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之江湖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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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田善武嘲讽道:“童四爷待人的法子可真是稀奇,用我的人的生命来接待我的到来。传出去的话,酒井小姐会很不高兴的。”
童四爷从没想过听日本人的话,可他也不敢得罪日本人,尤其是那个神秘的酒井小姐,心里倒有些焦躁,身子一飘向门外掠去。平田善武的眼睛一亮,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会有杀气充斥在他的周围,原来童四爷真的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
地上的尸体死去没有多久,那人的身下还有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那女人因为恐慌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显是他在享受美妙的生活而被人自上而下一刀砍下去的。
平田善武想起离开祠堂路上遭遇的事情,眼睛看杜弃,杜弃的眼睛很迷茫,他正在四处看,他的眼睛落在狄杀身上不在动荡。狄杀满脸病色,不看在场的每一个人,只紧紧握着刀,好像随时准备全力地一击。
童四爷看看死者的伤口又看看杜弃的刀,一阵绷紧的面孔忽然露出一丝笑容,笑着看平田善武。平田善武冷冷道:“不是他杀的。”
童四爷道:“哦。”
平田善武道:“虽然我不了解他,可我知道不是他杀的。“
童四爷忍不住呵呵笑出声,“为什么不会是他杀的?”
平田善武道:“因为我说不是他杀的。”
童四爷皱着眉头,转头去看狄杀。狄杀的声音很低,低的让人感觉不到他在说话,可他说出来每个人却又听得很清楚。他说:“我能找到那个人,可我没有十分把握把他的头放在这里。”
童四爷问道:“你见过他?”
狄杀摇摇头,眼睛却看向杜弃。杜弃盯着浓黑的夜,若有所思,半晌道:“我见过他。”
平田善武问道:“在哪里?”
杜弃道:“路上。”
平田善武问道:“什么路上?”
杜弃道:“祠堂。”
旁人听来不知所云,可平田善武已明白了一切,知道杜弃的意思是指在来童山的路上,心里更加满意杜弃这种只让两个人明白的说话方式,说明了一切又不暴露他在来中国的第一天杀了那么多手无寸铁的百姓。
童四爷忽然道:“听说平田君在前面百草村的祠堂点了一场大火,听说那场大火很好看,像午夜星空的夜花一样好看。”
平田善武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脸上现出一道残忍的笑容,道:“一些人不听话,总会让祸及另一些人,尽管另一些人罪不至死,可以说他们就没有罪,他们的下场只是一些不听话的人的最后的下场。”
童四爷淡淡地笑着,吩咐手下人把死者好好地埋葬,又对狄杀说:“多少天能找到这个杀手?”
狄杀翻一下眼皮,道:“我不可能找到他,他会来找我的。”
童四爷竟毫不介意,舒展一下四肢,伸个懒腰,打着呵欠说:“我累了。”
童四爷说他累了的意思就是你们也应该累了,只有狄杀例外,他拖着他看来病的不轻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向后山走去。
平田善武也感到有些累,想起管家先前提起的风月阁,脸上浮出一抹笑容,他也是一个懂得会享受的人。在他离开日本之前他还没有领略过中国的女人,现在到了领略的时候心情倒有些激动。他看看这个美妙夜晚的美妙天空,心里说不出的舒服。牡丹的花香顺着风的方向吹向这里,河里那沽沽的水流,河岸上正在穿衣服的女人。虽然刚刚有人死过,可对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
