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主江山:暴君,你出局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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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清越的声音宛如天籁般在后堂回荡,宽长的袖拂起身间,隐遁了匕首的锋芒!
“我要保护你!一生一世!”灼热的目光迸发着抵死的坚定,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当真比他独步于世的笛声还要让人心动,心痛,且彷徨!
“不后悔么…。”泪,氤氲在眸间,点点晶莹!
“月晓风此生唯一心愿,便是与雪女走到生命的尽头,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依旧!”爱,从未开口,从未表达,却已系紧两颗勃‘然跳跃的心脏!月晓风,天下第一乐师,终此一生,只为一人弹奏!
“好…。此生得一知己,生无遗忧,死亦坦然…。得晓风一言,雪女此生无憾!”踏起娉婷的步子,雪女举步走下台阶,姿态婀娜,步步生花!雪女,天下第一舞姬,容貌艳绝天下,一支‘飞雪连天’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却跳不出这滚滚红尘…
月晓风不言,默默跟在雪女的身后,他们都知道,拒绝大越帝王夜离轩的后果,只有一个,只是这黄泉路上,彼此相伴却也了无遗憾!
―――――――
“晓风…对不起……。。你在哪里…。”泪,更加汹涌,脑海里的画面一幕幕的略过!
那一日,繁花落尽,墨发飞扬,他抚过她额前零落的花瓣:雪女,晓风这笛声,遍寻天下,知音仅你一人!
那一日,夕阳渐沉,新月东升,他披在她肩上御寒的长袍:雪女,晓风这一生,能够陪你看日出日落,了无遗憾!
那一日,手持长剑,血染白裳,他交给她比命更重的玉笛:雪女,晓风这一世,只爱一人,为你而死,无怨无悔…。
眼前一片模糊,雪女提起玉笛,忧伤的曲调和着冰晶的眼泪飘飞在无尽的白雪中,心,碎落一地琉璃…。
当媚娘睁开稀松的双眼时,身侧的男子早已不知去向,每一次都是这样,欢愉过后,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离她很远,或许在夜离轩的心里,自己由始至终都只是工具,就像昨夜…。
“这不是你该闯的地方~”冰寒的声音蕴含着一丝警告,媚娘下意识扯了扯身上的锦被,幽冷的眸光直视面前那张七年如一日的脸庞!
无名,夜离轩最器重的贴身侍卫,亦是大越皇城侍卫的统帅,相貌出众,文武双全,只是那张脸,自媚娘有记忆以来,从未笑过!
“李公公不在殿外…所以…。属下冒昧!”无名先是一惊,随后拱手施礼,正欲转身,却被媚娘唤了回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上该是让你去捉拿月晓风才是!人呢?”实际上,在大越皇城,媚娘的身份很是尴尬,她算不得夜离轩的嫔妃,因为她从未受过封号,没有官衔,亦入不得朝堂!就这样无名无份的跟在夜离轩身边,久而久之,却也成了皇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
只要夜离轩不在大越四大贵妃,即梨花宫的周妃-冷亦瑶,清风苑的辰妃-董琳儿,梅贤阁的馨妃-苏月容和碧水居的庄妃白芷晴的宫殿里下榻,便一定在自己的云宵殿临幸媚娘!而这一年中,夜离轩在云宵殿的时间最长,也因此,媚娘成了这四大贵妃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们恨不得将媚娘除之而后快,不过她们也只是想罢了,在这后宫之中,没人敢动媚娘分毫,不只是皇上的庇佑,更因为这后宫,所有想害媚娘的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
“回媚娘,无名办事不利…。追到绝情崖时…无名未能及时阻拦,月晓风跳崖自尽…。”无名垂眸开口,据实而答!
“死了…。。无名!这件事除了我,还有谁知道?!”媚娘柳眉微蹙,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属下没有告诉任何人!”无名薄唇紧抿,眸光没有一丝温度,冷的像千年寒潭让人无法靠近!
“这就好~这件事我会告诉皇上!你退下吧!”媚娘眸光流转,唇角慢慢有了弧度!
