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金龟宝典-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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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是冬天,我的间歇性脑残一定会治好。
两点一线的反复生活又一次开始,我为了面包勤勤恳恳。
回到家的时候,忙着在我妈面前抱怨,诉说着江棺材的十大罪行。
结果慈禧慢悠悠丢过来一句话,吓得我屁滚尿流,
“你这么挤兑人家,莫非是对他有情意?”
我萧玥再怎么不招人待见,也不会沦落到给姓江的擦屁股。
如果他的屁股是金子做的,我会考虑看看。
于是,我义拔云天、气盖山河地发出了肺腑之言,
“我对天发誓,至少在今年,老娘我安分守己,再也不去招惹男人!”
慈禧斜了我一眼,继续稳坐钓鱼台嚼着花生。
可惜,老天就是来给我拆台的。
我被慈禧打发下去倒垃圾的时候,就看见铁门外一个人影晃过。那速度,堪比神偷阿三。
阿三的身影刚一消失不见,斜眼阿婆就惊艳亮相。
今日,她上了绯红的胭脂,更是气势惊人,
“那妞死哪里去了,我刚想去说媒呢”
话说我们这个小区,真是藏龙卧虎,而且是巨虎猛龙。认识阿婆这样的民间高手,绝对是千载难逢,被雷劈中的机会。
只见她双手叉腰,对着一旁的垃圾桶狂喊一声,
“给我死出来”
然后,我就看见一个伟岸的身影,风姿绰约,玉树临风,引无数美女尽折腰。
我丢完垃圾,使出火眼金睛,才发现,阿婆的忘年相好,是我们小区捡垃圾的中年大叔,蓄着络腮胡,男人味十足,很有犀利哥的风范。任何衣服往他身上一套,绝对是阿玛尼的范。怪不得前几日,小区其他中年大妈看阿婆的眼神,都格外怨恨,锐利中带着麻辣。
我扔完垃圾往回走,就听见阿婆嘟囔了句,
“死鬼,等你好久了~”
不寒而栗。
说来奇怪,虽然犀利叔以光速出场,以光速退散。但我总觉得,身后有着更犀利的目光。我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但又不甘心。
小时候,我最擅长玩的游戏,就是躲猫猫,而且每次,我都是抓人的那个。
当大王最大的好处,就是明明看见了猫猫们,却闲庭信步地迈步到他们跟前,假装寻找,等他们松一口气的时候,再来个回马枪,立马吓出他们一身冷汗。
想当年我玩这个游戏,是我们村里的一姐。
于是,我潜伏在铁门的后面,静静等着敌方的动静。
但敌人绝非善类,使出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我和他耗着。反正我在室内,比较冷的是他。
然后,敌慢慢动了。
就在我看见地上又出现一个修长的影子时候,我逮住机会,一个马步跳到他的身前,大喝一声,
“看招!”然后做了个凹凸曼的动作。
喝完之后,他傻了,我也傻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3)
82
冷冽的寒风中,不怎么明亮的路灯下,我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修身而立,离我不过咫尺距离。
他穿得很单薄,一如既往地,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那种。
他的嘴唇有些苍白,他的黑发上盖了些雪沫。他的表情一如这天气,冷得没有一丝生气。
凹凸曼发现了小怪兽,却终究没有能够击毙他。
我退后几步,和玲珑拉开些许距离。
他的两手插在裤袋里,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站住!”我没想到,此时此刻,我还能气韵丹田。
他止住了脚步,黑色亮皮的靴子映照在雪地上,是强烈的对比。不过,他没有回头,只是注视着远方,那未知的远方。
“你这样做多久了?”知不知道身体很重要?
后半句话我没有讲出来,因为有些胆怯,因为有些不甘。
这一次,他回过头来,扯了扯嘴角,依旧是洋溢着嘲讽的那种,
“怎么?你很得意吗?”
我强忍着在冬夜里略微发颤的手,望着他,想要控制自己不住颤抖的声音,都很难,
“玲珑——”数百天没有叫出这个名字,这一刻的呼唤,好似等了一生一世那么长久。
他抬起头,静望着我,眸中是一片祥和。
“天冷,你以后出门多穿点”
闻言,他竟然笑出了声,
“只爱自己的萧大小姐,也会说这么体贴的话吗?”
