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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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前军将领手臂一挥,身后骑兵纷纷勒住战马,前面视野开阔,人在马上看得清楚,远方隐现一城。
“将军,为何停下?”
“有蹊跷。”
身旁之人翘首远望,“莫非担心赵人在此城布兵?”
主将摇头,“城墙太低同样算不得坚固,赵人若真以此为守只有死路一条,对方打法灵活,可以看出统兵之人必然有些本事,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既然如此为何停下,大王已心生不满,这样下去对将军不利。”
“若是让我拿兄弟们‘性’命去得到好处宁愿不要,可否记得来时此处有一条溪流?”
“溪流!”
几人陷入沉思,身为前军必然最先探查前方地形,同样记忆深刻,一人点头,“将军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这里确实有一条溪流,如今为何没了!”
“只有一种可能!”目光落向上游,楚地多雨,此时又非旱季,所行路线更是丝毫不差,城池还在唯独消失的只有那条溪流。
“立刻通知将军缓慢行军,随我前往查探。”
“喏!”
阵营前后一分,一匹快马返回本阵,其余接近百骑直奔上游奔去,王翦得到消息,立刻禀报秦王。
“整个溪流消失。”嬴政冷笑,“倒是忘了,赵括不仅擅长火攻之法,对水同样有所偏爱!”如此更加确定前面试图拦路对手正是赵括,那个传说中的男人,以奔流之水攻破坚城,嬴政震撼之余更是对这种奇特战法感兴趣。
“大王是说赵括?”
嬴政点头,“不错,以前只是怀疑,箭塔阵堪称‘精’妙,对方骑兵出战时机更是恰到好处,赵军之中能够做到这一点似乎只有赵括一人。”
并非嬴政小视,赵军之中不乏勇猛之人,可惜真正能够做到攻守兼备,谋略阵法与武力并存者极少,这一点秦军阵营完全占据优势,军中善战之将数不胜数,能入名将之列更是不在少数。
“赵王为何费尽心思沿途拦截,如此怪异战法让人不解!”
“寡人同样猜不透,唯有让这场戏继续演下去,看看赵括还有何法子能挡我大军。”
不表二人,单说秦前军首领率领一众骑兵一路向上,低洼处‘露’出水坑,地面同样是湿的,隐约有鱼不停跳出做最后挣扎,如此更加肯定一点,溪流消失必然是在极短时间内出现,不然地面必然被烈日还有风吹干,还有那些鱼,最是能够体现。
“大家小心。”
谨慎行军必然不会有错,为首之人目光落向远处,一道土坝横在水面之上,土坝高数丈,不由得冷哼一声,“赵人的把戏,真是可笑。”
话音刚落,一侧猛然打出数道冷箭,嗖嗖嗖嗖,破空之声传来,众人虽有防备依然无法躲避如此密集箭雨,惨叫声阵阵,随后是马蹄声,赵国弓骑两侧冲来。
“走。”
剩余数十骑兵快速退走,这里距离秦军前军阵营极近,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将上方情形告知大王,又是一阵箭矢‘射’来,位置靠后数骑纷纷落马,赵军出动弓骑,速度丝毫不慢,最主要的是马上骑兵弯弓搭箭直奔对手背后‘射’去。
“将军先走!”
危机时刻,秦军骑兵纷纷勒住战马,将领不备,一人一马直接冲出,人在马上一咬牙,并非畏惧,生死早已看淡,此生若是能与这一群生死兄弟战死沙场当为最好归宿,可惜现在不能,还有自身使命没有完成,为了这份责任,为了这份兄弟情,唯有冲出去,将所看到一切告诉大王,那样可以挽救更多人生命。
“冲!”
数十骑兵不退反进,挥动手中长矛直奔追击赵军弓骑阵营冲去,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眼睛睁大,甚至可以看到对方张开弓箭,弓骑不比骑兵,骑兵凭借速度优势冲击力惊人,弓骑同样在于速度,只是杀敌方式有所不同。
“‘射’!”
弓箭几乎平着‘射’出,准确无误击中对方身体,对面秦军数量越来越少,能够避开只是少数。
“巍巍老秦,死战之魂!”
一个战斗民族面临危境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必然是惊人的,阵营只剩下七人,七匹马,七个人,七杆长矛快速接近,长矛用力刺出,所有人清楚,这是人生最后时刻的最后一击,结果已经不重要,长矛击中对手同时,‘胸’口同时被箭矢击中,原本生死对立,如今同时从马上跌落。
第二百九十四回 惊天地秦赵争锋(十八)
巍巍老秦,死战之魂!
声音响起,所有人脸上‘露’出坦然之‘色’,战马纷纷催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秦国死战,这一点在赵人心中必然存在,为赵国而战,为大王而战,人一旦‘迷’失方向,不知为何而生存,不知为何而存在,只会陷入‘迷’茫,恰如被灭之楚、齐等国,论实力虽有不足,若是人人可战,人人敢战,即便秦、赵大军同样不敢轻易进犯。…叔哈哈…
楚未亡之时,曾有多少楚人发出如此感慨,昔日强楚为何沦落如此!饱受秦国欺凌,楚国虽大,确如同一块‘肥’‘肉’,面对尖刀利刃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嬴政为何执意灭楚,其中恰有一点担心,楚地广人多,一旦有一天突然觉醒,所有人不惧生死而为楚一战,如此便是秦最大之敌而非赵。
一匹快马向前狂奔,用尽浑身力气,咬紧牙关,嘴角渗出血丝,恨,恨赵人,如果可以宁愿挥动长剑冲入赵军阵营,即便是死,同样值得,逃走不是幸运而是耻辱,秦之战魂完全在于一个战字,几代人积累下来对战争的解读,这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秦之强大同样于此,全民可战,为国而战。
“有一个人跑了!”
