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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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还当玉音暗下埋伏偷袭,一拳便得掼了过去。可就在同一时刻却又见那人身形娇小,是一女童,段惊霆猛地一个激令,忙将拳收回,翻腕将其人接住,为此一番耽搁,老尼姑已然卷了奇石遁的远了。段惊霆自忖自己虽是身势快绝,但不比玉音功行深厚法术高强,带携了一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追上。
正在少年人嗔恼的同时,却见一旁几被宝物网罗的张入云,同样也是一拳惊走,白虹生出,正打在震落一旁,于空中遁形的伤恙剑上。张入云这一拳好不厉害,白虹皎洁似月光挥散,一击撞在剑身上,只打的宝剑一方嘶鸣,身前团团围阻的八宝也是为之一陡,趁此当儿,张入云已是夺路而逃径往老尼姑飞行路径纵去。
段惊霆反应也是极快,见张入云这般出手已知其究里,大喜过望,忙挟了怀中祥草也是取势飞渡,后一想心又不甘,回身又是一拳掼出,再往那伤恙剑身上打去。不料玉音到底修为精纯,不意之下为张入云暗算中了一招,今番如何再能为段惊霆所伤,一个剑光疾纵便已闪过,幸的段惊霆功力也是大增,白虹虽未击中剑身,但到底也从其芒尾上掠过,因少年人拳劲高猛绝伦,仍旧将飞剑略有震荡。远处玉音为此上遁光也是为之一颤。
得此空隙,张入云已是投身赶到,也不答话,扬手便得将撼天雷击出,空中一团乌云翻滚,赤光乍现,正打在老师太青虹摄取的金石上,虽则那青虹是玉音师太久经精炼的法宝,轻柔至极,但雷劲刚猛,一样打的金石甩手飞出,老师太几经变化才好容易将金精重又摄在手底。见自己精心算计却仍为张入云拦住去路,嗔恼之下,玉音掌心间又是一蒙寒光闪动,乌油油的,几不可辨视,却又箭矢一般与空中打了圈子往张入云浑身要害打到。
见对方重施顾计,张入云一声大笑,双手一探,掌心中已分别多了两面寒光闪闪的圆镜,其中一面只一晃动,便是疾风陡起,又再张入云累力之下更是狂风厮掠,将个玉音发针吹了不见踪影。而右臂再挥,另一面暗紫色的镜子竟被他做了暗器打向玉音。
玉音不知这圆镜是个什么宝物,心中计较,抖手便是一记掌心雷击出以做试探,可未想宝镜未至,香风已是先到,老师太鼻下闻得香风浓郁,只好叫人如饮了蜜露一般的醉人。当下老师太脑中一个晕眩,圆镜便已是闪过神雷,于空中绕了圈子打了过来。玉音近百年的道行,只一闻这香风,怎能不识其中的厉害,也亏她见多识广,抖手将青虹提过,便用金石挡在身前护持。而事实也确如其所算,张入云这镜子虽奇异,但威力却并不劲猛,当时打在金石上并不见甚威力,已自震开一旁。
可张入云却已乘这当儿,跃身而至,手提乾坤镯幻化的金轮已是当头砸下。玉音见之大惊,她此刻无用法阵周全,乾坤镯威力绝大实不易抵挡,无奈之下只得又将怀中灵角捧出,刚欲施放,却见张入云却志不在自己,而是一轮正砸在金精赤石上。就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少年人与老师太俱是各自箭退飞出,而空中巨石也到底脱了青虹束缚,坠向地面。
玉音见张入云几番功夫终于得手,恼羞成怒,不由喝骂道:“你也开始以毒物偷袭了吗?不知花影见你现在这副举止,倒是怎生作想?”
