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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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晗用手捂住脸,“你说得对,我是真笨。”
楚云铮开怀而笑,把她搂在怀里,“只要你这笨笨的小无赖。”
苏晗得到了安抚,继续发问:“他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吧?怎么会有这么多财产呢?”她是真心的羡慕嫉妒恨。
“因为他如今的财产,有七成是一个老怪物送给他的。老怪物时常觉得活累了活腻了,把财产给了香绮漠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何处。”楚云铮说完,又告诉她这话的来源,“我也是听肖复说的,不知几分真几分假——这种事,也没必要查清原委。”
“原来是这样。”苏晗摇着他的手,“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情?你看……”她对香绮漠的经历的好奇心泛滥,想得到他的允许,去问个清楚。
“不看,睡吧。”楚云铮语声温和,动作却麻利,熄了灯烛,把她的脸按在臂弯里。
“不看也得看,不听也得听……”
楚云铮吻住她,半晌才放开她,语声里有笑意,“看在我们女儿的面子上,你安分几个月吧。”
“什么女儿啊?”苏晗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你说了算么?”
楚云铮不跟她争论,“那就是儿子。”
“废话!”苏晗掐了他一把,“不是女儿就是儿子,都被你说齐了。”
楚云铮低声笑着,“早晚儿女双全,自然要说齐。”
想得真够远的。苏晗抬手蒙住他的眼睛,“你快些睡吧。”
楚云铮不止想得远,为苏晗安胎做的准备也很充足。第二日一早,就有两名医女住进了凤仪宫,负责每日给苏晗把脉,另外就是留意苏晗的衣食住行,若有不妥,要即刻向楚云铮禀明。
对于这一点,苏晗觉得再好不过,乐得配合。百无聊赖,她想起昨日大臣们给楚云铮送来的贺礼,知会了他一声,带着红玉、翡翠去清点礼品。
翻看礼单的时候,有人在门外交给了红玉一样东西,红玉把手里一个长条的锦盒交给苏晗,道:“说是肖将军昨夜拿过来的。”
“谁?”苏晗话问出口也反应过来了,解嘲地笑,“还真不习惯他现在这官职。”继而把东西打开来,神色便是一滞。
肖复送的是玉笛,是在山东时,她和他抢夺过的那把绿玉笛。
苏晗心里酸酸的。
不留任何念想了。他让楚云铮看着他娶妻,让楚云铮看着他以绿玉笛为生辰贺礼,了却了他仅有的和她算不上联系的一丝联系。
肖衣卫的势力若是全部运转起来,肖复在大周的地位,不会比楚云铮低。可他只在京城做楚云铮的左膀右臂,后又追随至此地,俯首称臣。一切,并不仅仅是他无意荣耀,他只是重情,看重兄弟情分,知晓男子活在天地间有所为有所不为。
“好男儿,当如是。”苏晗叹息一声,捏着自己的下巴,愈发不好过了。
肖复,你对你自己,是不是太狠了?狠得让人看着都不忍。
苏晗丢下手里的东西,走出门外,忽又顿住脚步,转身走回室内,坐下来,又拿起礼单来看。
红玉、翡翠看得莫名其妙。
“把东西收起来吧,辽王问起就拿给他看,不问也不必在宫里提起。”苏晗说得有气无力的。方才是想去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情绪如何,出了门才意识到,自己若关心他,现在什么都不说、不做,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就是命吧。
情债,她这一生,只想还楚云铮的,只想和他在一起。
别人,不行。
别人,也从未对她有任何逾矩的要求。就是这一点,才让她难过,让她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让她没良心地无视都做不到。
心不在焉地把堆成小山的礼品全部入库,便漫步在府里,四下游走。
看到马厩里一匹匹生龙活虎的宝马,苏晗暂且放下了心绪,目光闪烁,潋滟着光芒。
翡翠看她迈步前行,说话都不利索了,“您、您、您要做什么?”
苏晗有些生气,“我看看都不行?!”
“那还好,您可不能骑马,这里面有几匹马性子烈得很,还没驯服呢。”
“我就那么傻么?!”苏晗更生气。
“不傻,您就是胆子忒大了点儿,奴婢不得不仔细着。”
苏晗被堵得没话可说了。这些人,现在都是楚云铮那条战线上的人了,统一的任务就是看着她。
“也不怕累得你们吐血!”苏晗恨声咕哝着,继而吩咐在一旁偷笑的红玉,“去把工正所的人找来,我有事要他们办。”
红玉应声而去。
苏晗要做的事,是在王府里建一个驯马园,将这些宝马好生安置起来——马厩的活动范围毕竟太小了,她觉得太委屈它们了。
至于驯马园建在哪里、要建成什么样子,苏晗一概不管,只让工正所的人开动脑筋去向,何时选好地方、有了她满意的建造格式,就能动工了。
这边厢为宝马建造新居,苏晗又想起了那只淘气的猫儿,便吩咐下去,让负责照顾猫儿的人仔细些,勤给那十几只猫儿洗澡,必须保证她最爱的那只不会近墨者黑。
工正所的人绞尽脑汁,终于拿出了让苏晗满意的建造格式,第二日便破土动工。因为苏晗要求尽快,自然是有多少人就出动多少。一众人每日大张旗鼓地忙碌,成了王府里很不协调的一景。
楚云铮初时以为她只是将马厩翻修一下,没想到弄得这么大排场。这日黄昏,和肖复无意经过,看了俱是哑然失笑。举目四顾,就见苏晗正坐在椅子上眯着眼望着夕阳,和站在一旁的蓝静竹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
楚云铮看向肖复的时候,肖复也正看向他。
“明白。”肖复简短地道。离开王府,回到府中,坐在厅堂的椅子上,唤了属下到面前说话,吩咐道:“上官曦瑶还活着?”
