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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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级别的安全保护。
夏想本来一大早出来,就是想和肖佳见上一面。说实话,对于再世为人之后的第一个女人。他对肖佳还是有些怀恋,也有些感觉,没想到在和李丁山通过电话之后,最终还是来到了省委一号院,替李丁山与他的前妻史洁见面。
史洁住在八号楼一单元一楼,夏想按了门铃之后,门打开,里面是一个40多岁、面色黝黑、身材有些走形的中年妇女,她见到夏想,微微一怔:“你是夏想?”
难道她就是李丁山的前妻史洁?
夏想心中微微有点失望,后来一想也就释然了,他想当然地认为史洁既然是高官千金,必定也是一个美女,即使现在人到中年,也应该风韵犹存才对,没想到,史洁不但在脸上看不到半点漂亮的痕迹,而且长相普通,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姿色。
高干有很多,高干千金也不少,但并不一定高干千金就是美女。如曹殊黧一样漂亮且聪慧的高干千金,简直是少之又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史洁请夏想进来,先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片刻,然后不冷不热地说道:“保姆出去买菜还没有回来,等她回来,再给你倒水,大早上的,也不会口渴。”
夏想对她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傲慢的口气。感到有点不太舒服,就算她的父亲曾经是省委书记,也是退下来许多年的前前任书记,也没听李丁山说过她现在身居要职,没想到架子端得倒是挺高。不过她毕竟算是长辈,夏想还是恭敬地说道:“史阿姨不用客气,我在燕市朋友很多,不缺水喝。您有什么事,方便的话请告诉我,我回去后,一定亲自转告李书记。”
史洁的傲慢和连若菡不同,连若菡是清冷,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是孤芳自赏,不针对别人的身份高低,不管对方是谁,她都如高高在上的月光,是俯视但不是轻视。史洁却是轻视,是看不起,她的目光全是审视和疑问,对夏想充满了不信任。
“丁山怎么会看重你,你这么年轻,办事能稳妥吗?”史洁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又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你来了,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样吧,你替我转告李丁山一句话:孩子需要爸爸,他也需要一个家,更需要有人为他的仕途铺路……”
夏想暗暗叹息,他才明白李丁山为什么会和史洁离婚。史洁骨子里的高傲是一根刺,很容易伤人。而且还不懂得收敛,就像刺猬一样,不论是言谈举止,处处伤人。
连若菡就比她聪明多了,连若菡的高傲犹如猫爪,平常缩回,既不伤人,又不会磨损,只有要需要的时候才亮出来。
史洁和李丁山夫妻多年,竟然还不了解李丁山看似平和实则倔强的性格!李丁山当年不从政,现在从政了也不愿意主动和老丈人联系,原来症结都在史洁身上。
史洁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她父亲可以为李丁山的仕途铺路为诱饵,想让李丁山回心转意,只能让事情恰得其反!
夏想心里清楚,却又不能当面说出来,只好点头说道:“好的,我一定原封不动地将话带到……不知道史阿姨还有没有别的交待的?”
史洁不接夏想的话,反问:“丁山在坝县过得如何?听说他这个县委书记受到了排挤,日子过得不太舒坦,是不是?你告诉他,只要他开口,就会有人替他递话到章程市,他不用这么辛苦的。”
早在初到坝县,李丁山受到各方面的压力时,他始终没有动用他在媒体的关系,对他老丈人的影响力,更是想也没想过要动用,夏想就知道,李丁山骨子里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凭借他老丈人多年的人脉,不可能在章程市没有关系,但他在最困难的时候,都从来没有流露过要向老丈人开口的意思,可见他不仅仅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克服困难,也对史洁始终心生提防,不想给她一个他想要复合的错觉。
史洁的傲慢和自以为是让夏想也心中不快,他实话实说:“困难是有。不过现在已经打开了局面,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以后应该会好上许多……”
史洁却是不信:“不可能,他是空降过去的,在当地没有根基,在章程市也没有有力的后台,就凭宋朝度?宋朝度现在自身难保,还能顾得上他?夏想,你不可信口开河,想当然地认为李丁山已经掌握了局面!”
“史阿姨言重了,我身为李书记的秘书,对坝县的情况不敢说了如指掌,也是心中有数!”对史洁的一惊一乍夏想暗暗冷笑,世界上自以为是的人太多了,他索性也放开了,说道,“我说的打开局面其实还是保守的说法,非要大胆一点地形容的话,说是李书记已经掌控了大局也不为过。”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书记就有什么样的秘书!”史洁一阵冷笑,“李丁山就爱夸大其词,你跟着他,也学会了夸夸其谈。话说得轻巧,一没有根基二没有后台,就凭你们二人下去就能打开局面?也就是说说大话而已,说出去谁会相信?”
夏想是来替李丁山传话的,不是替他吵架的,他见史洁脸上露出憎恨的神色,心想以她的性格想和李丁山复合,估计可能性不大,感觉和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就笑道:“我只是回答史阿姨的问题,并没有吹嘘,事实摆在那里,您不信也没有办法,再说李书记也不会强求别人相信他的能力……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史洁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你就转告李丁山,让他好自为之吧!”
夏想起身要走,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间传出:“年轻人,请留步!”