张入云笑着将空中紫镜收了回来,又与眼前人展示道:“这是我义妹尾后风、毒两尾盘节,如不是被鸥鹭子那臭老道偷袭下杀手,如今怎有可能用此物来伤你?值此一事,也可见冥冥之中倒真有因果报因。玉音你是出家人,即做了这许多恶毒的勾当来,怎还有闲心指摘起我来了?我劝你还是快走吧!现时我已说过了,至于你我之间深仇久怨,我日后自来拜访讨要的。”
两人言谈时分,就见段惊霆已是堪堪驾风纵至,玉音知张入云恶毒心意,虽有心想趁此时机将眼前大患除去,无奈身后还有一个一般高强的段惊霆,自己实有些分身乏术。无奈一咬牙,便已是振身而起,她此刻空身上路,自是飞行绝速,晃眼便行出老远。
可段惊霆有怨必报,见老师太走的远了,也还不肯放过,一个冲身仍往前追,见带了祥草不够快捷,眉头一皱,正见玉音九样法宝正化了电速飞掠而过,少年人心毒,左拳挥处,便是一团寒光惊走,他左臂本是冷龙龙爪,此刻得了龙阳可尽力发动其妙用,一个催力,便皆了冰精在空中,将九宝裹住,再又一拳穿过,正打在伤恙剑上,因是身剑相合,老师太又被制肘,身形又是一晃。
祥草正在为段惊霆竟能挥手成冰兴高采烈,不想少年人忽对张入云喝声道:“接住!”说话间,已将祥草如抛流星一样的扔在张入云怀里。而自己得了空身便是一个晃动,往玉音师太扑了过去。其人未至,拳风便已惊走,直掼老尼姑胸膛。
不料白虹未至,玉音胸前金光便已惊显,当时便将段惊霆拳风惊走,旋又一个暴涨,几将少年人吞没。
段惊霆不料对方还有这等能为,只得闪身先避其锋芒,好在玉音此刻只求全身而退,倒也不欲耗费元气与他争斗,只将其驱退,便一声惊叱,一息之间为困冰中的九样奇宝已是脱困而出,眼看收转了就又要遁形而走。段惊霆见之心有不甘,但为对方金光照射,身体好不难过,拼力也只是再击出一记白虹,身体到底不曾挪动。
此刻张入云恰恰携祥草赶上,见段惊霆果然不敌玉音,又见怀中祥草见段惊霆负伤面色惊变。只笑与其道:“我替你段大哥出口气如何?”
第五十四回 … 云清望乡归 (伍)
祥草不置可否,但她天生异禀擅观人气象,段惊霆一身邪气在她眼里却实比玉音师太可爱的太多,今见张入云开口道要上前帮忙,不由自主便是点了点头。
张入云见之一笑,抖手便将最后一枚金燕镖取了出来,一鼓作气单掌便已变了赤色,原来是他刻意将铁研针的真力注入金镖之内,要知张入云金燕镖本已是天下罕有的暗器,乐长老人铁研针功夫更是变幻摩测,此刻再加上他才刚得手的一身至刚纯阳,几番发作将个金镖炫耀如漆黑深暗的地穴中一颗眩人眼目的火星。祥草心性幼稚,见张入云张手便将个金镖大发光明,只当他是在作戏法与自己瞧,立时眯起眼睛拍着小手叫好。再见张入云振腕将其甩出,更似是在夜里发烟花一样,心觉有趣,更是兴高采烈,制抑不住的兴奋。
可这枚金镖可是玉音师太的煞星,她连番与张入云二人交替争斗,都是费尽了心血气力,如今施动未炼制圆满的金角更是耗损元气,待其查觉时,火星业已是近在眼前,无论如何也是不及换兵器抵挡,纵是偏头侧过,自负也是力有不逮,可玉音到底学有所长,见此危及,即刻将口张口,顿是一茎玉筋托着一朵青莲自口内绽处,生生将张入云倾尽全力的金燕镖架住。如此奇术当真高明,便是向不服人的段惊霆于旁见了,也是为之乍舌。
张入云见之也是面显不悦,可是他此刻功力大进,这一枚金镖到底与众不同,虽为玉音青莲架住,但兀自与莲花近前转个不休,好似一团精光闪耀,不住跳跃的晶球。稍时老师太到底气虚,况且眼前二少年都堪称自己大敌,实无心恋战,于是一个拼力将金镖震偏了方向,这才驾剑光纵身而逃,不料张入云金镖至此时余力仍自未尽,虽偏了方向一样还是打向玉音,只可惜未曾将其人颜面伤及,而是只差了一线将老师太经久带在头顶的黑纱罗帽挑落。
