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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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询问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而是粗略地向陈世安汇报了我们搜查的经过和薛宏的情况。陈世安的眉头扭在一起,拍了拍吴漱雪的肩膀,站了起来,向薛宏走了过去。我轻轻角碰了一下吴漱雪的眉头,她没有动,我看见陈世安在向我招手,我急忙跟了上去。
薛宏已经被唤醒,他不再是暴笑,而是象一只受伤了的小猫,紧紧缩在一起,不住地颤抖,嘴里反复地在说着什么。我看着他的口型,最终听明白了他说的什么话,他说的只有一句:“姓伍(吴、武)的,我不怕你,我杀了你就不怕你来寻仇。”
白法海轻轻扯了一下我的衣袖,抓住我的手心,轻轻写了几个字,我没反应过来,他拉了我一下,我们往后退了几步。他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是那个被薛宏砸破脑袋的老人妖。”
我突然想起来了,薛宏从小没有家人,被一家江湖戏班收留,把他培养成了女旦,这就是白法海一直喊他为戏子的原因。后来薛宏被卖给了一个富老头,在一天晚上,薛宏用花瓶砸破了他的脑袋,哪年薛宏才13岁。
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恐惧,我们接二连三的遇到了死去的故人,如果说一个两个还能用幻觉来解释,但现在包括肌肉宋都遇见了,这已经没法用巧合来解释了。可是这里如果真是游魂界,有游魂在这里飘荡,但每次只有当事者一人看清了,其他的人都什么没有发现。
薛宏已经没有了继续考察的能力,安置后他,我们开始沟通今天彼此的发现,袁博士告诉我们,在古代,在官府、贵族宅院里拥有监狱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中国史书上一直有记载,就连甲骨文上都有类似的记载,而以人制作工艺品也久有记载,人类的文明史其实就是一部血腥史,一部人吃人的历史。
那些图画袁博士分析很有可能是原始的文档记录,里面记载有种类和人数,但是这只是推测,还需要进一步的材料证实。
而他们的发现就比较有意思了,他们探访的都类似于单位办公的地点,但是似乎有人已经早抢先一步,对那里进行了掠夺破坏,有用的东西并不多。有一些文字,但都被人为的破坏,很难再分辨。但是在一块石碑的残余部分,还是遗留一些文字,这些文字对袁博士来说并不难识,而是一种以古彝文变形而来的文字,大意记载了祭祀的程序和要求。
袁博士认为,这个地下古国还保留着以人为牲的特征,从其物品的损坏程度,雕像的手法、建筑物的布局来看,应该是先秦至汉初的年代,很有可能是和夜郎古国同时代的文明。
袁博士的兴高采烈和大部人的郁郁寡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远处那雷鸣般的叫声还不时地咆哮一阵。可是我们现在薛宏他们四个都没有什么战斗力,加上曹志和白法海,贸然出去,真的凶多吉少。陈世安再次认为我们应该派出几个人去向外面求救,但是在人员的分配上却陷入了苦恼。要知道,我们如果力量不强,根本没机会冲出去,可是力量太强,留守的力量就成了问题。我知道他还担心的一条,就是龙氏兄弟和九龙会的两大高手,把他们派出,害怕他们杀了求救人员,让他们留守,又担心他们杀害留守人员。
第四十章 迷路
“我去。”我看出来他的犹豫,此时我去最合适,我是副队长,此时应该站出来分担责任。我已经想好了哪一位队员陪同我去,小白龙和铁汉,小白龙武艺高强,我们两个在海底古城有着深厚的感情,我相信他不至于对我下毒手,而铁汉对我们两个哥哥弟弟的关系搞不清,也会投鼠忌器,不敢乱动。而他们两个的离去,陈世安留守人员方面的压力就小多了。
陈世安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顺水推舟,大家也都没有异议。我们把所有的装具都留下,只携带武器和水,少量的食品。我和铁汉带了枪,小白龙不会用,只带了一把刀,陈世安让我带上小灰。
我向大殿深处看了一眼,吴漱雪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眼睛并没有向我这边望过来,陈世安拍了拍我的肩膀,此时此刻,大家生死关头,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咬了咬牙,带他们两个走入了黑夜中。
穿过白骨阵,那里的白骨已经支离破碎,散落了一地,不再有当初的动人心魄。外面无尽的黑暗中传来一阵阵如雷般的巨吼,我真的想打开照明灯看看那是什么样的东西,可以发出这样的声响,它的生物构造是怎么一回事。可惜陈世安和金猿再三叮嘱我,不要贸然行动,再加上它的吼声摄人心魄,也让我对这个家伙心生恐惧,在好奇心和生命之间,我还是更偏向于活着,尽管我活的并不那么如人意。
我们三个关闭了强光手电等照明设备,紧贴在地面,等待那滚滚雷身离去的一刹那,我们已经计划好,按我们进来的路线原路返回。终于,雷身渐渐远离了我们,“走。”我一声命令,我在前,他们两个在后,我们使出浑身的力气向感觉中的原路飞奔而去。
又是一次奔跑逃命,黑夜之中,凭着感觉,以手代眼,还要尽量不弄出声音,黑夜之中还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危险。这不叫探险,这叫冒险,这不叫搬救兵,这叫赌博,用我们三个人的命来赌。
我们的速度并不快,我感觉更像是走夜路的贼,也不知他们两个在哪里,只能赁听觉,凭感觉,感觉他们两个的存在。我一直对黑暗有着本能般的抗拒,本能般的恐惧。可是我却永远无法躲避那永久的黑暗。
我们三个都没说话,仿佛一说话就会惊动黑暗中未知的生灵。也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只有小灰毛葺葺的身体地不断地触碰让我有了一些存在感。“休息一阵吧,哥哥,我们这是到那了。”小白龙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我们打开一会照明灯吧。”
