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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7部分

小说: 凤还巢之妾本风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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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惩治恶奴

    袁妈妈是她身边几十年的老人,从丫鬟时就在她身边侍候,若是真在这个时候被处置了,她往后如何在这个家立足?可若是不处置了……袁氏目光看向身前气宇轩昂的容启舒,眉目间飞快的闪过一抹戾气。该死的贱人,可真是会找时机啊!

    还没等袁氏拿出主意,容易闻已经开口了。

    “恶奴欺主,这样的人死有余辜!”话声才落,回头对外喊道:“来人,把这个背主的奴才给我带下去,问清楚了,家法处置!”

    袁氏吁了口气,朝容宜闻投去感激的一瞥。

    只要先把人从容锦的里带走,她就有办法替袁妈妈脱身,虽说人废了,但她可以把她送到田庄里去养老!这样一来,那些替她办事的人,只会更加忠心耿耿。

    只,一道清清脆脆的声音却是打断了袁氏美好的畅想。

    “且慢!”

    容锦拦住得了容宜闻吩咐,走进来的小厮。

    “锦儿!”容宜闻脸色不悦的看着容锦,“你还有事?”

    容锦点头。

    容宜闻撩了眼一侧的容启舒,压下胸口的那股烦燥,说道:“什么事?”

    容锦指了袁妈妈说道:“伯父您也看到了,袁妈妈嘴巴严实的很,侄女断她两指,她都不肯招出幕后之人,您说,要怎样她才会招供呢?”

    容宜闻目光落在地上已经凝结的一滩血渍上,还有那两根失去生机的断指。只一眼,他便撇开了头。眼角的余光觑到容锦掩在乱发后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对漆黑如寒星的眸子,正用一种嗜血的幽芒盯着他。

    这样的目光……容宜闻情不自禁的一颤,但等他想仔细看时,容锦却已经是垂了眼睑,那一瞬间的恨意仿若只是他一时错觉!

    “那表妹的意思是?”

    见容宜闻迟迟不曾开口,容启舒接了容锦的话问道。

    容锦目光冷冷的挑了眼地上幽幽来,正蜷缩成一团,汗出如浆的袁妈妈,淡淡道:“杀了吧。”

    “不行(好)!”

    异口同声的话响起。

    容锦好笑的看着面色纠结的袁氏和气定神闲的容启舒。

    容启舒对上容锦似笑非笑的目光,淡淡道:“表妹放心,你母亲是我姑母,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容锦点头,垂了眼,屈膝道了个万福,“一切仰仗表哥。”

    容启舒挑了挑眉,转身朝袁氏看去,默了一默后,轻声说道:“大伯母,依侄儿的意思,这样的恶奴还是不要留着的好。”

    “可是……”袁氏期期艾艾的看着容启舒,好半响,哽了嗓子说道:“她跟了我几十年,我真的不相信,这事是她做的,会不会……”

    “我也觉得这事凭袁妈妈是不敢做的。”容锦打断袁氏的话,看向容启舒,“表哥,或者我们可以把人交给外祖母,让外祖母来审一审!”

    交给老长兴候夫人?!

    自已的女儿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以老夫人那等心性的人,不把个燕州府容府搅个天翻地覆,她会善罢甘休?到时……袁氏紧了紧垂在袖笼里的手。

    “锦儿,你也太不懂事了!”袁氏轻声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间不幸,这事满你外祖母都来不及,你还要往她跟前捅,那是你外祖母,可不是你仇人!”

    “那依大伯母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容锦唇角翘起一抹抹嘲讽的弧度看向袁氏,冷冷说道:“我要杀这恶奴为我娘报仇,你不同意,我要请了我外祖母替我娘主持公道,您又不同意!大伯母,您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能害怕什么?”袁氏像被狗咬了一样,猛的拔高了声音,对容锦喊道:“锦儿,我念在你娘死了,你伤心过度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话中有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收留你们母女一场,反而收出仇来了!”

    话落,转头朝容宜闻和容启舒看去,语带凄然的说道:“老爷,启舒,我看我还是别在这招人嫌好了,虽说袁妈妈是我的人,但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我不会因为她是我的人,就替她说情的。”

    话声一落,招呼了一侧的容思荞,“荞儿,我们走。”

    容思荞恨恨的盯了眼容锦,复又委屈万分的对着容启舒道了个万福,转身扶了袁氏往外走。

    容宜闻看了看容锦,又看了看容启舒,默了一默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依了锦儿的意思吧,来人……”

    “不必了!”容锦打断容宜闻喊人的话,目光微抬对上容宜闻铁青的脸,一字一句道:“杀母之仇,岂能假他人之手!”话落,回头对一侧的蓝楹,说道“蓝姨,借刀一用!”

    蓝楹二话不说,便将自已那柄一尺见长的匕首递了过去。

    “锦儿,你……你这是干什么?”

    “啊!”

    容宜闻话声才落,紧接着便响起袁妈妈的惨嚎声。

    站在门外阶沿下的袁氏身子一晃,若不是容思荞手伸得快,怕是这会子摔了个四仰八叉!

    “娘……”

    袁氏抬手,示意容思荞别出声。

    屋子里,袁妈妈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历,一声比一声低。

    容思荞听得身子瑟瑟,不由自主的说道:“娘,袁妈妈她……”

    袁氏一咬牙,二话不说,返身便往屋子里走去。

    “娘!”

