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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须弥天下-第30部分

小说: 须弥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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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大点点头,将尸体拖到一个偏僻之处,在尸体上铺上稻草,让这尸体不会太快被别人发现,之后四人折向东。由于闹刺客一事在夜刑纵惨胜之后传了开去,在萧骑闹得沸沸扬扬,所以萧骑边境守得很严,一丝机会也不给善启重他们。
  四人在边境呆了一天,仍找不到一丝破绽,再呆下去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到最后后稷提议不等下去,绕往瀛洲,那儿虽然紧张,可因夜刑纵的惨胜,守卫一定比其他地方要薄弱得多。其他三人也没什么意见,他们便折向南。
  谁都不曾见着,黑夜中,一只信鸽竟飞往西北的月见天……
  息宁宫
  烛楼抖开那张纸条,脸上微有颜色,他向身前一个孩童看去,同时也把那张纸条递给那孩童。
  “殇河,看来一切都顺风顺水。”
  那个孩童赫然便是慰殇河,他看完后,把纸条置于烛火之上,看着那张纸条化为灰烬。他淡淡道:“圣上这一招未免太过冒险。瀛洲的情况摆在那儿,万一一个不小心,瀛洲被攻破,圣上可是得不偿失。”
  烛楼微微一笑,“我相信夜刑纵有能力守得住城池。可他也大意了些,竟然惨胜收场,这岂不是给我一个莫大的机会。”
  “圣上似乎心急了些,此时罢夜刑纵的官,这空缺谁来补上?夜斥候、夜公儒两人是不会放过这机会的。”
  烛楼仍是淡然一笑,他取过一本小册子递给殇河,“你在夜家的没呆几天,所以有些情况不是很了解。明着看夜家似乎一分为三,可实际他们根本就是铁板一块,那些都是夜刑纵在演给我看而已。”
  殇河摇摇头,“这一来圣上不就更危险了么?明着看夜刑纵手中的权力被削,可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失去。而圣上下的诏书更激化了夜家与圣上之间的矛盾,很有可能逼得夜刑纵造反。”
  烛楼悠悠道:“夜刑纵根本不足为惧,我所担忧的是另一个人,他一直不现身,弄得我寝食难安,所以我得把他给逼出来,当然得给他夜家这么一个诱饵。”
  殇河看着烛楼,心中想着,他是不是太自信了,夜家可是掌控着萧骑三分之二的兵马,一旦造反,真的很难镇压。可他吐了口气,烛楼若会在这种地方失算,他也就不是烛楼了。
  殇河道:“可公主那边也太危险了。无论是夜大、善启重还是后稷,眼睛都是贼亮的,万一被发觉,公主的处境很艰难。“
  烛楼没有回答,他仍是一副自信的表情,就算是殇河也没法看穿他的自信来自哪儿,也许他便称得上鼎天中心思最细密之人。若非早与他通了气,只怕到现在自己仍被玩弄。殇河虽也看得清,但总到事件来临之际,可那点时间对他来说是不足以应付那一连串的事件。以耍手段来说,现在的殇河仍不是烛楼的对手。
  烛楼淡淡道:“殇河,你上任也有半个多月了吧,相信青旗、黑旗、白旗的都统也见过了吧,可总都统可曾见过?”
  殇河心中一禀,头几乎“嗡”的一声,烛楼说的那个事实太过令他震撼,让他一时也愣住了。
  烛楼却笑了笑,“装了那么天的死人,也该活动活动筋骨。殇河我们去远行。”
  殇河点点头,看来他始终放不下善始,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说不清。或许他只是想见一见故人而已。
  “我马上去准备。”
  “慢,再叫上一个人。”
  殇河有些疑惑,可以得他信任的人?
