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嫡妻难养-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侯爷——,”她开始叫人,没有直呼他的姓名算是尊重他了,毕竟她跟他也不是太熟,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直呼对方名字的时候,“醒醒。”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不知是真的睡得太死没有听到,还是假装没有听到,反正清临是偏向于公孙笑在装睡,不然干嘛不醒过来。
她刚刚叫紫环叫得那么大声他都没有听到吗?除非是个聋子,她都被自己给吵醒了。
“公孙笑,你醒醒——,”她越看他越觉得不是个好人。
床上的男人终于有反应了,睁开眼,眼中完全没有一点睡意,让阿临非常确定,他刚才一直在装睡,昨晚也是他把她弄到地上的,真是可恶又没有风度的男人,“你醒了,”他说道,“真早,天还没亮,娘子无需早早的起来去给爹娘请安,这个时辰,他们也还没醒。”
房中点着烛,通亮的很,一晚上都还没有熄掉。
阿临完全没想起要请安的事,眼下要处理的是眼前的事,“我知道很早,现在也不需要去请安,我只是很想知道,昨晚还好好的躺在床上,这会怎么就睡到地上去了?”
☆、第十二章 新婚之夜很繁忙
“你——,”公孙笑慢悠悠的坐起身来,“这是在质问我吗?”
“当然不是,”阿临假假一笑,“我只是很好奇。”
“为夫也很好奇,”他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的,让人瞧不出是喜是怒,“娘子何以好好的有床不睡,偏爱躺在地上,为夫昨晚待客稍晚了些才回新娘,岂料见到娘子抱着被子晃晃悠悠的下了床,直接睡在地上,为夫唤了好几声都不曾唤醒。”
是吗?可能吗?她真有的梦游之症?长这么大她怎么不知道,要是有以前也该犯病才是,怎么每次早上起来都是安安份份的躺在床上,从来没有睡到地上去,紫环可没有那么大力气把她扛上床。
“你——,”她在他的脸上寻找恶意,可找不到,看起来那么冷静,语气是那么的不解,他是有多不解风情,就算她自己跑到地上去睡,他不会把她扛上床吗?就这么放任她自己在冷硬的地上躺了一晚上,她没有冻死冻残真算是福大命大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唤了几声你都不醒,若是再强硬的叫醒你,怕对你的身体不好,梦游的人是不能惊醒的,怕会有性命之忧。”他说道,这话听起来句句都是理,完美的让人无法反驳。
阿临深吸一口气,大婚头一天,她跟自己的新婚丈夫讨论在床上和地下的问题,有比她还惨的新娘子吗?
大概是没有的。
“好吧,现在我要睡床上,”她将被子扯上床,腰酸背痛可以缓解的,她也还没有睡够,为了继续她的睡眠,她可以牺牲一些东西,不与他争论下去,毕竟这里是公孙府,是他的地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是孬了些,别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可也要能屈能伸。
公孙笑瞧着她搬起被子,上了床,自动自发的爬到床的里侧躺好,顺道瞧瞧身边的位置,拍了两下,朝他甜甜一笑,“天还没亮,可以再睡一会,这里够你睡的。”说完,也不等他回话,直接拉起丝被覆住自己,闭眼,睡下了。
她很自得,完全不扭捏,这一切做起来是那么的习惯,让人不得不认为她一直是这样的。
身为傅家小姐,她真的就是这副德性?新婚之夜不等自己的丈夫便掀了盖头,这是极不符规矩的,拆了头,连新郎的面都没见着就直接躺在被窝里睡得香甜。
他是故意把她从床上抱到地下的,动作并不轻柔,可她依旧是睡得如猪一般的沉,他站在一旁瞧了好一会,见她依旧睡得香甜,才上床歇着的。
傅家女是个奇葩!
公孙笑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好吧——,如今米已成炊,改变不得,他已经接受,何不更坦然些。
他也上了床,身边的人侧身,面朝床的里侧,他眯着眼瞧了她好一会儿。
而后,探手,握住她的手臂。
她的皮肤很好,柔嫩光滑,骨架细致,手握在他的手里,显得格外的细,格外的小,他深信只要稍稍一用力,这只不管用的手臂便会折成两段。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虽晚了些,可仍有希望补救,傅家虽是书香门第,不可能连这种事都不事先让她知晓,新婚之夜会发生什么事,他的岳母大人该让他的小妻子知悉才是。
她在他的面前睡得这般香甜当真好吗?
“清临——,”他唤着她的名。
“嗯?”
“过来——。”
“不要,”阿临拒绝响应号召,周公已经在向她招手,相较之下,公孙笑的魅力明显不足。
“傅清临,”已经没什么耐性,显然已有发怒前兆的公孙笑加重了语气,“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好烦,”阿临忍着骂人的冲动,让她好好睡个觉不行吗?有这么吗?“今天是我嫁人的日子,从傅家女变成公孙媳的日子。”这种身份的转变,她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都能适应,希望不要太长,人生苦短,若都花在适应新生活上,会很可悲。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天亮之前,皆是。”某人的声音开始有些阴森森的感觉,还散发着觉烈的寒气,又把阿临给冻醒了,这一次觉得心里发寒,比刚才从地上醒来还要难受,一个机灵,睡意全无,周公消失在她的眼前,她不得不接受事实,转过身,面对他——
她的丈夫,此时正对着她咬牙切齿,她不解,抬头无辜的凝着他,他的怒从何来,“你不高兴?”
