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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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同伴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这就是几秒的时间,那些汇成小河的昆虫,突然间象奉了号令一样,用最快地速度逃进了石缝里。
我知道我们完了,我们最后的倚仗已经没有了。天上飞翔的怪物欢叫着扑了过来,又有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抓上了空中,小怪物们又吼叫着扑了上来,蝎子人摇摇晃晃地又迈进了几步。我看见了瓦妮娅,她已经走出了掩体,她望着山顶平台上模糊的血肉,我依稀看到了她眼角的泪。
飞翔的怪物又一次扑了过来,它的目标就是瓦妮娅,我跃了起来,扑到了掩体前,想把瓦妮娅推进去。可是我去听到了惊讶的叫声,瓦妮娅也吃惊地看着天空。我扭过脸,那双翼怪物抖动翅膀飞快地向云层窜去,一道白色的闪电紧紧跟在后面,迅速没入在云层深处,而又有几道闪电扑了过来,击中了几只蝎子人,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我知道那不是闪电,只有现代化的武器才有如此强大的威力,那是导弹,步兵便携式导弹。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爆炸声也把那些小怪物惊动了,它们夹着尾巴,比来时疯狂几倍的速度狂叫着向山下奔去,拥挤一团,有的甚至跌下了山崖。
不过一分种的时间,情况已经完全改变。除了血迹残骸,累累弹坑,只有那金色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瓦妮娅走到奥姆面前,奥姆无力地靠在石壁上,嘴角还有血迹。
骆驼大声斥责,让士兵们重新组织起来,指挥他们相互包扎。朱天伦和我走到山路口,几个人正慢慢地在往上走,而在半山腰,有成群的士兵正在清理战场。虽然还没看清他们是谁,但我已经猜出来的是谁,这是卡秋部落,只有他们,才会如此的训练有素。
果直是不错,走在最前面的是达达特,跟在他后面的不再是长袍罩身,而是一身作战服的柳生和朱特,我却没见到纳斯—那个俊秀的德国人,而更让我惊讶的是第三个人,她笑语晏晏,步步生莲,正是四姑娘。她怎么会和这些日本人、德国人混在一齐的。
比我更为惊讶的是朱天伦,他是我师兄,我读研究生时虽然他已经毕业,但我经常上他家吃饭,我和燕语的事,他们夫妻二人清清楚楚,他们不但见过燕语,那一天,也是他们把我从医院拉回住处的。
朱天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四姑娘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说话。他经历丰富,又历经官场磨砺,喜怒早已经不形于色,估计满脑子疑问,只是不能在此时问出来。
骆驼等人已经簇拥着瓦妮娅迎了上去,一些受伤的士兵已努力站了起来。每一个人都明白,卡秋部落救我们绝不是出于善意,他们想获取得更多。我们的实力基本已经损耗殆尽,残留的不到六十人,而且还都有伤。手雷已基本用完,火箭弹更是所剩无几。
我走到一具蝎子人的尸体面前,机械宋早已经蹲在那里,正在努力地翻转残余的躯体,血管、心肺构造,内有骨骼证明它们和蝎子并没有什么关系,机械宋敲打着一只锯齿般的前肢,发出金属材料的响声。而他们身上散落的甲片上锈迹,也证明不是天然材料。这是一只装备有人造武器的怪物。可惜的是没有找到它的头颅,不知道是滚落山涯还是怎么了。
可是面对那些凶残的怪物,对方毫不费力的就解决了战斗,固然有在我们双方激战时趁火打劫的原因,他们先进的装备,严格的纪律还有较强的军事素质也是必不可少的,以我的判断,但就军事素养方面,周围诸国的政府军都未必能与他们抗衡,不知道他们为何甘愿做一个国家的附庸。
