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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五凤朝阳刀-第217部分

小说: 五凤朝阳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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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漪古名迹,清苑称佳构。源分一亩泉,石闻飞琼漱。行宫虽数宇,水木清华富。曲折步朱栏,波心宛相就”之句。

二人来到了水中亭的下层,丫头红儿捧上了香茶。

不等花玉蕊开口,多玉娇就单刀直入地说:“请姐姐派人送我去黑龙洞,我要马上去见令师艾老前辈,有要事相求。”说完,又亮出了绿衣罗刹的令符。

多玉娇真不愧是满洲的奇女,她这次冒脸来接近花骨朵,主要是为了探查娲皇宫和黑龙洞这两个魔窟。她明知道不光红玫瑰师徒主人狡猾奸诈,自己稍一不慎,便能引来杀身大祸,还知道她们的身边隐伏着一个极为阴险毒辣的淫凶采花浪蝶卞申仁。她故意单刀直入,上来就指名要见艾群男,是想说不定能打掉花玉蕊的怀疑之心。

花骨朵果然微微一笑说:“当年在江湖之上,令师柳前辈和家师就是很好的姐妹,兄弟又持令符到来,哪有见不以家师的道理。不过兄弟远道而来,也得让愚姐尽一尽地主之谊。”

话一说开头,多玉娇就不肯虎头蛇尾了,她故意发急道:“家师的暴脾气仍然不减当年,加上这件事情也确实太急。没法子,就请姐姐给兄弟个方便吧。”

花玉蕊这才希奇地问:“柳前辈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派你持她老人家轻不出示的当年信符前来寻找家师?”

多玉娇要的就是花玉蕊的这一问,她立即答道,“姐姐清楚,家师别无亲人,只有两个嫡亲侄儿,已被先天无极派一杀一残。”

花玉蕊盘据娲皇宫,红玫瑰匿藏黑龙洞,对去年武凤楼铲除七凶、李鸣大闹残人堡的事情,当然知道得不太清楚。不过花玉蕊一听柳凤碧也和先天无极派结有死仇,心中自然高兴,她追问道:“能不能请兄弟说得详细些,愚姐也好替你在家师面前详禀。”

多玉娇知红玫瑰艾群男一贯狡免三窟又奸诈多疑,江剑臣、武凤楼功力再高,想一把掏出她来,还真不容易。听花玉蕊这一问,她故意装作生气地说:“娲皇宫人多势众,耳目通灵,对江湖上的事无不了如指掌,且穿肠秀士柳万堂、七指翻天柳金堂又都不是无名小辈,被先天无极派一杀一残之事,是姐姐真的不知,还是对兄弟有所怀疑?废话我不想再说,算我白来一趟。信得过,我马上扬长而走;信不过,可把我留下,让我的愚师亲自前来领我。”

花玉蕊对多玉娇本无多大的疑心,只因花中浪蝶自从在汉阳鲁肃墓侥幸从江剑臣的手中逃脱之后,不光他已成为惊弓之鸟,连红玫瑰也吓得居无定所,真怕江剑臣找到了她。加上娲皇宫摆茶摊的那个眼线又被曹玉杀死,更令红玫瑰日夜不安,所以才想投靠峨嵋山,借该派势大保全性命,在这种时候,花玉蕊敢不小心从事吗?不想刚托词盘向两句,多玉娇便一怒欲走,她不得不软了下来。

多玉娇见火候已刻,又逼出了一句:“兄弟如不能马上见到艾老前辈,必遭恩师重责。姐姐再不肯搭桥,我只好自己淌水前去了。”说完,还是起身要走。

花玉蕊一把将她扯住,赔着笑脸说:“不是姐姐不替你引见,而是家师最近传有严命,不论来人是生是熟,一概不会见。请兄弟稍候,待姐姐借机疏通。”

多玉娇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跌进了椅子中,撅嘴说:“一再耽误,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令师。坑死我了!”

