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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土家血魂碑-第102部分

小说: 土家血魂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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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向着太阳绽放的花儿终会枯萎,那枝桠延伸的尽头是你千年追寻的轮回……”这两句歌词到底是什么意思?歌词的“花儿”在哪里?到目前为止,与“花儿”扯得上关联的只有花儿这伙计和那座吊脚楼后的桃花,还有……我脑子灵光闪现,脱下脚上的绣花鞋,一看,鞋底上朵朵梅花黑白分明……

第二十八章 阴箭(1)

看见鞋底那十二朵黑黑的梅花,我心头一片畅亮。

当初第一次看见这只绣花鞋,吸引我目光的只要鞋帮上那两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对鞋底那株金黄色主干、鲜红色花瓣的梅枝并没过多注意,更没去细数到底有多少朵梅花,此时结合寄爷唱的那句歌词,果然发现那些梅花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按说梅花一般都开在靠近枝桠的末稍,而这十二朵梅花依次看过去,居然都绣在枝桠的主干上,每朵梅花之后,主干就有一个或急或缓的转折,因此那主干就像一条布满障碍物的弯弯曲曲小路;从艺术的角度来讲,一般来说,所绣的梅花大小应该是根部的较大,而末梢的梅花应该较小,而这株却反其倒而行之,枝桠较粗的根部那朵梅花偏小,而其它十一朵梅花顺着主干延伸逐渐增大,最大的一朵正是绣在主干的末稍;最奇怪的就是末稍这朵梅花,从美观的角度,任何人都应该会把它绣得鲜艳欲滴、迎风怒放才对,而这朵偏偏花瓣稍稍下垂,就像在阳光下曝晒了很长一段时间,显出一种萎靡不振的态势。

从这株绣得十分别扭的梅枝来看,“花儿终会枯萎”、“枝桠延伸的尽头”这两句短语得到了完美的诠释,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向着太阳绽放”、“千年追寻的轮回”这两句了。我稍一思索,(炫)恍(书)然(网)大悟,“向着太阳绽放”要么是向东方,要么是向西方,或者就是太阳从东到西的这条弧线上,如果结合土家族崇日的习俗以及土司皇城遗迹那清一色向着东方的坟墓,就可以想当然地判断“向着太阳绽放”指的就是正东方向。而“千年追寻的轮回”这句破解起来有点麻烦,我们来土司皇城是为寻找土司王覃城,假设这个行动暗合“追寻”的意思,那么前面为什么要加一个“千年”的界定词呢?后面的“轮回”指的又是什么意思呢?如果非要从现实出发,这句话是解释不通的,也是不合常理的,但联想到安乐洞中那女阴魂说等了“我”两千多年,我竟暗暗觉得这句歌词隐晦包含着整个血魂碑事件的前因后果。

我揩掉鞋底上的汗垢,再次确认那株黑白分明的梅枝确实绣得古怪别扭,稍一思索,走到石牌坊的中门前,把绣花鞋端端正正放在门上雕的那头老虎的正下方,鞋尖朝向中门相对的方向,立身一看,鞋尖正指着靠近“锅底”的一座毫不起眼的吊脚楼。说它不起眼是有根据的,那座吊脚楼与高大的石牌坊相比,简直就是大巫和小巫的区别,虽然保留了吊脚楼的格局,却显得很小,几乎和一个常见的猪圈大小差不多,和满坡的吊脚楼相比,显得特别矮小萎缩。那座吊脚楼“吞口”的位置,是一个黑乎乎的洞窟,高约四尺、宽约两尺,并不像规则正统的大门,倒与随意拼凑的猪圈门差不多。这个洞窟与大环境相比,就像锅底通了一个很小的“沙眼”。

看见这个黑乎乎的洞窟,我心中的兴奋像喷泉突突冒了起来。如果绣花鞋鞋底那株梅花的文干就是指示的一条路,那么这个洞窟可能就是那条路的起点,从其大小来看,与文干上第一朵梅花所表达的意思倒极为吻合:小。我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这只绣花鞋,如果没有寄爷那句非常阴晦的歌词,我哪里会注意到这个神秘之处呢?当初我和覃瓶儿下到“锅底”,目光早被身后雄伟大的石牌坊吸引,后来又被那匪夷所思的脆蛇吓成丧家之犬,自顾不暇,哪有心思去仔细打量周遭的环境?更别说这个毫不起眼的“沙眼”。

同时,这个“沙眼”也给了我灵感——我何必再拘泥于去费力猜解接踵而来的的谜团?我们能到这个地方,多少有些运气或上天注定的成份,既然如此,何不把一切都交给命运?何不抛开一切细枝末节,按照绣花鞋的提示亲自去走走那条路?说不定,我心中的重重谜团会在“那枝桠延伸的尽头”找到完美的答案。也许,那尽头不仅仅有土司王覃城!