达达特走了上来,来到我们面前,向瓦妮娅深深鞠了一躬,嘴里在说着什么,声音绵长,一咏三叹。我的目光停留在四姑娘身上,她面色平静,正注视着瓦妮娅,好像我们两个从没有相见过一样。
而柳生却在看着我,目光里满是怜惜,朱特也看见我,咧着大嘴笑了笑,却将更多的目光停留在亚都、肌肉宋的身上,这两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他身上。这三人均身材高大魁梧,只是黑、白、黄三色分明,站在一齐,犹如三座不同颜色的塔,很是另类的壮观。
第四十六章 人生如戏
坦莎娅低声的向我们翻译,达达特的大意是前途艰难,卡秋部落兵强马壮,愿意保护瓦妮娅前去圣地。而瓦妮娅也表示,基苏山关系到周围各部落的生死存亡,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能揭开秘密,让恐怖的幽灵不在大地上飘荡。她没有同任何人商量,同意我们和卡秋部落一起进入基苏山。事实上,除了和卡秋部落同行,我们已经没有能力再往前进。
卡秋部落果真准备的相当充分,在这山路里他们带了大量的矮种马,矮种马原生活在欧洲的中南部山区,身材矮小,却善于负重,在山路上行走。由于现代化的交通运输工具的发展,这些马已经渐渐绝迹。但他们这一次竟然带了几百匹这种马,真不得不让人感叹对方的实力。
瓦妮娅分配到了一匹马,奥姆也分配到了一匹马,其余的人都需要步行,那些伤员们根本无法前行,将会沿着来时的路线向外退出,至于他们能否安全退出去,谁也没有把握,只有听天由命了。
柳生走到我的面前,面上依旧挂着微笑:“老七,一别之后,你的功夫精进不少。”面对着这个亦师亦敌的日本人,我只好报以微笑:“好说,好说,想不到柳生先生身体依然康健。”很多人把目光转到我们两个身上,估计搞不清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细长的东西,正是我的白玉骨笛。这只白玉骨笛我带入了埃及,却在古城遇袭时随行李一起失落,我还以为早已经遗失,却不料几经辗转会落到柳生的手里。
“这只白玉骨笛,并非凡品,你既是他的主人,当要小心爱护。”他笑了笑,递了过来。我毫不犹豫,伸手接了过来。心中就泛起了一丝狐疑,这只白玉骨笛是我夺自应声虫的,都说他是宝贝,可是四姑娘有机会、徐老头也有机会,这个柳生也有机会吞没它,可是没有人吞没,都还费力费劲的送还给我,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到了山下,我们才发现卡秋部落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更强。这一次他们来的有四五百人,统一制式军服,山地靴,标准的山地作战部队装备。甚至有便携式高射机关炮和便携式防空导弹和反坦克导弹,还有其它装备,都被矮种马驮着,这是一只相当先进的山地作战部队。
所有的人都步行,达达特、四姑娘也不例外,瓦妮娅甚是坚强,她拒绝了马匹,要和大家一样步行,只有奥姆,元气大伤,只有被马驮着。
尸体根本不用掩埋,天空中飞来了成群的秃鹫。想想这些人不久还和我们同行,有说有笑,个个朴实坚强,仅仅一夜却已经人鬼殊途,阴阳相隔,心里着实有些难受,奥姆等人早已经哭成一片。我看见瓦妮娅一个人伫立着,背过脸去,表情哀伤,却没有掉一滴泪。
除了不能前行的重伤员,我们还有四十多人,骆驼,哈里、肌肉宋和我都有伤,但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扎瓦拉里的情绪更为低落,一路上,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而瓦妮娅的四名侍女紧跟在她身边,一步不离。坦莎娅告诉我们,这四名侍女从小就跟在瓦妮娅身边,她们无有家人,早把一切奉献给了大祭司。我看着她们还显得稚嫩的脸,不知道是该替瓦妮娅高兴还是替她们四个悲伤。
行军的速度并不快,到了傍晚,我们才翻越最后一座山峰,前面那坐巍峨的大山就是基苏山主峰。卡秋部落的计划周备,他们的工兵就在山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开辟了宿营地。利用这个机会,我们仔细观察了整个基苏山主峰的情况。