一人用手一指,一道身影越来越远,突然杀回秦军无形之中延误赵军追击时机,为首之人眉头一皱,“立刻禀报将军!”
弓骑纷纷返回,恰如前军首领猜测,赵括按照行军图上标识快速做出回应,想要阻止秦国大军只能尽最大努力将沿途地势,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希望不仅是期盼同样可以由自己创造,可惜这种希望建立在秦军的死伤基础上。
一条溪流由上而下,清澈透底,水深没过膝盖,水中鱼儿肆意徜徉,同样承载沿途几个村落的梦,多少‘女’子岸边敲打衣物,多少孩童不停拍打水‘花’,如今的嬉笑声随着秦军攻占完全消失。
下游村落,一名老者坐在岸边,看着干涸溪流连连摇头,“怕不是老天也要惩罚楚人不成。”
“爷爷,水怎么说没就没了?”
孩童挽着‘裤’‘腿’站在溪水边,一切就是那样诡异,眼看着流淌溪水渐渐消失,眼前发生一切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楚国已经亡了,必然是水神发怒,嗔怒我们这些懦弱的人。”
“楚国没有亡,等孙儿长大了,一定从秦人手中夺回所有失去城池土地。”
“傻孩子,谈何容易,这些话只能装在心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爷爷泉下有知也能瞑目。”老者用力搂紧,孩童用力‘挺’直,不管如何依然显得稚嫩,肩膀更是瘦削单薄。
“列阵!”
前军首领接近阵营,顾不得回头,一声怒喝,前军阵营纷纷向前,手中盾牌向下,身子跪在地上,手中长矛架在盾牌上方,后方阵营随之向前,盾牌快速‘裸’在一起,为了最大限度发挥盾牌优势,盾牌形状同样有所讲究,最下方一层,下方是平的,上方是三角形,摞在上方盾牌完全不同,上下都是三角形,正好抵在两个盾牌之间,这样形成的盾牌阵最为坚固,甚至可以阻挡骑兵冲击,盾牌之间留有一丝缝隙,长矛立在中间,一旦对方阵营接近可以瞬间发动攻击。
前方阵营快速戒备,那人长出一口气,战马向前狂奔快速接近中军大阵,王翦手提大枪站在阵前,看见来人连忙催马上前。
“将军!”
“发生何事?”
“赵军早有准备,事关重大当立刻禀报大王。”
“好!”王翦说了一声好,手臂一挥,中军大阵快速分开,前方出现异动,王翦不敢大意,中军同样戒备,前军兵力有限,一旦赵军杀入可以提前准备。
两人一同向前,王驾之上站着一人,正是嬴政,兵士调动,喊声阵阵,同样坐不住,从里面走出站在王驾一侧。
“大王!”
“二位将军。”
首领将前方情形一一说明,嬴政倒吸一口凉气,兴建土坝截断溪流,脑海中不停闪现赵括所用战法,火攻、水淹,伏兵,夜袭等等,如今终于来了。
“伤亡如何?”
那人叹口气,“随末将前去查探百余前营‘精’锐尽数被赵弓骑所杀,末将有愧,甘愿受罚。”
“不怪将军,能够看穿赵军诡计,使我大军免于一场灾难,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不错,若是王翦根本无法从这些细节之中看出端倪,若有机会还望将军多多传授才是。”
“不敢,末将以为当立刻出兵攻下上方土坝,如此大军方能安全渡河。”
“对方有多少兵马驻守?”
那人摇头,“事发突然,根据上方地势判断,最多可布兵力三万。”
“三万!”嬴政冷笑,“赵括烧我三万,索‘性’杀其三万,如此方显公道,王翦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兵五万攻击上方土坝,尽斩赵军,一个不留。”
“喏!”
王翦面‘露’喜‘色’,早就想着好好打上一场,莫说是三万赵军,即便是三十万同样不在话下,一晃大枪直奔阵营奔去。
“末将立刻返回前营。”
“将军之功寡人铭记在心,回到咸阳之后必有奖赏。”
土坝前,一人站在高处,这里原本只是一个山丘,经过加固之后成为一道天然防御,一队弓骑接近。
“将军,发现一队秦军探子。”
“是否击杀?”
那人低头,“跑了一个。”
“岂有此理,如此秦军必然有所准备。”
“属下追击不利,甘愿受罚。”
“罚,若是打你几十大板可以改变事实本将军绝对不会手软,传令全军,准备迎战。”
经验这种东西最是可怕,不是每个人可以拥有,拥有它的人必然经过岁月积累,尤其是在战场之上,每天改变的事实在太多,没有人可以永远幸运,即便军中‘将领同样如此,如此更显宝贵,赵军上方部署兵力整整三万人,这同样是冒险,一旦无法以奔流之水淹掉秦军,上方阵营等于陷入孤立无援境地,恰如嬴政之言,一场火烧死自己三万,此次当尽斩赵军三万,地利之势对一场战事极为关键,赵军原本处于绝对优势,此时完全不同,那些临时建造防御是否可以阻挡秦国大军进攻只能拭目以待。
第二百九十五回 惊天地秦赵争锋(十九)
秦国大军接近土城前一夜
土城前方一片热闹,原本已是一座空城尽显荒凉,这里因为接近秦地缘故屡次遭受秦军攻占最终百姓只得选择离开,今日完全不同,大队人马出现,身上衣饰更是奇特,并非楚人又非秦人,正是赵括率领大军,一路不停直奔土城位置而来,沿途并无可用地形,手中兵力无法与秦军正面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