  烛楼道:“夜君少!”他说得很轻松,可殇河却觉得太过沉重,不明白烛楼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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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久别的重逢
更新时间2009…10…19 20:00:02  字数:4388

 是夜,缺了一半的月亮仍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可尘世却依然是昏黄的一片。
  漆黑中,一个孩童般的黑影拉着另一个少年来到朱雀大街。此时已行了宵禁,大街上是寂静的一片,只响着两个黑影细弱的声音。
  “殇河这么晚,你拉我出来做什么?明天我还得值早班呢!”
  “我已帮你请了一个月大假,干娘那边我也已经替你留好书信了。”
  听殇河这么一说,被他拉着的君少立时活了起来,“我们要去哪儿?”
  “找一个人。”
  “谁?”
  “等见到另一个人,我想他会告诉你。”
  君少仍在嘟囔着什么,可却由殇河拉着他走。
  两人一直到了南城门,守门的士兵立时将他们拦住,“慰大人、夜副统领,如今是不能出城的,请两位大人不要令小的难做。”
  殇河挺直腰板,“我们奉了太子之命需即刻启程,这是密诏。”说着便将一封书信递给其中一个士兵。那封芯上分明盖着国印,看来不假。
  那两名士兵忙将信交还给殇河,低头道:“耽误两位大人行程,请见谅。”说着又转身喝了一声,“开城门,恭送两位大人。”话音刚落,南城门立即大开,那守城士兵恭恭敬敬地送殇河与君少出城。
  君少有些糊涂了,“太子要我们做什么?”
  “见他。”殇河说着,便停住脚步。
  一位四十开岁的中年男子站在他们跟前。那人一身平民装扮,却掩盖不住他的风华绝代,一股气势立时展开,君少光见到那个背影便惊呆了。可当他见到那中年人转过身来,立时紧张起来,忍不住疑问一句,“圣上?”
  来人正是烛楼。烛楼见他一副吃惊的样子,微微一笑,“别担心,我可是有影子有下巴的。”烛楼的眼光冷了下来,“夜副统领,现在可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的迷惑先手起来。”
  君少的表情立即淡了下来,“是。”他知道,烛楼根本不必向他交代什么。
  君少转过头看殇河一眼,看情形,殇河应该知道一些,可他什么都没跟自己说,是说他迫于烛楼的压力还是……可殇河眼中分明带着疑惑,他也不知情?
  烛楼一瞥殇河,又转向前方,“走吧,再耽搁就赶不上了。”说完便向东南方走去。后面两个带着迷惑的孩子便跟在后面。
  君少轻轻推了殇河一把,“我们要去哪儿?”殇河摇摇头,“和你一样,刚才我见到圣上我也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诸武。”他喃喃道:“东南方,莫不是要去瀛洲。”
  君少一听凉了半截,“瀛洲?去找爹?不过现在爹都被撤了职,两人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他有意无意间看了烛楼一眼,“圣上在自毁长城。”
  其实殇河也看不清烛楼的用意,在征天上术中的思维之海里浮现的是一支蜡烛发着暗淡的光芒,又或许连光芒都称不上,发着黑暗也说不定。那才是烛楼奇怪举动的核心。可殇河想了老半天却想不出那一支蜡烛代表着什么,莫不是也是姓“烛”的。只是现在昭平被劫,而昭南又对烛楼惟命是从,见到烛楼那么信任他,应该也不会是他。
  殇河摇摇头,也许再过不久,什么都会清楚的,征天上术并不是万能,你还真得善于猜谜。殇河不由得想起夜刑纵那间书房,也许还真的有机会。
  烛楼显然没那两个孩子考虑得多,一路往东南奔去,他奔得很急。三人不过十二天的时间便到达瀛洲,与君少想的不同,烛楼一点想找夜刑纵的意思也没有,反向一条僻静的小巷走去。
  这些天来,一向体质都不是很好的脸都白了,他喘着粗气道:“大哥,快照顾圣上。”
  烛楼一听回头看了殇河一眼,“慰卫长,你身体不舒服先到客栈打点一下,然后好好休息,由夜副统领和我一起去便成。”
  殇河勉强行了个礼,道:“属下遵命。”
  殇河刚到客栈,那掌柜拿起一张纸比对了一下,问道:“请问客官是否是慰殇河慰公子?”殇河点点头。那掌柜忙笑道:“常公子已为慰公子订了三间房,他现在正在二楼阅字二号房等公子。西米,还不快带慰公子上楼。”
  那掌柜刚说完,一个穿着稍带破烂的店小二便对殇河露了笑脸,“客官请随我来。”说着便领着殇河上了二楼。
  两人刚到阅字二号房时,那小二道:“客官,请问要不要来壶酒?”
