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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鸾歌 王抗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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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时有下人来跟他说,少爷回来了。




冷漠的婚姻:鸾歌(八十五)

秦观一进门,云铮就发觉他的脸色不太好,眼睛里一团黑气,脸上还挂着笑,虽然跟平常一般温和,但还是有些不同,他问陈默在哪里,然后径自往帐房那边去,云铮也跟着后面。

    陈默趴在那里睡得很沉,金儿让云铮牵着站到一边,秦观立在门口半晌,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后来好象真的下定决心一样,这才走进门,伏身撩起一缕墨发,在陈默的颈旁闻了闻,眼神又沉了些,随后像什么事也没有走了出来。

    云铮知道事有不对,但没有多问,跟他说起陈默的近况,“身体看起来好象好了点,不过病去如抽丝,大夫说要静养,至于她多年的旧疾,拖得时间太长,大夫也没有办法。”

    “她最近有没有出去过?”秦观应了声,突然这么问。

    他仔细回忆,“出去了一次,可是很快就回来了。可能是去找她二哥,听陪她一起去的下人说,好象没有见着人。”

    秦观想及那天的事,忍不住冷笑,斯文俊美的面孔阴沉着,眼尾睨着还在睡的她,“不是没有见着人,是见着了跟去的下人也不知道。”

    两个人的交谈惊醒了睡眠向来就浅的陈默,她揉揉眼坐起身,看见一袭淡衫的秦观立在那里,随口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脸侧还留着枕出来的红印,她将才整理的一本帐册翻出来,走出门递给秦观,“我总算把金矿前几年的出金数目算好,你拿去看吧。”

    他淡淡地应了声,“是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所以就赶快回来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别管这些事情,多休息才是。”

    秦观转身要走,金儿挣脱云铮的手,一把拉住他的袖口,扬着小脸,怯生生的,眼圈稍红,但还是记得把话说完,“爹,我不要在这里,我回去娘那里,爹跟我一起去,小妹妹可好看了。”

    “李妹说让金儿跟着我学算帐,如果家里没有男孩儿,我觉得还是可以这样做。”陈默按下诧异,跟秦观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他抱起金儿,转过身来看着她,眼神有些不信任,“难道你不是因为自己几年无所出才想把金儿收在身边?依我对你认识,你阿默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而且看起来金儿有点怕你,不然她怎么会哭的眼睛都红了。就算是要教她算帐,有我在不用你操心。”

    一听秦观这样的语气,云铮替她说话,“少爷,难道你还信不过少夫人的为人做派。金儿是哭过,但我知道少夫人什么都没做。”

    秦观摸摸金儿的发顶,温和地问她,“金儿要不要跟着少夫人学算帐?”

    “不要。”孩子没有一点犹豫,干脆地拒绝了,抱着秦观的颈子,“爹,金儿害怕。”

    他看着陈默,说不出是真的信了金儿的话,还是怎样,看她的眼神,倒是第一次这样不信任。她看看蜷缩在他怀里的金儿,竟是什么话都没有辩解,反而只有云铮稍微觉得不值,又无话可说。

    秦观这一回来,跟陈默的关系,非但不是他想的那样小别胜新婚,冷漠渐渐成为两个人之间的一根刺,好象卡在喉咙那里,说痛算不上,但却是一定不太舒服的。




冷漠的婚姻:鸾歌(八十六)

那天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李氏却占着她的位置,金儿挨在秦观身侧落座,陈默则在靠下方的椅子上坐下,看看对面的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她低下头扒着碗里的稀粥,夹着青菜送饭,后来下人端菜上桌的时候,洒了一些油弄脏了她的裙摆。陈默放下碗,没有了吃饭的心情,起身离开刚刚走出门,堂厅里是李氏略夸张的笑声,和着秦观的调侃,莫名的她觉得有些难堪。

    大约是初三前后,陈默才在南门长街见到了陈子修,别人口中年轻出色的画师,一脸忧愁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酒已经喝了不少。

    陈默站在桌前,看看他新作的画,上面的妙龄少女,便是那位李家小姐,可惜旁边的题词哀怨,想来是家中的变故让从来不知愁滋味的二哥为难了。

    “陈如自尽的前一天,还让我帮她画一幅画挂在皇上的寝宫里面。她出殡以后,皇上就一把撕碎。哎——”他总算是回过神,肯搭理她两句,但这声长长的叹气,实在不像是风流潇洒的陈家公子。

    她心头有愧,有时候晋为皇商的那种想法,渐渐变淡,但是哪里还有回头路,再无奈也只能咬牙坚持,不然陈如的牺牲,就真的没有一点意义。

    陈子修将她拉到身边,“二哥想问你一句话,你真的还是不肯放弃皇商的想法吗?”

    “事到如今,二哥,我和陈家都没有办法回头了。”她知道自己是选了一条死路,可是她疼爱的姐姐不能白死,即使会失去更多,她也没有准备要回头。

    青年的眼神顿失光华,“你怎么如此固执啊?”他又端着杯子频频饮酒,直到眼角微红才又说,“你执拗的脾气越发越见长,以前我还能高兴,但是现在高兴不起来。可是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二哥也可以成全你。”

    “二哥跟那位李家小姐如今怎么样了?”陈默生硬地岔开话题,陈子修的语气,跟陈如当时的太相象,她不敢问如何成全自己。

    陈子修一脸黯然,“她托她父亲回话,答应我的求亲,可是却不肯见我的面,又说陈家的背景如何,说你也是官家夫人,他们李家无人在朝中做官,嫁我已经是高攀了。我虽然喜好美色,但我不愿意她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嫁给我。我心目的她,应该是无惧权势,只是因为想嫁就嫁,坦坦荡荡。”

