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惊梦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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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护大笑道:“真是武学奇才,悟性这么好,照这么看来,要打败毕摩子,不是没有可能的。”
王仁非常高兴,对这自己的双手发呆,聂瑛虽然不懂武功,可是对刚才王仁的变化也是看在眼里,在一旁向游护谢道:“游先生你真是厉害,王仁哥哥真是如浴火飞凤般,这变化这么大。”
王仁看着游先生,又想起他和狄夫人同流合污的事情,刚欲上前相劝,不想灵鲜慌慌张张地跑来了:“王仁、聂瑛,你们为什么把乌狂丢下不管?他心情不好,一个人走多危险吧,如此还谈什么结义之情?”
聂瑛从旁边走过来道:“灵鲜姐姐,这个时候乌狂大哥必然是想静一静,怎么会希望看到我们呢?但凡这个时候,应该只有一个人能够开解他,那就是他的红粉知己。”
灵鲜一脸羞红,连忙跑了出去。
狄夫人就住在此庄之中,要是继续留下去,没准儿她还会找机会再次出手,倒时候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因此,王仁和聂瑛连夜离开。
月上山头,在此万物欣欣向荣之时,路上阵阵野花的芬香也是那么惬意,沁人心脾。二人想象着刚才所亲历的事情,忽然间,聂瑛发问了:“王仁哥哥,你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吗?”
王仁叹息了:“哎……就连他也称我为入木三分,我当然猜的七七八八了。”
据王仁分析,乌狂属于那种亲情比较淡的人,因为他长期住在三绝岛上,与世隔绝,没有见过、经历过任何与亲情有关的阅历,他所有的生活都是围绕着他的兄弟们乌痴、乌魔、乌颠、乌圣,因此,兄弟之情在他的心中才成了最重要的感情。
聂瑛连连点头:“呵呵……看不出我的王仁哥哥还真是入木三分。你了解乌狂大哥,不过,我也了解狄夫人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王仁不解地问:“怎么,我的瑛儿除了谋略,也有入木三分的本领了?”
聂瑛甜甜一笑:“我看啊,这都是爱情的魔力,听狄夫人口口声声说为她丈夫报仇,杀满家人之类的,我看这应该是满家人杀了她的丈夫,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是啊,游护一表人才,对狄夫人更是百依百顺,可是她却没有嫁给他,这狄夫人对她丈夫的爱有多深,可想而知啊,她虽然杀人如麻,不过也算是个贞洁烈女。”
“王仁哥哥,想不到你这情圣还真是无孔不入啊,狄夫人二十几年前就丢失了自己的儿子,而且一心一意只想为自己的丈夫复仇,我看她早就体会不到当母亲的对子女们的感情了。现在对她来说,乌狂大哥更像一个复仇工具,可是乌狂大哥嫉恶如仇,狄夫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们母子俩不要变成仇人就不错了。”
“哈哈,真不愧是我的瑛儿,和我想的一模一样,不过说实话,她也挺可怜的,失去了丈夫、儿子,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这晚,好多人都彻夜未眠。
却说乌圣到碧泉岛之后,跟诸葛明仔细地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根据他的说法,当是确实是有两艘被打毁的沉船,一艘船上面标着满字旗号,还有一艘船上标着狄字旗号。他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活人,不过却发现了了两个木盆,每个木盆里面都有一个婴儿,在茫茫大海上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当时,正是他送三乌去三绝岛的时候,三乌见到两个婴儿甚是可爱,想要把两个婴儿都留在三绝岛,诸葛明当然不答应了,两个婴儿要是在三绝岛长大,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当时诸葛明刚刚娶亲,还不曾有孩子,没有任何抚养孩子的经验,而且一个人照看两个婴儿安全出海的确是非常不容易,无奈之下,只得先将二人暂置三绝岛了。
后来,他去三绝岛时,发现乌圣居然是天生神力,敦厚聪慧;乌狂虽然狂傲不羁,可是正气凛然,嫉恶如仇,更难得坦坦荡荡。
他非常高兴,将二人收为徒弟,不过他想要把二人带离三绝岛的时候,二人和三乌的感情已经是非常好了,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无奈之余,只得留二人在三绝岛了。
后来,当他再次回到三绝岛时,无法忍受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三乌居然让乌圣和乌狂二人称他们哥哥,在年龄上,他们完全可以作二人的叔伯了,不过乌狂却不拘一格,万事模仿乌颠,包括睡觉、练武,行事风格。
诸葛明仔细地将他当年遇到二人的情况跟乌圣说了一边。乌圣心中非常矛盾,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就在他离开碧泉山庄之后,满夫人又一次找到了他。
满夫人似乎早就猜到结果了,跟乌圣道:“怎么?现在知道一切是非了吧,咱们身处世仇之家,这是命,想躲也躲不了。算命的曾经说过:满字里面含水,狄字里面藏火,这叫水火不相容,咱们只能认命,不然会被狄家人给杀掉的。”
乌圣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满夫人,傻傻地望着她道:“你……真是我娘?”
