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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须弥天下-第97部分

小说: 须弥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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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茗音嘴角微动,似乎在犹豫什么,殇河已补上去,“你想问,为什么要那么急?”
  月茗音接上道:“的确,我今日才接到赋止秋成为阶下囚的消息,如今鸿国朝政不稳,贸然出兵根本不符鸿国国情。”
  “那你认为呢?”
  “我能想到的便是你命不久矣,这么想来你所有举动都可以解释了,你根本不是为鸿国服务,你只是为了自己。从以前到现在,你都是以自己为中心。”
  殇河背转过身,或许是不想让月茗音看到他的情绪变化,只听他说道:“那么我攻打萧骑为了什么?”
  月茗音一时无语,她知道殇河对萧骑没有怨恨,这么急着攻打它很是说不通。可殇河的行为向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却又有其意义,月冥音下不了结论。
  “无话可说了吧,你大老远赶来也该累了,先去休息吧。”
  月茗音“哼”了一声,“小气鬼,不是说有心事要告诉姐姐吗,那样会不可爱的。”说着便气鼓鼓走开了。
  殇河向云诗蕴房门看去,那房门却是打开,云诗蕴将他招入房中,“我是拜托武罗带我过来的。说辞也是很简单,饮朝曲往武刚城这边来了。”
  殇河内心明白,饮朝曲担任守卫,正常情况下淮山一受到攻击便应撤回理梦都,他往武刚城跑一定有什么原因,反正赋止秋已是阶下囚,鸿宴门也不会出什么事,便赶到这儿来看个究竟。
  “那么他应该在附近潜伏着吧!要保护你同时也要监视我。”
  云诗蕴淡淡一笑,“你说的我都知晓,连月茗音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殇河说道:“所以你才会这么恨我,怪我因为‘征天上术’的副作用便将你抛下。”
  云诗蕴说道:“我只是为我的姐妹不值。”
  “你不是云诗蕴……”
  “慰氏好血好杀,却不知云氏爱恨同生么。”
  云诗蕴坐到床头,淡然道:“只是为了一些过去的事便将自己给抛弃,你的人生真是悲哀,你是到不了未来的。”她倚着墙壁,“为了自己的念头,便将我推给另一个男人,我会快乐吗?你也许不会懂,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比你想象的重要得多。”云诗蕴稍带悲伤的语调却突然一转,掉入冰冷,“所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她向来说话不快,此时更是一字一字地击打在殇河心中。
  殇河有些冷,他只能感叹自己是自作孽,所有的悲哀都是自己逼出来的。他苦笑一声,转出房外,武罗正好站在他跟前。
  武罗看着一脸平静的殇河,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几眼便消失了,也许又躲到那横梁上。
  殇河像患了离魂症一般,浑浑噩噩转回房内便倒头大睡。他不会喝酒,所以只能借睡销愁,期许会有一个好梦。只是心伤了了,梦也伤了,这重期许只能是期许。
  第二日一早,殇河起得早,梳洗完毕后下楼吃早点。此时听得一声,“少主,属下来迟。”他扭头一看,一个中年人便站在他跟前,正是饮承宣。在饮承宣左手边站着一个五十开岁的中年男人,那人一身便服,可也掩不去他的气质,如肖楚、诸武那种士人风骨一时散发开来。
  殇河忙对那人拱手道:“水大相士,未能亲自迎接,小子失礼了。”
  水愚墨扫视殇河几眼,肃容也多了几分微笑,“饮大人言重了。”
  殇河将凳子移开,“大人该是未曾吃早饭吧,不如同桌而食。”
  “正好。”水愚墨说着便在殇河对面坐下。他对饮承宣道:“饮家主也坐吧,饮大人不会介意的,你说是么?”说着又看了殇河一眼。
  打殇河在鼎天中传开以来,水愚墨对这个少年是相当好奇,到知道饮家人其为主,更是欲见其人。当下见到却又有些失望,在相貌上便非上等。正所谓相由心生,相貌不佳,那心也未必正。虽说他举止尚且满意,可似与传闻中有些差别。
  殇河见水愚墨在细细打量自己,眼神有失望之色,心中微微摇头。他夹了只饺子放到水愚墨碗中,口中道:“水大人,你认为当今形势如何?”
