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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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围攻的人任你怎麽说,也不止月住手,而且刀势也愈来愈紧,卷里在一片交汇如流的锋利光了之中!
云飞白不禁暗暗一惊,心中暗道:“甘老伯一手训练的庄丁,果然厉害万分。”
长剑展处,顿时响起四声金铁大震,把四柄钢刀,四个人影一齐封闭,大喝道:“你们还不住手?”
他虽然架开了四人的刀招,但一条右臂,也被震得隐隐作麻!
四道人影对他的喝声恍如不闻,一退即上,刀光如雪,又向中间合围攻来。
云飞白心头甚是怒恼,瞠目大喝一声,右腕疾振,一柄长剑顿时展开,浑身上下,卷起一片剑光,精芒冷电,绩纷飞舞,剑风霍霍!
他施展出来的乃是峨嵋派饮誉武林的“乱披风剑法”,点点银光,如风飘柳条,千丝万缕,轻盈潇洒,如骤雨排空,千点万点,参差飞洒,剑势之奇,当真江湖罕见。
他在动手之初,还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祗是甘家庄的四名庄了而已,但几个回合下来,对方四人,四柄钢刀,倏分倏合,身法极为精妙,分时如附在自己身上的影子,能够随著你剑势进退,而且永远有一个人躲在背後,挥之不去。
合则刀光电卷,配合佳妙,此退彼进,互作呼应,任你剑光如何的凌厉,也休想伤得了他们。
云飞白一口气连发了三十六剑,四个黑影虽然被迫得连连退闪,但是一退三进,有时候二退二进,还是被他们继在大厅上,好像掉在泥潭里,无法自拔。
渐渐四柄钢刀的攻势又旺盛起来,云飞白迫落成为守势,但他一支长剑还是剑光缭绕,在封闭遮挡之间,偶而也发出几招闪电般辛辣的反击,连守带攻,正好抵挡得住对方四人的联手抢攻,却无法把他们击退。
这情形几乎和被困在“七色剑阵”之中,差相彷佛!
云飞白自心头又惊又怒,自己和甘明珠围在“七色剑阵”之中,对方乃是北岭七星手下,在武林中原有咒名之徒,自己两人抵挡不住,还有可说,如令对方这四个人,只是甘家庄的庄丁,自己也被他们四把钢刀给困住了,十年峨呢苦练,所学何来?
一念及此,口中不觉发出一声长啸,剑光陡然一紧,刷刷两声,刚把前面两个人击退,但闪到身後的一个人,却一记冷刀,竟被他森寒刀锋,划破了左肩衣衫!
猛听一声叱喝乍起,一下又有七八条人影窜入大厅,同时响起了一阵急骤的金铁击撞之声,四面压力,方自一缓,云飞白正待出手反击,突然间,四声惨嗥连接响起,四个人同时饮剑倒地,四面的刀光剑影也立即静止下来,心中方自一怔!
只听一个苍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云相公快请住手,四名贼党全已授首了。”
在他说话之时,人影飘动,那冲入大厅的七条人影,随著收剑,鱼贯退出厅去。
云飞白自然听得出来,这发话之人,就是那个自称七色剑主人手下总管的紫袍老者,这就手持长剑,走出大厅,目光抬处,果见紫袍老者高大的身形,就站在走廊之上,衣分七色的七个大汉,(七色剑阵)则一排站前阶上。
紫袍老者看到云飞白,立即拱手道:“老朽迟来一步,倒教云相公受惊了。”
听他口气,是他率领“七色剑阵”,来替自己解的围!
今晚之事,当真扑朔迷离得使云飞白敌友难分!
甘家庄明明是友,却四个庄丁围住自己猛攻不休,大有非把自己置於死地不可。
七色剑主人,明明是敌人,她却命总管紫袍老者率同“七色剑阵”及时赶来替自己解围。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他心头疑念丛生,望望紫袍老者,冷冷的道:“老丈倒是来得很巧,你怎知在下被困在大厅刀阵之中的?”
