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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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昙墨旁若无人一般,径直动手扯开衣襟,看他露出半边肩膀来,梦果儿这才一声惊呼,急忙转过身去,心道这厮也太不知道避讳了,肯定就是故意的。
“傻站着干嘛?赶紧的换衣服!”
梦果儿偷眼一打量,他已经穿的妥当,便道:“你。。。。。。你先出去!”
“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怕什么?”
听他这一声嘀咕,梦果儿惊道:“你说什么?”
“呃。。。。。。我说,我又不是没看过女子的身体,你一个没长成的小丫头,该肥的地方不肥,该瘦的地方不瘦,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肯定不如她们的好看。所以,你就是叫我看,小爷我也不稀罕看。”
“你个混蛋!色胚!”
梦果儿恨恨的作势要打,他早嬉笑着跃起身形,自屋顶上那个打开几尺的出口钻了出去,“算你跑得快,待会儿再收拾你!”她一声冷哼,眼望着上面谨防他偷看,匆忙换好了衣服出去,那厮正两手抱肩,眼睛直勾勾的盯过来。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梦果儿说的恶狠狠的,却无暇冲过去揍他一双乌眼青,双手紧紧拽着衣服的领口,走路都别扭的很,生怕那几块布会掉下来。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胸半掩,这话原来就是说你的。哈哈!”
梦果儿眉头紧皱无语望天,这厮的眼睛单挑该避讳的地方乱瞄,嘴里也果真吐不出一句好话来,不但把原词的暗香满改成了极其粗俗的胸半掩,临了还加了几个肆意的哈哈,明摆着是在取笑人呢。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说着四周一打量,她不由傻眼了。
这魔宫的地势还真是奇特,像是建在一个巨大的洞穴之下,下宽上窄层层罗列,重重殿宇环绕,越是往上便越是宏伟,想必是尊上卑下,由下往上看去,屋宇中点点明亮的灯火汇聚在一起,竟似一圈繁星汇成的瀑布垂挂下来,看来煞是美丽壮观。
只是,她此刻身处的正是最底下一重,想要不惊动守备,一溜烟的冲到起码有百八十丈高处的出口,恐怕怎么也做不到的,也只能一重一重的往上混出去了。
江昙墨弹指点到一处,那密室的出口顿时合了起来,然后拉着她的手便走。
“不是吧?咱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着?”
梦果儿惊疑不定,他却笑道:“你想出去,只管跟我走,不要说话,神态如故就好。”
这厮真好大的口气,梦果儿虽有疑惑,也只得默默的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急行慢走,盏茶时间之内起码遇上十几拨婢女守卫,她暗自里不乏忐忑,谁知那些人个个目不斜视,竟都安然通过了。
“你先在这里等着,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响动,没人会注意到此地有人。”
“你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梦果儿满脸疑惑,紧紧揪住他的手腕不放,此时此地,她可真不想一个人呆着,另外也不放心他去四处乱走。
“我去去就回,你就在这里等着,可千万别出去乱走,记住了没有?”
江昙墨的语气十分认真,也似十分关切,梦果儿怔怔应了一声,心道这家伙居然也知道关心人了?他打量着她的脸色,攸的捏住她的双肩靠近,低头凑在她耳边轻语道:“只需盏茶时间,你不用想我。”
“啊?我想你个鬼!”这厮还真能自作多情,梦果儿刚才的那点感动瞬间消散,恨恨的挥了挥拳头,他已轻笑一声跃起,似一条入水的鱼儿,瞬间隐入了夜色之中。
所有的灯火看来都小如黄豆,身处的定是个极其偏僻的地方,梦果儿惊疑不定,看他去的方向似乎是往下,也不知到底要去做什么,她只能寻了一方洞壁背靠着坐等。
隐隐有丝竹笙歌从上方传过来,想必是魔尊正在享乐,他的宫殿居于最上方,看来此地离出口已然不远,刚才太过紧张都没有注意,梦果儿一时静下心来,便皱眉细想了片刻。
江昙墨那厮方才一路行来虽然停停走走的,却似对路径熟络的很,简直就跟漫步在自家后院一般,岂不是很奇怪?正想着,头上忽然一疼,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惊得跳起身来,凝神戒备着一看,顿时呆愣住了。
静静躺在地上的那件物事,居然是她丢失了的仙霞兜呢。只是,这件法宝怎么会忽然间在这里出现,还无巧不巧的砸在她的头上呢?梦果儿小心翼翼的捡起来一看,的确是那物事不假,匆忙抬头去寻找,上面几丈便是幽深漆黑的洞壁,哪里有半点人影?
