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缠龙-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道道的命令下达有条不紊:所有之人也循令而行,不到片刻已布置妥守屯之势,静候着契丹番子攻屯。
但是原本守屯的云燕帮所属虽依令循行,但却在一阵低语中己由一名仅存的把子禀告燕屯主说明意向。
原来柳河屯的建造除了与关内城邑相似外,另有一不同之处便是在屯墙三丈高之处,皆留有箭孔可供守屯之人由箭孔射箭以利近距平射,而与屯墙上的遥射交织出守御之势,此乃关内城墙所没有的。
燕屯主自是知晓箭孔之用处,因此立时与唐大队长详解屯壁上的孔洞用意,于是在商议后由内功高深臂力甚高的正义使者在屯墙上遥射,屯墙间的箭便由善射的屯民及云燕帮所属一一进驻,为保护家园尽一己之力。
因此屯民及云燕帮所属中善射的一百三十余人又各据一箭孔,而守屯门之人也减至七十人左右,连补之人也只余六十名了。
此方防御坚守阵势已成,而契丹之方的军骑也已形成围屯阵势后停骑静止等候命令。
契丹军骑为首的十五人中,似乎是两名头戴长羽看不清面貌的人为首。只见左侧一人朝两侧军将不知说些什么?立有四名军将策骑驰往两翼,大声呼喝中己见契丹军骑策骑斜驰,逐渐合围形成包围之阵势。
仔细观望足有五千出头的契丹军骑已迅疾的将柳河屯包围,待全然停在屯墙外约五十丈之距时才停骑候令。
写至此处时忽然想起在武侠小说中皆是以多少丈为主,因此想略为解说一番,在中国的古时皆以丈尺为单位,不似现今以台尺或公尺为单位,若换算后一丈大约是三公尺或十一台尺之距,依此读者诸君可大概的估算了。
话说回头!
契丹军骑围屯之势已定后,在契丹主将之方的十五人中依然是两名头戴长羽左侧之人不知说些什么,立见其中一名军将策骑疾驰至屯门前五丈之地停骑,以生硬的燕语说道:“屯内汉人听着!我国王子有令!限尔等半个时辰内开门投降,否则半个时辰后必然大军攻屯尸横遍地!”
此时已登临屯内最高辽楼的唐大队长,耳闻那契丹军将之言后立时朗声说道:“那位将军听着,我大唐百姓源于古燕之时便已屯居于此,并与贵国百姓交好相处,几近千年且有通婚聊亲之实,然而贵国强人及军士近年中屡屡侵害我大唐百姓且聚众攻屯,不但造成贵我百姓的伤亡且危及贵我两国的邦谊,如今贵国军将竟公然起兵围攻我百姓居屯,如此岂不要损及贵我两国之谊且欲引起军战?因此尚请将军转覆贵国王子莫要再恃众侵犯我大唐百姓所居诸屯!”
那军将耳闻开口之人的话声竟然远传屯外且字字清晰如在耳旁锵言,可见并非是寻常所知的百姓,而是汉人中的习武之人,必怔中细望屯墙上有不少身披毛裘,但内里却是一色青衣的青年,疾思中似乎与疆境内的汉人帮派云燕帮之人打扮不同,忽然想起数日前左翼军的骑将派人传报,说遭到一批不明来历的汉人攻击,以致伤亡惨重败退,因此已恍悟的怒喝道:“呔!尔等莫非便是数日前攻击我军将的汉人不成?尔等是什么人?从何而来?为何要侵入我国疆域内协助云燕帮与我国为敌?”
唐天宝闻言立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本大队长就说予你等知晓也无妨!我等乃是关内鲁地威震江湖武林的金银令主亲卫正义使者中的天队使者,以及两位令主所掌威名凌厉的飞虎堂所属的飞虎武士,只因贵国军将百姓屡屡残害我大唐百姓,因此义愤之下出关前来保护我大唐百姓,除非贵国不再迫害各屯汉人百姓且和睦相处,否则我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便将大队人马陆续出关!”
那军将一听之下顿心中大惊,才知这些汉人竟是大唐疆境中威名鼎盛的正义使者及飞虎堂武士,内心忐忑中却也有些忿忿不平的怒喝道:“呔!尔等虽是贵国武林中的盛名帮派,但岂可侵入我国疆域干涉我国治权?难道不怕我大军将尔等一一诛绝吗?”