“是~”无名拱手后退,至门口时,转身离去!
御书房
夜离轩稳坐在雕刻精致的龙案前,手里一道奏折,右手握着朱笔,抬眸间,正看到媚娘摇曳着走了进来!
“有事?”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夜离轩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宫中规矩,御书房是不允许后宫嫔妃踏入的,只是跟了自己多年的李公公也晓得媚娘的身份特殊,这七年来,从没拦过!
“刚刚无名回话说,月晓风已经跳崖自尽了~”媚娘柔声开口,走至龙案一侧,眸子斜睨向夜离轩手中的奏折,不过是南方水患的折子,重要到都不能正眼看她一眼么?!不知何时开始,媚娘从最初的无欲无求,到有了期待和幻想!
“自尽…。是无名亲眼看到的?”雪女还活着,月晓风怎么舍得死?!
“是~”媚娘微微颌首!
“你怎么看?”夜离轩挑起剑眉,眸光转向媚娘!
“月晓风亲眼看到雪女在飞鸳阁的雪玉石台上,以匕首刺杀君上,这天下间有谁不知,这等做法的后果,就只有死路一条!月晓风情愿跳崖,该是觉得那黄泉路上,雪女已等他许久了!”涂着丹蔻色的指甲轻抚在夜离轩的肩膀,媚娘淡声开口,却也和夜离轩想的如出一辙!
月晓风不仅是天下第一乐师,武功自然了得,他若想逃命,该不是难事!如今却被逼得跳崖,想来是存了必死之心了!
“这件事如果让雪女知道…。那后果…”
一声脆响,夜离轩手中的朱笔应声断裂,只是声音依旧平淡
“所以一定不可以让她知道……”
“君上~媚娘实在不明白,既然雪女如此绝决,君上的人选一定是她么?!只要君上一句话,媚娘纵是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媚娘说话间单膝跪倒,眸光闪过一丝坚定!
“媚娘,你越矩了!”夜离轩愠怒着开口,‘啪’的一声将奏折按在龙案上,起身离去!
“君上…。”看着夜离轩的身影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媚娘如蝶羽般的眸子闪烁出晶莹的泪水,七年了!到底她算什么?!
凤羽阁前,夜离轩黑眸骤然凝重,看着半敞的宫门,夜离轩猛的推门而入,却在看到窗边倚墙浅眠的身影时,狠吁出一口寒气!
紧闭宫门,夜离轩蓦地转身,特意放轻了步子走到雪女面前,慢慢蹲了下来!他清楚的看见,那张倾天绝地的面容上,一滴泪摇摇欲坠!
###必须爱上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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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微有一颤,夜离轩微皱剑眉,抿起的唇角划过一道莫名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慢慢抬起,情不自禁的抚掉雪女眼角的泪水!
雪女呵~如果朕告诉你,月晓风已经死了,你会怎么样?!会死么?可是朕还需要你!怎么办~所以。。对不起了!在你完成使命之前,你的命是属于朕的!
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娇容,夜离轩仿佛失了魂魄般的慢慢俯身,薄唇缓缓靠近她的樱唇!
一股茉莉的清香萦绕而至,雪女微蹙柳眉,睁眼间正看到那张俊冷无铸的容颜几乎贴在她的脸上!
“滚开!”突如其来的惊叫,让夜离轩猛的怔在那里,下一秒,明晃晃的刀光一闪,夜离轩来不及反应,猛的出手攥住刺向自己心脏的匕首!
血,自夜离轩的手掌蜿蜒而下,滴落在天青色的大理石上,渲染成夺命的曼珠沙华,只是一眼,便觉怵目惊心!
“这是你第二次用匕首刺向朕!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寒蛰的声音自夜离轩的薄唇中溢出,深邃目光透着一丝凌厉!
“晓风呢?!我要见月晓风!!”雪女几乎咆哮着开口,愤怒的目光仿佛要将眼前的男人凌迟至死!
“为朕做件事,朕便让你见月晓风!”手,依旧紧攥着雪女刺过来的匕首,幽暗的寒眸抹过一丝诡异!
