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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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走过来两人,不由一阵心喜,心道:“有这两个救星来了,我正好抽身。”忙高声唤那二人。
待二人走近身前,原来却是黄雷扬和苗人玉,张入云将东方文宇的一番话说与黄雷扬听了,自然让他一阵惶恐,忙不迭地向东方文宇套起交情起来。说话间竟要把张入云带到东方文英面前,当面责罚。又言及众人怎么样也是在水镜寺内共过患难的,还相请东方文宇在乃兄面前美言几句。
东方文宇怎肯将众人带至自己兄弟面前,如真那样,这场架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了。自己又对在水镜寺除妖中,只有张入云露脸一事耿耿于怀,被黄雷扬说起,一时不自在起来,便也懒于和黄雷扬应酬,只口中说道,再回去劝劝自己兄长,便起身告辞了。
张入云见自己这个大师兄竟如此灵验,不由一乐,心内忖道:“当真是一物降一物,爱脸面的东方家兄弟,确是最怕自己大师兄这样聒躁,会经济的人。”想到东方文宇败兴而走,不由莞尔一笑。可转回头时,见到自己的师兄正满脸寒霜的看着自己,忙止了脸上的声息。一时间无话,想了想,便问起苗人玉的比试结果如何。
却不知他这一问正撞着二人的痛处,原来苗人玉此次上场,满以为自己在金燕门中功力最高,若要本门在大会上露脸,都着落在自己一人肩上,所以自信满满的上了场,哪知才到场上,未及两个回合,就被对方制住,好在对方手底留情,掌力含而未吐,自己才能毫发无损的下场。黄雷扬婉转的和张、李二人说了,四人自不免又是一阵叹息,等问起张、李二人战况之时,二人却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时引动地黄、苗二人也呆住了,二人竟像是从未见过自己六师弟一样,仔仔细细地围着他看了几圈,却怎么也瞧不出什么出奇之处。一时弄的苗人玉非常尴尬,面上通红,直恨不地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又恨自己怎么时运如此不济,却偏让自己师弟抽到了上上签,又得脸面,又得好处。
说到好处,张、李二人不由问起这次苗人玉得了什么奖品,苗人玉红着脸从大红英雄袍内解下一把短剑来。张入云接过手里,就见那剑鞘黑沉沉地,一时竟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抽出一看,却是一柄二尺九寸精光四射的短剑,虽只是这次武比最低一级的奖品,却也是上好精钢打就,张入云看了,心道:“这峨嵋派好阔气啊,这把青钢剑,少说些也得二百两银子!这样的剑,这次大会少说也要打造四十把,一下子就是近万两的银子使了去,那里还像是修道人清静无为地府地。”
心里如此想着,便推手将剑交在李连生手里,可李连生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略看看就交还给了苗人玉。苗人玉因嫌配了这把剑不雅,直如告诉别人自己初次上台就已输了一样,忙还是收在自己袍内,他那袍子宽大,剑又甚短,在外间却是一丝也看不出,一时也遮得住。
四人此时已是无事,便在当地观看起众人比试起来,张入云得有此次机会,怎肯放过,一时立意仔细观看各派门人的武世,只是此时天将近午,众人胜负也分得差不多了,不久之后已各自散去,四人也自回屋内用饭。张入云也只得回去,下午又伙着黄雷扬来看赛,只是又要当心东方文宇前来骚扰,看的不甚自在。
