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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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微笑,不管怎么解释,盗墓者都不是一个高尚的职业,也和崇高的文化保护沾不上边,但我知道,似阿卜杜拉这样身份的人,却做了盗墓者,总要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寻求心灵的平衡。
第十章 重金的诱惑
阿卜杜拉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直了,但他还在努力辨驳:“宗教是疯狂的,后代的人常常试图毁灭前人的留下的痕迹,这在伊斯兰教表现的尤为明显,政府无力,盗贼从生,古老的文物被毁灭,十不有三。”他的声音渐渐高昂起来,仿佛自己从事的是高尚伟大的事业。
“我从外国回来,发现这些远古文明的文物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五千年前闪族人的第一座城市残垣成了炮兵阵地,最古老的苏美尔女王的墓地被洗劫一空,骸骨被扔进了河流,古巴比伦王国的神像被凿成碎片。这些东西逃过了几千年的风雨却逃不过人的愚昧。”阿卜杜拉的脸色红润,似乎身材也高大许多。
自己的一个儿子刚刚死于非命,另一个儿子和族人下落不明,有许多事要做,老人却在为自己的行为贴上美丽的标签,披上合理的外衣。
阿卜杜拉看着我:“我的朋友,你应该知道,在七千年的时间长河里,我们只是一瞬间,比起和文明所负载的东西,国家,宗教、个人、法律都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微微一笑:“我知道有人把我们称为文物贩子,古文明的破坏者,盗墓贼,但我却知道,我在做一件有利于文明的事,我宁愿他们在外国人的博物馆里,我落个千古骂名,也不愿意他们毁灭于愚昧者之手。”
我的心怦然一动,不但在伊拉克,在任何一个文明古国都是如此,埃及的法老木乃伊有几具在国内,印度教占据了印度后还有几多古老文明的残存,中国,除了还残存的佛雕像,远古的文明还有几多影响。
在此其中,朝代的更迭,外敌的掠夺是造成了破坏,但更多的还是本国后人对前人的破坏,中国的原古帝王墓,哪一座不是毁在本国人的贪婪之下。
阿卜杜拉看着我:“我的朋友,我知道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在去年的秋天,我的次子比尼(比夫尼的呢称),在一次在于一个逊尼派部落交易中,发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公牛雕像,我和贾夫特都是两河流域文明的学者,知道这是一个苏美尔时代的雕像,但是这个物品的材质却让我们几个起了争论。”
“你也知道,两河流域并没有非常坚硬的石材,因此,在这里的文明和其它地方的不一样,没有巨大的岩石建筑,而这个雕像却非金非玉,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后来,一个英国人看上了这个雕像,但很快他就找了上来。”阿卜杜拉的声音平静了下来,努力在回忆当时的细节。
原来,这个英国人买下了雕像,一位朋友却告诉他,那个雕像是个赝品,一个合金材质的赝品。苏美尔人生活的时代大约在公元前五千年至三千五百年,也就是说,他们灭亡的时代正是中国传说中的黄帝时代,据现在考古学的证据,他们已经开始掌握了冶炼技术,但仅局限于铜和青铜合金。
阿卜杜拉当然不相信,因为他相信那个苏美尔人雕像绝不是一个沙漠部落的人可以仿造的,他和贾夫特赶到巴格达,在巴格达大学,鉴定的结果更让两人大吃一惊,这个雕像竟然是一种特殊的合金,是由钛和两种极为稀少的金属混合而成,而这种合金状态极不稳定,只有在德国一家试验室里才有成功的先例。
这让阿卜杜拉等人大为不解,在一个放牧为生的小部落里,竟然出现这种物品,他们急忙赶到那个小部落,从部落老人那里得知,那个公牛雕像是在底格里斯河的一处河滩上发现的,大家依照指点去寻找,底格里斯河绵延千里,那里能什么发现。
战乱的生活中,那有时间再去细探究竟,大家渐渐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一个月后,却有两个不速之客不访,前一人阿卜杜拉认识,是原政府情报部门的一个首领,战争爆发时弃职而逃,而另一个却是一个欧洲人,他们向阿卜杜拉开出天价,请他们找到那个合金雕像的原始藏身之地。
财帛动人心,何况他们开出的价格实在动人心,但在随后,又有两拔人找了过来,开出来的价格更高,黄金美元,机枪汽车,医药粮食甚至有人许下了附近油田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贾夫特等人多方找寻,却一无所获,但就在今年春天,他们发现附近出现了外国人,而最早发现合金雕塑的那个小部落里也出现了外国人的身影,周围的部落也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此时,传言附近一个叫纳夫提的部落附近发现了一个新的类似的雕像,也是一个苏美尔人的雕像,一个仰望星空的女人,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就在这时,先后发现了肌肉宋和我的出现,我们两个人的出现让阿卜杜拉大为惊奇,他认为我们的出现和那个苏美尔人的遗迹有关系。
就在前天,他们发现纳夫提的人已经出现了异常,有人进出附近的一座小山谷里,哪里有一条小河流入底格里斯河,于是,贾夫特和比夫尼率领人进入了那座山谷,随后,在附近潜伏的人发现了重伤的比夫尼。
阿卜杜拉说完,停下来看着我,我知道,他说的话未必能全信,但总体干线应该是清晰,可信的。在这古老的河流发现奇怪的合金雕像,严格来说应该不是雕像了,应该是艺术品。以苏美尔人的文明程度不可能有这么先进的冶金技术,这个东西难道不可能是一架路过飞机上掉下来的艺术品。
说要出发,但有很多的事要准备,武器,水,粮食,防护服,防毒面具,药品,但让我震惊的是,阿卜杜拉他们准备的东西竟然是全套的美军制式装备,包括凯夫拉尔防弹内衣、加强版夜视仪和便携式太阳能电池,风镜、头盔,高分子水壶。
这不得不让我重新调整对阿卜杜拉等人的看法,虽然早有传说在伊拉克的黑市中什么都可以买到,但这种完善的单兵装备,绝不可能从黑市中买来。