“哈哈哈!正因地处贵国辖域,因此我国军将不便出兵越境,可并非愿意任由贵国军民逼压残害我国百姓,便我等乃是百姓之身便无此顾忌,同胞互助抵抗迫害也属正理,而贵国之君如是亲政爱民的良君,便应依理息争安抚贵我双方百姓和睦相处,如此不但可促进贵我两国的交好且可使百姓无争相互走动互惠,也可使贵国盛产之物转贩中原牟利,如此岂不两利?”
那军将闻言立时忿忿的说道:“哼!若说起如今我国军民皆愤慨同心欲将各屯民逼离疆域,实乃源起各屯民欺压榨骗我国百姓,才引起我国军民的愤恨而造成此后果,若是各屯屯民肯依公道价格收取我国百姓也不致引起如此兵祸,尔等又岂可责怪我军民?”
唐天宝耳闻那军将之言顿时默然无语的似也有些惭愧,但也不同意契丹军将只藉此事便大兴干戈残害各屯屯民,因此正欲反驳时却听那头戴长羽的契丹王子己哇哇喝叫着,接而使听那军将已喝道:“屯内之人听着!我国王子己下最后之令!若两刻之后尔等再不开屯投降,我大军便将大举攻屯绝不宽容!”
那军将喝声一止立时策骑驰返,并向契丹王子禀报详情,但却遭到那位契丹王子的叱喝,未几便见两名军将朝两翼军骑疾驰而去,开始整顿阵势准各攻屯了。
唐天宝此时已知那两名戴有长羽的人,一名是契丹王子,另一人虽不知是什么身份,但想必也是身份不俗之人。
缓缓环望四周契丹军骑时,只见军骑调动频频,己然有了不同的军阵攻势,前方乃是一排执盾步旅,而铁盾之后另有一名弓箭手总计约在千人以上,再后便是有四千之众的骑队了。
由此阵势一望便知欲以弓箭先攻尔后骑队攻屯,因此唐天宝立时高声喝令道:“众兄弟注意了!敌方乃是军旅攻势,众使者目标放在对方弓箭手上,待军骑攻屯后才自行择取射杀,飞虎武士须隐妥身躯避免对方箭雨临身,并注意番子攻屯之人!”
屯内众人依令备战静候契丹军骑攻屯,果然在半个时辰一到立听契丹王子之方已响起了一阵角号长鸣声,便见执盾步旅及弓箭手已开始缓缓前行,每面盾后的弓箭手也已搭箭张弓备射。
依射技中其姿分立姿、跪姿及骑射三类,立姿及跪姿俱须身挺息平,运足臂力拉弓贴胸吻翎听弦。
也就是说身躯要挺直腰部要不弯,屏息静气肩平手稳拉弦及耳箭翎及口,瞄物测距松弦箭出乃是最强劲精准的射技,否则身不挺腰不直力道便弱,弓不张劲不足,气不平则肩摇手抖又何谈精准?
至于骑射则更是高一等了,快马疾驰中颠簸不止而且物随速移,因此须双腿紧夹马腹依座骑奔驰起伏中,拿捏起伏之速配合射技方能精准射物,否则必是箭箭落空成为敌箭。(此射技乃是军旅中重要一环,若非有高明射技便无法在战场上发挥遥攻歼敌之功,因此在汉唐之时军中战车、骑旅、步旅、水军皆须习练射技)
且说众契丹军士闻角号之令跨步前行,执盾步旅举盾挺枪前行,执弓箭手也开始搭箭了。
五十丈……四十五丈……四十丈……三十丈……
盾牌手护卫着弓箭手逐渐围向屯墙三十丈之距时,尚前行未顿的欲逼近二十丈之距万是弓箭手发箭的有效距离,但没想到屯墙上的敌人竟弓弓弦震鸣箭矢尖啸的发箭。
因此俱是内必窃笑如此之距敌人便己松弦射岂不是白搭?故而皆并不在意的未曾隐避暴露的身躯。
然而内心中的窃笑尚未息止时骤然箭矢入体惨嚎倒地,至死尚不敢相信在三十丈之距便遭敌人箭矢射中?
