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无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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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智上人毕恭毕敬的说道:“那个阿吉秀应该已经相信自己是羽弗家的羽弗永治了吧!至于羽弗家的人,也应该不会怀疑阿吉秀是假冒的。”
“你要想办法抓紧时间!我派人交给楚后一雄的信件,楚后一雄已经转交给了周家。相信很快周家和贝家就会联合出兵羽弗家,另外其中还有宇文家和归藏家的骑兵秘密助阵,羽弗家这次必亡无疑。你必须在羽弗家灭亡之前拿到生命之石。”
“是!我幻智上人一定按时完成大人交给的任务。”
“希望你不负我的重托!你退下吧!”
“是!”幻智上人消失在了一片黑夜中。
在幻智上人离开了的荒野上,一个男子现身于黑夜中。他身着黑色夜行服,戴着黑色面具,隐没于黑暗中。在漆黑中的荒野上唯一闪亮的就是他的头发,这个被幻智上人尊称为大人的男子,有着一头闪亮的金色长发,即使黑暗也不能掩盖金色长发的美丽和飘逸。
第二天,天刚黎明,阿吉秀就要出发返回那美斯王国了。临别之际,母亲,哥哥,幻智上人都来为阿吉秀送行。
阿吉秀看见母亲的殷红的双眼,疲惫的步态,心知她一定为自己的即将离去而彻夜难眠,阿吉秀心中猛地一阵酸热,连忙走上前去搀扶着母亲,轻声道:“妈妈!”
女王听见阿吉秀所叫“妈妈”两字,娇弱身躯忍不住一阵颤抖,在亚德这样的乱世中,与亲人相别是最令人难过的。不知道茫茫的未来,亲人是否还有机会相见。她毕竟是经历了种种风雨的大人物。女王抑制了胸中的悲切,凝视着儿子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她忍住满眶热泪,面带温馨的微笑,以清晰、温柔的声音说:“好孩子,走你自己喜欢走的路,你安心去学院完成你的学业吧!只是要记得有空回来见我和你哥哥。你要牢记住你是羽弗家的人,你的名字叫作羽弗永治。明白吗?”
阿吉秀望着满眶热泪的母亲,不禁悲从中来。“母亲大人和哥哥为了羽弗家的事业不辞辛劳,我不能在你们身边,我十分的惭愧。要是七彩虹学院放我假期,我便立即赶回来看望你们。母亲大人,你自己多保重!”阿吉秀含泪哽咽着。
母亲抑制了胸中的悲切,凝视着儿子的脸,说道:“你自放心去吧。我和你哥哥会自己保重的。你的朋友已经被人安置在五里外的官道上,这里有三匹马,马上有些金币,希望这些能帮助你们三人早日回到学校里。对了这里有一封信,你务必在见到你的那两个朋友之前看完并销毁它。”
“嗯!”阿吉秀哽咽应了一声,接过母亲递来的信,一个侧身飞跃上马,随即策马疾奔出城。
嘀哒嘀哒!阿吉秀很快就驾马离开了千羽城,千羽城已经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视线中。
阿吉秀的眼泪仍在眼眶中打转,久久未曾消去,他放低了马速,拆开了母亲给他的信。只见信中所写:
亲爱我儿:
我知道你心中对于我和你哥哥的一些做法一定有些不满。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特别是对不幸的人更能表示怜悯,你决不会像有些人一旦有了权势就会欺压弱势的人。在这个充满战火硝烟的亚德帝国,具有同情心被认为有失英雄气慨,是不会被人认同的。不过,作为母亲的我却认同你的同情心。不过,希望你也能明白,母亲和你哥哥所做的一些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亚德这个乱世中,不是我们羽弗家消灭别人就是别人消灭我们。你是羽弗家的人,你会选择什么呢?
永治,在母亲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坚强,一定好好保重自己。软弱的人会输给苦难,总是哭哭啼啼,悲悲戚戚地抱怨别人,这样就会丧失了本性,成了无用之人。坚强的人,即使受了磨折,也能忍耐,无论多苦也咬紧牙关,没有失去勇气,心里一直想着:记住现在,把磨难作为自己的经验教训。你是羽弗家的孩子,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当软弱的人。
永治,你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会处理对付很多事情。不过,有一点母亲不得不提醒你。这世界上,嫉妒、怀恨、使坏是许多人对于拥有大智慧的人所做出的共同选择,你很有思想,可是有时候那些人是防不胜防的。孩子,对于别人教给你的东西,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可是千万不要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你们那美斯不是有一种叫做扑克的玩物吗?那些所教授你的所有“不相信”就当教给你的是玩扑克的规则好了。难道谁会反对没有理由的玩扑克的规则吗?甚至有时你不得不听到那些荒谬无比的言论而又点头应承。记住,哪怕是一丁点小小的反对意见都会有人一字不差地记下来。人,年少时的风流韵事,只要处置得当,人们都是会原谅你的。可是一旦他们知道你抱着怀疑态度看待一些东西,他们就绝对不会宽恕你。人年纪大了,风流韵事就不会再干了,过去的就像风过一样真的过去了。但是,怀疑你却是随着年龄而增长的。另外还有一点非常的值得注意。你有着良好的口才,可是你不要再去和任何人辩驳什么。无论你心中想到了多么精彩的理由,无论你想到了一个足以在谈话中驳倒对方的、出奇制胜的回答,你也千万要克制自己,别去卖弄,应该保持沉默;精细的人会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的才智。等你掌握了实权,有的是你发挥的时间。
最后,永治我儿,你的朋友这段时间一直让我软禁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没有让他们知道,为的是怕他们因为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将你想象成母亲这样下令屠村的冷血罪恶之人。你和他们一起,千万不要提及一切我们之间的事情。这一点切记!切记!