我知道他害怕了,刚想说话,黑暗中却听到轻微地一个响声,象是谁碰到了东西,又象是有人呼吸重了。与此同时听到铁汉吐气开声,拳脚带风,一声轻叱:“谁?”我打开强光手电,黑暗中哪有人影。
铁汉住了手,灯光下,他脸色如灰,双拳紧握,虽然身体如标枪一样,但可以看出他浑身都在颤抖。“老七,刚才有人摸了我一下。”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我相信他的判断,铁汉虽然言语不多,但他在九龙会地位极高,为人处事极为老练稳重,一定不会故弄玄虚。
可是手电所及之处,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的迹象。小白龙捂着自己的胸口:“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大哥。”他的表情很夸张,做胆小状,铁汉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他却毫不理会:“哥哥,我们还是开着灯走路吧,别碰上个女鬼什么的。”
他在说铁汉胆小,实际上他也害怕黑暗,他的心智还没成熟,有时候还在用一点小聪明。我犹豫不决,开着灯,对光明温暖的趋同会让我们容易引来强大的敌人,可是不打开照明设备,我们一样寸步难行,如果有一具夜视仪多好。两者取其轻,既然已经没有滚滚雷声,就打开灯吧,反正黑暗之中,我们什么看不见,连路都找不到。
我们三个只带了两把强光手电,一只电比较充足,还有一盏便携式的探照灯。我们只有用最快地速度出去,才能找到救兵。我依旧走在最前面,铁汉走在最后面。可是又走了一阵,我仿佛又听到有呼吸声,这不像是铁汉和小白龙的呼吸,铁汉的呼吸均匀而绵长,而小白龙呼吸悠长,一呼一息之间的间隔仿佛是在潜水一样,而这个呼吸是那种婴儿睡醒般的呼吸,有点妖懒。
可是我也仔细观察过四周,没有任何其它动物或人的踪影。也许这只是我的错觉,因为小灰并没有任何不安的燥动,犬类的感觉系统远灵敏于人类,如果有什么异常,他应该能感觉的到。
走了一阵,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似乎不是我们来时走的路,我们来时走的路,有村庄,有房屋还有累累的白骨,而这里干净整洁,如果不是偶尔有崖壁上渗出的水,仿佛是走在某大型建筑的通道里。
小白龙不是走的这一路线,看不出来纯属是正常的,而我和铁汉两个人都没发觉,走错了路,这相当于自己宣判了我们三人和里面所有人的死刑。我苦笑一声,铁汉停下了脚步:“怎么了,老七。”
我指了指前后的路,铁汉在极短的时间就明白了我们的处境。我们两个相视苦笑。这是我们最担心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图纸,只是黑暗中的一次路过,而且洞穴是曲折多岔路,本就是凭着感觉走,只不过,我们三人的感觉并不准确。
按原路返回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小白龙也明白我们走错了路,如果不是我走在最前面,估计他都要哭出声来。可是下面,我们已经找不到回去宫殿的路,我们无论怎么走,都是同样的场景,宽阔的溶洞,偶有破损,偶尔有积水。
我们留下印记,但再也没有看到过,按照时间算,已经超过刚才我们走的距离好多,但我们还是没有任何宫殿、村庄的印记,我的心越来越沉重,不仅是疲劳,更多的是难受,因为,我们迷路了,迷路在这地下溶洞里。
第四十一章 蝙蝠人
我努力和小灰交流,希望它能带我们找到回去的路,可是小灰只是跟在我们身后打转,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知道是我的手势有问题,还是它就找不到回去的路。我们三个已经筋疲力尽,我停下来,示意大家休息一阵,喝点水,吃点食物。
一停下来,大家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喝水吃食物。我努力调整呼吸,做出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个呼吸声又响了起来,四周依然安静如常。铁汉轻轻触碰了我一下,呶了一下嘴。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感觉到了那个东西的存在。我们两个装成找东西的样子,轻轻打开突击步枪的保险,然后空地倒下,枪口对着溶洞顶部。强力手电的照射下,溶洞顶部竟然有一个东西在冲着我们笑。
他的样子很象一只蝙蝠,头朝下,一双象翅膀一样的东西紧紧包裹他瘦弱的身躯。可是他是人,苍白的脸,大而圆的眼正注视着我们,看见我们的枪口,他并没有吃惊,脸上挂着嘲讽般的微笑。
小白龙也抬起了头,吃惊地看着上面:“怎么这么大一个蝙蝠?”上面的蝙蝠人没有回答。小白龙突然动了,整个身体向上,脚尖在墙壁上轻轻一点,整个人象猿猴一样飞了起来。洞顶大约有六米高,他这一点竟然到了洞顶,双手台钩象蝙蝠人抓去。
铁汉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不但是他,如果金猿在此,也会自愧不如。地球的引力、人的身体构造决定了人的极限,这也是世界跳高纪录长时间很难被打破,可是小白龙一跳一抓之间,身形曼妙轻松,丝毫不受影响。
那个蝙蝠状的怪人哼了一声,整个身体横向平移了两尺,躲过了小白龙的一抓。可是小白龙的功夫好过他的想象,当年在海底古城,他轻飘飘地从高台上跳下,我们集数人之力,最后毁了两张鲛索网才把他捕获,他的武功之高超出许多人的想象。
他身形一变,手掌轻拍洞顶,整个人又向蝙蝠人扑了过去,他的只需要在洞襞洞顶稍一借力,整个人就会改变运动轨迹,似乎没有惯性,也没有力量。他整个人在洞里象穿花的蝴蝶,又向在林间穿行的长臂猿,潇洒自如。
蝙蝠人躲了几次,但他头朝下,毕竟转向不变,稍显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