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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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入云大笑道:“哈哈!仙子这是在损我呢!如我这般也能为人效法,只怕有多少条性命也被我葬送了!”至此少年人才向沉香儿请授机要,并将超尘唤至跟前与沉香儿记认。沉香儿是数千年的桂树精英,虽是她天性淡泊,但终是年深日久的木精极熟悉同类生理,且海外仙山灵岛记认的众多,当下只指点一二便令得张入云与白猿得了好些机要。
待主仆二人欲告辞时分,张入云面露忧色请教沉香儿日后可任就在此长住。沉香儿知晓自己因行藏已为正邪两班人物识破,日后于这玉阳山外密林中恐再无宁日,眼前少年说的这一句话乃是有心相助,心上感激,忙福身道:“多谢公子美意!如今贱妾藏身所在已被好些不方便人知觉,今后恐无宁日,如今看来也只剩得迁居一途了!”
张入云仰望沉香儿身后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木,计较女仙子竟然要迁居他往,不由惊声道:“仙子莫不是说要连这本尊巨树也得迁栖吗?”见沉香儿闻声点首,这才知自己将对方法力看的岔了,又问:“如这般行大法力迁动,只怕仙子要做好一番劳累吧!”
沉香儿叹道:“公子说的很是,贱妾修行不足,行此一番举动怎样也得折损三百年道行,如此也实为无奈之举。何况另择良地又是一番心思,哎!”
不想桂树仙子一言叹息,倒叫张入云眼前一亮,正在少年自感不安,一旁白猿却是生性和浮云子一般,转瞬间两只火眼便如烧红了一般,若说张入云神情变化沉香儿还能装做不知,那老猿这般变色,却羞的少年人脸也红了,当时与沉香儿自嘲道:“我这门下猴子倒是与我一路,连心思都是一般,在下斗胆向仙子请教一处所在,如蒙应允倒好便宜我二云观今后常向仙子讨教!”
那沉香儿本就为天性淡泊少有知交好友无处投靠,今见张入云相助,纵有些私心,但她知眼前少年心性倒不是一味只为自己谋好处才开的此言的,当下有些心动,可转念一想又摇首道:“公子盛情,贱妾心感,只是公子日后恐为修行还有好些走动,贱妾心窄并无向上之意,就不能随同张公子一同进益了!”
张入云早料的沉香儿心性是绝不会愿与二云观兄妹一同修行的,早答道:“仙子切勿误会,在下纵是有些私心但也绝不敢教仙子与我一众兄弟同流合污,相扰仙子清净,我有一至交好友其心境也甚淡泊,修行所在人迹罕至,以入云来看倒与仙子气性相合,我本欲带的座下白猿前往认路,仙子如不嫌弃,且由在下带路,纵到时不愿意,也多交结一位修行同道,如何?”张入云话说到这个地步,沉香儿自然不好拒绝,她心为正邪两教滋扰,心中忧急,急欲寻一处善地避祸。当时左右思忖,才含羞点首应允,主仆二人见桂仙答应,精神一振,忙就行前带路。不想沉香儿虽怕见人,但今为造访主人,却多礼数,一时倒回返树身内,好一番运动这才起身上路。
且说张入云行前带路领了超尘、沉香儿择了西方径往坐望峰紫祥天隐居墓城中飞去,除时他不知沉香儿修行根底并不敢催动身形,待时久见桂仙半日里都是神色轻松,这才加紧脚步,未想待少年连将速度展至极致,佳人也是无知无觉,反观张入云倒是有些力不从心,再见超尘竟也有些余力,这才知道自己神行本领竟还是三人中最差的,摇首称羡不已之际,才知天地间到处都有能人,自己浅薄,修行路径还远的很。
待三人飞的一个时辰之后,沉香儿似有些不耐,这才开口与张入云问还有多少路程,待张入云告之才行的四分之一路程,仙子方笑称自己有些小伎俩,倒好让三人少劳动这多精神。少年从未见识眼前这昔日上清仙家施动法术,闻言自是欣然应允,就见沉香儿言笑间,双手如绽可拈了一个法诀,口中称颂,即时于三人脚下吹的一股神风,直将众人裹作一处,风驰电挚,似坠了流星一般径往西方去了。
第五十八回 … 会南疆凶蛮 斗北海冷仙 (伍)
顿时里三人行速快了足有十倍,张入云只听得耳边呼啸,但见天际流云,如排浪似的往身后急驰,值此际才知上清仙法当真微妙,心神摇晃之下,不过盏茶功夫,一行三人便已于坐望峰前驻了身。待沉香儿收了法术,张入云这才得开口夸赞,不想沉香儿只微微一笑道:“这只是内庭行步,缩地成寸的法术,当不得公子夸赞,况且贱妾法力浅薄仗此法也行不得多远,也是为事先得公子告与只有万里之遥,这才敢放开胆子显丑。”
张入云闻沉香儿有道不过万里之遥,忙开口问道:“仙子即开口说只不过万里之遥,足见您涉足四海,恕弟子浅薄,就不知这天地到底如何广褒?”
