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江湖之陌上花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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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岚傻傻地看着突然无限靠近的俊颜……无措……
“嘭!”门外一声重响。
箫陌脸色顿黑……一寸,只差一寸!
一脸郁闷不甘地放下怀中来不及反应地小羊羔,箫陌暗自腹诽某人一千遍:司马晨风……你、好!你、真好!!
“嘿嘿……”司马晨风一脸灰尘地摸着鼻头,一手挠着后脑勺,讨好地笑:“那个……那个……你们继续,继续!不碍事,不碍事的,我再等等哈……”
箫陌笑地温和,眼色却不寒而栗,如飞刀般刀刀致命:看了多久?恩?偷窥我很有意思,恩?还有更有意思的,要不要玩玩?
读懂了箫陌眼中的信息,司马晨风只觉得浑身由下往上泛着冷气,陪着笑脸,眼神余光却已然四下瞄开,找机会脚底抹油开溜。
两人俱熟读兵法,自然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的道理,箫陌心思谨慎更胜晨风一筹,自是替他想好了出路,还更贴切的想好了怎么去堵得他无处可逃。
两人四下交锋,正待司马晨风转身欲退,箫陌蓄势待抓之时,屋内传来一声软语女声:“怎么了?怎么还不进来?”
司马晨风只觉如遭雷劈,顿时石化。其实他也是刚来,在窗沿上趴了没一会儿,却正正赶上看见箫陌搂着一女子欲亲,由着角度,他瞧不真切,只道是他与萧珂正在私会,也不好打扰,便做起了梁上君子。
哪里想到如今没撑住滑落下来,却被逮个正着,着实尴尬……但这些都不及现在听到这江南女声独有地绵绵软软地腔调。
不可置信地抬手指着里屋,司马晨风长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个馒头,抬眼望向听见那声音后,变脸似地笑意温柔地箫陌、结巴:“那……那……你别告诉我,你那屋里是尹芷岚?!”
箫陌不置可否地挑眉,向里屋笑答:“没事,是个老朋友。”
再次遭受雷劈电击……
司马晨风斜眼质疑:“你不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吧……?”琢磨了些许,转而郑重警告道“我告诉你哦……上次的事儿就算了,双城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是再敢伤了芷岚一根汗毛,我怕是这辈子就毁你手里了!”
箫陌这才微微收回望向内屋暖暖烛光地目光,苦笑:“我倒是希望再能有些什么阴谋诡计……好过现在,留下她全是自私地念想……”
他笑的云淡风轻,却苦涩蔓延,这种感觉司马晨风哪里会不清楚,痛失所爱的却口不能言的痛彻心扉,原来才发现,选择推开的那个人更痛。
留下她是自私,放她走却舍不下,箫陌推的开她第一次,却如何在她情根深种地时候再次狠得下心,更何论,他现在……生死未可定……
司马晨风无言,望着他终于动容,薄唇张张合合了几次,确实说不出半句安慰地话语,此般痛楚,若非亲身尝过,哪里说的清楚。
淡雅香气渐浓,箫陌倚着门的身子瞬间柔软了几许,脸色已是一变,俱是从前的惯有的慵懒,司马晨风顺着香气来处望去,只见许久不见的尹芷岚早已顺着微微散乱地发丝循声而来。
悄悄附耳,司马晨风低言:“你知不知道我这次去查金陵顾家大少顾陵,无意之中可是得到个大秘密,芷岚是萧中石的女儿!”
眼色一凛,稍稍软化的身子瞬间僵硬,箫陌转言:“你想怎样?”
“我自然不会伤她,但,对第三块藏宝图而言,这是个好机会,不是么?”司马晨风心中有片刻松动,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之际……
箫陌来不及多言,芷岚身子已近,只无声一瞥:你最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司马晨风撇撇嘴:神气什么?要我瞒着她,总要有个理由不是?开个价。
冷意顿生:敢跟我讨价还价?你不怕我一句话,双城就躲你躲到天山去?