  水愚墨将两只长袖稍稍挽起,双手放在桌上,慢慢说道:“饮大人可是说这七国强弱么?首位自是萧骑无疑,虽然萧骑三年前遭逢大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他六国尚不能与之相比,加之其据守天险,难以攻打,又有夜刑纵守住瀛洲虚位,已是立于不败之地。至于末位,我说实话想必饮大人不会见怪,那自是鸿国了。虽说赋止秋已在饮大人的奇计之下覆灭,可鸿国上下早已千疮百孔了,难以与其他大国相争。”
  水愚墨停了一下,又道:“只是鸿国那无休、规干、原毁三城兵力雄厚,怕萧骑或是儒车想攻打鸿国也需好好掂量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至于其他,实在不好说。”
  殇河明白他不愿透露氓国国情以“实在不好说”几字搪塞,也不进逼,当下反道:“那么大人何以愿意向贵国君上进言,与小子相谈?”
  水愚墨只是微微一笑,“此事只是我任性而为,我只是想见见饮大人罢了,至于三方联盟,还要细细考虑。这鼎天已是一盘散沙,为了吞食他国国土,什么计谋都使得出,我肩负重担,也该细细考虑,大人,你说是吗?”
  殇河点头道:“正是。”
  说话间,一个人影从客栈外缓缓走入,“呵呵”笑着凑到殇河那一边去,“水大人,你可比我早啊!”之后又打量着殇河,口中道:“饮大人,妙机计啊!“他自是说殇河让赋止秋入狱的计策了。
  殇河忙摆手,“月大人见笑了,同坐!”
  月式枫坐到殇河左侧,而与他同行的老者则站在他身后。
  殇河见主角已齐,可岂能在餐局上谈论三方联盟大事,只是按下。那几人忙提此时只谈闲言,不谈公事,几个大男人便一言一语地聊开了。水愚墨与月式枫身为两国的大相士,胸中自有文墨,那个是天文地理无所不聊。在这方面殇河也不得不佩服那两位大人,这些非他所长,只是他对方方面面都有些涉猎,也偶之插上一句。
  三国的首要人物就这么在平淡中见面了,也许没人会料到这个会面对后来七国产生多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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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会盟
更新时间2010…6…2 23:57:37  字数:3656

 鸿国武刚城,客栈
  月式枫看着月茗音,说道:“音儿,你似乎看高了那个慰殇河了,看他谈吐,未必真如传闻中那么棘手,相貌也是差了些。”
  月茗音却不敢放松,“爹,莫让他的外表给骗了,想那烛楼、诸武,一个个是何等人物,他能游走其中,左右逢源,这便说明他并不简单。而且他到鸿国才几天,便将势力最强大的赋止秋收拾了,可见其手段。我与他相识有一段时间,知他喜欢扮猪吃老虎,当下他扮得老实,只有计谋,可不能大意。”
  月茗音算是能读懂殇河心思一个大概的人物了,只是此时她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他既然极力想促成三方联盟,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也太反常了。被月式枫与水愚墨的气度所慑?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在烛楼、烛阴又或者诸武跟前他都应对自如,这种阵仗他早见多了,何来怯场一说。
  月式枫吐了口气,“且不管他打什么主意,三方联盟对儒车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圣上也是同意,那么我们只注意各自的责任便成。除非他失心疯将我们砍倒于此,至于其他计策,我倒是不怕。”月式枫有那种能力。
  月茗音说道:“嗯,无论如何都要迫使鸿国无休、规干、原毁三城出尽精兵,那么我们要收下这三城也方便些。只要这三城精英尽失,鸿国也就名存实亡了。相信氓国那边也打着这个主意,他既想促成三方联盟,我们两家毫不退让,他也不得不答应。”
  只是月茗音没底,慰殇河不会不明白那三城精兵对鸿国的意义,不会轻易动用的,可那是以他忠于鸿国的前提。月茗音知道这种假设并不成立,殇河急着攻打萧骑,说不定真的会出兵。只是太明显了,自己既然可以猜到这儿,其他人也会料到这点,他会这么简单就让别人读懂他的想法?