“活着。”
“去问她,蓝静竹此行有无目的。”肖复的语声比平时要快,却显得更冷静,“告诉她,我正在找帮她恢复容貌的法子。她若不肯说,一只手。”
“是。”
在西次间喝茶的香绮潇听到这几句话,手轻轻抖了一下。话虽简短,却是充满了血腥气。深吸进一口气,用了很久,才勉强镇定下来。
晚饭时,香绮潇不理会肖复是什么态度,直言道:“消失的上官姑娘,是被你劫持了,你还把她的容貌毁了。”
本该是问句,她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肖复没说话。他在京城的时候,只要出了人无故失踪的事情,旁人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他。这根本不必问,能做到让人在街头凭空消失的人,他若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香绮潇继续道:“你要继续折磨她,只是为了问出蓝静竹是善是恶。你是为了保护我师姐,怕她腹中的胎儿出什么岔子,是么?”
话说的委婉,可她这眼神——和上官曦瑶讽刺他是情圣的眼神一模一样,淡淡的讽刺,淡淡的嘲笑。
肖复放下了筷子,站起身,又缓缓落座,解下酒壶,喝酒。
想跟她解释,苏晗也关系着楚云铮乃至如今辽国未来的走向。苏晗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如今已有些歇斯底里的皇帝必定会大举进军此地,那么,辽国将会面临一场恶战。
涂炭生灵之事,若能避免,为何不避免。
安稳的现状,悠然的时光,若能多过几年,为何要提早结束?
也的确是,苏晗是楚云铮无法失去的人,也是他不想看到陷入险境的人。
可若解释,这话说起来就太长了,要从头说起。而从头说起的话,很多事又是不能告诉她的,告诉她的话,也许就会成为下一个麻烦。想了半晌,发现还是什么都不说更稳妥。
该怎么告诉你,想信任你,却还不能倾心相待,因为你太敏感,因为你的不信任。
你的目光,比千言万语还要伤人。可我不能怪你,因为你只是最真实的流露。
你这单纯的傻孩子,现在真希望你能每日敷衍我、哄骗我,如此,我心里才能好过一些。
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沉默。
酒壶空了,可以回房歇息了。
肖复再度站起身来,“你歇息吧。”
“你……”香绮潇挡在他面前,“你说过要善待我,所谓善待,便是花烛夜后分房而睡么?”
肖复勉强勾出一丝笑,“我的确是说过,可我还说过什么,你记得么?”
“我帮不了你。”香绮潇坦诚地告诉他之后,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帮帮我吧。”
肖复挑眉,静待下文。
“你今夜留下来。”香绮潇语速很流畅地说道,“我要一个孩子,我在王城内认识的女子都身怀有孕,我也要。”
这话她酝酿了多久了?否则怎能这样流畅地说出来?肖复审视她许久,忽然笑出声来,“要孩子?”
“是。”
“好。”肖复点点头,“你是想把我这一辈子都交待在你手里,想让我不止欠你的,还要加上一个孩子。”他猛地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寝室,重复道,“好。”
香绮潇以为他已经动怒,以为他会凶狠地对待自己。
可他没有。
他的情绪在厅堂通往寝室的这一小段路就被克制了下来。
进了寝室,他把她放在床上,动作并不重,继而开始有条不紊地一件件褪下衣物鞋袜。
香绮潇看着满室昏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从容不迫的身影,忽然间想笑。谁能告诉他,这男子是怎么回事,又是用什么做的?
肖复没容她思量太久,忽然欺身拉过她,仍是那样有条不紊的除去了她身上的束缚。
他现在很清醒,也许是自与她相识以来最清醒的时刻,因为清醒,才显得更加残酷。
他欺身将她压在身下,让她与他没有一丝间隙。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索吻。
她不反抗,却也不配合。
“改变主意没有?”他问。
她不回答。
他撬开她唇齿,空闲的另一手开始恣意游走。
真真切切地感触,可她竟感觉不到他该投注其中的情绪。他把他自己当成什么了?她竟连自怨自艾的心情都没有,竟有些心疼他。
如初绽的花朵一般的身体,即便明知他的心神被他抽离了,竟仍是起了反应。被他占有的时候,她是痛恨自己的。因为爱,所以能承受他的一切,因为爱,身与心无法隔离开来。
他身体悬在她上方,看着她的眼睛,动作不温柔,也不猛烈,只是随着她的反应,随着她呼吸而调整着节奏。
她觉得脸颊有些发热。她想去依附他。可她只能用力抓住被子一角。
她终是含着泪娇吟出声,小手寻到他的手,死死地抓住。
他却在此时掩住了她的嘴。
她极力扭动着,咬住了他的手,嘤咛出声。
他抽回手,贴近她,灼热地吻住她,闷哼一声,猛地退离。
一切趋于平静。
他搓了搓脸。厌恶这感觉,厌恶失控的感觉,尤其是在此时,尤其让他失控的是这女人的身体。
坐起身来,他随意拿起自己的中衣,递给她,“男人的话,不能轻信。尤其这人是我。”
香绮潇接到手里,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黏腻,脸上挂着泪,找到自己的衣物披上,之后与他各自出去清洗。
男人的话,不能轻信。
可不就是么?他说好就是能让自己如愿?他占有自己并不代表是为了孕育子嗣。
身躯浸在热水之中,鼻端还萦绕着那股栗子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