基苏山主峰分成两部分,下半部分像一个倒扣的钵,较为平滑,上半部分却极为陡峭。山的周围是巨大宽广的谷地,谷地里散落着巨大的石块。和其它地方一样,这里无论山谷还是山峰,都没有成片的植物。
朱天伦走到我的面前:“老七,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我摇了摇头。师兄叹了一口气:“老七,这整个基苏山生态系统如此恶劣,怎么会可能支撑庞大的食肉动物群,而且昨天袭击我们的生物都有违常识,那小的似乎是鬣狗的一个变种,和某种动物杂交过。而那蝎子很有可能是一种训化后的动物被人为的穿上盔甲。”我基本赞同他的观点,但我现在更需要的是答案,于是点了点头。
“哪个人就是四姑娘?”他的话题一转,我放下望远镜,大家都在忙碌,只有我们两个。“是。”我轻声回答,“她和燕姑娘太象了,不可能是一个巧合,你要想法弄清楚。”朱师史低声吩咐道。
说曹操,曹操到,我们刚聊了两句,却听到一声娇笑:“老七,想不到你的伤好这么快,真让我担心死了。”四姑娘人未到笑先到,关心的话语让人心里颇为舒服,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想起关心,是不是有些晚了。
只是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努力堆出微笑:“托四姑娘的福,早已经好了,想不到在这见了面。”人生就是一场戏,我们都是演员,那就尽情演吧,你不提带走紫龙珠,把我扔在独木舟上,我也不提在古城的偷袭,此时相见把手言欢。
朱天伦皱了皱眉头,还没等他开口。四姑娘已经笑语晏晏:“这是朱天伦朱院长,老七多次在我面前说过你,说你才高八斗,是年青一代最杰出的学者,对他照顾有加,真是久仰久仰了。”
朱天伦是何等人物,这几句话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他轻轻点了点头:“四姑娘,我也是久仰大名,你年纪轻轻,便统领群雄,玩弄老七与股掌之间,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两人皆是话语中含着话。四姑娘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仍然是笑面如花:“好说,好说。”
第四十七章 梦中的美尼斯
夜幕降临,仍然能听到四处传来的枪声,不知道有多少人踏入基苏山,又有多少人能活着来到基苏山主峰,那些恐怖的生灵为什么会如此残暴,它们为什么要阻止人们的进入。
我和机械宋、朱天伦、骆驼在一起,我有很多话想问他们,心中有很多疑惑需要解开,我知道他们也有很多话要问我,但是经过贵州之行,我和他们之间似乎变得有些隔膜,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激战加上连日的行军,我身心俱疲,匆匆吃了点肉干、奶酪,挨着地我就睡着了。
迷迷蒙蒙中,有人在我身边呼喊我的名字。我迷迷瞪瞪站了起来,是瓦妮娅,她脸色苍白,仿佛刚刚下定决心,她轻轻打了个手势,我心领神会,跟了出来。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仿佛是浓雾没有化开。瓦妮娅在我的前面,时隐时现。我有点奇、怪,外面的哨兵哪里去了。可是回过头来,原来的帐蓬已经不见了踪影。而瓦妮娅的脚步越来越快,我不敢大意,急忙追了上去。
前面豁然开朗,影影影绰绰,到处是高大的夸张的雕像,这些雕像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而在这些雕像下面,到处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木乃伊。而那些木乃伊,都在往外渗着鲜血,酱黑色的血在浓雾里翻腾,象黑色的巨蟒。
其中有一个仿佛伸出干枯的手,在努力地抚摸着什么。我拔出刀,轻轻地割开外面包裹的麻布,竟然是陈世安,干枯腐朽的身体还在努力地挣扎。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