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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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姒鸾竟然在调查她的事情?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突然要调查起她的事?她和曲姒鸾并没有发生过正面的冲突,而且她也没有阻碍到曲姒鸾和阿离合作的关系,为什么这女人突然就顾忌起她来呢?
她弄不懂,好像她身边的人都在顾忌提防着她,究竟是他们以前认识‘孟小月’还是她身上有什么秘密?
那阿离呢?有没有在暗中调查她的事情?抑或……究竟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调查她?
“四皇子,你的感情太过偏袒于孟晓月了,对我个人来说是不公平的,对我们的合作关系而言也是危险的?我只是想要弄清楚她的来历……”曲姒鸾话还没说完,就被段莫离冷峻的声音毅然打断了,“不需要?与其有時间不如好好调查清楚倾战楼的人?”
话被少年截断了,骄傲如曲姒鸾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才似笑非笑道:“说起倾战楼,四大楼主之首的凛彻倒和你的孟晓月很相似啊?都是过去成谜,毫无来历的人,就像是凭空而降一样?”
“查不到凛彻的来历?”少年的声音很低很沉,倘若耳力差一点,基本难以偷听得到,孟晓月也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含糊的细节,不明白阿离为什么要调查倾战楼的人?
“唯独凛彻,查不到。”曲姒鸾如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纳闷、挫败的感觉。
“可以了,叫下面的人收网不用再查了。”少年突然改变了计划,停止了对凛彻的调查,“今天就到这里结束,本皇子先走了?”
接着隔壁隐隐响起了轻若似无的脚步声,一旁的段非桀反应非常敏锐地轻搂住孟晓月后退到香房偏远的一角,温热的大手抵住她柔软的红唇,示意她别发出声音——直到确定隔壁香房的人都走光离开后,他才缓缓放下在她唇上的粗指,清澈的眸瞳直勾勾地盯着孟晓月,再一次说道:“这就是我想要给你看到的真实,小丫头,跟我离开这里?你和他再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曲姒鸾是曲氏一族的千金,这女孩一点都不简单,他早就知道曲姒鸾和段莫离隐隐有着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还要纠缠不清?
孟晓月由始至终也没抬头看过段非桀,更听不见他说的话,她的心思早沉淀在段莫离和曲姒鸾的对话中了,脑里飞快地盘算思考,蓦然抬头看向段非桀,直言问出心中的疑虑:“段非桀,我问你,你有没有查过我的事?”
曲姒鸾刚才说过,‘她’的过去是谜,无迹可寻。看来老皇帝对‘孟小月’动了手脚,做过一番修饰掩护,才会让查不到‘孟小月’的事?
听了孟晓月的问题,段非桀一对剑眉纠结地紧了紧,却又很快平坦下来了,耸肩大方承认道:“查过。”
到了现在,有些事情他也觉得没必要说谎了,与其让小丫头一直活在欺骗的假象中,他至少想给她一丝真实?。
要不然对小丫头来说,一切都太过残忍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查我??”段非桀的大方承认却让孟晓月有点支撑不住,天旋地转的让她迷惘在其中,她步步向后退直到背部抵住了花纹缭乱的墙壁,退无可退,她手抚住发痛的额头难受道:“我不懂,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刻意提防着我?”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连段非桀都对她设下心防?曾经他说过的所谓的喜欢,原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
或者说,谁也不相信她,谁也在防备着她,包括阿离???
“小丫头,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是在段莫离的【螭吻宫】,而是在二哥的【睚眦宫】里,那時候的你是二哥身边的贴身小宫女,我和二哥见面的時候你通常都会跟在他的身边,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你才十一二岁的小模样,人还小着呢?胆子也没有现在的大,不爱说话整天只会躲在二哥的身边。你和她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姓格和气质上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你不用跟我解释是因为失忆的缘故,本皇子的眼睛可以看得出来,你肯定不是她?”段非桀清澈的眸瞳瞬间光芒锐利起来了,审视着神色僵硬的孟晓月,沉重叹息道:“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当時我要找人调查你的事。其实,你的事不止我一个人在调查,太子和二哥也有调查过……”
只不过结果一样,他们没一个人能查出孟晓月的过去?一切都像一个谜团,他无法摸索清楚所谓的真相,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孟晓月,究竟是谁??
迟疑了半响,孟晓月没有为自己解释也没有再为自己开脱了,所谓的解释和开脱都是可笑的笑话,因为他们早就洞悉了一切看穿她根本就不是‘孟小月’,只不过一个个都很精明地掩饰隐藏起来,静观其变?“你们……是不是都把我看待成妖怪了?”
在封建的古代里,古人都相信有鬼神的存在,会将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归纳为鬼神灵异一说,或者她在他们眼里和妖怪没什么分别?试问哪一个正常人会对一个‘妖怪’相信?
不相信她,提防她也是应该的……
“曾经有这么想过。”段非桀古铜肤色的俊脸泛出了暗红,但不易察觉,他不自然地别开了俊脸,饶了饶耳根道:“但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想法了,我相信你是人?”
他本不是迷信的人,但是孟晓月的事情确实让他迷信过一段時间,他可以肯定前后的孟晓月是两个不同的人,但是他却无法解释这究竟是为什么??
