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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鸾歌 王抗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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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想到这些事上来的,他悄然失笑,发觉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影响到心情。若是有天心情的好坏都依赖着这个女人,他真不能想象出那时的情形。

    虽然她背对自己,他还是向她靠近一些,将自己的头轻轻地和她挨在一起,两只手很安分地搭在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挨着睡了。

    一觉无梦,秦观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窗户敞开着,阳光在窗棂处游移。他起来伸个懒腰,整个人神清气爽,纠缠的思绪都好象打开了结,令人的精神如何不为之振奋。想不到睡一个好觉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

    昨天晚上屋外有守夜的下人,他把人叫进来伺候自己梳洗,今日本就无朝,他可以放松一天,顺便带陈默到城外走走。

    “少夫人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他问下人。

    下人先说了新妾房里的事,才跟他说陈默一大早就出门去没留话说什么时候回来。秦观系腰带的手顿住,一大早就出去,这么快就有精神做事了。他支走下人,“没你什么事,下去吧,让厨房把如夫人的参汤送过去,我随后就到。”

    结果难得轻松一下,他只能带着不能见风的如夫人坐着马车去了趟城外,午后草草吃些东西便归家,略下不记。




富甲天下:鸾歌(一百四十)

听到下人说少夫人已经回来了,秦观刚刚处理好手里的事情,这是那天陈默离开家的几天之后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她那里,总是要给时间让她适应一下吧。

    云铮起身告退,秦观让他近日好生安排陈默的食宿,他不准备在两个人没有解开心结的时候见她。

    其实这桩婚事并没有包含太多的阴谋在里面,他是真的愿意成亲,当时故意当着她的面反悔,就是一时意气而已。陈家的确家大业大,但是百年来,宗族过于庞大,有些问题早已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温和的手段都没有作用,只有大刀阔斧干脆利落地斩去不需要的部分,才能团结起这个宗族的力量,让它重新开始以往的辉煌。

    她真的很聪明,可是内心一面冷硬,又太过柔软,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下得去手,不如。。。。。。不如借他人之手不费吹灰之力亦不需要承担骂名来办成这件事。

    或许他想得过于卑劣,但自己多少也猜中了一些,不过是嘴上不说。想她那年丁香枝上,豆蔻梢头,分明有更好的人家却选择他,她一开始就为她自己选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但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能下这种决定,她口中所谓的抱负又是什么,一个人为了遵从自己内心的欲望而往下走,就算是错的,也在所不惜,那究竟需要些什么来支持自己?

    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多的好奇,不知不觉牵引着他的思绪跌进一个迷团里。从她那里,他知道什么叫渴望,那双熠熠辉彩的眼睛真是美丽极了。

    新妾前一日坐满了月子,就迫不及待抱着孩子到处走动,独陈默的那个偏房不敢去,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给陈默敬茶。

    秦观刚走出帐房,就看到立在屋檐下等待自己的丽人,新妾唤做胭脂,娶进来之后就不再叫这个名字,另唤秦氏,等到孩子认了陈默当嫡母,就跟她没有多少关系。秦观怜她,便任她多跟孩子相处几天。

    见到她秦观心中泛起柔情,将自己的儿子接过来抱抱,一边问道,“难道少夫人还是不肯见你?”

    秦氏说是,欲泣欲诉,可见受了不少委屈,她不是李氏那样的人,是真的怕,秦观柔声安慰,“别急,少夫人心地不错,过段时间就会好的。这样吧,不如你和孩子到城外住一段时间,将来他可就不是你的了。”

    新妾应下来,十七岁的年纪,颇有陈默的那份镇定。虽说以后她得叫自己的儿子为少爷,但依秦观宠她的程度,在这个家总有她的一席之地。至于将来,那就将来再说。反正她还年轻。




富甲天下:鸾歌(一百四十一)

午后由秦观亲自送新妾到城外住,别院里一应俱全,行李只有新妾入秋做的新衣,想到回府也没什么事,秦观也在这里小住几天,怀抱娇妾稚子,好好地当了一回为人夫和怎么做父亲。一直到云铮带来坏消息。

    秦老爷夫妇双双染上重病,南都突发瘟疫,两件都不是好事。秦观哪里还有心思逗弄娇妾稚子当天即返回京城。

    陈默知道的消息比他多,幽洲一带形势不容乐观,朝廷和匈奴的这一战就要开打,隔在中间的幽洲是首要争夺的地盘,她不能继续留在京城,孟光需要她。

    他没准备跟陈默说这事,幽洲离南都不算远,他知道她会担心什么。

    秦观带着云铮往偏房这边来,陈默正在整理包裹,草草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她在秦家的东西不多,准备一些银两就能上路。

    “情况究竟如何,你自己都不知道,这么贸然前去,你又能做什么?”秦观没有制止她收拾包裹,云铮也道,“少夫人才回府不久,何必急着离开,小少爷那边会有人去接应的。少夫人如果这样出了门,待小少爷回来,岂不是见不到你的人?”