“什么?”雪女警觉的看着夜离轩,手中的力度丝毫不减!
“爱-上-朕!”冰寒彻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字字锥心!夜离轩慢慢松手,慢慢起身,俯视着地上一脸惊愕的雪女,心,忽的那么一颤,说不出的情愫萦绕在心!!
“痴心妄想!除了月晓风,雪女此生不会爱上任何人!”收回思绪,雪女愤然起身,字字含冰,信誓旦旦!
“是么…那就算是为了月晓风,你也该考虑一下朕的提议!”夜离轩再度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雪女的脸上,引起雪女一阵厌恶,不由的后退数步!
“雪女~你信么!终有一日,朕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看着雪女一脸的幽怨,夜离轩笃定着开口!
“夜离轩,你也一定要相信!如果月晓风有任何万一,雪女发誓,会将这匕首狠狠插进你的心脏!毫不留情!”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雪女晶澈的眸子透着嗜血的凶光!
无语,夜离轩暗咬皓齿,目光直视雪女,任手掌的鲜血滴滴落下却无动于衷!同样的对视,在雪女眼里却多了一份杀机!
宫门紧闭的那一刻,雪女的身体仿佛绷断的琴弦般踉跄着后退,手中的匕首砰然落地!泪,毫无预兆的下滑!
“晓风………”
绝情崖底
夕阳渐沉,残红漫天,一袭红裳逶迤在晚霞间分外妖娆,分外绚美!红纱掩面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红与白的交织,素与艳的融合,异样的和谐完美
“白灵~”清新悦耳的声音游荡在整个峡谷,那只名唤白灵的雪狐倏的窜出女子的怀里,直冲向不远处的人影!
女子微挑柳眉,顺着雪狐的方向飘然而去!
雪狐在男子满是鲜血的脸上来回的舔‘舐,红衣女子驻足垂眸,不由轻笑
“白灵,你若喜欢,我便救了~”那雪狐仿佛听得懂女子的话,在那满是鲜血的脸上不停的舔‘舐~
“雪女……。”
大越皇宫 陋室
无名吃力的卸下一身盔甲,随意扔在一侧,坚实宽阔的胸膛裸‘在外面,左肩至臂,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呈现!想起绝情崖上的那一战,仍然心有余悸!若非月晓风有意放自己一马,想来他也没机会再回到这陋室!
―――
“为什么不杀我?!”无名震惊的看着抵在胸口的利刃,眸光骤凛,诧异非常!
“生若无依,生不如死…。死若有爱,死亦坦然!黄泉路上,我怎能让雪女忍受孤独…。”白衣染血,墨发飞扬,能在大越数百皇城侍卫的手里冲破禁锢,月晓风实非等闲之人!无名看着月晓风纵剑崖底,心,仿佛被一根针轻轻挑拨,一点痛悄悄蔓延
那一刻,无名亲眼看着月晓风缓缓勾起薄唇,义无反顾的跳下绝情崖…。
――――
“伤的这么重…。。”柔媚的声音自房门响起,无名闻声转身,正看到媚娘一身青袍的站在门前!
“不知媚娘到来,无名失礼了!”无名垂眸见自己半身赤‘裸,登时转身欲将素衣着身,却先一步被媚娘拦了下来!
“伤成这样,还要装作没事么?!坐过来!”媚娘愠怒着开口,玉手毫无避讳的握起无名的臂膀将其拉在榻上!
“无名…无名没事…”艳红的手指在无名的伤口处来回摩挲,无名只觉心底,一道欲浅还深的情愫倏的掠过,眸光慢慢转向一侧的媚娘,七年如一日,眼前的女子美的像个妖精!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这样都算没事,那怎样才算有事?断臂还是丢了脑袋?!”媚娘狠吁出一口寒气,继而起身走向一侧的木柜!
见媚娘转身,无名以最快的速度将素袍披在自己身上!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属下,他都不该对眼前的女子有任何的奢求!她是王的女人,不是自己该觊觎的对象!
媚娘拿着药和白纱回眸时,微有一怔,随后不由轻笑!
“你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