  “我不喝酒,我喝馊水。”
  那小二一听神情微微一变,“没想到准赤旗都统会这么年轻。”
  “常都统,闲话少说,圣上要我问你,他们的情况这么样?”
  那人正是被打入天牢的常替,他神情隐隐有不悦之色,但仍正色道:“最近三天都没收到公主的书信,情况不容乐观。这是四天前与七天前的书信。”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两封书信交给殇河。
  殇河撕开一看,说是书信,其实是两个信封中装着两张纸条,想来那信封是常替后来弄的。四天前那张纸条上写着“苍晓东南”,而七天前那张写着“儒车东南”。只是寥寥八字,字迹也十分潦草,应该是在仓促之下写的。
  殇河心道:“三天时间从儒车走到苍晓,就算是在儒车与苍晓的边境三天时间也应该走不远,可那苍晓东南又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在中西部,至少再过半个月才可到苍晓的东南。”他想了想,“只有两种情况,其一公主形迹败露,四天前那张字条是善启重写来迷惑我们,可他可迷惑一次,应该会继续放出消息把我们引到别的方向,而且也不至于留下这么显眼的破绽;其二,这是目的地而非公主所处之地。”其实他还有一点没说出来,在他征天上术的思维之海中可看见了苍晓与它东南知忘的边界。
  “无论如何都得与圣上说一下。”殇河转向常替,“常都统,麻烦你先前往苍晓吧,我们随后便跟上。”他突然道:“您扮得还真像,若非暗语,我还真认不出。”
  常替的脸色立即转为阴沉,一个十岁的小鬼居然敢羞辱自己,不过他还忍得住,眼前这个小鬼暂时可是动不得的,他淡淡道:“你过奖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苍晓,白河村
  善启重坐在昭平身旁,握着她的手,“别担心,我们再走上十天便可到方丈山,到时候你和师傅就可父女团圆。”
  可昭平仍有些发呆,眼神涣散,傻愣愣地看着前方。那儿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善启重自然不会告知后稷与夜大,所以三天前他们便分道扬镳。
  善启重望着远方,“方丈山中还有一个与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她是师傅的侄女,我想你们一定可以好好相处的。”但昭平依然没有反应。
  善启重叹了口气,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去。而在同时,昭平双眼在一瞬间神采奕奕。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然后右手五指一伸,食指指甲中竟多了一块微小的刀片。昭平的动作很快,在那张纸上迅速划了几个字。左手往天空一招,一只灰黑色的麻鹰便飞了过来抓住昭平手中的纸条,然后转身离去。而在同时,昭平的眼神又失去光彩。
  善启重与昭平回到苍晓,便不再像在萧骑、儒车境内提心吊胆,善启重虽然归心似箭,可又怕昭平受不了,速度也慢了下来。善启重原来计划的十天也拖长到半个月。
  那座神秘却又令人向往的方丈山在昭平眼中却是一点特别之处也没有,除了有少许的不祥。善启重指着山顶那光秃秃的一片道:“那儿是我师公练功的地方,似乎到现在那儿仍是寸草不生。这儿靠近知忘的边境,我们得小心一些。”说着便拉着昭平登方丈山。
  由于方丈山位于鼎天东北,寒气很重,再加上山的海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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