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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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锦,我不能凭你一句话就把云香处置了。”
“所以呢?”容锦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启舒。
容启舒挑眉,冷冷道:“拿出证据来,我一定秉公处理,不然……”
站在一边的容思荞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证据,容锦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容锦点头,对容启舒说道:“证据我没有,不过,我之前也说了,你们不把我的命当命,我确是要好好保重自已的。现在,你说云香不是内奸,那就等你找到内奸,我们再继续赶路吧。”
话落,容锦对身后强忍了笑的蓝楹说道:“蓝姨,走,我们去换间客栈,现在,我也只有你能相信了!”
说着,果真转身便往外走。
“容锦!”
容启舒一张温润的面孔,此刻只能用面目狰狞来形容了。
容思荞僵立在原地。
她自然清楚,容启舒自是不可能让容锦就这样离开的。可若是要让容锦留下,同他们继续一道上京,就必须……容思荞的目光落在同样明白过来,面如土色的云香身上。
深吸了口气,容思荞轻声说道:“堂哥,下一次再遇袭,谁又会是她嘴里的内奸?是我,还是你?”
听了容思荞的话,容启舒拧得快打结的眉头,越发能夹死只苍蝇。
他怎么会不知道容锦是借故发难,只眼下,就算是容锦借势生事,他又能如何?容锦死于意外他可以找词推脱,但若是因为他放任不管,而让容锦出了意外。他担待不起,长兴候府更是担待不起!
“容锦!”
正同蓝楹一前一后要跨过门槛的容锦,步子一顿回头朝容启舒看来。
容启舒漆黑的眸似淬毒的刀一般,看向容锦,一字一句道:“你应该知道这一路凶险不少,是不是每一次的涉险,都必须有一个人出来承受你的不满?”
容锦“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真的很好奇,作为长兴候府的唯一继承人,容启舒从小到大到底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方式!先不说之前明知有求于自已,却偏偏要因为个人的喜恶而不惧得罪她。等到了现在,明知她是刻意为难,又不能干脆立断的拿出一个章程!
真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驴粪蛋子表面光!自已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把他当成了对手!
容锦撇了撇嘴角,淡淡道:“怎么会呢?表哥你的苦心我还是感激的。不说别的,单说你让堂姐同行,不就是想要混淆视听,让刺客弄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容锦吗?现在内奸已经找到,想来,就算是再有袭击,应该也不会只有我一人遇袭吧?”
容启舒冰冷的眸子瞳孔急剧一缩,似千万根针一般射向容锦。
容锦唇角微翘,给了容启舒一抹再温婉不过的笑。
容启舒暗吸了口气,撇了目光,看向身侧脸色微微泛白的容思荞。
“堂哥,”容思荞眼眶泛红的看着容启舒,“真的是这样的吗?你之所以带我一同回京,是想让我当容锦的替罪羊?”
容启舒抿了抿嘴,之前未偿不是有这样的想法,但现在……他垂眸,轻声说道:“思荞,你相信堂哥吗?”
“我……”容思荞惨白了脸,眩然欲泣的看着容启舒,好半响抿了抿嘴,点头道:“我相信你!”
“那就好。”容启舒点点头,给了容思荞一抹僵硬的笑,轻声说道:“等到了京都,我让母亲重新给你添置一个丫鬟。”
容思荞脸色一变,不等她出声。容启舒却是已经回头对容时吩咐道:“把人带下去,处理的干净点。”
“是,世子!”
容时上前,提了脸如白纸瘫软如泥的云香便往外走。
“小姐救命啊……小姐……”
“云……”
容思荞话没喊完,眼一闭,一头裁了下去。
“小姐!”被这变化吓得惨无人色的云芷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昏迷过去的容思荞。一脸哀戚的看向容启舒,“世子,我们小姐晕过去了。”
容启舒点头,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送大小姐回屋去歇息。”
侍卫上前帮着将容思荞扶到云芷背上,往客房急急走去。
待得人走远了,容启舒回头看向容锦,冷冷问道:“这样的处置,你可满意?”
容锦勾了勾唇角,满意?区区一个丫鬟怎么就能让她满意呢?只能说差强人意吧!
抬头给了容启舒一个颇具深意的笑,容锦缓缓开口道:“麻烦世子替我和蓝姨重新安排间屋子,你知道的,我胆子小,这屋子又死了人,我可不敢睡!”
27凤卫队长
“小姐,您醒了。”
对上云芷因为惊恐而惨白如纸的脸时,容思荞嫌恶的撇开了脸。忖道:真是苗而不秀,银样镴枪头,除了这张脸盘子,还有什么!若是换成是云香……想起云香,容思荞心里只觉得像有只猫在抓一样,难受。
容思荞探身朝往看了看,撑着床榻便要坐起来,一边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云芷连忙上前扶她,顺手将床上的枕头拍了拍,垫在容思荞身后,这才在旁边小心的站了,轻声说道:“外面都收拾好了,世子给锦小姐换了间房。”
容思荞挑了挑眉,“换了间房?她不是只要上房吗?唯一的那间上房给了她,现在换到哪去了呢?”
云芷才要开口,突的响起敲门声,紧接着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云芷,你家小姐醒了吗?”
是容锦!
云芷脸色一白,目光惊恐的看向容思荞。
容思荞也怔了怔,目光狐疑的看向云芷,“她来干什么?”