桂仙轻笑道:“贱妾也只为当日于清华夫人座下做待香使者是常于夫人随行走动,若论天地之大,真可谓无边无际,有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纵是百万里也不见得有甚稀罕!”张入云与白猿都是喜欢四处游猎的心性,今得闻沉香儿形容天地广阔,不由两眼俱得冒出些精光,只想着日后驭气腾云的本领再厢精进,定要将这天地游个尽兴。
三人入得墓城内,紫祥天母女未料到张入云这般快便回返探望二俱都欢喜,又见领的一位清洁端丽的女仙子一同前来,更是开心。不知怎地以紫祥天心性许是同样不理世间烦恼,倒与沉香儿一见之下甚为投缘,至于祥草见张入云还带了一只通体银毛,火眼金睛的大猴子,更是得意,一时间只上来抢着要抱超尘玩耍,全不顾它可是七百年长生老猿。
待众人坐定,张入云才将沉香儿迁居一事告与祥天,佳人当时应允,众人皆喜,且为听闻沉香儿迁栖拔升时需耗绝大法力,心中不忍也愿助一臂之力,沉香儿观紫祥天气质绝伦,知她一身道法高强的厉害,胜的张入云许多,有此一言并不是妄语,当时大喜忙起身拜谢。紫祥天助人只为心安,哪想的要人敬谢,反不知所措,但为此一事,两位仙子情份又深了一层。
此一番前来,沉香儿备的一枚千年桂实赠于祥天母女,更有许多数百年所得的桐子大小桂实分赠众人,虽是年代浅薄一些,但如人服了也可添寿一纪,浮云子近日欲炼丹倒缺这一味灵药。可如此一来倒让张入云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他这一番来的匆忙,并未携的些玩物与祥草玩耍,当下想起百花谷中数枚鱼卵,这才允诺日后定送来一对小龙鱼,投放与灵城莲花池内。谁想一番话却将祥草引动,只一味的马上就要,至后张入云无法,只得借着沉香儿与紫祥天施大法之际,命超尘多走一趟将二云观中龙鱼卵取了两枚。
且说一日夜间紫祥天与沉香儿行莫大法力将参天古木拔地飞升,所纵金光只将玉阳山一侧照映的如同白心昼,金光耀眼,转瞬即逝,其时悟真子与众长老正在白鹿殿下讲谈经法,见金光乍现,老仙长自是知道为的何事,仰望金光纵望西方,也只能摇首叹息。
一个时辰过后,坐望峰外一阵山崩海裂的巨响,沉香儿原身桂树便落得墓城中一角,本在城中静候的紫祥草与张入云连忙晃出身来相看,不料祥天与沉香儿一时俱都面目苍白的与树下危坐调息。至这时少年才知当日沉香儿所谓折损三百年道行,并不是妄语,他与祥天习艺甚久,当时忙从旁相助其运气,即这样也静坐了一夜才得将佳人扶起。至于沉香儿一身清洁,张入云却不敢冒犯。待扶得祥天与灵城冷热泉里一番静养,才得恢复些力气,但仍旧好些亏损,并不立时见好。
张入云不晓得如此一番花的这大力气,当时即改了主意,于坐望峰上多留得数日,一心要待两位仙复元才走,如此一来,却便家白猿终日与万香园中留恋,自太行夫人失势这园子里再不如当日看守的那般严谨,前一番张入云还只采撷了花园中最灵异的几味做礼物赠与同门,而超尘久在乐长老人门下,惯识宝物与药性,一时间入的宝山,只恨不得将整个园子搬回二云观里绰的女主人开心,多日只在园内双爪不停的侵吞园中宝物,反将每日里与祥草玩耍的事故丢下。张入云见白猿如此贪心,纵是自己与紫祥天交厚,但也脸上挂不住,时常规劝,可老猿心灵,知二云观中日后作主的还是艳娘与浮云子,是以人前遮掩,背后反越掏摸的紧了。
