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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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顺便辞行,说是要回乡颐养天年去了。我担心你病情恶化便擅自主张地将你带回府中,起码在礼部尚书府里还有我二哥可以随时来为你诊治。”
夜奴眼眶不争气地红润起来,她知道柳姿虞对古大夫的情感颇为深厚,如今古大夫不告而别,她自然要装得伤心些,颤颤地道:“这么说古师傅就这样抛下我走了,为什么你不留住他呢?”她埋怨地瞅着索叔扬,擦着泪水,“颐养天年在骠骑将军府也行,不一定非要回乡,古师傅家乡处在洛阳,此行甚远,身边又没有贴心的人照料着,要是遭了什么不测那该如何是好?”
“你叫柳姿虞是吧!”被遗忘的索伯厉终于忍受不了地开口。
“是。”夜奴连忙应了一声,适才因为古大夫的事情居然将他冷落了,这会儿,见他眼中的不奈与恼怒,她自然不敢再迟钝分毫。
索伯厉点了点头,见柳姿虞满眼怯弱,这才溢出温和言道:“家父与令尊且是同朝为官,私底下交情匪浅,对于你府中的事情我尚且知道一二。古大夫虽然是你师傅,可是人老了总是该回归故土,你不该责怪三弟,你该尊重古大夫的选择才是。”
听着索伯厉的话。夜奴反而觉得她适才像似无理取闹,她低垂着脸颊静了半刻。这时索叔扬起身来到索伯厉的面前,伸手介绍道:“适才只顾着你的感受,竟然把大事给耽搁住了。虞儿,还不过来拜见我的大哥,刑部侍郎索伯厉”
许久后,夜奴才起身半福着身子,请安顺便赔罪道:“虞儿不知是索大人在此,误了礼数不说还有所怠慢了大人,还望索大人恕罪。”
琢磨了半天,夜奴还是觉得以大人尊称索伯厉较为合适。殊不知她的这一声索大人竟然让索叔蹙起眉头,娇生惯养的柳姿虞哪有这般好的礼数,她向来只在柳展骑面前如此多礼,私底下根本就不把礼数放在眼里的。
索伯厉端起茶杯,只顾着喝水。待喝完了这杯茶,他才侧目看了夜奴一眼,夜奴如今已是给索伯厉不好的映像,任现在如何讨好他也是枉然的。
夜奴许久半福着身子,却始终不见索伯厉开口叫她起身,脚已经开始不稳地发颤,腰酸得险些是她整个人不稳地跌倒。幸亏索叔扬眼疾手快地扶住夜奴的手臂。
夜奴讷讷地扬起头,一眼便对上索伯厉侧目探瞧自己的那道幽深的目光。
索叔扬看出夜奴的不自在,忙松开手朝着索伯厉笑道:“好了,大哥,今儿虞儿身子还未好些,不如我们先出去,待她身子好些,我便带她去拜见爹。”
☆、第044章 谆谆教导难遵从
索伯厉面上挂着笑容,他站起身子,无意间袖口蹭到桌面,好端端的茶杯竟然随着他的袖子一同落入地上。眨眼间,不容夜奴反应过来,索叔扬已经稳稳当当地将茶杯接在掌心,同时也放回了桌面。
夜奴目视索叔扬与索伯厉离去背影,对于礼部尚书索迩宕的两个儿子甚是不解。岁数算来,索叔扬大她三岁,他与索伯厉之间明显留下一道岁月的鸿沟,不晓得他们是如何跨越这道鸿沟的。
冷风吹散了细碎的额发,夕阳的余晖印染在眉宇之间。夜奴穿着单薄的月白色中衣,目光流连在窗台外的这片稀疏的竹林,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地宁静。她转过身子,脸色显然很吃惊。
王氏右手托着盘子,目光牢牢地锁住夜奴苍白的脸颊,她提起裙摆越过门前的那道半膝高的门槛,顺手带上了门。她看了夜奴一眼,步伐却往内室走去,不稍片刻,她已经从内室出来,手掌上的托盘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地则是一本厚厚的蓝皮册子,“女戒”二字清晰地出现在卷面上。
夜奴虽然不懂得舞文弄墨,可是识字的本事倒也难不倒她。