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孟晓月,段非桀心疼地伸出长臂将她搂入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问道:“小丫头,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是啊……我是谁呢?我究竟是谁……谁能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情绪临近崩溃的孟晓月无力地靠在段非桀身上,水汽朦胧的双眸迷离失神犹如迷途的孩童,不断喃喃自语道:“我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孟晓月?还是孟小月?21世纪的人?古代人?皇上的细作?阿离的王妃?
谁能告诉她,她该要做谁才是对的?
“好了好了,别想了不要再想了,我不问不问了,无论你是谁都无所谓,孟晓月依然是我段非桀的小丫头,我心里唯一的小丫头?”段非桀强壮的双臂紧紧拥抱住迷惘无助的孟晓月,既心疼又心怜,恨不得将怀中无助的娇小人儿好好的保护起来,再也不让虚伪的人伤害到她、欺骗她?
眼泪不自觉滑落模糊了视线,孟晓月头埋在段非桀温热的怀抱中,痛苦的泪水沾湿他胸前一大片衣襟,她的心乱得一塌糊涂,心痛得难以自拔,只能死命揪住段非桀的袖袍,才能勉强找到唯一的方向:“段非桀,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是妖怪,我是人,我是人???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要怎么解释出来,但是别怀疑我,别防备我,也别再欺骗我,我不想要假的感情……”
假的,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连她自己也是假的,谁都不会相信她,阿离给她看到的全部……也是假的,都是虚假的一面?
阿离根本从未跟她坦白过,他的真实一面宁愿在曲姒鸾面前露出,却在她面前戴上虚假的面具,这算什么,他们之间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竟然连一句真话都换不来,真的好狠心好可笑??
感觉到胸前的衣襟一片湿透,段非桀很有君子风度没有拆穿孟晓月在哭泣,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眼神稳重坚定,郑重道:“小丫头,别怕,有我在?这世上尽管没有人肯相信你,没有人愿意对你说真话,尽管一切都是谎言,至少我对你是真的?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对你说谎了,我愿意相信你,愿意对你坦白,你是孟晓月,你是人,你不是妖怪?”
如同誓言般的承诺,真挚得让人无法怀疑?
段非桀真挚的话让孟晓月很感动,但是除了使劲的点头,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怕一出声眼泪就要崩溃流出,无法止住了?
她不要哭,尽管再失望再伤心再绝望,她也不想要哭,眼泪无法解决问题的???
“小丫头,跟我离开这里?你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他对不是真心的,你总不能一辈子活在他的欺骗中,而且太子和二哥对你的事情又一直耿耿于怀,你再留在这里,结果……可想而知。”段非桀温厚的双手抚上孟晓月泪湿的脸颊,抬起她的脸蛋儿,望着那盛满泪水却又倔强不服输的双眸,心疼地劝告道:“小丫头,听我的话,别再倔强了?有些事不是你能改变的,你就该要放手,脱身出来?”
越是深陷下去,就越是无法自拔出来,小丫头,如果你还有理智的话,就该要选择放手离开?
“脱身出来?”孟晓月无力地勾唇哀绝一笑,自嘲又失望的笑容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全部生气,让段非桀既心疼又不忍,想要好好抱着她却发现她想要得到安慰的人不是他而是段莫离?“段非桀,我的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我想我无法抽身出来了,我爱阿离,很爱很爱他,我舍不得离开他?而且——”深呼吸了一口气,孟晓月微笑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洁白的袖袍滑落,露出一片莹白润滑的肌肤,“有些束缚是肉眼无法看得到的,可我却能感受到,我身上有一道又一道禁锢的束缚,我解不开也逃脱不掉。”
她爱阿离,她的心就是一道解不开的束缚。‘孟小月’的身体给她招惹下太多天大的麻烦了,皇上不会放过她,段非尘也不会放过她,还有太子和阿离的……她突然发现,她一直被困在一个局里,谁也不相信她,却谁也不放过她的局?
当一个人用心设计你的時候,也不失为爱你的一种方式——阿离对她的爱,她是不是也能如此的安慰自己呢?
催眠自己,阿离是爱她的,因为太爱她了,所以才会对她说下一个又一个谎言,设下一个又一个假象?
“小丫头,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谁对你不利?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你解决掉的,虽然我也算是个可悲的皇子,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帮助你的?”段非桀一向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虽然以前曾经也怀疑过孟晓月一段時间,但是现在他既然选择了相信孟晓月,那就是绝对的信任?
子有也阿。“不用了,段非桀真的不用了。你去当你的逍遥王去享受你的自由去,不要为了我耽误了你的人生,我知道这是你一直想要的逍遥生活,我不想拖累你也不想破坏你?”孟晓月伸出纤细的双手,主动拥抱住眼前高大健壮的男人,闭眼感概道:“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我的朋友。”
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段非桀,但是她很高兴,替他而高兴?段非桀终于得到他一直想要的,她替他感到幸福,却替自己感到悲哀?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记得我在出征之前曾经向你说过一句话:小丫头,你别怕,如果你遇到什么委屈,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出来的?可是那時候你却选择了隐瞒,现在你还是一样,隐瞒着不肯说出来?”段非桀享受着孟晓月主动投怀的拥抱,宽厚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叹气道:“看来你对我也不太相信。”
“不?段非桀,我相信你?正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更不能说出来,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相信我的人,我不希望你有事?”孟晓月慢慢松开了环住段非桀的双手,退了出来,抬起小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