    为什么他们兄妹三个,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的遭遇,居然如此相似,总是爱而不得,她见过陈如看皇上的眼神,那是崇拜和仰慕,她对秦观也算见颇有好感,原以为二哥会好一些,结果还是这样。

    她拿开陈子修捏紧的酒杯,“只要诚心诚意,我想李家小姐会理解你的用意。我和陈如不能得到幸福,希望二哥你能拥有。”

    陈子修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一扫面上的颓废,意气风发,“那么我们就都不要往后看。爹曾经跟我说过,将士的剑从来都有为之拔出的理由,这样的太平盛世也有不平的事,就让二哥我有生之年得见你美梦成真。”

    陈默于是傻傻地笑了,可是再没有那种轻松惬意,只有沉重和愧疚。




冷漠的婚姻:鸾歌(八十七)

见了陈子修出来,她绕到流苏的妓馆,跟曹焕在那里碰头,流苏说他还在某个姑娘房里,陈默依旧等在原先临湖的屋里。

    曹焕久久才现身,在她跟前坐下,一身酒气还有姑娘残留的胭脂香味,头一次有些不理解她似的,“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当皇商能给你什么好处,非要家破人亡的时候,你才会后悔?”

    陈默给他倒上酒,“自从我的祖先决心跟随赵氏一门的那天起,从逐水而居的地方一起离开打拼,扶持赵家的人登基为帝开始,陈家可以得到多少富贵,就要付出多少代价。我想做一个普通的人,可是我娘不允许,我也想嫁一个平凡的人为妻,这辈子衣食无忧便足以,可是朝廷不会答应。”

    她笑看对面的年轻将领,“就好象你曹将军一样,手握兵权固然危险,可是你一旦交出兵符,却是必死无疑。皇上要的臣子,可以忠心,可以贪婪,但就是不能威胁到他的帝位,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无论你放弃还是不放弃,从来没有别的选择。”

    “今天倒听到你说一点真心话了。”曹焕依旧尝试着劝她放弃,“我知道你是害怕皇上加害。你看这样行吗,你拿一笔钱,我保你一家平安,你从此打消皇商这种念头,好好过你的日子,再也不要牵涉进皇权这种事情里面来。”

    陈默摇头,乌黑的眼看着他笑,“如果陈如还在,我在皇上面前就永远都是臣子,不论我想要做什么,都会把德妃的处境放在前面,皇上根本不用担心陈家动摇国本。但今天以后,皇上可能就真的要为我陈家而烦恼了。”

    曹焕咳嗽一声,压低了嗓音,“这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明白。”

    “曹将军怕了吗?”陈默语带讽刺,眼尾皆是笑意,“这是我最后一博,我要坐在皇位上的人,只要听到陈家和我的名字就会坐立不安,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他们赵氏没有了陈家,别说坐稳皇位,就连江山都可能不保,他把陈家逼到了绝境,就是断自己的后路——”

    曹焕伸手捂住她的嘴,手心略粗糙的茧子刮得她脸颊微疼,“你醉了,越说越过分,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就可以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找不到信赖人说话,今天你说的话,我都会放在心上,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秦观这个人,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就知道,他从来不会做没有对他没有好处的事。”

    她拉开曹焕的手,趴在案几上,方才说话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白净的脸微红,一边低声说,“我一直好后悔,那个时候不应该在你后面追上三天,其实当时陈家就这样散掉,起码陈如还能嫁一个中意的男子就这样过一辈子。而我,我也愿意成为被牺牲的那一个。”

    陈默醉得厉害,闭上眼一行泪溢出眼眶,她的心不能再承担更多,曹焕心里在想,如果那秦观接下来会做更过分的事,那她会怎么样呢?算了,他只要能拿到银子就好,其他的事他一点都不想过问。




冷漠的婚姻:鸾歌(八十八)

曹焕让陈默睡了一个下午,天黑以后他才抱起醉得不醒人事的她离开,流苏帮忙把马车门推开,他将陈默小心地放倒在软被上。

    “将军和先生的交情倒是不一般。”流苏把陈默弄掉的发簪递给他。

    曹焕不可置否,随意笑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唇边含笑,“先生为人作风正派,将军喜欢醉里偷欢,你们这样的两个人会成为知己本来就算稀奇了。”

    他拉下脸来,对外面的流苏说,“我跟先生只是这样的关系,她给钱,我出力,你可不要在先生面前也这么说话,我不当一回事,她可是要当真。”

    欣赏归欣赏,他还没有动别的心思,即使对秦观恶意挑衅,也不过是出于不想输的心态,跟他是否对陈默有好感,大约是没有关系的。

    马车趁夜一路绕到秦家的大门,可能是路上遇到颠簸,熟睡中的陈默悠悠转醒,翻身坐起来,还带着醉意,眼神倒还算清明,自己下了马车,跟他说,“让将军笑话了。”

    秦观刚好也从外面回来跟陈默遇上,又看到曹焕在那辆马车里,面上倒还波澜不惊,“劳烦将军送我夫人回来,如此谢过。”

    “哪里,秦大人不必客气,我与令夫人是旧交,用不着谢。”曹焕是答应过拿了银子就当作不知道,但没有说就此不跟陈默见面,他没有半点心虚,拱手回笑,让车夫掉转方向。

    陈默揉揉涨痛的太阳穴,先进了门,秦观由后面追上来,看她漠然的表情,难忍怒气,“你明明是说出去见你二哥,那又是为什么跟他见面,你与曹焕的交情,皇上早就不满,难道你真的看不明白?”

    她回过头小脸绷紧,“你去见了皇上?”然后学他那样用明明是恶意却还温柔的口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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