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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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
刘协当即明白,“也罢,既然如此,倒不如答应的爽利些!”
“也好!”
“传朕口谕,李贤所言深得吾心,休养生息一事一切全凭李卿处置”
发出这道旨令之后,刘协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李贤越强,刘协便越觉得自己卑微,他从未如此迫切过,若是李贤失败了,那该多好?
江水涛涛,凉风习习,立在战船的最前端,刘表手指南方,嘴里道“对岸的青州军有多少人马?”
黄忠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回使君,隔河相望,并无一人,既没有营盘大寨,也没有旌旗华盖”。
手指在战船的木制护栏颇有节奏的敲了敲,刘表又问,“可派了探马?”
“早已派出,只是无人回报”
刘表不屑,“定是青州军的诡计,想‘诱’我贸然出击,我偏不遂他心愿”。
左右皆赞“使君一猜即”。
“算了,左右无事,我想去前方看看虚实”,刘表的战船本来在水师的最央。此时得了刘表吩咐,水师的大小船只便向两端分开,留出一条宽敞的水道以供大船行驶。
楼船下有三层,每一层都载有三百名军士,在楼船的最高处,立着一杆硕大的旗帜,迎风招展,好不威风。
近了,更近了,等到距离南岸不过五丈远的地方,刘表终于命人停下了楼船。
仔仔细细的往南岸看了好久,刘表回神问道“可以岸否?”
黄忠摇头,“使君已深入险境矣,兵法云,实实虚虚。青州军早知我方大军将至,又怎会不做防备?依我之间,青州军必有所图,静待三、五日之后,观其动静,再渡江攻之也不迟!”
刘表大笑,“卿所言正合吾意”。
于是刘表所在的楼船又缓缓的驶向了北岸,这么大的动静,南岸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当天夜里,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天气雾‘蒙’‘蒙’的,不过刘表还是命人手执火把立在四方,用以警戒防卫。
立在船,往南岸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并不见一丝闪光。
刘表疑‘惑’,“怎不见青州军灯火?”
“必是听闻使君亲征,闻风而逃了”
刘表没有笑,他知道青州军不可能胆小的这种程度,对岸的青州军在搞什么把戏呢?
躺在榻,刘表昏昏睡去。
翌日一早,便听船外士卒大哗。
刘表穿衣起身,立在船头,凉风吹过,把江水两岸的雾气都吹了个干干净净,在视野所及,全是密密麻麻的舟车、军士。
暗吸一口冷气,刘表正惊讶不解,忽然听到军士来报,说对岸青州军一夜之间便出了城池,如今南岸皆是兵马。
刘表叹了一口气,青州军突然之间多出了这么多的兵马,给荆州士卒带来了巨大的心里震撼,只怕这次北征很难取得大胜了。
青州军真的有这么多兵马吗?显然没有,原来张绣命人用麻绳缠缚芦苇,再给芦苇披青衣,远远看去,有旌旗,有武器,这不是青州军还是什么?
当然,如果荆州军驾小舟踏南岸,那么不多久,芦苇丛里会冒出一群真正的青州军将他们围杀至死,这也是刘表难以发现真相的原因之一。
“使君,这南阳兵马齐备,只怕攻之不易呀”黄忠看出刘表面‘色’不虞,想劝退刘表。
原本出师北伐,众人皆是出言相赞,可是,事到临头,刘表才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
李贤之所以获胜,并非毫无道理。
“传我谕令,今日午时,整军杀往北岸!”刘表咬咬牙,冷冷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使君三思呀!”
“使君,青州军虚实不知,贸然北进只怕~~”
“吾意已决,尔等无需多言”,刘表拂袖而去。
黄忠等人无不相视而叹。
午时一过,荆州军鼓乐齐鸣。
呜呜的号角声,咚咚的大鼓声,甚至还有士卒深重的呼吸声都在江水喧嚣而过。
宛城城头,张绣面‘色’一变,嘴里道“刘表好胆,竟然还敢攻来!哼,传令下去,纵火手准备”。
“诺!”
刘表船至江水央,忽然狂风大作,硕大的‘浪’头一个接一个的涌向船头,湿冷的江水溅湿了官袍,看去,眨眼间,楼船会倾覆水底。
此时,聘驾驭小舟前来救援。
“我不走,传令下去,击鼓!”刘表紧紧的抓住栏杆,拒绝了聘的护送。
“使君!请以百姓为重!”武官员大为急躁。
“吾誓破南徐!”刘表咬牙切齿,他的身子时不时的撞向栏杆,撞的他浑身疼痛,但刘表却并不退缩。
刘表不走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荆州水师,原本惶恐不安的荆州士卒渐渐的镇定下来。
说来也怪,刚才的飓风狂狼,只持续了一刻钟的功夫消失于无形,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风力。
“哈哈,天助我也!”刘表朗声长笑。
稍稍整理了一番队形,救起了落水的不少军卒,荆州水师又重新靠近了北岸。
“报,陛下,岸空无一人,全是芦苇草人!”