最后,路途遥远,人生茫茫,万望珍重!
母亲:石川华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2月28日凌晨
看完了信的阿吉秀仰望长天,眼里燃烧着火光。阿吉秀正拼命抑制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阿吉秀总是习惯在感到悲哀时扬起头,两眼直视着天空,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不过,这次阿吉秀没有成功。在眼眶内不断打转的泪水,渐渐地成为一颗颗泪珠,不经意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当掉落的泪水开始止住的时候,阿吉秀遵照母亲的指示将信撕毁了。之后不久,他来到了距离千羽城五里外的梦亭轩。这里有一对羽弗家的军队,他们是受了女王的命令在这里保护维诺、卡特两人并且等到阿吉秀到来。
阿吉秀一到,他们便训练有素的一股烟的整齐离开了。直到他们离开,这些士兵们什么话也没有说,自然也没有暴露阿吉秀是“羽弗永治殿下”的身份,阿吉秀知道这是母亲的命令,要是没有母亲的命令,这些士兵见了自己不是会行礼就是会高呼自己“殿下”。一想到母亲,阿吉秀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维诺和卡特两人的身体早就恢复如初,此时比起以前还微微有些发胖。两人见到阿吉秀的落泪的模样,心中一阵激动,连忙各自上前拥抱了一下阿吉秀。在他们眼中,阿吉秀这个活宝秀从来就未曾哭过,甚至连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在他们眼中阿吉秀就是“永远快乐永远欢笑”的代名词。可是,阿吉秀真的哭了。维诺和卡特觉得当真是兄弟情深,三人的目光仅仅交织在了一起,友谊之火在他们心中燃烧得更大了。
当阿吉秀和维诺、卡特三人回到学院的时候,已经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3月4日了。学院里的人根据逃回来的梅可的报告还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呢。
在接受了专门调查和询问之后,阿吉秀回到了三班,继续开始他的学业。回到学院里的阿吉秀发生某些变化,他开始认真听课了,学习也开始开始刻苦了,以前他是全班最后一个到教室的人或者干脆就旷课,可如今他总是班上第一个到教室的人。大家都惊讶于阿吉秀的改变,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生了改变。
阿吉秀的三个朋友,维诺、卡特、梅可对此有着各自的看法。维诺以为阿吉秀是经历上次的失败以后,认识到了自己修行上的不足因此刻苦努力起来。梅可则是认为阿吉秀因为上次她的独自逃脱而对她有很大不满,因此故意疏远她,自我惩罚式的刻苦练习。而,和阿吉秀在一起时间最多的卡特则认为,阿吉秀一定是遇见什么美女需要他去拯救,所以才这么刻苦。
他们不明白,那天,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的2月28日,当阿吉秀离开千羽城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暗暗立下重誓:“要努力学习,待学业完成以后回到母亲的身边,帮母亲、哥哥做事,让羽弗家一统天下,让亚德早日从战国纷乱中重新天下归一,回归和平。”
阿吉秀燥动的心变得平静,开始了刻苦的学习,要是事事顺利的话,明年的六月底他就会从学院毕业了,而且毕业的时候一定会是一个很优秀的高材生。可是随着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阿吉秀的计划不得不落空了。
第十一章寄生虫的代表团
亚及亚大陆的太阳历1002年4月1日,阿吉秀成为七彩虹学员的第259天。阿吉秀一早来到教室门口,见到放在紧闭的教室门口的黑板上的通知才知道,从今天起学院停课了。
回家的路上阿吉秀遇见了卡特于是问道:“停课!?为什么要停课?”
“你不知道么?寄生虫来我们学校了。所以就停课了唷。”卡特回答道。
“什么!寄生虫?什么寄生虫哟?”阿吉秀一脸茫然的问。
看着阿吉秀一脸茫然的样子,卡特连忙解释道:“寄生虫就是我们学校对那美斯皇家学院里的人的专称。”
“哦!”阿吉秀恍然大悟,道:“他们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原来你连这都不知道啊!那,让我告诉你吧。这是一千年来王国的传统,两个学校每隔四年就要相互派遣一个代表团来另外一个学校参观学习一个月。”卡特向阿吉秀解释道。
“哦!这么回事所!”阿吉秀又一次恍然大悟,忽然他又问道:“那,我问你,我们学院要派遣到那美斯皇家学院的代表团呢?选出来没有?”
卡特笑答:“阿吉秀,你不用想了,绝对没有我们的份。我们学院的代表团全都由四班的人组成,他们好像是五天前离开学院的,此刻想必已经到了那美斯了罢。”
“哎呀,好不公平哟!我还想去那美斯的首都那美斯城里去玩玩了。”
卡特一听,就知道阿吉秀什么都不知道,“你真是孤陋寡闻啊!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都要晕了,真想不通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白痴好朋友。”卡特善于抓住一切机会调侃他的好朋友阿吉秀,这一次小机会也不例外。“你知不知道,参加代表团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而是一件苦差。”
“什么?”阿吉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参加代表团去那美斯王国的另外一个最高等学府竟然不是一件好差事而是一件苦差。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学院和那美斯皇家学院从来都是死对头!你想想看,死对头的学生来自己学院,我们会怎么对付他们。对了,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他们,让他们出丑。诶!你不要不相信,这也是一千年来那美斯的传统,学院间的代表团其实说白了,就是派去向对方炫耀自己的实力,或者技不如人被别人羞辱。你想想看,一个代表团最多二三十人,要向对手如山的高手炫耀自己的实力谈何容易,所以历史上绝大部分代表团都是拿来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