心底有丝苦涩,不过我不怪他。我总是这样彷徨,让幸福稍纵即逝。
“还有——”我顿了顿,
“你可以过更好的生活”
言毕,我再一次躲进了楼道内,一片漆黑的隐秘中,我听见了他在雪地里的笑声,如此张扬,如此轻狂。
他笑了很久,笑到整个世界都成了灰色,才踏雪离开,在本是厚实的雪地中留下串串脚印,蜿蜒向前,消失在路的尽头。
很想哭,却没有液体洒落;很想追出去拥抱他,却失去了最后的勇气。
待到他消失了很长的时间,我才鼓起勇气,再一次走出铁门。
他的深情,以前我一直不懂,而如今,我了然了,却再也无力挽回。
迎着鹅毛大雪和呼啸的狂风,我小跑着出了小区。
在雪地里奔跑,别有一番快感,接近麻痹的温度,风干了眼泪。即使伤痛,也只在心里焦灼。
一路狂奔,我不是没有目的,远方的天桥渐渐浮现,那是我最后的归宿。
站在天桥的顶端,脚下是奔腾不息的车流,头顶是片片晶莹的鹅毛雪花。近处是漆黑苍穹,远方是霓虹闪烁。我鼓足勇气,对着天空呐喊,
“玲珑——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爱到伤了自己也在所不惜,爱到即使错过也信守执念,爱到天崩地裂,爱到海枯石烂,爱到即使你回头再也望不见我了,我还是要爱下去……一天、一月、一年、一辈子……
响声回荡在整个漆黑的夜空,温热的液体也终于沾湿了自己的脸颊。我不断告诫自己,人生中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足矣。我不能太贪心,老天已经惩罚了我的贪心;我要知足,知足常乐。
有份感情,沉淀在心底足矣;有种怀念,尘封为往事;有种深情,即使缘分已尽也要持续着、奔腾着,勇往无前地,爱着、燃烧着、悲伤着……唯有如此,才是活着。
我想用这最后一声嘶吼来祭奠我已逝去的青春年华,我想用这一生辗转反侧的纠缠来纪念我们甜蜜的曾经。
不管你听不听得见,我只想让你知晓我的心意,微弱的、小小的心意,曾经的、现在的,怀念的,想要挽回的……
我用围巾擦去了泪水,这样一来,觉得心里释然许多。很多复杂的事情,原来只要简单的放手,就能成全自己。
我对着天空挥一挥手,我对着过往挥一挥手,
“再见了,玲珑;再见了,我的爱情”
雪下得更大了,纷纷扬扬的,飘落在树稍、房顶,也飘落在那人的肩头。
依旧昏暗的路灯下,他安静地站立着。只是这一次,我分明地看见他的眼眸中,有泪意在翻涌。
他的衣着还是如此单薄,他的身形还是如此消瘦。
他的眉眼他的唇,他的笑容他的悲,深深镌刻在我心中,成为这一世,再也无法抹去的回忆。
我惊讶得捂住了嘴,只是觉得温热的液体滚落得更多了。
他漫步走来,于天桥的顶端,于暗夜的白雪中,橙黄色的路灯下,照亮了他熟悉的眼。此时此刻,他朝我微微一笑,
“你好,我叫沈傲,你也可以叫我玲珑,可以有幸认识你吗?”
冰冷纯白的雪中,我分明看见,他的泪沿着眼眶滑落,凝结成冰。
我们站在桥的两端,脚下是万丈红尘。
他笑对着我,笑中亦有泪;
我泪望着他,泪中亦有笑。
雪海纷飞的夜,泪花和雪花交融;
欲理还乱的情,爱恨和悲凉交织。
是缘是劫是梦,梦深梦浅心痛。我们在飞扬的雪中相拥,我们在沉沦的夜里交融,我自他的怀抱中,望着远方天际中出现的那一抹殷红,迷样的色彩,迷离的未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等闲共度空如水,蓦然回首已三生。
短篇童话系列1
1
但丁城堡前种着一大片纯白如雪的白玫瑰,铺满了整座古堡。远远看去,古堡灰黑色的外墙就如同簇立在云中一般梦幻。
而且,但丁国有个传说,传闻当古堡前所有的白玫瑰变成娇艳欲滴的血红色时,真爱就会降临。
我不太相信这样的说法,因为觉得是天大的谎言。我在这呆了有十年,从来没有发现这片白玫瑰有转基因的特质。
但是安妮相信。安妮从小就是那种喜欢童话故事的女孩子,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成天满脑子的粉色泡泡,幻想着哪一天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
我自从十五岁嫁入皇家以来,可以说是看着安妮长大的。
安妮很有礼貌,说话柔声细语,笑容甜美,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大家都爱极了她。
听到最多的赞美就是——“但丁国最美丽的女人,便是安妮公主”
面对如上评论,那个家伙总是说,
“大家没有看清楚事实”
之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取什么天下第一美女的名号,因为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安妮常年喜欢穿粉色系列的套装,年轻活泼又不失端庄,已经有无数英俊、家世不凡的贵族王子向他求婚,但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其中,就有乔伊王子。
乔伊王子是整个格林大陆被公认的最有前途、最睿智、最幽默的男人,他很英俊,但他不花心;他很多金,但他不挥霍;他有许多女人喜欢,但他很专情。
他常年专情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安妮。
我在十五岁之前就认识乔伊,那个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柔情;那个时候,他甚至在月光下搂住我,说要向我的父皇求婚。
只可惜,后来全变了。
当初那么专情的男人,把情全专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了。
对此,我倒并不是很介意。整个但丁城堡的人都知道,苏珊常年喜欢穿红黑色的晚礼服裙,因为那是天下最妖艳的颜色,一如她的主人。
所以,当我穿着酒红色及膝晚礼服,手握高脚杯,站在阳台上远远眺望晚间林子里那对壁人的时候,我感到莫名的寒意。
安妮虽然曾经拒绝过乔伊王子,但这并没有阻挠他们之间的爱情。男人身为这个王国的君主,身为披着战甲的斗士,一直以来,他们信奉的真理只有一条:虽然过程充满荆棘,但只要劈波斩浪,就能征服敌手。
他们在林间激吻得火热,安妮的脸上泛着红晕,丝毫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目光。风扬起她美丽的碎发,乔伊握住她的脸蛋,对她低语说了些什么,安妮的脸更红了。
我仰头,呡下一口冰凉的红酒,液体进入喉咙的时候,觉得一阵刺激的快 感,仿佛要将人吞噬的感觉。
最后,乔伊抱住了安妮,却抬起头,朝阳台的方向望来。
黑漆漆的巨木下,他细碎而迷离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深情,月影星辉淡淡地投射在他年轻而俊秀的脸上,映下点点斑驳。
我遥望着他,冷冷的。当年,他也曾这么对我;当年,他还对我说,“苏珊,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是全世界最懂我的人”
可是没有等到英伦的白玫瑰泛化成血红的妖艳,他就背弃了我。我不怨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