史洁一听急忙起身:“爸,你怎么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从里间出来,他年约七旬,个子不高,但脚步坚定,手中握着一对健身球,不停地转来转去。他双眼直视夏想眼睛,忽然笑着点点头:“小伙子还不错,长得挺精神,气质挺沉稳,是个好茬子。丁山眼光不错,你是他的好助力,对了,你叫夏想,是不?”
夏想点头,微微躬身答道:“是的,老人家好,您过奖了。”
史洁不屑地说道:“爸,你别听他乱说,我觉得他说得不靠谱,肯定是受了李丁山的指使,文过饰非。”
老者瞪了史洁一眼:“保姆买菜怎么还没有回来?你出去看看,顺便帮我买点我爱吃的菜。”
史洁虽然不情愿,但却不敢违抗父亲的意愿,只好悻悻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暗示夏想一眼,意思是不让他胡乱说话。
夏想其实连和老者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但史洁一走,老者就一伸手:“坐下说会儿话,不会嫌我太老,不愿意和我聊天吧?”
夏想对如何保持谦虚谨慎的作风,现在差不多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了,他欠了欠身子:“老人家说笑了,能跟您说话是一种荣幸,有多少人做梦都得不到这么好的机会!我就是无意中捡了珠宝的幸运小子,只有恭敬的份儿,才不敢多想。”
老者呵呵一笑:“我就不跟你绕弯了,直接说吧,我对丁山如何在坝县打开的局面很感兴趣,小夏,有没有时间跟我这个老头子讲一讲,让我听个明白?”
夏想没有理由也不想拒绝老者的好意,对于这位曾经是一省大员的人物,奇怪的是,他心中没有一点畏惧和仰视的感觉,反而觉得他和蔼可亲,浑身上下散发着祥和的气息,没有丝毫所谓的官气和官威。或许一个人只有真正卸下了官职,放下了面具,也或者一个人意识到不管曾经官居到何等高位,等着真正退下来的一天,也只是一个面对岁月流逝而无可奈何的老人罢了。
夏想斟酌了一下语句,挑了一些重点部分,将李丁山初入坝县,先是示弱,然后暗中拉拢分化各个常委,最终慢慢地掌握了主动权,彻底击败了刘世轩,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其中还重点略去了他所起的关键作用。
老者听完,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他伸出三根手指,说了三句话:“第一,开始时有点优柔寡断。第二,反击时不够雷厉风行。第三,刘世轩必须除去,不可留!”
说完,他又自嘲地一笑:“我是不是对丁山要求有点严了?他初入官场就有如此手段,尽管手腕还是软了一些,不过心思缜密,步伐稳重,也算难得!”
在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面前,他的话,夏想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儿,不敢发表意见。
老者见夏想有些拘谨,就笑:“刚才你和史洁说话,我听你说得头头是道,怎么和我说话,就哑口无言了?是不是觉得和我这个老头有代沟?”
夏想忙态度恭谨地答道:“史老多虑了,史老讲的是人生大道理,史阿姨刚才说的是她的个人看法。人生大道理是人生精华的积累,需要认真领悟。个人看法有时难免有偏差,不对的地方,我觉得有必要提出不同的意见。”
史老哈哈大笑:“小夏,你说话还挺圆滑,丁山有你在身边,也算有福了。那你说说看,史洁和丁山,有可能复婚没有?”
夏想为难地说道:“李书记是我的领导,又是我的长辈,他的个人私事,我不好发表意见。”
第148章 史老的告诫和肖佳的心事
史老不悦地说道:“小夏。年轻人,要有朝气,该说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史洁是我的女儿,她是个什么脾气我心里清楚,当年都是我忙于工作,对她疏于管教,才让她长大后,从来不知道尊敬别人,以至于落到今天的下场……不说她了,说说你的想法。”
话已至此,夏想也知道史老确实想听听他的真实想法,也就说出了实话:“我想包括李书记在内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天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正出身高贵的人,哪怕站在世界的顶峰,对别人是俯视而不是轻视。俯视是月光,不管月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是臭水沟中,月光依然是月光,不会高贵半分也不会脏上一分。轻视就是雪花,落在黄金之上。会被染成金色。落在脏泥之中,就会被化为脏水。”
夏想说完之后就后悔了,他知道话说得有点重,也不清楚一向沉稳的他,为什么会因为史洁的轻视突然生发出这么多感慨?其实以他的容忍,史洁不过是一个过气的高官子女罢了,犯不着和她一般计较。或许是在替李丁山打抱不平,又或许是因为在连若菡身上受的气无处可发,正好遇到史洁,就不可避免地发作出来?
史老脸色一变,目光中隐隐闪过一丝怒意,紧盯了夏想半晌。毕竟曾经身为封彊大吏,他的官威一旦发作,也是气势逼人,夏想是平生第一次和省部级高官面对面交谈,尽管史老已经赋闲在家好几年了,但他一生为官,久在官场之上,又身居高位,久而久之养成了压迫人心的气势让他颇不好受。
夏想不说话,目光清澈如水,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努力保持一脸镇静和史老对视,心中告诫自己,要是史老也和史洁一样,自负而自大,他回去之后就如实地转告李丁山。至于李丁山如何抉择,他甚至不用猜就能知道结果。
也不知过了多久,史老手中的健身球因为转动而发出磨擦的声音,他的气势也随之一消,随即哈哈一笑:“为官之道,并非处处谨小慎微才好,对领导,有时要敢说真话,敢顶撞,敢发表不同意见。县一级,想要升到市级,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