“很明显。”除了瞎子,谁都能瞧出来。
“是我惹你不高兴?”她虚心再问。
“更明显。”
“为什么?我又没有惹你,”她都没有不高兴,他凭什么不高兴,是她嫁进公孙家,不是他嫁到傅家,是她离开生她养她的父母家人,是她离开成长十几年熟悉的环境,不是他,相较之下,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她真的不明白,“要是有人惹你,我支持你去找他报仇,前提是记得真正的罪魅祸首,千万别找错了对像。”她不想自己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公孙笑有片刻怔然,黑眸暗光一闪,薄唇紧抿,很显然他与他的新婚妻子之间有沟通障碍,她茫茫然的神情会让人以为真的误会了她,错怪了她,可事实不是,她就是那个做错事,不守规矩,该被责罚的人。
“你是傅家人,傅家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有任何的推诿之举,你的言行之举更不见大家闺秀之风,傅清临,你该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他深深怀疑自己被骗了,他的新娘哪有大家闺秀之风,连小家碧玉都不如,所行所言任性又无知,他该高兴娶的是如此天真的妻子吗?“你该有傅家的才情,该有傅家的规矩,该有傅家的矜持,而这些,从你身上看不到。”他严厉指责。
阿临哑口,怔了半晌,傻傻一笑。
“真抱歉,是我任性了,我只是傅家其中一个,只能代表我自己,可不能代表整个傅家,侯爷千万别对傅家抱有误解,傅家人都是很好的,真的,我可以保证。”她还举起了自己的手,做发誓状。
公孙笑不信,他已经越来越怀疑,她与传说中完全是两个人。
“我考考你,”他离开床,盯着阿临也不得不离开温暖的被窝,爬下床,跟在桌前乖乖坐下。
“考什么?”她这是嫁人还是参加考试?阿临无语极了。
☆、第十三章 夫君很生气
考的无非就是琴棋书画诗酒花,公孙笑问一句,阿临“啊”一句,几番下来,公孙笑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兴致。
他凉凉的扫了阿临一眼,非常确定他的新婚妻子是个只能看不能用的草包美人。
“你真的是傅家人?”他严重质疑。
“我是啊,”她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心底有些同情他了,他该是慕了傅家女的名声,知道傅家的根底,只可惜,她是傅家的异类,他想要得到一个知书达礼,满腹经伦的妻子,实在是要大失所望了。
公孙笑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黑眸阴柔的盯着阿临那张无辜的小脸,美则美矣,却是极外的刺眼。
她一问三不知,茫然的露出自己完全不知的愚蠢模样,他原本是想忍下这口气,至少娶回家的是个能看且腹有才华,言之有物的女人,不是一个只会依符在男人身上的女人。
如今看来,是他把事实想得太过美好。
你怎会愚蠢至此,所谈顾左右而言它,你是傅家女,本侯便是慕你的才名,才迎你入府。”抚远侯笑容满面,却狠厉指责。
草包美女傅清临呆怔无辜,“咦,你不是看中我的美貌吗?”是谁说她有才的?
“不是,”
“哦,那可惜了,论史我大姐是翘楚,论诗我二姐最优,论医我三姐最是厉害,论词论画论歌论酒论剑该找我几位哥哥,”他是外地人吗?连这也不晓,傅清临表示很不屑,“所以,夫君这是要休了妾身再娶吗?”
“……,”愚蠢的夫君已无言相对,他是被骗婚了吗?
言语之间,天际已经泛白,两人谁也没有心思再睡,阿临仍是有些睡意的,懒洋洋的打着呵欠,可也有自知之明,若此时再爬回床上安睡,只怕公孙笑会直接抓狂,外界对他的评价实在不算好,她可不想去惹一个怒极的男人。
小命要紧。
公孙笑一直沉着脸,怒气从他的头顶散发出来,浓烈极了,识相的人都会避得远远的,已免被无故波及,阿临也想跑得远远的,这种氛围她实在是不喜欢,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还年经,才十六岁,未来尚有大好的前途等着她,她可不想早早的去阎王爷,她跟阎王爷的交情也没有那么深,不必急着早早的去见他老人家。
“夫君——,”这是要臭脸到什么时候,“天亮了,咱们是要去请安吗?”初到人家,还是要先拜拜码头的,现在知道她的丈夫是个靠不住的主,对她不甚满意,以后也不会罩着她的,唯今之计是要笼络公公婆婆及夫家一众大小,如此,往后的生活才能够顺风顺水。
公孙笑怒扫她一眼,不言不语的盯了她好一会,盯着阿临心里直发毛,他仍是不回话。
好吧——
他不说就算了,气坏的也只有他的身体,她可不会陪着他,一会还是要去请安的,可不能仍旧穿着一袭新嫁衣去,那是不合规矩,会让人笑话她,瞧低傅家。
她在他的注视下,怡然的替自己翻出一身随常衣裳,本想躲到翠玉屏风后头去换上的,转念一想,她与他即已成夫妻,迟早都要是坦承相见的,何必扭捏躲藏呢,索性着当着他的面,转过身,换起衣服来。
褪下嫁衣,里头还有衬衣呢,又不是光溜的给他瞧,她怡然的很,愉快的换完衣服,将四婶费了心力精做而成的嫁衣整齐折好,一会让紫环寻个东西把它收好,回头,便见公孙笑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了。
他似乎更怒了,为什么呢?
“夫君?”她唤着他,“你还在吗?”魂飞九重天了?“妾身已经换好衣裳,”他不用换吗?他这一身也是新郎红衣,若是原封不动的穿出去见人,只会途添别人的笑话,“妾身这就去找人来侍候夫君更衣。”见他不动,她如是说道。
她才刚抬脚,他便开了口,“想上哪?”公孙笑的确有火,浓烈的直往上窜,想灭都灭不掉,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