第十一章 痛哭
阿卜杜拉为我们挑选了很多人,基本上要全体出动,但被我拒绝了,人贵精不贵多,又不是打架,我和肌肉宋,费萨尔是必不能少的,要不然我就只能干瞪眼了,那个年青的医生也要带上,他的医学知识也很可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
另外又选了十二个当过兵的青年,有一个叫费舍因的中年人做为首领,他也是三位长老之一的儿子,在部族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是他在外接应贾夫特等人,找到的比尼,他也全程参与了对那个假想中的苏美尔人文化遗址的寻找。
车是美式的悍马越野车,全身的美军行头,离远了看真的象是一队美军分队,只有费舍因不肯穿美军的衣服,坚持在外面罩了一个阿拉伯长袍,费舍因的身材不高,满脸的络腮胡子,具有非常典型的阿伯人的特征。
加米拉非要给我们一切去,被阿卜杜拉坚决地制止了,在这种行动中,带上一个女人,无异于带上一个沉重的包袱,这不是我歧视妇女,他是个鲜花一般的女孩,为何要和我们一起去冒险。
就在我们出发的头一夜,来了三辆越野车,随后所有的重要人物都不见了踪影,只有费舍因热情地陪我和肌肉宋喝酒,只可惜我们谁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我心中暗自揣测,这些人是客人,文物贩子还是哪里的军政大员。
这里的夜色分外的优美,月亮圆而大,空气中传来椰枣特有的甜味,我把头伸出窗外,有白天黑夜色的日子真好,想起在所谓伊甸园的日子,恍然如一场梦,是那样的不真实。
又想起了四姑娘,不知此时她在哪里,想起在非洲沙漠里他倔强的脸,在魔宫里她拉着我的手奋力一跳,蓝月谷前她那病恹恹的样子,我的心突然痛了起来,如针扎一般的痛。
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曾让我消沉,让我挣扎,但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的浓郁,难道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孩子。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我也无法回答,是相依为命则同病相怜还是互相利用,才让我的心这样的痛。
伊拉克虽属伊斯兰国家,但并不禁酒,酒各种各样的都有,日本的清酒,俄罗斯的伏特加,法国的葡萄酒,墨西哥的龙舌兰酒,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中国的白酒,一杯下肚,一股热气直冲头顶,从头到脚可以感到血液在燃烧。
父母亲人,老师朋友,战友同学,亲爱的已经离开我的姑娘,亲爱的和我已经形同陌路的姑娘,亲爱的我还在等候的姑娘,我已经忘了你们,只记得眼前的酒。
一醉解千愁,梦中万事无,我既然无力改变,又无法承受,那么酒就是最后的伙伴,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直有简单的敌和友,一个异族外人,更是语言不同,他们的存在,只是让我感到面目可憎,言语无味。
那就喝酒吧,我一杯杯的下了肚,今朝有酒今朝醉,难管明日葬何乡,人生百处一场梦,为何奔波为何忙。我的酒量并不大,但今天喝起来分外的香,可喝下去,心却依旧痛的厉害,痛的让人不能抑制。
我不能抑制,我也不想抑制,这几年来,我试着躲避,试着忘记,走上了一条自己根本想象不到的路,每天与疯子和杀人犯为伍,每天在和死神玩着追逐的游戏,每天都在不经历不同的事情。
可是我还是那个我,怯懦,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如随风飘落的树叶,只是茫然地随波逐流,我不明白,我每天出生入死是为了什么?为了理想,我似乎并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为了生活,我似乎还有很多路可以走,在博物馆里做个小人物这一辈子也会衣食无忧。
但是我却走了这条路,不能回家探望亲人,不能左右自己的方向,不能安安静静地爱自己所爱,甚至不能洗一个热水澡,吃上一顿安稳的饭。
我知道我在哭,我知道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哭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但我抑制不着自己,我在拼命地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哭些什么,只是想纵情地哭出声来。
我哭的昏天黑地,我哭的天摇地动,我哭得肌肉宋和费舍因目瞪口呆,我知道有人在围观,有人在嘲笑,还有一个女孩子在轻声叹气。管他什么别人的眼光,管他什么男人的自尊,男人也有累的时候,也有疲倦的时候,就难道不能痛快地哭出声来。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禁有些后悔,正在想如何编个借口搪塞过去,门开了,进来的是费萨尔,他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我总感觉到他笑的很诡异,这小子敢嘲笑我,他也不怕没人的时候我把他踹到底格里斯河去。
我也只好笑,一幅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笑,我只能装得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出了门,第一眼看见了肌肉宋,加米拉正在帮他收拾行装,肌肉宋全身套着美式沙漠迷彩服,凯夫拉防弹衣穿在身上向玩具一样。
我不能不感叹女人的力量,昨天这小子还坚决不穿这身美军衣服,大有头可断,发不可剃的英雄气概,但转眼就欢天喜地的套在身上,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肌肉削下两块。
但让我惊讶的是,加米拉也穿上了一身迷彩服,她瘦弱的身躯披上凯夫拉防弹衣显然有些超重了。我不禁皱紧眉头,加米拉身体瘦弱,根本不能参与这次行动,一旦车辆马匹不能进入的地方,每个人都要负担自己的所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