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金龟宝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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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盘算着,先去拿钱,然后再选馆子。
可等我到达ATM前面的时候,我连自宫的心都有了。
皮夹里空空如也,没有和蔼可亲的红色毛主席,没有五光十色的卡,只有一张花魁笑得花枝乱颤的玉照,玉照背面留言——“真的不用太感谢我”
我决定和玲珑分手,不单为了我的芒泥,更为了苦等我几日的肉肉。
快下班的时候,我呈薄纸状趴在办公桌上。
小麦过来拱拱我,“中午来接你的帅哥是谁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是我亲哥哥,我们乱那啥伦来着……”
小麦无视我,闲庭信步地走出去。
没办法,为了顾全大家的利益,我决定先收了这只千年腹黑妖。
我决定,以女人的魅力来彻底征服他。让他求生无道,求死无门。
我在化妆室里换好我的战衣,然后乘车回家。
一到玲珑家门口,我就闻到一股异常热烈的肉香。
死命按完门铃之后,终于有人开门了。玲珑系着饭兜,对我露齿一笑,当真魂销三生。
“回来了,你也饿了吧,菜马上好”
我再一次觉得玲珑姐姐的背影格外高大。
我的菜被端上来,毫无光泽可言的干瘪小青菜,玲珑面前也无肉食。
“那个……刚刚是我幻闻了吗?”
“没有”玲珑摇摇头,直指墙角,
“肉是为他烧的”
角落里,有只形单影只的猥琐身影,小小的牙齿咀嚼着本不属于他的大肉,格外艰辛,我的母爱一下子被激发了,猛一拍桌子,
“让我去帮他吧”
不想,玲珑拦住了我,“那些肉上面已经有它的口水了”
“我不介意”我擦去嘴边遗留下的口水。
“乖,不要去看它”玲珑往我碗里夹了口干瘪小青菜。
小狗呜呜地发出赞同的声响,用眼角特大爷地瞅了我一眼,继续埋头苦吃。
很好,今晚的夜宵是红烧狗肉了。
一季花落落满地(10)
57
这只小狗是玲珑下班时候在自家小区发现的。据当事人的描述和当事狗的作证,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五六只肥硕得耷拉着累赘皮肤的,毛发上长满老年斑的黑道狗把它逼到一个角落里,均发出呼呼的磨牙声,准备对它那个轮什么奸。
好在花魁及时出现,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过去的时候,它还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弱小的身子,一看就是有气节的好苗子”
我突然想到了落魄书生怀才不遇,家道中落,流浪街头的故事。
没想到,它竟然是贵族遗孤。不过,既然寄人篱下,又和我争宠,老娘自然不会善待它。
于是,我每天最欢喜做的事情,就是和它抢肉吃。
我一直怀疑这是只情窦未开的□萝莉小母狗,因为平时懒洋洋的不怎么待见我的它,一看见玲珑回来就在他脚跟绕,又蹭又舔又摇尾巴,要多亲昵有多亲昵。但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了。因为有一天看完《动物世界》后,我恍然大悟,扒开它的屁屁做了番详细的雷达X光扫视,才正视到它的性别问题。
竟然是传说中的耽美狗,那也就是说——我忽然浑身打了个冷战,它看似对玲珑绿色无公害的表现,其实质是居心叵测的男 男间的纯爱。
我顿悟了,我恍然了,我巨惊悚了。
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玲珑,报告我的惊天大发现,告知他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抵御我们情感上的小三。
花魁接到我电话后,沉默半响,然后挂了。
我敢确定,他一定也沉浸在这令人惊讶的消息中,无法自拔了。
只是,玲珑回来之后,它依旧忘我地往他怀里蹭,丝毫不顾及老娘在一旁幽怨的表情。
玲珑自从捡回来一条狗之后,笑容比以往多多了。他放下手里的包,一脸阳光灿烂地对我说,
“我和它出去散步,给你带好吃的”
然后耽美兄弟消失不见,我在墙角默默咬着帕子。
半小时后,我男人和小三双双把家还,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恩爱模样,我心中翻江倒海。
“小三,到姐姐这边来,有肉吃”我连哄带骗。
那只狗狗的腿脚踉跄了一下,玲珑的脸抽了一下。
我笑得谄媚,“还不快来吗?饭菜都凉了”
小三哆哆嗦嗦地向我走来,对着我递给它的食物露出鄙夷的神情。
不一会儿,玲珑也就坐,因为刚刚运动完的关系,他的脸颊泛着红润,额头还有薄汗渗出。 我体贴地替他擦拭着,露出贤良淑德的表情。
“女人——该不会”玲珑欲言又止,“饭菜投了毒?”
“讨厌!”我轻点他的胸口,“我都要靠你养,怎么会谋杀亲夫呢?”
要杀也要先杀小三!
不一会儿,小三匆匆往它便便的地方跑去。
“怎么了?”玲珑丢下手里的碗筷,跟着过去。
呜呜……他们果然是有□的。
不一会儿,玲珑怒气冲冲地出来,
“萧玥,你做了什么?”
“我……”我眼神左躲右闪,“家里有些过期罐头没法处理,我想不要浪费”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成为窝居在室内的小小蚊子。
“你太残忍了”最后,他说下这样的话,离我而去。
于是,我们之间,爆发了第一次剑拔弩张的争吵。现场摘录如下:
“第一,你对着它笑的时间比对着我还多”
“第二,你从来没为我洗过澡,却天天帮它洗澡”
“第三,自从它来了之后,你就再也没有主动找我爱爱了。你是不是心里只有它,没有我,是不是是不是……?”