夜奴有意忽略那本厚厚的蓝皮册子,纵身扑向王氏温暖的怀里,嘴里娇声笑道:“奶娘,原是以为你们是将我一人搁在这陌生的府邸里,现在看见了你,纳闷的心情总算是有着落了。”夜奴将头枕在王氏微垮的肩膀上,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皂荚味道,心中自然是惬意了不少。
王氏当即被夜奴这撒娇的行为弄得眉开眼笑的,眼角多了三根折叠起来的皱纹。
尽管如此,王氏也不忘她此行的目的,她收敛…新回~忆论~坛…起笑意,推拒开靠在她肩膀上的夜奴,满是呵护地握着夜奴的手掌道:“这是老爷的吩咐,我们做下人的自当遵命。小姐若是还当老奴是小姐的奶娘的话,就听老奴的一句劝,收敛起性子,好生当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
夜奴睁大眼睛,她不乐意地抽回手掌,扭过身子道:“奶娘,我便是我,就算收敛起性子,我还是我,既然从头到尾的我还是我,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她自认为说得极为有理,颇为符合了柳姿虞的坏性子。
“小姐满口都是理,殊不知这理是哪位胆大妄为的奴才教唆小姐讲得,若是让老奴知道了,定打折了她的狗腿不可。”王氏愤愤咒骂着。许久后,这气才得以缓和过来,“小姐,你纵然不替自个儿着想,也要替老爷着想。夫人没了,老爷一个大老爷们定然不晓得如何教导你,只想着一味地纵着你、宠着你,可是……”
“够了。”夜奴不奈地打断王氏还未脱口而出的话,她徐徐地转过身,笑意荡然全无,徒增一抹忧色。
王氏叹了口气,像是不忍见夜奴这般的忧伤。她别过脸颊,沉思片刻,终是低低地说道:“奶娘不逼你看这些书籍,可是希望你能借此机会好好静思己过一番。”
王氏看了夜奴一眼。夜奴连忙匆匆地转过头,嫣然道:“奶娘对我的好,我怎会不知呢!可是区区一本《女戒》又能改变了了什么呢?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失望罢了。”
多么牵强的理由,可是王氏原本暗淡的眼眸闻得此言,瞬间眸光异彩地来到夜奴的面前,扶着夜奴的手肘往内室走去。夜奴伸手撩开香帐,在层层罗帐的掩盖下,她终于来到床榻前坐下。
王氏端起托盘上的药碗,反反复复地吹着,直到药汤可入口为止,她才肯递给夜奴,她一面看着夜奴喝下这碗药,一面唠叨着道:“只要你有心便是好事,奶娘将这本《女戒》留下。自小,你便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无一是可以难倒你的,老奴看这对你应该是没有困难可言的。”
夜奴无言地一口一口地喝下这碗苦药。
天色略转暗,屋外的天空甚是蔚蓝,可是屋内已经黑了下来,隐约间,只能看清对方的轮廓。王氏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去,回来时,手里托着一盏灯,她徐徐朝着夜奴走来,背影昏昏长长的将夜奴吞噬在其中。夜奴看得出神,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虞儿,是我。”低低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夜奴知道是索叔扬来了,想必他是来询问她落水一事的,她暗自猜测间便起身迈开步伐,手腕立即被王氏扯住了。昏暗的烛光照亮了王氏蜡黄的脸颊,她蹙眉低声道:“三更半夜,最忌讳的便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何况还是在男未婚,女未嫁的情况下,小姐既然有心改过,便不可像往日那般的毫无忌讳。”
夜奴点了点头,王氏这才放心地松开夜奴的手腕。夜奴扯着低落的嗓音,淡淡一声回应索叔扬,道:“刚喝了药,有些乏了,索大哥有事的话,明日再来吧!”
