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江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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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转身对背后几个红衣男子说:把那废物杀了!
话毕,一人拔刀而出,冲到方才被东方枫刺中手腕的红衣男子身前,手起刀落,瞬间将他人头砍下。
那被砍之人也没还手,显然早知自己要死。
秦诗一挥衣摆,带着随从走了。
大堂内鸦雀无声,阿南怯怯地说:天霞宫的手段也太残忍了,一招失利就要被杀,这也算名门正派么。
厉凌坐回位置,回道:天霞宫有自己的门规纪律,我们无须评论。
然后又看向我说:木儿,你确实长大了,也有自己的主见了,可是天霞宫是得罪不起的,以后切忌言语过激,还有哭笑帮,你也把它散了吧,免得节外生枝。
我回道:叔叔,之前我丧失智力,你替我安排婚姻当然可以,但现在我恢复了,我的婚姻应该自己做主,否则,你要逼我像爹娘那样叛离师门么?
他大惊:当然不是!唉……好吧,这事是叔舅疏忽了。
然后他又笑起来:你在我身边呆了十八年,现在突然能说会道的,叔舅一下真适应不过来了,哈哈哈!
我说:舅舅,如今我长大了,也终于有能力了,君语东方风的儿子可不能碌碌无为,毫无建树,既然我机缘巧合坐上哭笑帮帮猪之位,那就希望叔叔不要干涉我帮内之事,让我自己处理,把哭笑帮发扬光大,让东方木的名号响彻武林。
他一愣,思考良久,迟疑道:可哭笑帮是邪魔歪道,你——
我接道:一个组织的邪与正不在于成员,而在于领导人,就好比让宁昊然来领导无忧谷,舅舅以为无忧谷还能继续与世无争,做个中立门派么?
他怔了,众人也听得目瞪口呆,阿南在一旁嘿嘿笑道:谷主,二少爷现在是个大男人了,可不是以前那个只懂笑的小孩,俺都习惯了,大家以后也会习惯的~
厉凌猛拍大腿,狂笑着站起身,抓住我双肩说:好!木儿,叔舅以后不干涉你的事了,见你如此精神,叔舅真是开心坏了,对了!你的十八生辰虽已过,但酒席还未摆呢,今日便给你补上,庆祝一番吧!
我脸上附和着和大家一起笑,内心却是很不舒服。
厉凌比我想像中的差远了,我本希望他是一个既冷酷,又有思想,有内涵的组织领袖,可是眼前的他,和易品君没有区别,太在乎那些表面形式了。
不说让我解散哭笑帮吧,光是想和天霞宫拉关系这点,我就很瞧不起他了。
当然,也许是我对他抱的期望太大了。
酒宴摆得很大,整个无忧谷都在庆祝,厉凌坐在首席,开心地唠叨着家常。
我只顾着吃酒菜,他给我介绍谷内大小成员我都没怎么注意听。
阿南是打杂的弟子,所以没资格坐上我们这桌,想起他的事,我站起来说:叔叔,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厉凌端着酒杯笑道:木儿你说,尽管说。
我说:哭笑帮的人大部分被天霞宫给剿灭了,我现在身边没什么帮手,而现在正道人士都想杀我,所以在江湖上行走比较危险,我想从无忧谷找个人跟在我身边,在哭笑帮助我做事。
他想了想,回道:这好办,牛叔武艺高强,处事稳重,有他护着你,我也放心!
我摇摇头说:不,不用,让他跟在你身边就行,我想让阿南陪着我,我习惯他在身边。
他愣道:这怎么行,阿南武艺差劲,他哪有能力保护你,而且他为人莽撞,他——
我打断他:舅舅,你就答应我吧~
我哀求半天,他终于点头。
然后他站起身,拿着酒杯说:厉某一直记得,木儿直到五岁仍未学会说话,当时我遍访群医皆无果。众医言,木儿智力有缺陷,而且身为男儿身却至阴至柔,皆因近亲所生导致,能活过八岁便属不易,十八岁不死就乃奇迹。如今木儿不但生龙活虎,智力更胜常人,风哥铃姐在九泉也该含笑了!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我说:木儿,叔舅本想将毕生所学尽授于你,无奈你体质阴柔,与我所学格格不入,实乃一大憾事啊~
我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袖珍的风铃说:这是当年风哥与铃姐的定情信物,如今你长大成人了,我也该交于你了,你可要好生保管。
呃~又不能吃又不能防身,我要来干嘛……
他用一根红绳把风铃窜在一起,然后走到我身边挂在我脖子上,系紧后,他说:这对风铃一大一小,大为男,小为女。如若以后你有中意的姑娘了,便解下小的赠于她定情。
我把风铃塞进衣领内,点头应着。
他双手抓着我肩说:木儿~你要好好努力,叔舅明日便派人去武林上打听,看有哪位高人的武学适合你修炼,到时让你跟着学艺,为我们争光,好么?
有啊,独孤轩嘛……
我摇头道:不用了,这些事舅舅你不用操心,木儿自己心里有数,对了,可能在无忧谷呆不了多久,我便要回哭笑帮了。
他一惊,皱眉说:为何这么急,多呆些时日吧,你多陪陪叔舅不好么。
这样啊……
我转头问坐在另一头的东方枫:枫哥,你知道长江后浪何时举办么?
他放下筷子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我转向厉凌道:叔叔,我在这呆半个月,到时候去参加长江后浪,然后直接回哭笑帮行么?