    容思荞连忙跟了上前。

    丫鬟不敢怠慢,眼见袁氏去而复返,连忙抬手打起帘子。

    袁氏头一抬,便对上屋子里袁妈妈死不瞑目的脸,她的半具身体都被戳烂了,嘴里“咕咕”的冒着血泡,失去焦点的眸子却在对上袁氏,霍然一亮,但转瞬却又如炉火花般息灭。

    容锦将手里浸透袁奶奶血渍的匕首放在袁妈妈身上擦了擦,正准备起身,却在抬头的刹那对上站在门口的袁氏的目光。

    看到袁氏去而复返,容锦忽的便止了起身的步子,而是抬头对着袁氏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然后,她唇角微动,对神色骇然如同失魂丧魄的袁氏说了一句无声话。

    她此刻浑身浴血,就连脸上也溅到几滴,她却扬眉轻笑,红唇如花,好不邪肆!

    袁氏浑身发冷的立着,眼看着容锦悠雅起身,将手里匕首递还给蓝楹,眼看着容锦指着地上那个用来指证袁妈妈的人说“剐了”。她张了张嘴,只是声音还没响起,却是眼前一黑,一头裁了下去。

 11与我何干

    “快,快去请大夫。”

    人来人往,呼来喝去之中,袁氏尖叫一声,直直的翻身坐了起来。

    烛光中,她直直瞪着的目光,实在恐怖的吓人,容思荞吓得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回过神来后,又连忙上前,扶了袁氏,“娘,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好?爹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袁氏浑身发冷的坐着,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想起刚才,容锦浴血而笑的那张脸,还有她掩在笑容下的那句无声的话。

    她指着袁妈妈的尸体,对她说:“第一个!”

    袁妈妈是第一个,那接下来,会是谁?

    是自已吗?

    袁氏只觉得身上的寒意愈重,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窑一般。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您说话啊!”

    “袁妈妈!”

    袁氏突然出声。

    容思荞吓了一跳,连忙攥住了袁氏的手,哽声说道:“娘,袁妈妈死了,她死了,她被容锦那个贱人给杀了!”

    袁妈妈死了!

    袁氏神思恍惚的看向身前红着眼眶的容思荞,又抬头,静静的打量着屋子,等看到屋子里的丫鬟下人齐齐用那胆战心惊颤颤瑟瑟的目光看着她时,浑浑噩噩的思绪渐渐的清明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袁氏摆手。

    “是,夫人。”

    下人们鱼贯而出。

    袁氏对着走在最后,穿桃红色和草绿色比甲的两个丫鬟说道:“红杏、绿蕉,你们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和小姐说话。”

    “是,夫人。”

    红杏和绿蕉应了一声,便守在了门外。

    屋子里,容思荞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袁氏,“娘,您喝点水。”

    袁氏接过杯子,一边低头喝水对容思荞说道:“你爹呢?”

    “爹和表哥还在议事。”容思荞说道。

    袁氏默了一默,将手里的茶盏递给容思荞,待容思荞放了茶盏,重新在她身边落坐后,袁氏抬头看着她,轻声问道:“荞儿,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容思荞不解的看着袁氏。

    袁氏抿了抿嘴,轻声说道:“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容锦那个贱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娘看她身边的那个叫什么蓝姨的人,应该是很历害的高手,现在候府又不知道为了什么要接她回去,娘只担心……”

    “娘,是您想多了。”容思荞打断袁氏的话,眉眼间绽起一抹讥诮,淡淡说道:“她再历害,还能斗得过……”对上袁氏凌历的眸子,容思荞撇了撇嘴,说道:“再说了,您以为候府真会替她出头?当年因为她娘的事,候府在京都沦为笑柄,以至到现在启舒堂哥连门像样的婚事都说不成,我那二婶婶怕是早就将她娘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袁氏点头。

    “我适才也冷眼看了,启舒对他这姑母的死到是没什么表示,就连对容锦也没有寻常表姐弟之间的亲昵。也许真的像你说的,你这二婶婶,只怕没少在他面前说她们的不是!”

    “便是二婶不说,京都旁人也会说的。”

    话落,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笑声方歇,袁氏扶了容思荞的手,坐了起来,眉宇轻蹙,轻声说道:“荞儿,要不这次你就别随他们进京了,娘另外找个时间送你去。”

    “不行!”容思荞断然拒绝道。

    “荞儿,”袁氏语重心长的看了容思荞,轻声说道:“容锦能活着这本身就是个意外,现在她不但活着,还怀疑上了我们,万一她路上对你动手,你有个好歹,你叫娘怎么活?”

    “娘!”容思荞无奈的看着一脸纠结的袁氏,劝道:“您放心,她对付不了我的。若来的人不是启舒堂兄,我也就依了您!可即然来的是启舒堂哥,那我就更要把握好这难得的机会。这一路,我跟启舒堂哥把感情培养起来,以后堂兄承了爵,我在京都就有了靠山是不是?”

    “话是这样说,可是……”

    袁氏只要想起容锦那浴血如魔鬼的笑,就忍不住的打冷战。

    “娘,您别劝我了,京都我是一定要去的,我也一定要嫁入公候之家,谁也不能挡了我的路,不然,我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容思荞精致如画的脸上,绽起一抹阴郁的狠历!

    忘名轩。

    屋子很快被打扫干净,尽管死的那个人是夫人跟前的红人,更是府里大总管的结发妻子,只是,在正经的主子面前,那跟死条狗是没什么区别的!

    容启舒放了手里的茶盏,满屋子的血腥味,本该清香的茶入嘴似乎也带了淡淡的血气,谁还能喝得下去!

    容锦见容启舒放了茶盏,她翘了翘嘴角,同样放了手里的茶盏,目光微抬,神色淡淡的迎着容启舒。

    “没错,我娘是跟我说过,有这么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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