☆、第045章 烛光微醺擒盗贼
沉默了好久,索叔扬才幽幽地道:“若是乏了,便早些休息,我改日在来看你。”
轻巧的步伐声由近及远。夜奴这才回头瞧着王氏,只见床榻上被褥皆是铺盖整齐,王氏不放心地弯着腰'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了下枕头,拿捏这手上的书籍,像是在考虑将它搁在那里才是个绝佳的位置,最终她掀开枕头将书籍垫在了下面。
王氏平静地回头,碰巧与夜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对上。
夜奴莞尔一笑地处在原地。
“咚咚……”打更的声响远远地在寂静的空气中晕开。
直到打更声渐歇,王氏这才拿起搁在板凳上的托盘,橘黄色的烛光照亮了彼此的脸颊。她略微踌躇,半响才徐徐地开口道:“二更三点了,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歇着,我这就告退了。若是得空,不妨将《女戒》抄写几遍,长久下去,必定铭记于心。”
夜奴虽是无心抄写那《女戒》,为了不辜负王氏的一番好意还是颔首。
她盯着王氏阖上的门扉,心思已是飘燃,蓦然地垂首叹息。
昏暗的烛光交错着两道黑影,夜奴登时警觉这间屋子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人悄然地潜伏在某处角落,正暗中地窥探她的行为举止。夜奴不急于引他出来,踱步来至床榻前,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笑容,对着烛罩吹灭烛火,宽衣解带的同时目光已悄然地往四周探去。
日子过得太乏味,总是要些有趣的事情来陶冶下兴趣。
夜奴握紧衣襟,身上唯一可蔽体的唯独剩下这件单薄的月白色绸衣,寒意冻得她身子微颤,她却强压下这股寒意,借着门廊传来的微弱光线,她察觉到一双似狼眸般犀利、明亮的眼睛正处在自己的身后的屋梁上。她盖上被褥,静静地侧身而卧。
来人还算颇有耐心,待三更打响后,她气息均匀地呼吸着,他才翻越下屋梁。
冰凉的手指划过夜奴的脸颊。夜奴虽然有所按忍不住了,可是只是轻微地翻动了下身子,等待着来人的进一步举动,可是他显然那举动不是有意轻薄她,只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入睡了。
他转身来到妆台前,小心翼翼地扭动着妆奁,在妆台的最底层的暗柜被打开了,他回头凝望夜奴。
夜奴感觉到停留在脸颊上那道火辣辣的目光,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的,显得过于僵硬。
夜奴感觉到视线离开了自己的脸颊,这才半眯着眼眸,看见黑衣男子从暗柜内拿出用金色绸布裹住的包袱,包袱沉甸甸的,显然里面的物品对他非常重要,才让他如此大胆地夜探礼部尚书府,他动作轻柔地扭动妆奁,暗柜不带痕迹地关上了。
“如此费尽心思地闯进礼部尚书府,只为了这包东西,看来这包东西应该价值连城吧!才让你冒着生命危险来夺,不,具体来说是偷。”夜奴瞬间地披上月白色的斗篷坐在床沿上,提醒着他此时不正当的行为。
夜奴的声音使得背对着她的男子身子一僵,虽然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
“偷”彻彻底底地激怒了他,男子目光狰狞地回头注视着夜奴,笑着起身仰头道:“这东西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我……”说到中途,他有些气结地顿了顿,“我只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男子忍住心中的紧张,声音有些颤抖。
夜奴侧眸凝着他,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她顷然起身顺便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微弱的光线让夜奴看清了他的面容,脸上顿时一片错愕而他显然也被夜奴这身手给唬住了。
在成为柳姿虞前,夜奴早就把礼部尚书的三位爷的面貌印入脑海里,此时这位面目憨厚,眼眸却透着戾气的不正是索伯厉的二弟,索叔扬的二哥索仲樊。委实夜奴这赢得不光彩,他显然是认为柳姿虞是位弱女子,而此柳姿虞非彼柳姿虞,趁其不备才让他露出真容。
索仲樊回神间凝上夜奴的双眸,唇瓣微颤,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