厉凌惊道:不行!长江后浪比试严酷,常有死伤,你毫无半点武艺,去参合那事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那我去看看行么,我有几个好朋友失散了,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会去参加比试的,我要找到他们。
厉凌还想问是什么朋友,我又说:你不放心的话,让枫哥和阿南陪我去,行吧?
他沉思了一会,转头对东方枫说:如此也好,不过枫儿你答应我,绝对不许参加比试,我知道你想和冷雨寒分个高下很久了,我无忧谷无须争这风头!
冷雨寒~对了,他小子肯定也会参加的,长江后浪二十年举办一次,这种出名的好机会他怎么会错过,我更不会错过了。
东方枫咬了咬牙道:是,义父。
我问:舅舅,当年爹爹不也参加了么。
厉凌回道:风哥不同,他剑法出神入化,为人聪颖谨慎,懂得把握分寸……而枫儿生性冲动好战,让他参赛必定要出事,就好比这次去落日门,竟然还和月华派掌门打上了!
我倒觉得没问题,看过东方枫的剑法,不会输给冷雨寒的。
这顿酒席吃了很久,酒也喝了不少,我在真实界过了十八岁生日,在这书中界又过了一次。
似乎很久没醉过了,今天终于喝吐,想不到自己会这么爱酒,晕忽忽地被厉凌抱到房间,一躺下便睡着了。
做了奇怪的梦,梦见我站在擂台上,和各种各样的人决斗,有葫芦娃,有黑猫警长,一个个都被我打败,最后BOSS是冷雨寒,刚要开打,我就惊醒了。
心里忐忑不安,坐在床上思考着自己到底有哪些能耐,却发现一点底子没有。
慌了,赶紧爬起来洗漱,然后拿着许巧的木剑,问路跑到了无忧谷的练剑场,就在昨天大堂的后面。
天空阴暗,空气闷热,已经到夏天了。
一大群的弟子在练剑,口中不停地发出声音:喝!哈!呀!啊~
最后那声“啊”,是有人中招了……
终于找到阿南和东方枫的身影,我才跑过去,就听见噌地一声,东方枫手中的剑被阿南击飞。
阿南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剑,然后哇地一声哭出来,跪在地上吼着:大少爷~你杀了俺吧~呜呜呜,你剖俺的腹吧~
东方枫的心灵更是严重地被打击了,僵硬地愣在那,口中喃喃道:南,是你进步了,还是我退步了。
我走过去,捡起他的剑说:枫哥,听说你那天在落日山被月华派掌门打败了?
他没有回答,满脸忧愁。
我继续说:那日我看枫哥你的剑法很精妙啊,难道月华派的剑法更胜一筹?
他冷哼一声,刚要反驳,我抓住他的手说:枫哥,把你的剑法教给我好么,那天我见你使的雪萤镜雪寒星很精妙,一定能打败冷雨寒的!
他愣了。
我又说:其实,我是打算参加半个月后的长江后浪的,如果我学会了你的剑法,在台上打败了冷雨寒的话,那就说明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也没必要跟他打了,对不对!
他回道:可是义父说了不许你——
我抢说:没关系,你别告诉他不就行了,就算事后被他知晓,顶多责怪两句就好了,舅舅很疼我的嘛。
阿南终于反应过来,拉着我说:不行啊~二少爷,谷主说了很危险,不能——
我冷冷地回了句:住嘴。
他呜咽一声,躲在一边哭起来。
东方枫沉默许久,终于回道:好,木,我可以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学了我的寒雪剑式后,必须打败冷雨寒!
我迟疑道:枫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冷酸灵,不会就因为你的名号冷剑寒和他的名字冷雨寒起冲突了吧?
他冷冷地点头。
这理由也太冷了……
他提起剑道:时间不多了,只剩十四日的时间,你能学多少便学多少,寒雪剑式是我借义父的清幽剑法改创而来,一共四式,而每式又分别有三十种变化。第一式雪·寒星,你记住口诀,洩气为雨,雨凝为雪——
我赶紧打断他,喊道:停!枫哥啊,口诀就不用教我了,你直接把每一式的变化演练给我看就行了。
他皱起眉头说:这怎么行?不懂口诀,如何运用,如何变化?只有知道每一招的内在含义,才能找到使用的机会,才能发挥剑招的极至!
难道要我告诉你,我背不来口诀么……
我摆手说:你别管啦,你就把每个变化都使给我看就行了,如何运用,何时用何招我自己心里有数。
他无奈地摇头,只能听我话,一招一式地演练开来,但嘴中还是不断地念着口诀。
想不到,单单一招雪寒星,攻下盘时就有十种变化,攻上盘时更有二十种变化,我睁大了眼看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手中跟着比划,幸好他速度不快,我也都能记下。
从手臂到手指,从剑柄到剑身,东方枫竟然能转变出数十种进攻的方法。
他将一招完整使完后,我仍觉得缺少什么,赶紧把阿南叫了过来。
阿南还在伤心,我安慰他说:小南南,叔叔已经答应让你加入哭笑帮,别伤心了。
他眼睛一亮:真的!哇~太好了,那以后就能一直跟着二少爷了~
然后眼神又一暗:那是不是以后……就不能常见到大少爷了~呜呜呜~大少爷,俺不要离开你~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东方枫总能随时散发杀气了。
我咬牙道:阿南,来,跟枫哥打一场。
他迅速摇头:不不不,俺……俺……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我伸出握紧的拳头吼道:让你打啊!!
然后,东方枫和阿南开始演练。
果然,光看东方枫比划,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只有观察实战切磋,才能学习到招式的精髓。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变化万千,我不禁痴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