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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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这些人的神秘性和安全。
但奇怪的是,王力为什么会越过徐老,陈世安直接对自己下命令,难道我们这个外勤组中真的是有其它势力的潜伏,想起了我第一次加入外勤组,在中原水库的山洞里,那个得而复失的龙珠。
在场的除了我,活下来的都是外勤组的人,可就在哪种情况下,龙珠神奇的丢失了,随后组织了长时间的打捞,一无所获,我们还因此进行了封闭训练。当时,就有人认为我们队伍中出了内贼,却遭到陈世安的强烈反对,认为只是一场误会,真的应该被埋在水库下面。
我越想乱,更好笑的是自己,如同一个没头苍蝇,撞来撞去,不知道哪里才是方向,可是不知不觉间,手上却沾满了鲜血,宾馆里的服务员不是我杀的,老鲁的死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可蓝月谷外面的山民却很多是死在我的手下,还有在山城截杀我的假民警,我现在还能想起那个强壮汉子惊恐的表情。
我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我非神经不可,我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心神安静,小时候长辈曾经告诉我,在中国传统武术中,确实有走火入魔一说,在和凤青龙谈论武功时,他也说过,走火入魔是一种精神性障碍,并不指在练习气功时才有,只是练武的人发作时危害更大。
“大家都还好吗?”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一句话,我知道这句话没有什么意义,但我只能问这一句话。
白法海没有回答我,只是轻轻地攥紧了拳头,低下了头。我只有接着没话找话,熟悉的人中没有见到朱天伦,也没有肌肉宋,朱天伦一般不参加外勤组的行动,肌肉宋小子怎么没有来?
“肌肉男怎么没有来,老海,你听说了吗?那个小子这次真有女人缘。”我想起和肌肉宋缠绵悱恻的竟然是个神话中的神,这个白法海最爱攻击的就是肌肉宋,这个话题一定会引起他的兴趣。
但我很快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整个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白法海竟然轻轻在颤抖,他的眼角竟然有一颗泪珠。
在我模糊的记忆中,肌肉宋扑向了那个女人,然后是轰天巨响,难道这小子出事了,不可能,这小子的身体构造很特殊,不管多重的伤,他都能很快恢复,我们都称他为上辈子壁虎投胎做的人。
但很快就证实了,坐在最后的骆驼缓缓地站了起来:“老七,不管怎么说,你也曾经是这个集体的一员,宋涛兄弟在和执行任务中不幸殉职了。”
第四十章 我是谁
我没有掉泪,我只是一片空白,我见识过了太多的死亡,自己也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自己也制造过别人的死亡。可当死亡降临到曾经和自己一起奋斗过的战友时,我才真的明白,它是多么地可怕,多么地不可阻挡。
当宋涛扑向女怪物的同时,我就知道,他很难活下来,他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别人的生命,我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愿想,不敢想。
宋涛是个很特殊,很神秘的人,他记不得自己以前经历的事,他出现时已经十几岁,在山东的一个小镇里流浪,而他的记忆也是从那里开始的。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甚至没有名字,没有出生证明,没有档案。
他仿佛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世界上平空的多了一个人,他力大无穷,他身手敏捷,只是他的智力并不高,只是他记不起自己的以前。他对所有的人出言不逊,却从来没有动过手,他只是在保护自己,他害怕别人伤害自己。
车子转进一个大院,门口戒备森严的士兵,红墙红瓦的房子,茂密的树林,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需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今天的我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我身边的白法海闭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着什么,是自己还是别人。
我突然想起那些被我杀死的山地居民,他们在家中过着平凡的日子,却不料祸从天降,被我的闯入打乱了平静的生活,我杀死了他们,用刀,一刀一刀地砍死了他们。我突然能感觉到他们内心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我想起蓝月谷那个老太太说的话,我迟早会入魔,可是我现在已经入魔,我对鲜血的渴望,对别人死亡的愉悦,还有那种杀人后莫名其妙的快感。
我想起我做过的梦,一个个奇怪的梦,想起那些戴在我手上一个个消失的戒指,还有那神秘的白衣人,何笑他们禁锢我,研究我,这一切我都没有在意过,在生死存亡的追逐中,这一切都只象一个小插曲,可联系起来,却多么地不可思议。
有人轻轻地拍了我的肩膀,我抬起头,整个车子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陈世安一个人,他站在通道中间,静静地看着我。
我全身已经被汗湿透,我抬起头望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怎么会进外勤组,这些人中我是最没有特长的一个,也没有经验,可我突然间仿佛寄千百宠爱于一身,九龙会着意接纳我,山西龙家也和我拉上了关系,还有天下第一家。
我虽然自命自己很优秀,一米八的个子,身手矫健,长的还说的过去,有着双学士,可这些放在乡里教小学初中,哄哄那些未涉世的小孩子还行,在那些世家眼里,我这样的人就象树林里蚂蚁,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存在。
可我,竟然有许多江湖大佬关注我,没有任何考验和考核,就加入到神秘的外勤组,成了九龙会金老爷也想招揽的人,我甚至可以联想到,朱天伦师兄为什么会对我一直格外照顾,毕业后当我找不到工作时,他托关系让我进的山城博物院。
我甚至可以想到,吴漱雪,四姑娘为什么会喜欢我?她是天下第一家群雄的首领,他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人物,我自问自己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能够吸引人的青睐,可是吴漱雪,四姑娘都是最优秀的女子,就如母狮子接近一头羚羊,绝不是爱上了羚羊。