骤然中箭惨嚎悲鸣之声连连响起,霎时吓得其余盾牌步旅及弓箭手狂急躲至盾牌后,在缓缓前行中地面上己倒毙了九十余人。
缓缓前行中惶恐的弓箭手饱巳开始搭箭张弓朝屯内射箭,然而气不平身不稳力不足,所射箭矢十之八九连屯墙都未碰到便斜坠落地,又何谈伤及屯墙上的敌人?
反观屯墙上的正义使者,每人皆是或立或跪,双臂皆有千钧之上的力道,屏息张弓拉足弓弦,只要一见有人暴路身躯必是弦鸣箭唳一箭毙命,因此更令契丹弓箭手紧贴执盾步旅胡乱出箭。
漫天箭雨交我划疾啸,待契丹盾牌手、弓箭手逼近二十五丈之距时地面上己遗尸四五百人,因此更使契丹弓箭手不敢暴露身躯,在二十五丈之距搭箭张弓胡乱射入屯内。
未几!契丹军士发觉敌方箭矢己止,又疑又奇的以为对方已被己方的漫天箭雨射得伤亡惨重无力反击了,因此更是连连发箭的压制对方以利后方军骑攻屯。
但是也有人好奇的探首张望,刚一探首倏然已被二或三支劲疾箭矢迎面射中惨嚎毙命,这才知对方乃是因己方弓箭手躲在盾后箭出枉然才未曾发箭,因此再也不敢轻易探首了。
突然号角急鸣,顿听蹄声轰然中四千之众的军骑已疾驰接近开始攻屯了。
数千军骑疾驰中,其中也有不少弓箭手在马背上搭箭张弓欲射。
但刚驰入三十丈之距时屯墙上己连连射出片片箭雨,漫天罩向疾驰中的军骑,霎时惨叫哀嚎、马嘶凄鸣、人仰马翻伤亡连连。
但正义使者人数有限,且要隐避军骑所射的箭矢,因此狂呼呐喊冲锋的军骑己有不少冲至屯墙下。
箭雨纷飞惨嚎哀鸣声中,一条条的攀索也己抛上屯垛,不少军士已开始扯索上攀欲攻入屯内,但是有些尚未及上攀或是攀爬一半时,已被飞虎武士一一砍断三爪钩的粗索坠落,竟无人能攀至墙顶上便连人带索坠落地面。
契丹军士攀不上墙,且又被屯墙上及屯壁上的箭雨射杀不少,因此伤亡惨重得遗尸屯墙前,突然角号急鸣,顿见契丹军士迅疾退怯拉马跨骑回奔,但溃逃中箭矢依然不断的射出,因此又造成不少的伤亡。
初次的交锋终于息止了!只见屯周及屯墙下散布着遍地人马尸身,估算之下至少也在千人之上。
倏然只听屯内响起了震天欢呼声,正庆喜契丹军士伤亡惨重溃败,而屯内竟只有些微的轻伤者,可说是一场大胜。
高居哨楼上的唐天宝内心振奋欣喜的环望四周,眼见溃退的契丹军士又已迅速重整队伍,似乎又开始准备了下一波的攻势,因此忙朝屯内高呼莫要松懈防备,于是专责运补之人立时开始捡拾契丹军士射入屯内的箭支,分送至屯墙上及屯墙间箭孔的射手处,略有弯钝的也一一收集整修备用。
隐于各屋内的妇女此时也己端捧出热呼呼的食物及热水迅速分送各处供食用,因此也便守屯之人皆欢愉的享受着热呼呼的粗简食物。
另一方的契丹王子此时正在叱喝七名军将,并且似在下令继续攻屯的策略,而另一名也是头戴双翎帽的人也在旁开口指示。
果然不到一刻,只见一名军将立时率领一队五十骑的军士快骑驰往东方的一片林木处。
而另六名军将则分驰向四周军士处传达命令重整队伍。
未几便见三千多的军骑迅疾调动,己有不少军士一一下马将马背上的铁盾取下聚合,另有部份军士则是取弓聚合,共有一百多名铁盾手及五百名弓箭手,还有六百名执盾的刀枪军士。
约莫半个时辰后,原本离去的五十余骑竟拉着一具粗简实心四轮大板车赶回,而板车上尚绑着一根粗有一人半合围长有丈余的树干,不问可知是欲以巨木板车冲撞屯门或屯墙。
果然巨木板车一到,那执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