她却顿时面露喜色,低声唤道:“师兄?是不是你?”能悄悄潜进来的人也只有他了,连唤了几声竟无人应答,心道若真是他岂有不出来的道理?于是又唤妙妙,仍是无人回答,最后唤江香香,居然照旧无人回答。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到底会是谁?虽然惊疑万分想不明白所以,东西回来了就是件好事,她急忙打开仙霞兜翻找了一通,待到从中捡出一物来,五颜六色光华闪烁,正是在梦魔的洞府中捡到的奇石,她便彻底呆愣住了。
这些石头真实存在,那么之前经历的一切就都不是梦境了?既然不是梦境,那么她又怎么会被人从厉害之极的亲爹身边带走,从只有用特殊方法才能出来的玄机雅渡来到魔宫的密室了呢?
梦果儿已经懵了,许久都不能思考,怔怔的站了半天,这才想到了几处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梦魔到底是不是她爹?江昙墨到底为什么要巧言蒙骗?她被带到魔宫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这些问题太过纷乱,她一时间无暇细想,只知道若非梦魔说谎,便是江昙墨在说谎,前者表现的情真意切,那一个故事也讲的极其值得推敲,多半不假,而后者的心性奸诈狡猾,多半就是他在欺瞒了。
如今细想与他相处的前后,种种行事无不被他牵着鼻子走,旁的不说,用言语激妙妙去闯那结界,然后又出了将人扮丑的主意,这两点定是故意的。
可是,依照他的那点修为,却能安然无恙的将人带出琉璃海,或许梦魔与他除了主仆关系,还有着某种更为深切的关联?甚至,或许两人全都是骗子?她却实在不敢做此设想。
自己诚心结交的人竟似个巧言相欺的骗子,他所说的话也许没有一句是真的,仅此一点就足以让她倍受打击,不但怒气冲天懊悔连连,更多的是觉得难过,恍若被人狠狠刺了一剑。
虽然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件事实,梦果儿却随即打定了主意,那厮既然似个骗子,此去必然抱有古怪的目的,自然就不能听他的话在此坐等,于是她又细想了一下对策,就近另寻了个隐秘的角落藏匿好,专等着看江昙墨如何回来。
那厮倒也迅捷,回来的时候果真未出盏茶时间,照旧孤身一人,照旧那一身装扮,并没有带什么人同行,梦果儿冷眼看他愣了刹那,似乎没想到仔细叮嘱的人会不见了,随即又扭头四顾寻找,细听似乎还唤了好几声果儿。
看他的样子慌乱着急的很,根本不像是作假,之前的言行举止也都不像是作假,戏演的可倒逼真极了,若不是见了那几块奇石,断不会想到他在说谎,就是此刻,竟也不觉得他在作假。
这个人,到底还值不值得相信?她差点忍不住跳出去,揪住他的衣领好好质问质问,却见他使出一种极其高明的身法,迅疾遁走不见了,而这身法绝不该是个本事末流之人能用的。
于是,她终于用亲眼见到的事实说服了自己,完全当他是个骗子了。
于是,连日来惹得她嬉笑怒骂无数的人,被她划在了永远讨厌的名单上。
梦果儿又细想了片刻,那厮有高明的身法,定也有高明的术法,假意示弱的目的断不会只是为了害她一个小丫头,能料想的图谋只会是与她相关的人事。
或许,他的主子梦魔看来骄狂,其实是在帮魔尊做事?
