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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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下口水,见李大民,给我仨胆我也不敢,我呵呵笑:“有机会再说吧。”
苏离用手指指我:“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俏俏拉着苏离往外走,她对我说:“你先呆在这,我一会儿回来有事情问你。”
她确实是有心事,我点点头答应了。
他们这一走,大概一个小时后,俏俏才回来。她不停地咳嗽,我担心地说:“你没事吧?用不用吃点药?”
俏俏脸色很苍白,摆摆手示意我坐下来,说:“罗稻,我知道你是赵辰的好朋友,你们最近有没有接触?”阵圣央扛。
“很奇怪,从山里回来之后,他就不愿和我见面。我打电话找过几次,他都推脱了。”
俏俏看着我,声音颤抖:“罗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进山都做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我疑惑:“他有什么不对吗?”
俏俏咬着下唇,低着头踱了几下步:“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们住的这套房子,勉强算二室一厅。其中两间室,一间是卧室,还有一间此时锁着门。俏俏来到这扇门前用力拧了拧,没有拧开。她表情忧虑地说:“赵辰从山里回来之后,就变得很怪。有一天我不在家,等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把这间屋子的门锁换了,钥匙只有他手里一把。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支支吾吾也不说,还让我不要打扰他。他说正在研究一些东西,如果研究成功,我们就会摆脱现在的苦日子了,我就有钱治病了。”
俏俏看着我,嘴唇颤抖:“罗稻,你知道吗,我不想这样,我们虽然只是男女朋友,可那是一路患难过来的,可以说比夫妻都夫妻。本来赵辰是想和我领证,我没有同意,我这个身体自己是明白的,我不想拖累他。他爱我,我也爱他,为了他我能奉献自己一切,可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隔着心。”
“你去清洁尸体的事情,也没告诉他吧。”我沉默片刻,说道。
俏俏摇摇头:“那不一样。我之所以出去工作,做这样的脏活,就是想多挣点钱。我想把我们以后的小日子过好,我不希望赵辰再为了给我治病,付出那么多,我心疼他。如果告诉他我做的事情,他肯定会发怒,不会让我再出去工作的。”
我叹口气:“或许赵辰也在为你们这个家努力,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是。”俏俏摇摇头:“我能感觉到他变了,他在做一些很危险很莫名其妙的事情。你看看这个。”
她从内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看,这是一张很特别的牛皮纸,页面发黄,摸起来很硬,抖抖还能发出声响。一拿到手里,我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这张纸年头不少了,沉淀着一种很难描述的历史沧桑感。最奇怪的是,这张纸上所写着的东西。
先说正面,乌压压写满了一排排奇怪的文字,这些文字我从来没见过,笔划勾连字形诡异,看上去像是一条条蛇,乍看上去就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文字。笔迹所用油墨已沉淀失色,和牛皮纸的颜色完全融合到了一起。这张纸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写的。
在这些文字上,有人用红笔还做了画线和标注,这些红笔字到是很鲜活,用的都是简体中文,一看就是后来写上去的。
也就是说有人得到了一份很老的手稿,然后进行阅读,在阅读时还随时记录感想。
我翻到背面,背面就更怪了,一字没有,而是画了一幅大大的图。一看到这张图,我如遭电击,陡然石化了。
这张图主体是一个大大的圆盘,在圆盘下面画着螺旋蜿蜒向上的形状,我一看就认出来,这个螺旋形状描绘的是抽象的云。也就是说在层层云海上,托着这么个圆盘。
圆盘里画着一个裸体小人,这小人盘膝而坐,身材瘦小。怪异的是,他的头和身体是分家的,头颅正举在自己的双手里。那姿势就像,这个小人似乎在做一种祭祀的仪式,祭品就是自己的脑袋。
最奇怪的,是这小人头颅的表情,他在笑。画风是简体画,类似涂鸦,非常粗糙,可这个表情却极为传神。小人的双眼微微眯着,嘴角上翘,既像是享受,又像是解脱,笑得极其诡异。
俏俏站在我旁边,呼吸急促:“这是什么图,好吓人。”
我之所以震惊,是因为我见过类似风格的图案。进山探险的时候,我们曾经挖到一口藏着陈道长尸体的深井,井口盖着一个巨沉的石头盖子,盖子上就绘着类似的图。那幅图和眼前牛皮纸上的图简直就是一个人画出来的。
“你先说说这张纸是哪来的?”我问俏俏。
俏俏说,赵辰换了锁之后,时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日没夜的,也不知做什么。有天晚上,大约凌晨三点多钟,俏俏咳嗽了一阵,睡不实就醒了。醒来之后,发现原本睡在身边的赵辰不见了踪影。她悄悄下地,慢慢走到这间屋子,看到赵辰趴在书桌上已经睡着了。俏俏就想找衣服帮他盖上,走到桌旁,就发现桌子上有个怪异的笔记本。这本子没封皮没页尾,就是一摞子牛皮纸用很粗的线穿钉而成,上面写的字龙飞凤舞,一个都不认得。其中有一页纸,好像是从本子里断落出来,飘在地上,俏俏便悄悄收了起来。
这就是眼前我所见的这一张。
我琢磨了一下,问:“他是从哪弄来的呢,你知道吗?”
俏俏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追问你,你们去山里经历的原因。就在赵辰从山里回来的一天后,他连招呼都没打,突然悄无声息的失踪了。两天后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哦?你知道他去哪了?”我问。
“我怀疑。”俏俏表情很严肃:“他秘密地又一次进山了。”
第三十一章蛇文天书
我听得愣了,尝试着问:“你是说,那很老的笔记本是赵辰从山里带出来的?”