云芷连连摇头。
她到现在还没从云香说没就没了的恐慌中醒过神来,云香可是从来没得罪过锦小姐的,相反是她,几次三番的得罪了锦小姐。可锦小姐一句话,世子就把云香给处置了,那要换成是她,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凄惨呢!
“云芷……”
外面容锦的声音还在继续。
容思荞抿了抿嘴,对云芷说道:“去开门,把人请进来。”
“小姐……”云芷惊慌失措的看着容思荞。
容思荞拧了眉头,目光陡然一历,喝道:“怎么,听不懂我说话?”
云芷连忙应了一声“是”,几步走到门边,打开门,头也不敢抬的对容锦说道:“表小姐,请进。”
容锦点了点头,拾步进屋,一眼,便对上床榻上正怒目朝她看来的容思荞,唇角翘起一抹愉悦的弧度,“醒了?我还在想要不要替你请个大夫来看看呢!”
容思荞深吸了口气,对云芷说道:“你出去吧,我跟表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是,小姐。”
云芷如蒙大赦般走了出去。
容锦在容思荞跟前坐下,笑盈盈的看着容思荞。
“为什么要这样做?”
容锦原本是垂眸打量着自已的手,闻言,挑了挑眉看向容思荞,淡淡道:“噢你不知道吗?我看她很不顺眼。”
“那是一条人命,不是猫啊狗的!”容思荞脸红白赤的瞪着容锦,怒声道:“你一句不顺眼,就要了一条命,你还是不是人?”
容锦嗤笑一声,目光讥诮的看向容思荞,“别说得好像自己是圣母一样,容思荞,你手里的人命还少吗?我杀一人,便不是人,那你是什么?魔鬼还是禽兽?”
“你……”
容思荞瞪着容锦,她目光狐疑的打量着容锦。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里浮起,但只一瞬间,她便压下了那个念头。
不,不可能的。
当年容锦被救起时,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连她自己的娘都不认识了,她怎么还会记得……容思荞抿嘴,目光越发锐利的看向容锦,想要弄清楚,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容锦真的想起了当年之事!
容锦眸子含笑的迎上容思荞的打量的目光。
起疑了吗?
害怕了吗?
呵呵,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
“好了,不早了,你既然没事,那我也放心了,明天还要赶路,早些歇了吧。”容锦起身,转身便往走,走到门槛时,却又步子一顿回头对容思荞说道:“对了,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喊一声,就行了。”
门外贴着门偷听的云芷没有想到,容锦会突然开门离开,躲避不及,才点就撞上容锦,扶了门框这才堪堪稳住身形,但却是眼睛也不敢抬一下,拾脚就往屋里走。惊慌失措的样子,好似容锦是洪水猛兽一样!
容锦翘了唇角,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蓝楹见她进来,好笑的问道:“痛打落水狗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极了!”容锦嘿嘿笑了回道。
蓝楹摇了摇头,指着已经铺好的床铺说道:“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容锦点头,解衣上床。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砰”一声闷响,好似是什么砸到地上的声音。
她凝神听了听,隐约还有细碎的哭泣声,挑了挑眉梢,容锦觉得她今晚一定能做个好梦!
打了个哈哈,容锦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蓝楹听着耳边响起的均匀的呼吸声,翻了个身,看向烛光下不知梦到什么而眉目舒展唇角上翘的容锦,眼里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宠溺,轻声说了句什么,紧跟着也翻身睡去。
第二日。
仍旧是辰时一刻出发。
用过早膳,容锦直至上马车的时候,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容思荞。
她今日上身穿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褙子下身则是白底绣花马面裙,素雅的妆扮衬着她眼下的乌青,到是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赢弱感!
容锦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句“白莲花”,眼也不抬的便和蓝楹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到是容启舒见着了,默了一默后,走了上前,将手里的一份油纸包递了过去,“这里有几个包子,你在路上吃吧。”
容思荞摇了摇头,语带哽声的说道:“谢谢堂哥,我吃不下。”
话落,扶了云芷便往自已的马车走去。
目送容思荞上了马车,容启舒默了一默后,将手里油纸包递给了一侧的容时,示意他送过去。正欲转身上自已的马车,一回头却对上一对似笑非笑隐含讥诮的眸子。
容启舒拧眉。
容锦却是嗤笑一声,松了手里的车帘,朝正闭了眼睛养神的蓝楹说道:“蓝姨,你家少主说要给我送丫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送过来!”
闭着眼睛的蓝楹霍然挑眸朝容锦看去。
“丫鬟?”
“是啊!”容锦点头道:“说是一个叫琳琅的丫鬟,身手好功夫也好!”
“琳琅她……”
见蓝楹说了三个字便没往下说,容锦不由好奇的问道:“蓝姨,琳琅她怎么了?”
蓝楹摇了摇头。
容锦见她不欲多说,便没再追问,心里却是想道:一个丫鬟啊,怎么蓝姨的神色看起来,怪怪的!却不知道,此刻蓝楹心里也是惊涛骇浪。
琳琅,凤卫的队长啊,少主竟然打发给了容姑娘作丫鬟!唉……琳琅,你现在知道自已有一个多坑爹的主子了吧?
28你还不死
连着急行了几日,这日,一行人已经离了燕州府地界,再往前行个百余里便是云州境内了!容启舒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