咬牙切齿,算你狠……!司马晨风郁极,却扬着一脸笑意迎过去:“岚儿……呵呵。”
司马晨风心里其实对芷岚是有愧的,自小一起长大,兄妹情意。虽然国家大事大过个人所有,他
可以牺牲自己的家财万贯和身家性命与爱情去换一个忠义之名,却没有理由去剥夺她一个女孩本
拥有的所有美好的事物。
让她经历这些,是他不得不为的,却也是自知,必定会负累一生的惭愧。
尹芷岚倒是自始至终含着一抹笑,温和柔软如昨,迈着轻缓地步子而来,没有丝毫怨恨地端端站
在箫陌偏后方,双眸清亮:“晨风大哥,好{炫&书&网}久不见了。”
司马晨风断没有想过,家室巨变,尹芷岚受尽委屈后,面对他依旧是这副无仇无怨地样子,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反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四给大家道歉,这真是没有办法,我这里没有我网,加之学校的事情太多,刚刚组建的学生会又没有形成规模。所以我的事情多到不可想象。
希望没有影响到大家的好心情。
小四会加油开夜车,补给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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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53、忍把千金酬一笑 。。。
三人站在大风口,司马晨风不言,芷岚不好说些什么,只好轻拽着箫陌的衣角,略微尴尬。
箫陌撇撇嘴,终于单手揽过略后他一步的芷岚,与司马晨风笑语:“既然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语毕,也不论晨风反应如何,只管挡着风,拥着芷岚往里屋走去。
司马晨风瞧在眼底,几番风起云涌,却最终归于平静,只跟在两人步后,进了屋。
暖暖烛火浮动,掠三人身影于墙上。
芷岚净了手,坐在茶桌旁,右手执茶壶,左手轻捋广袖,手微低,水柱便顺流而下,抖腕三下,茶的清香顿出,芷岚这才抿嘴笑语:“这才是正好的西湖龙井,这秋日里,求这样一壶好茶怕是给座城池也难换。”
接过芷岚的茶,箫陌置于鼻尖,稳了稳才睁开双眸,侧头饮下少许,才面露遗憾与晨风道:“这水还是井水,到底毁了几分滋味,倒不如那长白山上的雪化成的水,来的清爽。”
司马晨风亦出身贵族大家,喝茶也是讲究的很,芷岚茶艺精湛,箫陌理当夸赞,如今却提起长白山之事,却是令他略有不解,只好见招拆招:“自顾茶道都是有讲究的,我却觉得不然,茶叶固然要好,水却当属个一二三,最好则是千年雪水取其洁净而煮,初晨露水次之,最后呢便是这古井之水了,便是所谓死水。”
这一番论调,芷岚听的认真,茶也顾不得喝,只托着下巴望着他继续往下说。
却不想司马晨风目光一转,却是看向了侧边的芷岚,芷岚反应不及,他却又将眸子转向箫陌,谈笑自若:“长白山雪千年不化,箫兄有幸登顶还能煮茶为趣,怕是要羡煞武林同道中爱茶嗜茶之人了。”
“呵呵……晨风又何必自谦?”
司马晨风脸色微僵,箫陌却是坦坦荡荡,芷岚居于其中,只觉得刀枪剑戟两人暗里来回不知几许谁胜谁负。
到底司马晨风有些挂不住了,只略笑了笑与芷岚道:“奔波了好些个日夜,今夜岚儿煮茶才发现肚中早已唱起了空城计。岚儿麻烦点,给你哥哥我去后厨那里取些吃食可好?”