过得十六日后,沉香儿才得从树下显身,恢复了往日气色,当时先进身与张入云、紫祥天作谢,有言经祥天力助,自己只伤损的一些元气,并无大碍,倒是连累紫祥天受了一场折磨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又感张入云辛劳,便将超尘也唤之近前,一时说得些相不与人授教的隐秘,并规劝二人,若往相试只能听凭机缘,要是相强小心杀身之祸。
张入云并不是很在惜一类仙家洞府,并盗人经典的伎俩,可白猿超尘却与自己主人不同,它数百年修行最慕仙道,清苦修炼至今仍是一身皮毛未退,有闻沉香儿将仙家秘典所在相授,一双火眼只冒了金光,张入云见它心贪,只得一阵摇首,不想为此一事却牵涉出一大段是非来。又过得三日后,,张入云方见紫祥天身体大好方与其辞行,令行前佳人交待不用太过于催逼自己,若有闲暇再来探望自己,少年人知祥天只一力为自己着想,当时心上动念,到底还是拂袖去了。
等的主仆二人回得二云观时,不想四位兄弟正在治炼宝甲紧要关头,初偶换得浮云子与艳娘外出打理休息外,一副心思全留在丹房内红莲那十三节盘尾上,而百草更是与红莲情深姐弟,终日留在其身边,寸步不离。当张入云回观时,正好老道长才得出关,一身焦悴,只做了苦脸看着自家兄弟。
张入云见状,忙道兄长辛苦,又命超尘将沉香儿所赠桂实取出与浮云子进补。那百年桂中精英凝聚的桂实果然效力不同,老道人只吃的一粒,立时便得精神抖擞,当时大赞道:“好东西啊!我说贤弟啊!你这红莲妹子一双宝甲可把你老哥哥我累的够呛,偏那艳娘还说再有四十余天才得圆满,这长日子怕不是要把你哥哥我这把老骨头也熬干了!”说罢又揽了手对着超尘道:“猴子!别太小气,再来一粒我尝尝!”
那桐子大小的桂实沉香儿赠的甚多,一时上倒尽够老道人补身的,只是后闻每服食一粒可延寿一纪,浮云子才计较起来,当时不舍得再多吃,立时将超尘身上桂实要了过来与自己房里收了,好在这老道还知体恤门下,当时唤出七位门人,俱是一人一粒尝了鲜,至于灵龙还未自芙蓉谷归来,却先由祝玉柔随身藏了!至后超尘趁张入云不备暗将从万香园中采得的异宝与浮云子承览,一时上贪心老道大赞它很会办事,日后在外取药只当便宜行事,万一有个疏漏还有他浮云子担待。
自这一日起,张入云因闻兄长规劝,便不再外出采药,而是坐守观中以代浮云子行日常俗务,至与白猿自得了沉香儿指教则日日往来海外深山不断,不过十余日下来便外出的六七次,每一次均有不小的收获。可每次归来,浮云子虽是大赞它办事干练,艳娘却常笑它心贪。至最后一次有说往北行走一趟,行前超尘与往日不同,脸色有些慎重只道这一去恐有四五日耽搁,只望主人不要为时延担忧。而张入云则为的它多日来采药办事,素惯常事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按例嘱它路上小心,不要生事,为采办得罪了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