花玉蕊瞟眼一看,多玉娇发愁生气的模样更为好看,心神一荡,失口说道:“姐姐说到做到,保险误不了你的大事。”

聪明绝顶的多玉娇,从这一句话中,已猜出红玫瑰可能也藏在莲花池中,知道再逼下去,说不定能引起她们的怀疑,就自来熟地向花玉蕊说:“我听姐姐的。为了事急,我几乎日夜奔波,累死了也困死了,给我弄点酒喝昨样?我真想倒头睡不醒,一醉解千愁啊。”

多玉娇这一脱落形迹,贪嘴油舌,又减去花骨朵不少的疑心。

由花玉蕊亲自陪伴吃喝完毕,多玉娇便被送到康乐厅安歇。花玉蕊为怕有人跟踪,故意先回寒绿轩,停了半个时辰,确信附近无人,才悄悄地从后窗蹿出。先隐入竹丛之中,然后借着千杆翠竹的掩护,来到了莲花池东面的水东楼前。

突然一条黑影鬼魅也似的从楼侧闪了出来,正是改回俗装的花中浪蝶卞申仁。

看起来这只惊弓之鸟是怕极了江剑臣等人,见是花玉蕊到来,才二话没说,引着她走进了水东楼内。

这水东楼也是上下两层。下层面阔五间,上面是一个平台。新近在平台上建造了一座精巧的雅轩,是艾群男和卞申仁精心选择的藏身穴窟。

花玉蕊随卞申仁登上了雅轩的顶层。

显然消瘦不少的红玫瑰,正默默抛斜倚床头闭目养神。由于她摄生有术,保养得法,虽然年近花甲,但乍然一看,仍恍若四十许人。如今这一消瘦,反而堵添了三分风韵。

看见花玉蕊进来,红玫瑰马上将身子坐正了一些说:“蕊儿,依你看来,这个名叫艾不悔的年轻人,真是柳凤碧的徒弟吗?”

花玉蕊垂手答道:“弟子没敢大意,红儿也见过了那块刻有罗刹头像的绿玉令符。据弟子所知,穿肠秀士柳万堂、七指翻天柳金堂兄弟二人,确是被先天无极派的人一死一残。事情该如何料理,弟子不敢擅专,请恩师示下。”

艾群男秀眉微蹙,仍然十分好看的小嘴一抿,默默沉思了一会,才低声说道:“信符可能不假,柳氏兄弟也真是毁在武凤楼等人的手中。不过柳凤碧生性怪僻,孤高自负,当年和我就貌合神离,就让她一心想要报仇,怕也不会找到咱们的面前,因为咱们真没有力量去对付先天无极派。”

花玉蕊既然看上了多玉娇,且又有了私心,向师父说出的活,自然就有了偏袒。她大胆地说:“咱娲皇宫的力量虽不足倾覆先天无极派,可要专门去杀个把人,还不是绰有余力,至少总比她绿衣罗刹孤家寡人一个要雄厚得多得多。所以弟子认为,在咱们没有归入峨嵋之前,面临一决生死之际,多一个绿衣罗刹就多一份力量,他武凤楼也就多一份死的威胁。请恩师定夺。”

艾群男又沉吟一会,才低声说:“信物虽不假,可我对柳凤碧收有男徒,还是不无疑心。为了慎重,也为了不让绿衣罗刹对我们误会,我派卞申仁跟你去探查一下。”

花中浪媒卞中仁答应了一声,刚想转身招呼花玉蕊出去,红玫瑰又将手一招,急呼一声:“且慢!”接着又细心地安排道:“眼下江三和武小儿瞄淮了咱们,一切事不得不防,否则我红玫瑰不会去仰峨嵋派的鼻息。你们这次探查一定要细心,就是发现这姓艾的有可疑之处,也不要立即下手。稳住他,由我亲自处理。”

就在花、卞二人第二次转身欲出之时,轩门一启,多玉娇竟一闪而进,同时还极为从容地向红玫瑰见礼道:“晚辈艾不悔叩请艾老前辈金安。”

多玉娇的乍然闯入,头一个就是花玉蕊吓得花容惨变。知师莫若徒,她对师父红玫瑰的狡诈多疑,阴险毒狠,素所深知。特别是暗中窥听她的隐秘,更是触犯她的大忌。她暗恨多玉娇不听自己的安排秘密随来,不光他马上会有杀身大祸,说不定自己也要领受重责。

果然,素性多疑、心黑手狠的红玫瑰脸色大变了。她借手掠鬓边之机,首先向老情人卞申仁发出了监视多玉娇的暗号。

花中浪蝶卞申仁心领神会,马上退到了门旁,看似象退避一旁,让红玫瑰与客人谈话,实则是卡断了多玉娇的退路。

红玫瑰艾群男这才从床上缓缓下来,她一方面向多玉娇逼近,一方面徼微带笑说:“年轻人,不奉召唤擅闯我的密室,你不后悔?”嘴里说着,双臂早已平分,看样子象要对多玉娇猛下毒手。