满夫人太激动了,真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激动的泪水从眼角流下:“儿啊,你活着,满家的香火没有断啊。”
母子俩激动不已,抱头痛哭,一旁的古幽也潸然泪下。
少顷,二人收住了泪水,乌圣提道:“娘,我是您的儿子,但是我和古幽不想卷入狄家和满家的世仇之中,已经几百年了,难道不累吗?你现在说的狄家的后代,很有可能就是我小五哥乌狂,就算我们死,也是绝不会手足相残的。上天让我们以兄弟相称,这就是说明老天爷也想让狄满两家罢手言和。”
经过几十年的刀尖上的生活,虽然满夫人也是残暴不仁,不过为了她的儿子考虑,为了满家的后代,她却也想的比较长远,不想让乌圣卷入这世仇之中,连连点头道:“儿啊,娘也累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两百多年了,我知道该怎么让你彻底摆脱世仇,就交给娘来处置吧,我还可以控制大局。”
第19章:智逼虎狼
第19章智逼虎狼却说次日晌午,又是聂瑛叫起了王仁。王仁睁开惺忪睡眼一看,聂瑛手中拿着一块写满字的布,连忙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聂瑛连夜写的孟殊之想要谋反的一封书信。
聂瑛道:“王仁哥哥,你觉得你要是蜀国国君孟昶,在看了之后,你会怎么做?”
“你这一招真是太绝了,要是我的话,我会将他关押候审,等证据确凿,依法惩治。”
“那是你,要是皇上听说他的臣子有谋反之心,那么这个臣子就死到临头了,况且孟殊之在南平、后蜀、楚国的三国交界之处,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稍有差池,蜀国便会遭逢灭顶之灾。他孟昶想不相信都难啊,孟殊之的死期到了。”
“哈哈……好,孟殊之野心勃勃,身居要塞,本来想让他关押杀手盟的人,他却将所有人都五马分尸,如此残暴、泯灭天良,就让他的主子去收拾他。瑛儿,你这招可真绝,他三番四次想要抓你,此次真是活该。”
当天,王仁将书信用箭射到了锦城的城墙之上,守城的官兵发现之后,立刻向当时的蜀国丞相毋昭裔汇报。毋昭裔得到消息之后大吃一惊,立即召集其心腹前去见孟昶。孟昶得知消息后,非常生气,可是又不敢声张,如果惊动了孟殊之,他很有可能自立为王,或者投靠南平、楚国,在和心腹商量之下,决定派心腹率兵秘密地去将孟殊之杀掉。
然而,隔墙有耳,当时孟殊之早就买通了孟昶身边的人,细作把消息泄露给了他。他在得到消息后非常震惊,急忙和心腹商量,想要自立为王,可是又怕孟昶联合南平、楚国一块儿讨伐他,到时候他死无葬身之地。前些日子他刚把朗州刺史杀了,而且还派兵偷入楚国,楚国国君早就欲除之而后快,他也不能投降于楚国了。南平非常小,他是坚决不会投向南平的。长江以北不是他的地盘,如果向晋逃的话,是很难过重重关卡的,无奈之下,只好先率众逃离了。
孟殊之率众向北逃窜,希望可以过长江,然后再想办法买通守城的将士,逃往晋,可是在他逃到星斗山的时候,孟昶的追兵到了,他没有办法,也只能先死守星斗山了。
乌狂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一个人上路,回三绝岛,而王仁和聂瑛也在赶往太原参加武林大会的路上。
这天,刚刚下完春雨,万物复苏,空气十分清新。二人还在蜀地游玩,看到眼前的美景,聂瑛在一旁道:“王仁哥哥,这么好的景色,你这土文人怎么不作首诗啊?”