最后,玲珑把眉头皱成“川”字,一甩房门,对我实施冷战。
我更难受了,直接冲到小三的老巢对它暴打一顿。
玲珑已经两天没和我说话了。这两天,我厚颜无耻地赖着不走,就是想把小妾赶走。无奈,花魁依旧天天下班后和小三出去你侬我侬,喂它吃肉的时候满脸含笑,如春风拂面。
而一回转头看见我的时候,就是一万年巨冰。
我的心碎了,狠狠地碎了。原来,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竟然比不上一只家道没落没有后台的耽美狗。
我连夜收拾包袱,离家出走。出走之前,不忘在熟睡的小三饭里下了些巴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现牛郎。
我在外游荡了约莫几个小时,才发现走的时候太仓促,手机未带出门,不由自责。刚想回去拿,却发现面前站着一高大身影,挡住了我前方的光影。
那高大身影只着薄薄的白色衬衫,气喘吁吁,望着我的时候满脸愧疚。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今晚的星光特别璀璨,映照在临江的街道上,别样的迷离。江风带着微湿的暖意,吹拂在脸上,是淡淡的柔。一旁的高大植物在晚风的狂舞下,落下片片纯白的棉絮,洒落在那人发间。
江面上的月很凄清,很孤零,透着都市夜的落寞。街上行人稀疏,只有拿着行礼的我,和喘着粗气的他,在江边,无声地对峙着,谁也不愿打破夜的宁静。
突然,他伸出手,摊在我的面前,语气前所未有地凝重,
“我们回去吧”
星光照进他迷离的眼,如琉璃般透彻,他细长眼眸中小小的我,带着半分矜持。更多的,则是欣喜。
好似在等一句承诺,在江风拂面的这个夜,我终于等到了这句迟来的誓言。
被玲珑牵着手回家了,他掌心的温度,带着暖意,将我包裹住。
到了家,替我安放好我的包裹,他把我抱上床,无声的过程中,是他温柔的眼。他怜惜地吻着我光洁的额头,自后抱住我,沉沉入眠。
心里终于踏实了,毕竟正主战胜了小三,万岁!
第二天回到家里的时候,玲珑瞅了我一眼,心有不安地说道,
“我带三三出去逛逛,可以吗?”
我心里乐开了花,“当然可以,亲爱的~路上小心哦~”
就这样,灰姑娘小三华丽丽地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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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州城下了一夜的雨。
虽是初春,却完全没有融冰的现象。街上的行人稀少,匆忙地穿梭而过,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人难免烦扰。
在这样一个雨夜,来投宿的人本就稀少。奈何生意还是要做,微凉的烛火被点着,在风雨中飘摇。客栈里有个穿着翠绿衣裳的女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是方圆十里有名的美人。而“西施客栈”的那块金字招牌,任凭岁月的打磨,照旧屹立在路旁,无声地揽着生意。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因为,西施客栈迎来了一位贵客。
他不似一般的潦倒书生那样落魄,他英气逼人的眉眼中,有的是桀骜不驯;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沾染着奔波而来的灰尘,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浑然霸气。
“西施”老板娘自然是生意场上的精明人,还未及那人说话,就炒了几盘小菜给他下酒。不想,那人却皱着眉,推拒她的好意,
“酒过穿肠,误人心智,我只有碎银勉强付得起这些小菜”
老板娘细细打量着他,立马赔上笑脸,
“不碍事,客官只要不嫌粗茶淡饭,我等不胜荣幸”
于是,那人因她的这句话,便住了下来,一住便是几番春秋。
同是一个雨夜,同是那间客栈,老板娘成功实现了自己的计谋——把自己卖了出去。当他们在卧榻上热火朝天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外一抹细小的身影,以及好奇的眼光。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老板娘从房里洗梳完毕,容光焕发地走出来,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姐,昨晚你叫得那么大声,是不是哪里痛?然儿给你备了止痛的草药”那个呆呆的身影递上一抹药膏,置于西施的手心,满脸关切的目光。
西施羞红了脸,“不碍事的,我们一起痛的,还有——然儿,从今天起,你要叫那人姐夫了”
“为何?不是只有姐姐的夫人才叫姐夫吗?”
“是夫君”西施满带陶醉的模样,柔情地吐出他的称谓。
“哦”
自此之后,那间客栈便住了三个人:西施、她男人,以及琼然。
琼然是西施的妹妹,亲妹妹的那种,两人自小丧母,其父又是好赌成性,最后输得倾家荡产,只能把她们姐妹俩卖掉用来抵债。债主自然就是这家客栈的前主人,现已魂归西天的李大壮。
话说李大壮这人除了一身蛮力,心肠也好,对这俩闺女都还不错。姐姐聪明能干,不出几年,又出落得得体大方,更是迷倒了村庄中不少的单身男子。所以,理所当然地,李大爷升天之后,这家客栈就成了她的地盘。
琼然姐妹俩虽然是被卖过来的,但家教还不错,早些年还读过些书,识得些字,懂点人情世故,这家客栈也被经营得不错。
只是琼氏姐妹花的姐姐一直有个心愿,能够在有生之年遇到一个不凡的人,缔造一段不凡的人生。所以她会委身给那个不速之客,多少有些意料之外。
倒是妹妹,从小资质愚钝,都五岁了还学不会算术。每次去村里打瓶酱油,总要扳着手指头,舔着口水算,而且总是热心捐助穷苦人民。
比方说,一瓶三文钱的酱油,她扳着手指头算完之后,会给对方五文钱。因此,琼然在村中颇受好评,对面腿脚不便的沈阿婆总是拉住她的手,摸着她头上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