如此这样,又到了第二日,黄、苗二人也兴冲冲的跟了来,一意想看看自己这个六师弟的本事。这在本山的赛场却甚是正规,就见当地搭了八座擂台,离地七尺来高,排在操场中,甚是气派,而这时观看比赛的人也多了不少。
李连生今次的对手,却是个瘦子,那人好像已事先知道李连生掌力厉害,一味与之缠斗,李连生却还如前一日一样,右手只是不住的反撩下劈,可偏是那对手好像不知如何化解,竟是只要李连生一如此,便往后退,一时间竟被李连生追的满台飞奔,可他轻功也真好,竟是屡屡在间不容发之下,仍是闪开了李连生的重拳,场上这二人如同猫捉耗子一般的举动,看的下面的黄雷扬和苗人玉张大了嘴,下巴险些也掉在了地上。
只是二人在场上一直如此,开始时众人还觉得有趣,可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两人还是一个劲的满台的游走,那瘦子轻身功夫好极,虽然情势甚是危 3ǔωω。cōm险,但看神色,气力还算完足,反观李连生却是头上已见了汗,看情形,反有可能率先支持不住。而底下看赛的人却是早已倦了,纷纷转到别的擂台去了,更有甚者,已有年青的弟子在那儿打赌,要看看到底是瘦子被先打趴下,还是胖子先累倒下。
而黄、苗二人也已觉无趣,见有万柳山庄的弟子也在旁比武,便上前卖好去了。而一旁的张入云却是全神贯注在观看场上二人的动作,只觉这二人一实一虚,刚好是两个极端,实者重如泰山,虽是方寸之地,也可力生千钧;虚者轻若鸿毛,虽只一线之间,却也有立足之处。一时间和自己的武艺加以印证,竟然于武学之道,又有些领悟。
却在此时,张入云听见身旁传来人声问道:“怎么?年青人,你看的如此仔细!是不是瞧出些什么来了?”张入云侧头看去,竟是昨日的翠屏峰的长者,峨嵋长老汪剑秋。以自己的功力,他人至自己身旁,竟是一丝也未察觉,若是换了与敌厮杀,此刻自己已成了死人,不由地心里对这位前辈生出敬意来。
当下行礼说道:“弟子愚钝,一时也看不出个仔细,只勉强觉得在下的师兄并那位瘦长个的兄长,好像各占了一虚一实来。”
汪剑秋听了,笑道:“你能悟得出虚实二字,已是不简单了。只可惜其他弟子却是不知,如此难得地内功身法迥异的一战却是不来观看,生生是给糟贱了。只是你这师兄好像是新学不久,功力太不纯,才让这天台宗的小伙子坚持了这么久。他的师父是谁,你可知道,是不是叫雷天鸣?”
张入云听了,回想起前事,猛然触动前机。回汪剑秋道:“前些时日,弟子路过一地,得见一位禅师,听旁人说起他俗家好像是姓雷,却不知是不是前辈所说的那人。”当下将红叶禅师的相貌说与汪剑秋听了。
汪剑秋听了一番描述,仰头哈哈笑道:“却不是他还有谁,二十年不见,原来他竟出了家,呵呵,他那样的人也能出家,真是个大笑话。”说完抿嘴想了想,又道:“却也难说,怪道是当年楚妃子说他生具根性,今时出家,倒也有些来由。”
张入云见他竟说了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也只得在旁净耳聆听,这时汪剑秋又对他笑道:“我说的这人,在三十年前大大地有名,此次他却趁你师兄不备,借他作幌子,为了当年与我峨嵋的一点嫌隙,来与峨嵋年轻一辈的弟子为难。可笑他人已出了家,却还是有这么大的火气,又可笑他竟欺我峨嵋无人,只用这么一点搜神小术,又未传你师兄惊神指法,竟指望只如此,就能将我峨嵋一干弟子都打败。如今我说了他的来历给你知道,下回你若见了他,也好替我臊臊他的面皮。”
原来那红叶僧,未出家时俗名称作雷天鸣,外号轰天雷,一手三十六路奔雷掌法,纵横半世未遇敌手,只早年为了一个女子与峨嵋派有些纠葛。李连生看似愚钝,但内里却是浑金璞玉,红叶僧看重他根骨,欲受他做过记名弟子,好传承自己一身俗家武艺,只为和李连生相聚时间太短,只得用些小法术,传了李连生一星半点,好与峨嵋门下为难,开个玩笑,待日后有暇,再来传授。汪剑秋年轻时也是风流人物,与雷天鸣也算得是朋友,今见了李连生的身手,自然想起他来。