“晨风大哥且等一等,芷岚这便去。”芷岚何尝不晓得他这是唱的什么戏,但话点到这里,却不好不去,只轻步路过箫陌面前时顿了顿。
箫陌只让她放心般地微微颔首,便也由着司马晨风将她支了出去。
脚步声渐远,确定芷岚走远后,司马晨风再不掩饰心中怒意,大手一挥,桌上地茶杯已然势不可挡劈向箫陌面门。
箫陌但笑不语,暗中运气,却是将茶杯稳稳当当地置于掌中,满满热茶丝毫未撒,箫陌尝了尝,咂咂嘴才道:“朱雀,敬茶大礼,我可是不敢受第二次的。”
司马晨风被死死将了一军,却一改以前调皮模样,只调笑道:“是么,你的茶凉了,不妨添些热的?”言罢,一壶热水已然满含剑气洒向箫陌。
水滴如箭矢,密密麻麻却不显粗陋,似是有些阵法藏于其中。箫陌细细琢磨,却越发觉的精妙,手下的动作却未拉下,拿起喝完了的茶杯,箫陌左右挥几下,茶杯斟满,却是一滴未下。
箫陌一指托起茶杯淡笑,内力相持,留魄已在刚才喝茶之际服下,此番折腾下来,他也好不了多少,只堪堪忍住,直视晨风略微恼怒的双眸,淡然如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长白山?箫陌,我倒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
长白山,曾是青龙朱雀玄武白虎秘密训练三年的地方。极北之地,终年积雪不化,素有小天山之称,却险峻更胜天山,自古无人翻越能活着回来。
长白山,代表着皇室四统领的绝密。死也要带进棺材的!
司马晨风惊异于箫陌的异常,自小而大,箫陌是四人中最知道规矩,最冷酷无情的,为芷岚动情若此,司马晨风已是另眼看之,如今是怎样?连这等绝密也要全盘托出?
“晨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刚才突生一种冲动,想不瞒那么了。可能,我真的是不如自己想的那般无所谓……”箫陌何尝不知晓这其中牵涉的国家绝密与若泄露一分所带来的后果,那便是他万死也不能弥补一分的。
到时,莫说报效于国家与皇帝的知遇之恩,便是连死去的父亲有怎么对的起?
箫陌颓然靠下去,抚额低叹,飘渺的语音消弭,独留一室静谧。晨风怎会不晓得这其中的挣扎,就如同当时尹家堡外茶馆内双城第一次示弱而问的那句可不可以放手时,他想不顾一切带她走的念头。
明知道不可能,却总想拼尽全力,为她试一试。
“最后一块藏宝图,查的怎么样?”司马晨风不愿纠结于此。
箫陌抬头正色:“可以肯定在太师手中,只是要取到,还需要些时日,我不想打草惊蛇。”
“时间不等人,你是怕惊了萧珂,还是舍不下尹芷岚?!”晨风急语,火烧眉毛,这等时刻,他容不得他优柔寡断“你在琴楼,却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现在外面都在风传,圣上痼疾复发,怕是过不了今年冬天了。太子如今在朝堂之上亦处处受掣肘,外族也时常骚扰边境,拿不出宝藏,你哪里调的出粮饷去打仗?!”
“圣上痼疾复发?哪里来的痼疾?什么时候的事儿?!”箫陌疲惫神色一敛,已是正襟危坐。
“这还用的着说,哼!”晨风嗤笑,“不过是那萧老狐狸玩的手段罢了,圣上年老体弱,为顾全大局不惜喝毒药取得他的信任,圣上对你情同父子,青龙,你怎可在此时顾你的儿女私情?!”
箫陌心头一震,这才发现,不过几月时候,朝堂局势却已经如此急迫……
“第三块藏宝图五日之内,我必然取来,但朱雀,你要帮我办件事。”箫陌低下头思索一番,才冷言开口。
晨风自是知晓他经历了那般挣扎,便也知晓那般挣扎有多痛,只微微颔首,毕竟这件事,只有箫陌能做的到。
“去药王谷请南疏苇,药王谷妙手回春必能救圣上一命。若是他以药王谷不干朝政为由推脱,你便说,尹芷岚在我箫陌手中,让他自己,看着办。”
晨风微微怔忪,暗道:箫陌,你这是,利用?
箫陌苦笑,自是明白他的诧异。
他能怎么办呢?利用,他和她之间本就隔了那么多是是非非与秘密不能解释不能说,利用,多一桩少一桩,他真的是无能为力。
只是怕,几天后,他会伤她多重,她会失望到何等地步,会不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绝望致死,从此天上人间,再不相见……
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