“所以啊。”俏俏看我:“我要让你把进山的所有过程说一遍,我想看看赵辰到底在干什么。”
我心乱如麻,仔细回忆和赵癞进山的每个细节,实在搞不清楚这个东西他是从哪弄来的。“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让俏俏坐在沙发上,我一边踱步一边思索回忆,把进山的过程说了一遍。
俏俏听得聚精会神,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听的时候有疑问便会随时发问,每个细节都抠了一遍。我们正聊着,忽然门锁响动,有人在开门。俏俏做个眼色,我迅速把那页手稿折叠起来,塞进兜里。外面玄关传来赵癞的声音:“俏俏,我回来了。”
他走进来一眼看到我,顿时皱眉,口气非常不善:“你怎么来了?”
俏俏说:“是我让罗稻来的。”
赵癞闷闷看看我,又看看俏俏,他要一个解释。
俏俏直言不讳:“阿辰,最近一段时间你表现很奇怪,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癞笑笑:“没什么事,很正常。稻子,你要没事就走吧,我就不留你了。”
他这个态度让我很不高兴,我冲俏俏点点头,转身离开这个家。
和赵癞就这么短短的一对眼,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出了问题。赵癞,我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还是有些了解,这个人心思很重,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愿拿出来说。他现在这个态度,恰恰说明了,他是有秘密的。
不过,只要有线索我就有办法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和解铃通了电话,把事情简单说一下,他让我拿着手稿过去看看。到了他的家里,见到解铃,我把那页牛皮纸递给他。解铃一接过来,脸色就有些变化,他看我:“你知道这张纸上后面那张图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摇头。
解铃道:“道家传说里,成仙一共有四种方式,其中一种名曰尸解。正所谓解化托象,蛇蜕蝉飞。这种尸解成仙我了解不多,形式最是复杂,成仙的方式有些像蝉蜕,蜕去肉身魂魄成仙。要达到这种境界,首先要把自己的身体分解,这张图上描绘的就是尸解仙的一种方式。图中所画之人,割掉自己头颅,以达到尸解目的,下面层层白云说明成仙驾云而去。”
“你的意思是,记录这张牛皮纸的人已经成仙了?”
“这就不好说了。”解铃摇摇头:“这么一幅图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很可能只是人家表达一种成仙的愿望。再者说我从来没亲眼见过谁尸解成仙过,到是有所耳闻,却从没亲见。我理解不了这种成仙的方式。不过呢,这个文字很有意思。”
他把牛皮纸翻到正面,指着纸上龙蛇弯曲的字说:“这些字我曾经在一本很老的古籍里见过,是一种很秘密的文字,也叫蛇文天书,已经失传很久了。这种文字极其复杂,一个符号就能记录和代表许多意义,有点古代文言文的意思。如果对这种文字不是极度深入了解的话,根本无从解读。”
“这种文字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我问。
解铃说:“这是记录成仙过程和成仙以后境界的。成仙,我理解不了那种高超境界,但肯定是一种和人不同类型的生命。人类文字有其局限性,光是记录人类本身的活动和思想就已经很困难了,而且有的时候有很多东西是语言根本无法表达出来的。当升级到另一种更高级的生命,来记载那个生命的思想和生活,人类文字就会显得更加捉襟见肘,幼稚低级。所以一个文明有一个文明特有的文字,这种蛇形天书,顾名思义记录的就是天上的事,记录神仙的事。”
“你懂吗?”我问。
解铃笑:“这么说吧,懂这种文字的人要么已经成仙了,要么就是……疯子。”
我抽了口冷气,眨眨眼:“为什么这么说?”
解铃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盯着牛皮纸上的红笔标注出神。我在旁边道:“你不懂可有人懂,最起码这篇牛皮纸的主人懂,还有在原文上用红笔圈写感想的这个人也懂。”
解铃坐在藤椅上,拿着这页纸,表情严肃。半晌才道:“这页纸是你那位小老乡的?”
“是啊。你知道的,他名字叫赵辰,外号赵癞,他怎么可能懂这种蹊跷古怪的文字?这小子早年辍学,不读书不看报,说句不好听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半文盲。”阵向杂划。
解铃点点头,若有所思:“这倒有点意思。相对于他是如何得到这些牛皮稿,我更感兴趣的是,他是如何突然间学会这种文字的。你不要再去找他,我想先拿着这牛皮纸找朋友鉴定一下年份和出处。”
现在的我算是焦头烂额,二嫂还没有消息,赵癞又出了问题。
等了两天,解铃这人彻底没影了,电话也找不到。我和俏俏私下交流过,她不无担心地告诉我,赵癞越来越怪,关着门不让她进不说,而且大半夜的从那间房间里还时常传来怪声。俏俏有时气极了砸门,赵癞从房间走出来一脸的疲惫,他告诉俏俏,如果再来骚扰,他只能考虑暂时分居,另寻住处。俏俏哭着让他不要折腾了,赵癞说,俏俏,你要相信我,我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你。为了你,为了以后的我们,我必须要出人头地,你放心吧,我做的事情都是正事。
都说到这个份上,俏俏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任由赵癞去做。
现在手头的事情样样都没有头绪,我这个人心性不好,遇事沉不住气,成天坐卧不安。
赵癞先让他折腾去,我最关心的是二嫂的安危,和李大民一个礼拜之约眼看过去一半了,连点消息都没有。我实在坐不住,给李大民打了个电话。李大民彬彬有礼接了电话,他这个人说话永远都是和风细雨,不见煞气。电话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