这世上无时不记刻在死人,那不是什么让人悲伤的事,何况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悲伤两个字,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第三章 真正的女人
后山。一阵又一阵风吹着一块巨石。总有人感到自己很寂寞,可和这块巨石相比,他们的寂寞倒像的欢嚣。
这块看来毫无生命的石头虽然不寂寞,可是它却好像很疲惫。迎风的那面已经出现了裂缝,每阵风吹过,都会吹走一些灰尘,像是大自然怕它被弄脏似的。
沙砾不断从石块上掉下来,然后跌入下面草丛中那个迷着眼看星星的年轻人的脸上。他脸上覆着植物的枝叶,鼻子上方有一道让人触目惊心的疤痕,只有眼睛有着非常人一样的光芒,在夜空中很是显眼。
昨天他正在祠堂睡觉的时候忽然被热醒,他睁开眼时发现祠堂里竟然燃起雄雄的大火。他借一个人的尸体过去把铁丝网拉开过一个口子,本来以他的功夫,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从容出去。
当他看到外面的几个人时,放弃了所有计划,冒着被大火吞噬的危 3ǔωω。cōm险,在里面把扔进来的人都放在靠近窗户的那堆人中,然后咬着牙忍受着活活被烧烤的滋味。那滋味实在不是好受,现在想起都忍不住苦笑。他站起抖落贴在脸上的树叶,脸上的浮肿烧伤消失了大半,所以看整个人看起来颇有精神,要不是鼻子上方的那道疤痕,他长得可以说是俊朗。
他翻身坐在巨石上看远处的灯火,不远处躺着一个穿着淡绿色装面目安详的女子。霍忌远远地张望着,心里思索,那女子是死了还是睡着了?现在他的好奇心已经控制不住,轻轻地走过去,凑近女子的细细端详。
女子长着一张非常清秀的脸,白晰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另一种美。他也见过女人的美,可他从来没见过清秀的女人美,一时倒怔住,不知该怎么办。霍忌把手放在女子鼻子上感觉不到呼吸,忍不住叹道:“可惜啊,这么美的女人竟然莫名奇妙地死在这里,肯定又是童老头子干的好事。”
霍忌叹息几声,想转身离开,可能是实在不忍,又俯身观看,久久脸上忽然没来由地一红,然后摆着脑袋四处看。半晌,低头向女子的嘴唇凑去。他本想是施救,可当贴上那张嘴唇时,倒放肆地亲吻。
“啪”
霍忌大窘,用手捂着脸,讷讷地说:“我计划救你……”
女子大声骂:“流氓。”
霍忌暗叫倒霉,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吻女孩子竟然被人当作流氓。不过,他也为刚才的行为感到惭愧,竟对一个没有呼吸的女子有那种想法。那女子杏眼圆睁,恨不能把霍忌吃掉。霍忌终于想起问话:“刚才你不是死了……”
女子怒道:“你才死了呢!”
霍忌现在心情好了许多,想起刚才亲吻的感觉,忍不住笑出来,摸摸被姑娘打痛的的脸颊,笑道:“姑娘的手好柔软,我倒真希望每天能被像姑娘这样的手打几十巴掌。”
女子冷哼一声,转身向石头的另一面走去。
忽然,
后山脚下传来若有若无的咳嗽声,那女子愤怒的脸在忽然之间竟颤抖起来,紧张地向霍忌靠去。霍忌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然后扑倒在地,将那个女子压在他的身下。
空蒙的脚步,不像是人在走路,更像是一个人在不要命地奔跑。
剧烈的咳嗽声停留在了巨石上。狄杀抚摸着刀锋,怔怔地看着脚下的乱草丛,他添添干裂的嘴唇想说话,可什么也没说。拿起腰间的酒壶美美地喝了一口,喃喃道:“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喜欢喝茶?”
枣红色的长袍被夜风吹得起伏,发着猎猎声响。
霍忌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柔软,吹气如兰,体香阵阵袭来。那姑娘忽然开口问霍忌:“你身上有刀?”
霍忌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向上移自己的身子。那女子又开口了:“你的刀可真奇特,竟然是圆的。”这时霍忌才感觉到女子竟然握着他身体的某部,颇感不自在地把姑娘的手移开,小声说:“这不是刀,是别的东西。”
咳嗽声中传来淡淡的声音:“这里不是深海,不应该有乌龟的,藏头露尾算是什么?”