多玉娇毫不在乎地说:“晚辈奉有师命,急需面告前辈,而前辈又托故不出,晚辈怕误大事,只好贸然闯来。只要前辈不惜和家师结怨,杀、剐、囚、废,悉凭尊便。”说完,第三次亮出了绿衣罗刹柳凤碧当年纵横江湖的绿玉信符。

红玫瑰可不是一个遇事轻信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活到今天。她对持在多玉娇手中的玉牌瞟了一跟,然后漫声问:“你真是绿衣罗刹派来的徒弟?”

多玉娇并不回答,只将头轻点了一下。

红玫瑰又问了一句说:“你师父真打算和我联手?!”

多玉娇仍是一声不响地将头又点了一下。

红玫瑰脸色一肃,沉声问道:“绿衣罗刹真的为报两侄之仇,来拉我共同对付先天无极派?”

这一次,多玉娇不点头了。她先把头摇了两下,然后才吐出了一个“不”字。

红玫瑰脸色一寒,向前猛逼半步,语出如冰地向:“不什么?”

多玉娇马上接口答道:“不是去对付先天无极派,只对付武凤楼一人。”

红玫瑰火了,含怒斥道:“去对付武凤楼,还不是去对付先天无极派!”

多玉娇将身子退到轩内的桌子旁边,伸手挟住了椅子靠背,正色答道:“这两者绝不一样。对付先天无极一派虽难,可杀掉武凤楼一个人就容易多了。”

红玫瑰这才来了兴趣,急忙催道:“说下去,再说下去。”

多玉娇也才接着说:“先天无极派得天独厚,人才辈出。老辈有号称天山三公的郑公道、叶公超、沈公达;中间有五岳三鸟萧剑秋、白剑飞、江剑臣;就连末代晚辈也有武凤楼、李鸣,以及武凤楼的弟子曹玉等人。他们无一不是扎手难斗。以声威赫赫的峨嵋大派,尚且缩手敛脚不敢轻动,何况其他!

要是专门对付先天无极派中的某一个人,可就简单多了。只要查出他的踪迹,嗅出他的住处,或集中人手秘密扑杀,或投毒下药结果性命,一旦得手,人死灯灭,就让先天无极派再厉害,又岂能奈咱何?这就叫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

多玉娇的话,红玫瑰不光听入了神,也动了心,正想再听下去,多玉娇已话头一转,愤然说道:“家师一生孤独,只有两个侄儿。穿肠秀士柳万堂被江剑臣一刀残身,七指翻天柳金堂让侯国英一剑劈死。但究其根源,全集中在武凤楼一人之身。为此,家师才命我专程来请老前辈联手除他。”

这时,红玫瑰已消除了所有的疑虑,叹息一声说:“方法虽好,但不知武凤楼藏身何处,岂不枉然。”

多玉娇看了红玫瑰一眼,欲言又止。

红玫瑰知多玉娇怕有人在测,说话不便,就轻声一笑说:“轩中众人皆我心腹,少侠但讲不防。”

多玉娇这才说:“武凤楼现藏身大悲阁内,孤身无援,如能一举扑杀,等于断去江剑臣一条手臂。”

红玫瑰脸色一变,目闪煞芒,面向花、卞二人刚想发话,卞申仁已抢先说:“武凤楼既有所为,绝不会马上离开,事宜从长计议。还是让红儿先送艾少侠去长生馆歇息吧。”

红玫瑰和卞申仁名为姘居,实如夫妇。卞申仁的话,红玫瑰焉能不听。她马上吩咐红儿送多玉娇去歇息,并让她好生侍候。

多玉娇不情愿地跟随红儿走了。

红玫瑰向卞中仁问道:“你为何阻我派人去杀武凤楼?”

卞申仁狡诈地一笑答道:“逢人只说三分话,不要全抛一片心。姓艾的这小子来得突然,对他的话,我们不能过分相信。”

红玫瑰不高兴地说:“倘若武凤楼真的一人藏在大悲阁,我们岂不坐失千载良机!”

卞申仁诡秘地一笑说:“我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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