  客栈
  殇河喝着茶,正看着那本《兵戎》,武罗便站在他跟前,他冷冷地盯着殇河,一字一句道:“刑卿,你私自见其他两国大相士,你该知可戴上‘私敌’的罪名。而且见你之意,该是要与氓国、儒车联盟,鸿国不是你的国家,由不得你做主。”
  殇河有些懒懒的,“那你认为兵卿又或是圣上靠得住吗?左相士与右相士此时尚未肃清赋止秋的余党,难免有些力有不殆,所以我便自己拿捏了。”
  “你也知朝政不稳,此时打仗根本不是上策,该以恢复国力为先。”
  “武都统,你可知儒车与氓国这些年一直都不攻打鸿国,而知忘、苍晓、芦国那几个实力稍弱的国家一直侵占我国东部国土的原因吗?原因有二,一是鸿国羸弱没有威胁,而是有强国萧骑在侧。如今萧骑实力下降,而我们已将赋止秋送入牢狱,若此时实行休养政策,氓国与儒车会怎么想,绝不会任我们休养生息,走向强大。所以此时一定要转移他们的视线,虽说萧骑实力下降,可依然强大,即使三方同盟,这仗还有得达呢。我国实力弱,自是一早便脱离战圈,可儒车与氓国则会拖入战圈脱不得,那时便顾不得我国,我国便可趁此时间休养生息。这才为上策,武都统,你明白吗?”
  武罗一点头,“我明白了,刚才误解刑卿的用心,你别放在心上。”
  殇河一摆手,“不会,只是云妃在这小城怕会苦了她,武都统还是带她回理梦都吧!”
  武罗正欲开口,房门却被推开,云诗蕴缓缓走了进来,她如今有了皇妃的身份,武罗与殇河不敢造次,忙施一礼。
  云诗蕴手一挥,让他们免礼,她说道:“刑卿大人,话虽如此,可此事若由你一人来拿捏,我鸿氏一族却什么都不清楚,若你怀有不轨之心,只怕这鸿一字要换成‘饮’字吧。我身为圣上的妃子,自该为他分忧,明日商谈会盟时,我会与你同去。”她眼皮稍低,冷声道:“还是说,你还是一意孤行,要让武都统送我回理梦都?”
  殇河忙抱拳,说道:“有皇妃出面,此事必定可成。”他心中回味着昨日云诗蕴的话再与今日的话一结合,眉头稍微一皱,如果这当口云诗蕴竭力破坏三方联盟,那么事情便难办了。只是云诗蕴既然搬出皇妃的头衔来,他也反对不的得,只能见机行事了。
  第二日,月式枫、水愚墨、云诗蕴与殇河四人齐聚于客房当中,门口自是由饮朝曲兄妹与武罗把守,饮承宣则伏于暗处监视过往人群。月茗音似乎一点也不关注般到大街上游玩去了。
  月式枫与水愚墨见云诗蕴在此,都露出不满的神色,指着殇河道:“饮大人,如此重要之事,怎能有外人参与。”
  殇河道:“这位是我朝圣上所纳的妃子,她代表的自是我朝圣上。”
  水愚墨又一步进逼,“若这位圣妃代表着贵国君上,那么你又代表着谁?你们连个代表都抉择不了,这同盟一事怕是有些棘手了。”
  云诗蕴随即插口道:“水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相信两位大人此次前来也是看在刑卿所提出的计策对三方百利而无一害,而且也有点看在刑卿的份吧,那么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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