紫袍老者深沉一笑道:“因为敝上料到甘家庄可能有变,要老朽率同创阵,赶来瞧 瞧,没想到云相公果然被四个贼党围攻……”
“甘家庄有变”,这几个字,钻到云飞白的耳中,心头不期一震,忖道:“对了,自己和四个庄丁动手,时间并不短暂,何以一直不见甘明珠出来呢?莫非围攻自己的四个庄丁,果然是贼党不成?”
“不对,和甘家一壮作对的,乃是七色剑主人,贼党岂非就是七色剑主人的手下?”
他越想越迷糊,正待开口舐问。
紫袍老者忽然低低的道:“云相公,敝主人来了。”
云飞白回头过去,果然三道人影,已从墙外翩然飘落中庭。
紫袍老者和七色剑阵七名汉子,一齐躬身为礼。
来的当然是一身青衣的淡金脸人(蓝如玉),他身後则紧跟著春雨、秋霜二婢。淡金脸人目光一转,就发出低沉的声音问道:“云相公,甘明珠呢?”
云飞白心中暗道:“她连说话都改变了声音,敢情连她手下人都不知道她是女的了。”
这就略为抱拳,说道:“在下一进来,就遭人袭击,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甘姑娘。”
淡金脸人目中神光”动,回头朝紫袍老者问道:“及老,可曾拿下活口?”
紫袍老者道:“四个贼党身手极高,均已格毙。”
淡金脸人口中“唉”了一声道:“冬老,你也真是的,遇上了对方的人,怎好不留活口的?”
云飞白突然想起自己进来之时,阶上迎下二人,厅内暗伏四人,至少也有六人了,心念一动,忙道:“难道他们不是这里的庄丁麽?”
紫袍老者微笑道:“他们布的是‘绝户刀阵’,怎麽会是导果的庄了呢?”
云飞白道:“老丈可知他们来历麽?”
紫袍老者道:“他们布的是河北沧州田家的‘绝户刀阵’,很可能是田家的门徒,但这些贼党的来历,老朽就不清楚了。”
云飞白道:“他们既非甘家庄丁,那麽来的就不止四人了。”
淡金脸人道:“你锐还有贼党隐匿庄中?”
“是的。”云飞白道二方才在下进来之时,阶上有两个人,引我进入大厅!厅内埋伏了四个人,算来至少有六个人了。”
“你怎不早说?”淡金脸人急忙一挥手道:“快搜!”
紫袍老者首先弹身而起,七色剑阵七名汉子久经训练,不待多说,也同时人影一分,朝左右长廊扑到。
淡金脸人望了云飞白一眼,说道:“我们也进去看看。”
云飞白道:“阁下且慢,如果这些人不是甘家的庄丁,二门前恻屋还有七八名甘家的庄丁,被你手下所制,合下不如先解开他们穴道,也许可以问出甘老伯的去向。”
“唔!不错。”
淡金脸人点了下头,问道:“他们人在哪?”
云飞白道:“你随我来。”
说完,须著淡金险人急步跨出二门,走到左首第一间门下,脚下一停,说道:“就在这里面了。”
淡金脸人跟著站定身子,回头道:“春雨、秋霜,你们进去,替他们解开穴道。”
春雨、秋霜二婢应了声“是”,迅速闪身而入,纤掌连拂,不大工夫,便把八名庄丁的穴道一齐解开,退出身来。
那八名庄丁穴道一解,立即翻身坐起,各自手操单刀,跃了出来,其中一个目光一掠云飞白等四人,问道:“你们是什麽人?”
他似是为首之人。
云飞白含笑道:“在下云飞白,家父云薄天,和你们庄主甘老伯是数十年至交,在下奉家父之命,赶来助拳的,但甘老伯已经失踪,方才曾和你家小姐同去插花庙,你家小姐先行回来,等在下赶来,你家小姐也不见了,所以要问问该位,在你们被人点住穴道之前,甘老伯是否有什麽动静?或是去了那里?”