“鹰鹰,你还像根木桩桩杵在那里‘搓呢乌安’么,这火把快燃完了……”满鸟鸟大吼一声。那团白光仿佛极力配合满鸟鸟的吼声,挣扎几下,消失不见。当然,对于我来说,有没有火把无所谓,我仍能看见眼前的一切,尽管只有黑白二色。

你别说,花儿的眼泪有时还真是好东西!

白光消失,满鸟鸟和覃瓶儿瞬间变成“瞎子”,各自瞪着两只黑眼眶,双手四处乱摸,呆呆站在原地不敢动步,“鹰鹰……鹰鹰……”覃瓶儿声音透着焦急和惶恐,满鸟鸟倒出人意料地没有惊惶失措。这伙计,被寄爷用司刀在脑袋上狠狠一拍,胆子倒大了许多。

“我在这里……没事!”我答道,想起先前那支从石牌坊掉下来,被众多脆蛇拱走的手电,四处一搜寻,居然在那条檐沟中发现了无可奈何的它,而当时满沟的脆蛇早已撤退,消失得无影无踪。既然我认定在悬楼的遭遇是一个梦,沟中自然也没有那充满血腥味的血水。

我捡起手电,发现开关仍打在开的位置,灯泡没有一丝光亮,显然电池已经完全耗尽。我捡起绣花鞋,走到满鸟鸟和覃瓶儿身边,从满鸟鸟口袋摸出打火机点燃那截短得不能再短的火把,取出手电中的电池,放到火把光中一通烘烤,直到火把快烧到我的手,我才扔了火把,把电池重新放回手电,打开开关,一束微弱的光终于再次亮起。

覃瓶儿和满鸟鸟在我烘烤电池时,满脸迷茫,追问我怎么找到了手电,我来不及跟他们解释,吩咐满鸟鸟把寄爷拉下的蛇皮口袋拿过来,往地上一倒,居然发现了我的背包,背包里是那块血魂碑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显然寄爷是先到陈老家拿了我们的行李才去向老汉家找我们的。除了我的背包,地下还散落着十来个糊满泥巴的生红薯。最令我意外的是,我捡起背包时,居然发现地上有一双六耳草鞋……寄爷怎么知道我此刻最需要鞋子?

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大喜过望,捡起草鞋就往脚上套。高中时老师教育我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高考是决定你穿草鞋还是穿皮鞋的关键。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本来已经穿了皮鞋,谁知皮鞋居然变成了拖鞋,拖鞋变成“布”鞋,“布”鞋又变成草鞋——这人生,可真够讽刺的!

满鸟鸟对吃极为讲究,在我穿草鞋时,摸起一块红署,嘴里叽叽咕咕,“安哥也真是,啷格带了这么多红苕嘛,啷格不带些包谷粑或者泡粑呢?难道他不晓得红苕吃多了会放屁么……”

我暗地好笑,这活宝在我愉快的心情上又添了一把火。我笑道:“鸟鸟,牢骚太盛防肠断,灌水太多要挨砖……”

满鸟鸟一呆。我轻喝一声,“还不把红苕装进蛇皮口袋?等会儿万里长征时想吃屎恐怕都没人屙。”满鸟鸟忙不迭把地上的红薯装回蛇皮口袋。

“鹰鹰,我们去哪里?”覃瓶儿听说要“万里长征”,忙问。

我一指对面那个黑乎乎的洞窟,“钻洞!”