就在二人说话时,忽听众人一声惊哦,只见一道人影在台上高高飞起。原来台上那瘦个汉子,终于没能躲得过李连生的奔雷掌,那汉子人生的又瘦,一拳竟将他打的足有九尺多高,二人又是身在高台上,如此一来,离地约有个一丈五六,众人怕把那汉子摔坏,忙伸手相接。那知早被汪剑秋如一只大鸟般飞起,接在怀里,落在地上对众人道:“无妨,无妨,他只是一时被重力打的闭过气去,稍待即好。”而此时又听见那台上传来熟悉地声音:“地甲第十三号金燕门李连生得胜,败者无需气馁……。”呵呵,原来这一场赛事,还是那位峨嵋弟子督赛。
李连生如此威力的一拳,顿时将他的名字在众人之中纷纷传了开去,一时间大伙都在问李连生是谁人门下,当得知是金燕门后,不少人不屑一顾,却另有消息灵通的人讥笑道:“你等知道些什么,却不知金燕门下还有一个本事更大,上月在沅江船上将风头那么劲的白鹰子打地满地找牙,没奈何只能落水逃命去了,先一时我还不信,可前几日我却亲眼见到二人还在山上相遇,那白鹰子见了人家还和没事人一样,反倒作揖讨饶。”一番话说地众人结舌不已,只这一刻起,他张入云的名头就算是在山上传开去了。
此时的李连生已闯入了武比的十六强之内,着实为金燕门捞了不少面子,众人在外行走,也常常引动旁人来看李连生这匹黑马,黄雷扬虽口上没说,但心里却也是极高兴,只苦了苗人玉,在一旁默不做声。
可到了次日比试,却果应了汪剑秋所言,峨嵋门下弟子不是易与,这回所遇的敌手,正是四人首日登山时,那个使促狭的矮子。那矮子虽貌不惊人,一身功夫却是内外兼修,只一会儿就看出李连生武功破绽,两三个回合内,就将李连生给制住。金燕门武比征途即告以结束,换了他们去汪剑秋处领奖品。
第十回 … 娥眉徇私情 颠云战文宇 (三)
到了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发生,原来苗人玉因不想与李连生比试所得奖品优劣,故拉了黄雷扬去了别处。汪剑秋见张、李二人到了自己身前,笑容满面道:“来了。”又对李连生道:“小伙子,这回你输的可不冤,这次你遇的是峨嵋本宗的嫡传弟子,论实力可进本次大会三甲之内。年轻人,胜败来是常事,只要输了之后能找到怎么输的道理,就没算白输,来来来,这次的奖品,却是有几样精品,就看你有没有眼力。”说话时,却让李连生先挑。
原来此时已来了八人,都是从十六强之中被淘汰下来的,是以共备了八样兵器,只是这次却不再是短剑之类的兵刃,而是各色武器皆有,布在汪剑秋身前的台上,下用一席黄帛垫着。因李连生虽也进了十六强,却比别人多赛了一场,所以他却比旁人有优先权,另一位和他一样也多赛一场的人,已挑了件寒光闪闪地匕首走了,如今众人却等他一人先挑。
李连生不好此道,他又已有了那把锋利的小刀,不愁做饭时没家伙使,所以看了半日也委决不下,此时旁边又有一个小姑娘在那里起哄催逼,便只得请张入云帮他拿拿主意。张入云帮他看了看,就见台上兵器确是件件不错,只是有些过于长大,平日携带不便,而且自己这个六师兄也多半不会使,有心想选间短小的匕首之类的,却偏以被人挑走,而且自己师哥已有了一件不错的小刀,一时间连自己也拿不定注意。却在这时那小姑娘催的更凶了,另外五人也被这小姑娘引动的有些着恼,大家此时都是败军之将,心情都是大差,见张、李二人在这里犹豫都有些生气。
张入云听那小姑娘所言却是心里一动,又想起汪剑秋刚才说的那句话,知道这位前辈是在事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