或许,他是魔尊的手下,真正想害的人其实是师兄?
无论如何,还是应该先从这里出去才好,她却极其不甘心如此被人戏耍,清点了仙霞兜中的物事,所有的东西一样不少,最后翻出如意面具来,摇身变作了一位男子,正是来魔界第一晚见过的魔尊使者金圣叹,将仙霞兜收好,只留了那一块魔尊信物捏在掌心中。
此人既然敢说代魔尊尽地主之谊的话,想必该有一定的处事力度,于是她面不改色满心忐忑,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揪了一个孤身路过的婢女到僻静处,趁她惶恐不备成功偷袭,威逼恐吓之后问了一堆问题,然后把她打晕藏好,自己化作她的模样,去到魔尊的殿上,把费力捧来的美酒珍果恭恭敬敬的奉到主位之后,又低眉顺眼的退到了殿门外侧守候。
或许是魔尊自视甚高,殿门外居然没有半个侍卫守候,只有两名婢女在等候吩咐,想想也是,这魔宫的地势太过特别,只需在最高处设下关卡,没有特殊的信物,自然无人能够随意闯入,而她想要顺利出去只怕也有些困难。
殿内有美酒阵阵飘香,几十名乐姬、舞姬与歌姬各据一方,颦笑之间个个都美艳动人,衬着各种厚重奢华的摆设,在烟雾缭绕之间各展所长,搭配出一副无比美妙的情境,简直比宋凡心亲自挑选的伶人还要雅致动人。
本以为会看到一幕□奢靡,谁知魔尊竟独坐在殿上饮酒,怕他有所觉察,梦果儿上前时屏气凝神竭力收敛仙气,自然不敢直着眼睛看他,只偷眼望见一片玄色锦服,还有那一身凝重逼人的戾气。
梦果儿刚站了片刻,猛的一阵香风拂过,寻着方向偷眼望去,几丈外一行人缓缓走来,为首的女子云鬓高挽,腰肢款摆如柳,行如娇花迎风,玲珑的身姿裹着一袭素色衣裳,与今夜见的最多的艳丽装扮大不相同,也不知会是什么人。
那女子洒下一路的钗环叮咚,径直疾奔到殿内,恭伏着身子叩拜道:“妾身来的晚了,请尊上恕罪!”嗓音柔美婉转,不带任何魅惑之意,却好似鸾凤清啼,可真动人的很。
“潇潇不必如此,快来陪本座饮这一杯。”
魔尊的嗓音刚硬利落,听来就是个行事果断之人,梦果儿却暗自一惊,那女子既然唤作潇潇,便是露华夫人了,这狠辣无比的魔女白潇潇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她实在好奇的很,终于忍不住侧头打量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介绍:被小妞儿扒光衣服虐待的江香香。
同志们先猜猜看,会是谁把仙霞兜扔给小妞儿的?
活该被踢
待到众婢女叩拜完了分列两侧,露华夫人这才缓缓起身上前,刚走到魔尊的身前便被他一把扯坐在腿上,她皱眉发出一声低呼,却就势将一颗臻首偎在了那副宽阔的胸前。
其实她生的也不是多么貌美,身姿体态却自有一种动人的感觉,看来娇柔无力的很,若不扶持一把便要摔倒的样子,腰肢纤细简直不够魔尊的一手把握,尤其是衣饰神态别具一格,乍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个妖邪之辈,而是仙道中人一般。
梦果儿微微侧头看了几眼,心道宋凡心说的话真有道理,孔武有力的男子多喜欢娇弱堪怜的女子。想来,对于魔性狠厉的魔尊看来,女子们不但要柔弱,还要有一副仙人体态,这女子还真是会投其所好。
“妾身有不适,头晕乏力的很,尊上您轻一点。”
露华夫人低笑着嗔怪,嗓音明明不见半点甜腻,也半点都不似在撒娇耍媚,梦果儿却莫名听得一阵恶寒,这魔女虽然乍看来娇柔,细看气色着实好得很,哪里像是身有不适的样子?定是整天打着有顽疾难治的幌子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