    云铮说得在理,这些道理陈默也都明白,可是孟光自出生就从未离开她这么久,幽洲不比江南,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战事。

    秦观心头并不着急,南都前后天险后有长河,要打过去不容易,可是仍然觉得有必要离京,“但是你可以跟我同路。”转过身他对云铮道,“自从传闻有战事,南都那边就不太平,也不知道爹娘染重病的消息是否属实,但我都应该去把他们接回来。你和我们一起走,家里交给管家打点。”

    云铮只得说是,退下去把琐事安排好,随即唤来下人,赶车的赶车,伺候的归伺候,那位住在城外的如夫人,暂时就没有就着去的必要。陈默回来把手头上的事情早已处理好,只等秦观不起疑心放她离开。

    她丝毫不留恋京城的繁华,多少前她就已经看过这里的繁华奢靡,坐在马车里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城门,惟有一点物事人非的感慨。

    秦观和她同乘一辆马车,他将帘子拉下,一边道,“这次去了以后,你还是让孟光跟着我回来住吧,外面不比京城。”

    陈默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反对,“只要你对他好,我愿意让你带走他。”

    “那你去哪里?”他要的可不是一个孩子。

    她浮出一丝笑意,有些勉强,“日后,我该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不再说话,多留意了一下她的神情。




富甲天下:鸾歌(一百四十二)

马车再走了一阵,秦观吩咐赶车的下人,“掉头。”陈默闻言立刻抬起头看着他,质问,“为什么掉头?”

    他微笑,“再往前面走,我这徇私袒护的罪名就坐实了,有人说你这幽洲粮商不能就这么放走。”

    陈默扑过去把帘子掀开一些,远远的看到有灯笼在风中飘荡,是宫里的马车。她收回手,几乎可以说是瞪着他看,黑润的眼睛泛出冷意,审视一番,末了她退回原位,有些警惕,“你想怎么样?”

    秦观不语,只不过随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面上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想法,指挥着马车绕圈子,后来吩咐道,“绕到城西,从宣华门回府。”一面说,一面将陈默的包裹丢出窗外,连着搜出来的信封一起。她伸手想要拿回,“让他们去捡。”秦观将她摁住,面色显得有些阴森,她慢慢坐直身体,听到后面蜂拥而上的声音,知道自己差点陷入圈套。

    “你回到京城想要离开就不容易拉,这么简单你还不明白?”

    陈默问道,“他们会一直跟我回到秦府吧。”

    秦观不可置否,不过她的脸上没有多少失望,连懊恼都没看见。

    马车在秦府前停下,秦观先下去,云铮乘坐马车随后,上来跟秦观说是宫里的人,他已经应付了对方,没有人再跟上来。

    “南都的情况我还了解一些,但战事迫在眉睫,云铮你不日还是下趟江南把他们接回来,不要走漏消息,尤其是爆发瘟疫的事,能压住就尽力压住。”

    他看了看陈默如是说道。

    云铮有点迷惑,“这么大的事,你不准备让朝廷知道?”

    “谁知道呢。”他这么说。

    陈默认真地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默默记在心上,分析他每一个字包含的意义,他莫非。。。。。。从不将皇帝放在眼底这是真的?秦观,你到底要什么?

    他回头伸手拉着她往里走,小厮随后把大门关上,云铮知趣地退开,走到转角,忍不住看看他们,这一对同床异梦,何时才是尽头啊。

    “回到京城见了不少人,明目张胆,若不是冯相来信,我不知道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抓紧她的手腕,用力到让她觉得疼,“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买了点粮食而已。”

    秦观重复一遍,“粮食?就要出兵北伐,你大笔买入,京城一带的粮仓都是空仓,朝廷库备不多,你做这样的事,打得什么主意,谁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挣开他的手,“那些粮食都在西郊的仓库里面,我从来没有说要运走,或许我还想趁着机会向皇帝进贡,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你说是吧?”

    “你究竟要做什么?”

    陈默抿着嘴笑,任他再怎么问都不肯多说一句。




富甲天下:鸾歌(一百四十三)

她当然不可能向朝廷进贡,秦观下了早朝,刚才议事的重点都是关于军饷粮草,说来说去,还是把脑子动到一干布商头上,所以他说一个皇帝做到这种份上,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秦观现在的身份是朝廷要员,他的家世背景虽然是富商,却没有人要他也拿点什么出来,赵临风疲于朝政,下了朝就赶往后宫美人堆里跑,同行的几个年轻俊才跟他说道,“忠心这样的人,真不值得。”

    秦观一贯是站在人后微笑,话不多却莫名让人信任,才高气胜的年轻人总希望从他这里听到一些赞同的话。

    他抬头看看天,眼前的朱色宫墙几百年前就存在了,年轻人做事到底冲动,有心计忍耐力不足,“只要这个天下还信赵,你我尽忠的人就不会变。本官还有要务在身,就此告辞。”

    “秦大人请。”较他年轻的几个官员很是恭敬。

    他也拱手告辞,转身抖动宽大的衣袖,大步迈出。深色严谨的官服穿在他的身上,反倒衬托他越发鹤立鸡群。良好的家世出身,只手遮天的权势,无怪乎从来都这样意气风发,几个年轻人努力回想,可是一直想不起这位秦大人是何时越众而出的,好象自他出现就已经是这种状况,他们都知道朝中掩埋在平静下的是秦家盘根错节牢不可破的网。

    偏房那边伺候的丫鬟早早等候在进后院的侧门那里,看到秦观出现赶紧上前道,“少爷,奴婢在这边实在伺候不了,您还是让我回主屋吧。”

    “这又是怎么了?”人是云铮派过去的,但选什么人却是秦观做的决定。

    云铮立在一旁不言语,眼睛盯着这婢子看,溜尖的下把,薄利的一张嘴,不是能安分伺候的人,既然愿意亲自接她回来,又为何连挑下人都选这样的人,

    不过这是他们两人的事,云铮自觉几年前他自己插手过多,如此不便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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