“钻洞?哪里有个洞?”覃瓶儿和满鸟鸟瞪着黑洞洞的眼眶,表情很迷茫。

“跟着我走就是了。”我背起背包,招呼花儿一声,当先朝对面那座微型吊脚楼的“吞口”走去,走得大步流星。覃瓶儿和满鸟鸟不敢拖延,拉着我的衣摆亦步亦趋。

第二十八章 阴箭(2)

走近“吞口”,我才发现先前的估计有所偏差,那个黑乎乎的洞窟门有一人来高,如果稍稍低头勾腰完全可以不费力地钻进去。前面说过,土家吊脚楼的格局都呈虎坐趋势,所谓的“吞口”也就是虎口,此时“吞口”后的那个不太规则的正门之后并不是常规的堂屋,甚至猪圈都不是,而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像一条择人而噬的虎喉。

“你说的洞就是这个?”满鸟鸟挤上前说。

我点点头。覃瓶儿好奇地问:“为什么要钻这个洞?”我来不及跟她解释,扬扬绣花鞋说:“这上面有指示,等下再给你们详说。”覃瓶儿历来相信我的话,不再多问,满鸟鸟没了寄爷这一主心骨,也只得唯我马首是瞻。

满鸟鸟手中的手电光照在通道不远处的土壁上反射回来,白光更盛,空气阴森湿漉,有一种很重的泥腥气。尽管我根本不需要外来就可以看清楚一切,无奈那洞窟后部弯弯曲曲,一时间我竟看不清那洞窟到底有多深。

闻到那股浓重的泥腥味,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洞是不是个蟒洞?尽管经历了安乐洞的冒险之旅,从那条巨蟒口中得到血魂碑,我对蛇的恐惧弱了许多,但与生俱来的弱点还是被这个想法放大了许多。“鸟鸟,你说,这是不是一条蟒洞?”

“你龟儿子原来是担心这个,”满鸟鸟阴阴笑了下,“格老子的,这回我打头阵行吧?安叔给我加了‘火焰’,我感觉再不也怕鬼了,要是前面真有一条蟒蛇,正好可以让我打打牙祭。”听他的口气,完全忘记了安乐洞中那条巨蟒缠得他鬼哭狼嚎的事,而且,他居然没有忌口,似乎不再害怕鬼魂上身。

这家伙仿佛为了表功,头一低,腰一弓,毫不迟疑地钻进了通道中,嘴里说得豪气干云,“妈那个巴子,如果真有‘溜子’来,我送它五个字……”

覃瓶儿听闻,好奇地问道:“哪五个字?”

满鸟鸟语气一滞,顿了半晌,说:“为人民服务!”覃瓶儿更加好奇,“你……你胡扯些什么啊?牛头不对马嘴!”我在覃瓶儿身后暗暗好笑。满鸟鸟说的那“五个字”其实是“打它J8张”,就是不理睬某人的意思,“打张”在硒都方言里就是“理睬”。满鸟鸟向来喜欢把他的“图腾”挂在嘴上,差点顺嘴说了出来,万没想到覃瓶儿会穷根究底,一时语塞,情急之下居然想到用“为人民服务”这五个字来搪塞。笑死我了!

“……总之,就是一句不太友好的‘日常用语’罢了!”满鸟鸟被逼急了,撅着屁股边走边解释道。覃瓶儿跟我和满鸟鸟混的日子也不算太短,加上冰雪聪明,对满鸟鸟的习性也有充分的了解,早已领悟到所谓的“日常用语”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因此就不再追问。而令我和满鸟鸟没想到的是,后来覃瓶儿居然把“送某人五个字”这句话据为已有,不时拿出来展示一番,弄得我和满鸟鸟哭笑不得。

有满鸟鸟在身边,永远不感到旅途寂寞,他那些貌似一本正经的话言话语和乖巧夸张的行为举止,总能让人感觉冒险路上充满乐趣,而我,在和他相互“日绝”调侃过程中,思路也变得异常清晰。难道这就是“秤”“砣”合璧的威力?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在那条通道中走得越来越远,泥腥气也越来越浓,有点让人喘不气来。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不幸的事让满鸟鸟那张乌鸦嘴言中了,由于吃了过多的生红薯,满鸟鸟肚中开始咕噜乱响,很快那咕噜声就变成“杀伐”之气,挣脱满鸟鸟的束缚,在狭小的空间叮啊咚乱响,熏得跟在后面的覃瓶儿和我捏着鼻子都能感觉那股奇臭,胃里的东西一点都不安份,一阵阵涌上喉咙,几乎要喷射而出。相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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