一时露出玉音本来面目,张入云心神一振,急待见其为香丘临终前崩裂内丹毁容后的丑模样,谁想自己大错特错。其人竟是个少女,本该光溜溜的头皮,更是密发丛生,虽清瘦的厉害,但却毫无疑问的是一绝色女子,一方清淡的面孔直惹人过目不忘,下巴尖瘦的厉害却又正合了沉着如幽潭一般的秀目。面相清雅细致,纵是与姚花影天仙般的绝色佳人也不逊色,瞧仔细时,只依稀有几分模样与当日年老的玉音有些相似。
祥草见与段惊霆久斗竟是一如此俊雅的大姐姐,当时只改了声气,张大了嘴巴,不知如何是好。可就在她疑难时刻,却觉自己浑身打颤,留意之下,越来是搂抱着自己的张入云正深蹙眉头,将唇反咬几映出血水。还未待她惊声,陡觉周遭空气一窒,瞬间里自己已被张入云晃至玉音近前不远处,再闻少年人一声虎吼,穿云拔日的一拳惊虹便已掼了出去。
可此时此刻玉音已是得空回气提力,见张入云识破自己面目恢复,纵声高笑,便自腾空而走,张入云一拳虽劲,但应急怒之下失之灵动,为玉音空中一个转折便就轻松躲过。而一旁段惊霆见玉音又走了,又欲重使故计再击其空中飞剑法宝,不料却为恢复神智的张入云伸手拦道:“不用了,这老尼姑绝不会再容我两人两次得手的!”果然,他话未说完,那伤恙剑便是一阵霞雳般的作响,随之剑光暴涨,将众人耳目遮避,护了剩余八宝一阵精光闪动也自走了。
段惊霆见走了玉音,犹自不悦道:“如此放这老太婆走了,实让人不甘心,就真如你所说的不济,我也要让她尝几下好的才能放了她!”
张入云摇首道:“没用的!这老尼姑功行还是在我二人之上,真如发起性来,不顾厉害拼毁几件宝物,却可真如其所言将我二人治死,今日我二人能有这般结果已是万幸,何况这龙阳极尽刚猛,再久斗下去,还没等将她拿下,我二人便已为气血破体而亡,有甚意思!”
段惊霆此刻体内纯阳劲气乱做一团当然知道张入云所言不虚,可观对方面相却又没有一些显露疲乏的意思,他此刻还有图谋,当然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短处,当下里强打精神辩道:“只是如此可太便宜她了,早晚我要找她算账。还有你不是说了这老太婆已经毁了容了吗?怎倒又成了个美貌的女子?
张入云闻言冷声道:“她是我的,倒不劳段兄出手,迟则数年内,我必要登门造访!”
段惊霆笑道:“还要过的几年?你倒算的精准,你是想等再过几年让她把几般法宝熔炼修成再上门强夺吧!到时还可趁机羞辱她,算来你还真是够毒的!”
张入云不料对方这般眼力,竟一眼看出玉音几般法宝均未炼制完全,可仍旧答道:“她身上这些零碎,我从不曾放在眼里,不过其中有几样是我身边几亲密的人用性命换来的,我断不能容别人再夺了去,之所以再过的几年去寻她,一为功行深造,二为你所言,我正是要让她知道辣手毒心招致的报应,不如此也不显天地道义和我张入云的手段了!”
段惊霆听罢大笑,笑声不断几使其背了气去,时久才得住口道:“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这一口仁义,却又行的毒手,虽则要人瞧了虚伪不堪,但到底也是以毒制毒,还不算是最下乘的那类贱人!”
而至此时祥草见段惊霆面色渐渐恢复,心上高兴,急欲挣回其怀内探视,一味的催促张入云飞临其身边。少年人见怀中少女到底与段惊霆更亲切一些,不自觉间多少仍有些不甘,但他心性恬淡,面上只露出几许尴尬的笑意便自作罢,手中轻松,便将祥草如推烟雾,缓缓送回段惊霆怀中。
而段惊霆见祥草恋着自己,却是大摇其头,无奈少女已是一个欢跃便将他紧紧抱住,仍他怎么撕扯也不放落,到最后无法,只好将其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