王仁笑了笑道:“是啊,此时此景,的确令人心旷神怡,是应该写点什么。”说完,脱口吟道:浮烟吞绿幕,幽林雪槐香。
清空飞鸟鸣,可怜无鱼翔。
怀叹乾坤秀,感由江山芳。
徐风过阵舞,虹显换银妆。
聂瑛连连叫好:“好,王仁哥哥,好一个‘怀叹乾坤秀,感由江山芳’,你好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一段话?”
王仁想了想,忽然眉头一展说到:“哦,我当然知道,你说的肯定是那次在巨岩上你跟我说的‘大地涌雾、乾坤吞云、星辰幻换’吧,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那么美的景色,已经刻在了我的内心深处。”聂瑛幸福地笑了。
当天下午,二人去附近吃饭,可是却发现城门紧闭,到处警戒,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孟殊之率众逃跑,被困在星斗山上了。
聂瑛大惊,真是没有想到这条计策居然把孟殊之逼上了绝路!二人商议之下决定立即赶往星斗山,帮助孟昶抓住孟殊之。
二人赶到星斗山之下时,孟昶的大军已经把孟殊之的大军围困在了星斗山之上。山上之缺粮少水,要是困个三五天,保准他们全部投降。王仁看大局已定,孟叔之必死无疑,因此给钱央写了一封信之后,立即赶赴太原。
却说乌狂孤身一个人上路,在经过江陵府的时候,决定回三绝岛,去看看他的三位哥哥。
就在他刚准备走水路的时候,灵鲜赶来了。乌狂见到了她,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不过这似乎正是他所期盼的:“灵鲜,你终于来了。”
“我是背着我干娘出来的,你真是快把她给气疯了,现在她的杀手盟毁了,游先生又不肯帮他杀人,她唯一的指望就是你,你知道这对她打击有多大吗?”
“灵鲜,你知道我看到你之后,我最希望听到的是什么吗?我希望你可以不要提她,告诉我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唐灵鲜看乌狂憔悴的样子,也只好收起架子道:“乌狂,你不要激动,我可以理解你心中的那份痛苦,换作是我,我也不会被逼着去杀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兄弟。”
乌狂打断了她:“灵鲜,不要提了,咱们不要提这方面的事情了,我现在准备回三绝岛看我的三位哥哥,你愿意陪我去吗?”
唐灵鲜毫不犹豫地应允:“我当然可以陪你去,不过,马上就是端午节了,这是七年一次的武林盛会,到时候肯定是高手云集,来争武林至尊、天下第一,这样的盛会错过了,可就要等到七年之后了,咱们还是等到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再走吧。”
看来灵鲜并没有明白乌狂的意思,乌狂看似有点着急,又语重心长地道:“灵鲜,我去了三绝岛之后,不打算出来了,你真的原意陪我一块儿去吗?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灵鲜迟疑了一会儿道:“乌狂,你是我哥哥,我们不能这样啊。”
“什么不能?你是狄夫人的义女,有什么好顾忌的?你就是我乌狂的女人,谁敢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