那为首的庄了抱抱拳道:“原来是云公子,小的甘禄堂,是庄上的管事,咱们庄上,一共有十六名庄了,今晚分作两班值夜,甘福率领的一班值前半夜,小的这一班值下半夜,所以都在屋中休息,後来忽然闯进一个脸蒙黑布的黑衣人,出手十分迅快,点了小的穴道,小的就不知道了?”
云飞白道:“那麽甘福他们呢?”
甘禄堂道:“小的这就不知道了。”
云飞白道:“你快带他们到处找找看。”
甘禄堂答应一声,率同七名庄丁,急步而去。
他们刚走,紫袍老者率著七色剑阵七名汉子已经从宅院中退了出来。
淡金脸汉子问道:“没搜到人吗?”
紫袍老者道:“没有,属下找遍了,不见一个人的影子,而且各处也均无打问痕迹,看来甘春霖和甘姑娘,均已遭对方劫持了。”
淡金脸人又道:“冬老可曾在那四个贼党身上,搜过麽?”
紫袍老者道:“搜过了,身上什麽也没有。”
金险人点点头,深思了下,说道:“冬老,我要留在此地,你带他们先回去人有,咱们形迹已露,所有的人,必须立即改变装束,随时听命。”
紫袍老者躬身应是,朝七名汉子挥了挥手,八道人影立即弹身飞起,捷如鹰集,飞身上屋,一闪不见。
云飞白看了淡金脸人一眼,说道:“今晚之事,除了你们,难道还另有神秘人物也会在同一时候,向甘老伯寻仇麽?”
淡金脸人道:“怎麽?你还不相信?”
她一面徐徐说道:“我不是说过,目前江湖形势十分险恶,有许多成名人物,已经相继失踪麽?大概是我们的行迹已露,被那股贼党来个鱼目混珠,抢先对甘春霖下手了。”
只见七禄堂气急败坏的奔了出来,朝云飞白道:“云公子,倘他们找到了…”
云飞白问道:“人呢?”
甘禄堂道:“他们那一班人,都已死了,在咱们庄子後园外不远的一片竹林中,死得很奇怪,身上找不到一点伤痕……”
“有这等事!”
云飞白忙道:“甘禄堂,你快带路,我们到那里去看看。”
一面回头朝淡金脸人问道:“你去不去?”
淡金脸人微微一笑道:“我自然要去看看了。”
甘禄堂答应一声,急忙走在前面了路。
云飞白一多道:“蓝兄请!”
淡金脸人道:“你不用客气,只管先走。”
云飞白也就不再多说,跟著甘禄堂就走二行人穿行长廊,出了後园,不过一箭来这,果然看到一片浓密的竹林。几个庄丁,就守在竹林外面,看到甘禄堂领著云飞白等人走来,急忙迎了上来。
甘禄堂问道:“漠是可曾发现有人经过?”那几个庄丁忙答道:“我们一直守在这晏未曾发现有人经过。”
“好!”
甘徐堂又道:一你们守在这里,我带云公子进去。”
一面回身道:“云公子请随小的来。”侧身往竹林中行去。
云飞白、淡金脸人和春雨、秋霜二婢跟著进入竹林,走没多远,甘禄堂脚下一停,回身道:“云公子,甘福他们就在这里了。”
云飞白走上几步,定睛看去,果见地上一排躺著八个人,他们排列得很整齐,当然看不出有打斗的模样,上前问道:“甘管家上面几个人的尸体,可是你们动过了?”
“没有。”
甘禄堂答道:“方才小的一行,搜到後园,依然没有发现什麽,小的因这片竹林和咱们後园颇为接近,才要王大有、李志荣两个到竹林子里来看看,他们就发现了甘福一班人陈尸竹林之中,小的闻讯赶来,他们就这样躺著,没有动过。”
云飞白缓缓俯下身去,甘禄堂已经身边掏出火折子,晃著了替他照明。
云飞白仔细察看了一遢,八个庄了果然看不出身上有伤痕,而且神态安详,像是睡熟了一般,丝毫没有负伤之後的痛苦之色。
淡金脸人走到云飞白身边,说道:“云兄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