好了。”
孟飞龙又将目光望向上官后飞,叹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没想到同样一个东西,卖到不同的地方去,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上官后飞笑笑说:“更有好笑的呢,有的人家里穷得叮当响,可是价值万贯的宝贝就在院里随便扔着,却不知情,你说好笑不好笑。”
孟飞龙与众女都笑了起来,孟飞龙说:“兄台,我现在就穷得很,如果把这东西卖了给你,你能给我多少银子?”
上官后飞惊奇地望了一眼孟飞龙,苦笑道:“我只能给你二百两。”
孟飞龙问道:“你说了值好多的,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才出这么点儿呢?”
上官后飞笑着说:“因为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就算你答应了,我还要为以后几天吃什么犯难呢。”
大家又笑了起来,众女都觉得这人说话很有意思。上官后飞收住了笑,很严肃地说:“我很看重这只花瓶,因为它绝非凡品。它本来是一对的,我家里就藏有一只,如果兄台有意出手,我可以用我的东西和你做个交换,你看怎么样?”
“哦,”孟飞龙听到这个说法很好奇,说道:“兄台不方把你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上官后飞将杯里的水一口饮尽,向他的白马走去,打开马身上的一个箱子,拿了三件东西出来,回到孟飞龙身边,将东西放在他面前,说:“兄台请过目。”
放在地上的三件东西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器物,一个白底红花的小盘,还有一副捆着的画卷。孟飞龙将每一件东西都认真地看了几遍,上官柔、秦雪情诸女也好奇地认真打量了一番,孟飞龙抬起头来,说道:“看不明白,还要请上官兄指教一二。”
上官后飞得意地说:“这大千世界,奇珍异宝无数,分门别类也太过繁杂,每一个爱好此道的人心里怕都有一本帐,我自己把它们按着珍贵程度、品像好坏综合评定,分做了三等九品又五个类别。”
孟飞龙问道:“不知道是哪三等,哪九品?”
上官后飞说:“品位其实还是来自……等级的,三等中每一等里分上、中、下三品,共有九品。”看着孟飞龙点了点头,上官后飞又说:“三等中这第一等最尊,是为国宝,唯有帝王将相才能得以保留,常人留之不但无福,还会给他们带来无穷的灾祸。”
孟飞龙惊讶地问道:“有这么凶险吗?什么东西才能算得上一等,兄台能不能举出一二件来,好让我们明白一些。
上官后飞点了点头,说:“这第一等中最为难得的自然是上品了,凡属一等上品皆为绝世国珍,非孤既寡,出则神鬼泣,动必江河移,乾坤颠倒,血流成海也不为过。此中珍品屈指可数,比如秦始皇的鼎、汉武帝的印、唐明皇的妃子、成吉思汗的弓。”
孟飞龙笑笑说:“怎么这唐明皇的妃子也成了珍宝了?”
上官后飞笑着说:“你去把杨玉环找了来,看看是不是宝贝。”
孟飞龙笑着说:“她就是再宝贝,你让我上哪儿找去,还是说说这第二等是什么样子吧。”众女也都笑起来,这东西是没地方找去。
“这第二等就是我们所说的珍宝了,它们不是天然自成,便是巧夺天工,帝王将相也就罢了,却是富贾官宦强抢豪夺的佳品,有了它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炫|书|网】征,有了它就是权力和欲望的满足,兄台这件宋代官窑花瓶,如果没有伤残,又是一对,当可算作二等中的下品。”
孟飞龙吐了吐舌头,说道:“一万两银子的东西才算得个二等下品,还要一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上官后飞笑了笑继续说:“这第三等珍、贵就说不上了,只能说是罕见,大到奇石家具,小到珍珠玛瑙,举不胜举,想来大家也能想出许多。”
孟飞龙不解地问道:“如此分法已很详尽了,还要了五个类别来做什么用?”
上官后飞显然对他有此一问不以为然,道:“五类别是专指一件东西的品像好坏的,既上品、中品、下品、次品、残品。打个比方,兄台这个瓶子,虽然历经几百年,却能保存得如此完好,就是二等下品中之上品了;同样是这个瓶子,如果上面有了一道裂痕,便只能算作一件残物,到了价钱上,二件东西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孟飞龙赞叹道:“上官兄讲的真是精辟,飞龙受益非浅,不知道你这三件东西又能算作几等几品又几类呢?”
第一卷 凤落鸦巢 第七章 绝地红颜3
“这件青铜器物,是春秋时代的东西,时代久远,但是手法粗糙,同类的物件存世也多,只是品像还好,仅能算做二等下品中的中品;那个盘子虽小,却是宋代五大官窑之首的钧窑瓷器,宋代的钧窑瓷器每年只出三十六件精品,供皇家御用,其它落选的物件全部打碎,绝不让一件流落到民间,所以珍贵无比,这个盘子花色一般,尺寸较小,窑变不明显,还有一些残破,所以只能算做二等中品之下品;这副字仍是宋帝徽宗所做,他的瘦金体无人能仿,独成一家,再有他本人贵为皇帝,作品必不会传世很多,便越发显得珍贵,只是这副字尺寸较小,只有了了数字,且有字无画,原物在战火中曾有残破,现在这副字是后人重新装裱过的,好在字的原貌犹在,当属二等上品之次品。”
上官后飞见到孟飞龙用目光打量着三件器物,以为他正在考虑取舍,便笑笑说:“孟兄看准了那一件呢?”