我想笑,我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不是不能感觉到里面的诡异,我只是在回避,回避自己往自方面想。
以前看过美国的一个电影,金凯瑞主演的《楚门的世界》,在楚门从小长大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演员的扮演的,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爱情,所有的人都知道楚门生活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记得当时看电影时,燕语哭的很厉害,回到学校还在哭,她说楚门好可怜,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我还安慰她,那只是电影里虚拟的一个环境,楚门只要出趟远门就会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
却想不到有一天,我也生活在一个虚拟的故事里,更可悲的是我不但出了远门,还飞驶几千里,却仍然生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
我抬起头,望着陈世安:“我想知道,我是谁,你能告诉我吗?”陈世安一愣:“老七,你怎么了,你不会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紧紧盯着这个中年人:“我想见朱天伦,如果他真的叫这个名字的话。”
陈世安还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想见朱院长,那好,我给你安排。”他说话算话,十几钟后我见到了朱天伦。
今天的朱天伦瘦了许多,他并不是如唐诗一般的大胖子,但做官做久了,也是脑满肠肥,今天的他明显瘦了,而且脸上有了一个疤,只是这个疤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一些。
“还好,你小子命大,还活着,你嫂子一直担心你。”他坐下来说的第一句话,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感动,几年来,师嫂对我的关怀爱护历历在目,那种感情应该是伪装的。他没有看我,而是用埋怨的口气:“你这次回来,怎么不看看你嫂子,她一直在埋怨,埋怨我不该把你带入这条路。”
他的口气也有些伤感:“也许她是对的,我不该带你走上这条路,我只是看你太萎靡不振了,想着外勤组的工作有些刺激性,想让你换个环境,重新寻找生活的意义和勇气。”
他的声音格外的真诚,我有些感到,甚至想像以前那样,把心中的话告诉他,可理智告诉我,不能再轻易的相信他,我想知道答案,想让他一个一个解答我心中的疑问。
于是我收敛了笑容,我很轻声,但很坚决地问他:“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叫什么名字,我是谁,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真的叫朱天伦。”
第四十一章 我还是我
朱天伦沉默了约一分钟,他抬起头,语气很真诚:“我的真名就叫朱天伦,你的真名就叫老七,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看起来很玄妙,很不可理喻的事,就只是一个偶然,正是因为偶然,所以才感觉到不可思议。”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那么明亮,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陈处长告诉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计划,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选中的,目的是什么?”
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如果我们这近十年的友谊还有一点是真的话,师兄,请你告诉我一些实情,我现在已经是杀人犯了,我只是想知道一点真相,哪怕是一点也行。请相信我,我仍然会配合你们的行动的,毕竟我已经无从选择了。”
朱天伦的身体震了一下,他在叹气,虽然很轻,却是在叹气。“老七,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和你嫂子都把你当做了家人,有时候,命运真的很会和人开玩笑,只是这一次玩笑有些大了。”
他的声音很慢,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字眼:“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策划的再精确,都不可能有上天的安排那么精巧,我在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加入了外勤局,一直做专业顾问工作,偶尔才做外勤科学考察工作,外勤局并不只是做寻找龙族等先族遗产的工作,还有很多的专业,就是在哪时接触到陈世安等人。”
他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房间,装饰的很简洁,并不是审讯室,他和我都明白,我们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在旁听,都已经录了下来。
“在我上研究生时,就已经认识你,那时只知道你嫂子来了个老乡,很帅很讨人喜欢的老乡,你嫂子是个很重感情的女人,你们两个关系处的很不错,只是当时,我满心都在学术上,并没有关注你。”他眯起了眼,仿佛在回忆那时的生活。
朱天伦说的很慢,却很清晰:“只到有一天,我接到一个命令,让我设法接近一个人,并成为好朋友,而这个人就是你,这时候的我,由于和外勤组的关系取得了许多资料,也写出了几个不错的文章,有了一点学术成绩,所以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可培养的专业人才。”
我不知道他的话哪句是真,我只有仔细倾听。
朱天伦轻轻弹了弹手指:“然后亲眼见证了你恋爱,你读研,然后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在你毕业时,我和导师一起帮你找了这个指标,然后又看着她出事,你一步步地沉沦下去。”他口中并没有提她的名字,但我们两个都指的她是谁。
朱天伦停顿了十几秒钟“后来,老陈提出来让你加入外勤组,我也考虑再三,博物院的工作真的不适合你,我也想让你换一种生活方式,所以就同意你加入外勤组,后面的结果却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笑了笑,这家伙推的可真干净,我不说话,只是在微笑,表明我并不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朱天伦也不为意,也用微笑回报我:“但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