霍忌有点舍不得软玉在怀的女子,可是巨石上的病鬼已经发现了一切。霍忌不情愿地站起,猛然发现那姑娘又握住自己的某部,要求把刀拨出来,她怕冷不丁伤着她。
霍忌这回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那姑娘也发现了她手中的“刀”是什么,脸色通红,把头扭向别处。好在夜色下羞涩是很难被人看到的,这也正是许多女人在晚上会变得疯狂的原因。
霍忌抬头看狄杀,骂道:“你这个病鬼,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跑这山上扰人好事干什么,如果不是看你病的快要死了,我真想上去把你捏死。”
狄杀眼晴里有光芒闪过,更多是停留在那个女人身上。霍忌哈哈笑道:“没想到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副德性,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多看几眼。我还以为天下就我一人比较钟情……哈哈。”
狄杀淡然道:“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在你身边,你可能已经死了。”
霍忌哈哈笑道:“如果不是这位美女在我身边的话,你也可能已经死了。”
狄杀不看霍忌,抬头看着月光叹道:“月光柔和却多多少少能给人带来光明,而人性柔和带给人的却是笑里藏刀。”
霍忌拉女子跳上石头,站在狄杀的对面,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个病鬼。狄杀抚摸着刀锋,眼睛停留在女子身上,忽然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霍忌大笑,道:“这个病鬼也太有趣了,人都病的快死了还在想女人的事,真的不想要命了。”
狄杀不说话,只是等待女子的答复,他握刀的手也在刹那变得很苍白,似要捏碎什么。女子的态度倒让霍忌吃惊,腼腆的像是另一个人,声音低低的,甚至有几分羞涩:“小惠。”
狄杀喃喃自语着小惠的名字,忽然对一直嬉笑的霍忌说:“如果你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霍忌感觉遇到个疯子,大骂:“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放心,你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倒是小惠的脸在夜色中一变,霍忌瞟了一眼,继续大骂那个向山下走的疯子,风声中传来淡淡的咳嗽声。狄杀消失后,凝神去看童山的风月阁,想了一阵,回头向小惠笑,并问:“你是从风月阁逃出来的还是迷路了?”
小惠还在恨霍忌刚才的举动,冷哼一声,不说话。霍忌伸个懒腰,道:“那你自己在这里慢慢呆着吧,我要走了。”
小惠抓住霍忌的手,紧张地说:“不要。”
霍忌转过身笑着,小惠像是怕说错什么,小心翼翼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好像被两个男人打晕了,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看到你的嘴,不,你的眼睛在……”霍忌知道小惠在说什么,他不想让人说自己是在趁人之威,倒不好意思再问,摆手示意别说了。
霍忌向山下走去,小惠在后面大叫霍忌言而无信,霍忌回头嘻嘻笑道:“我没有说让你不跟着我走啊,是你站在那里不走的,总不能让我背着你走吧。”小惠一跺脚跟了上去。
风月阁,天字号房间,一个赤裸的女人。
满脸笑容,没有人碰她,可她却做着所有人都想碰她的动作,那动作仅仅是在地上款款地走动几步。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她呢喃的细语和低吟,没有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双颊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通红,细腻的皮肤在烛光下像是渡了一层细细的蜡,无论谁的眼睛也看不出这具身体上有什么瑕疵。她在笑,却没有人知道她在对谁笑,因为屋里没有一个人,两只大大的眼睛根本也像是在微笑,尤其是她那眼角娇滴滴的风情。可惜没有男人看到,如果看到的话一定愿意折寿十年也想看她一眼在烛光中的身体。甚至连屋子的墙壁都想发狂到痉挛。如果这世上有看到这样女人像和尚那样不动凡心的人存在,那他一定不是人。
她的面前有一张布满狐裘的床,毛茸茸的,她身子微颤轻轻地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