孟飞龙说道:“这三件东西中只有一件能抵得过我这个花瓶,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上官兄能否再指点一、二呢?”
上官后飞惊讶地瞪大了二眼,不相信地望着眼前的孟飞龙,那个在他心里鄙视了无数次的人。众女也会心地笑着,看着他们的这出好戏怎么收场。孟飞龙见他没有接话,便又说道:“如果兄台不愿指点于我,我只好将这三件全部舍弃不用,另外换你身上一件东西可好?”
上官后飞小心地问道:“你要换我身上什么东西?”
“当然是龙凤玉带了。”
上官后飞猛地跳起身来,叫道:“孟飞龙,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
孟飞龙笑笑说:“差不多吧,欧阳姑娘下次扮作男装的时候切记不要擦粉,荒郊野地的很容易让人闻到;最好耳朵也要留在家里,那两个小窟窿眼睛好一点的都能瞧得见;再有就是衣服的领子要高起来一些,不要让人看到你细白的脖子,最后一个不重要了,你把腰带给了我,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显得高了。”
“谁说要给你腰带了?你怎么知道我姓欧阳了?”
孟飞龙望着气急败坏的假小子,开心地说:“这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了?”
“飞龙虽然才疏学浅,可是先生的板子还是让我把百家姓记的倒背如流,‘万俟司马,上官欧阳’,上官后面自然是欧阳了,‘上官后’既然换作了‘欧阳’,这‘上官后飞’就该叫做‘欧阳菲’了吧?”
欧阳菲气的跺着脚,说道:“什么也瞒不过你。”
众女开心的哄堂大笑,欧阳菲生气地说:“你们还笑,看我以后会理你们。”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孟飞龙伸出手来,对欧阳菲说道:“拿出来吧。”
欧阳菲转过身去,从外衣里面解下一条腰带,放到孟飞龙手上,撅着小嘴道:“给你,这回你开心了吧。”
众女都站了过来,瞧着孟飞龙手上的玉带,天呀,真是巧夺天工的一件宝贝,玉带由大小均匀的十八块白玉做成,每一块白玉上雕着一条龙或是一只凤,龙与龙不同,凤与凤各异,九龙、九凤,暗合九九归一的吉祥含意,十八块白玉上下各打有一个小孔,用金线串在一起,成为一条玉带;玉带正中两边用纯金打了一条龙和一只凤,龙眼和凤目都镶着一对红色的宝石,点缀得惟妙惟肖,真如传说中的画龙点睛一样;龙口与凤嘴里的两个钩子结合在一起,便把玉带结成了一个不解的环,真是想得巧,做得妙。
“就这些了吗?”孟飞龙笑着问道。
欧阳菲瞪大着眼,道:“还有什么吗?”
“如果你是真正的欧阳菲,知道的不应该就只这些吧。”
欧阳菲低头想了一想,与孟飞龙说:“你过来。”说着走向外面去,大家都跟在和她身后,欧阳菲来到一块还算‘干净’的雪地边,找到一根枯木枝,在地上写下二行十六个字,孟飞龙看罢点了点头,转身回到灵棚前。燕飞儿没有看明白,问她身边的慕容慧说:“慧姐姐,她写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我看不明白?”慕容慧笑着说:“她刚才写下的是两个人的四柱,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八字,你也有四柱的,回去问你父母一准知道。”燕飞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慕容慧想到了什么,忙把注意力转移到孟飞龙与欧阳菲身上去了。
孟飞龙拿着玉带对欧阳菲笑着说:“欧阳姑娘,我们做个生意好不好?”众女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暗道:又来了。
欧阳菲可不清楚他想的是什么,便问道:“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你做生意不要打它的主意。”
“东西是不是你的,全看你的决定了,生意就是愿打愿挨,自己决定自己承担,你可要想明白了。”
欧阳菲不但不明白,还越来越糊涂了,她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明白了。”
“说明白点也好,”孟飞龙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两条路,你选一条走,一条就是玉带归你,你带着你的马和你的东西赶快离开这里,我们从此互不相识;另外一条,玉带归我,你也归我,现在是你的东西都归我,你自己选哪条路走?”
欧阳菲还有想明白,燕飞儿却开口了:“真是大笨蛋,东西有什么了,不就是好看些吗,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还要拿来考人家,没意思,玩去了。”说完跳着跑走了。
欧阳菲笑了笑,说:“小妹妹给我拿的主意不错,就是她了。”
“燕子,你给我过来。”孟飞龙向着想跑开的燕飞儿喊到。
燕飞儿不情愿地走了过来,问道:“有事吗?”
“叫了你来自……然有事了,过来坐到这里来。”孟飞龙指了指身边的小木凳。
“就不过去,有事说好了。”燕飞儿摇着头,一动不动。
孟飞龙和颜乐色地问道:“你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吗?”
燕飞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对我好,我也对他好,谁让我生气我自然就不愿意去理他了。”
孟飞龙笑着问:“那怎么我一喊你,你就乖乖的过来了,你该不理我才对呀。”
燕飞儿小眼一翻,说:“我以为你良心发现了,要对早上做的坏事向我道歉呢,我从现在开始准备不理你了。”说罢,转身就要跑开。
“站住。”孟飞龙怕她跑了,忙叫道。
燕飞儿气狠狠地问:“又有什么事?我要去玩了,没功夫理你。”
“我把你叫过来就是要向你道歉的,对不起。”孟飞龙认真地说。
燕飞儿马上由多云转成了青天,小脸笑得像是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