“贼子安敢欺我!”刘表大恨,要是他灰溜溜的逃回了荆州,日后青州再传出消息,说那些吓退刘表的兵马只不过是些草人,他这个荆州牧岂不会是丢尽了脸面?
“杀进宛城!”冷飕飕的飘出这么一句话,刘表暗自庆幸,幸好,幸好他没有听信谗言,返回荆州。
“使君!”
“不用再说了!青州军兵少,我誓破之”经过刚才劝说,刘表已经对黄忠起了别样的心思。
荆州军缓缓的踏了江水北岸,像探马回报的,没有一个青州军。
一开始,荆州军还是小心翼翼的往前压进,可等到大队人马全都下船之后,大股大股的荆州军也壮起了胆子。
“青州军连与我们一战的勇气都没有,真是胆小如鼠”
“青州军城小人少,不过听说此地‘女’子腰细,‘臀’大,嘿嘿”
“使君不准劫掳”
“你个呆子,哼,一会儿莫要后悔”
刘表立在楼船,一船又一船的荆州军士全都了岸。
黑压压的士卒缓缓的踩过密密麻麻的芦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使君”
“我要与军士同甘共苦”
“使君!舟船是大军进退之根本,不容有失呀”
“好吧,但有消息,即刻快马来报!”
“诺!”
荆州军此次出征号称十五万大军,实际只有八万人马,此时踏南北岸的人马已经接近了三万,除了留守楼船的一万人马,还有四万人马未曾下船。
“都督!”瞅见荆州军人马越来越多,青州军偏将也忍不住胆寒起来。
“嗯,传令下去,点火吧”
“诺!”
“咦,那边怎么冒起了烟?”
“定是你小子昨夜没睡好,看‘花’了眼,这芦苇丛里又怎么会有烟?”
“快看,起火了!”
“啊?哪里起火?”
。。。
第六百二十八章大战再起
从江水南岸到西鄂城,一共有五里的路程,其中一大半的地方都被芦苇所覆盖。
此时烟火一起,枯萎的芦苇便噼里啪啦的着起了火。
“快跑啊,青州军有诈!”
“莫慌,杀出去,杀出芦苇丛”
“杀个屁啊,这密密麻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赶紧回去才是真理儿”
“啊,快跑!”已经有人被火燎伤,但更多的荆州军掉头就跑,他们顾不得什么军令,只想逃上舟船,活下去。
正慌‘乱’间,忽然东、西、南三面都传来杀声一片,漫天的箭雨呼啸而过,落到了拥挤不堪的荆州军卒头上。
“青州军来了”
“快跑,有诈!”
纵马踏过化为灰烬的芦苇丛,周仓大喝一声,“贼子受死!”
话音刚落,便有无数养‘精’蓄锐的青州‘精’锐从四面八方冲进了芦苇丛。
昔日的芦苇丛如今已经面目全非,到处都是随意丢弃的武器盔甲,时不时会有受伤倒地的魏人发出惨痛的呼喊。
运气好些的,青州军会冲上去及时的补上一刀,运气不好的,只能苦苦在火堆里忍受浓烟以及高温的双重灼烧。
一般情况下,大火是烧不死人的,但是浓烟却可以呛死人。
越来越多的荆州军卒倒在了芦苇丛中,将找不到兵,兵不识将,文聘已经失去了对兵士的控制力,他面‘色’颓然,任由护卫把自己拥到了河岸边。
“使君,末将有罪!”文聘无脸面对刘表,语调凄惨,作势要刎颈自杀。
“不可!万万不可!”刘表急忙命人抢下了文聘手里的武器。
“我还有六万大军,尚可一战,仲业,万万不可妄自菲薄!”
“唉!”文聘暗叹一声。
六万大军?只怕可堪一战的人马连两万都没有!
四下里到处都是求饶的声音。
“将军,让我们上船”
“让开,青州军追来了”
“快上船,上船就没事了”
‘乱’糟糟的人群,惊慌失措的军士,刘表向黄忠望了一眼,嘴里道“汉升,派兵驱散这帮无胆鬼,让他们按照秩序上船,胆敢扰‘乱’秩序者,杀无赦!”
黄忠凛然一笑,大声应诺。
“啊~!”“将军!”
“按照秩序上船,使君有旨,扰‘乱’秩序者,杀无赦!”大嗓‘门’的军士在岸边来回巡视者。
黄忠‘抽’刀而立,一旦发现有扰‘乱’秩序的人,他二话不说,‘抽’刀便砍,不多久的功夫,死在他刀下的亡魂就多了十个。
看见那些血淋淋的人头,溃败的荆州军胆战心惊,他们老老实实的挨个爬上了船只,在船上瑟瑟发抖。
最先登陆的那些荆州军倒了血霉,他们靠近河岸又远,距离大火又近,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那些凶悍的青州军正在他们屁股后面大肆砍杀。
没有人愿意留下来殿后,没有敢回头与青州军决一死战。
荆州军士气已丧,而青州军士气正旺。
半个时辰之后,刘表在众人的劝说下,不得不起锚返航,而在岸上还留下了数千名尚未来得及登船的荆州军士。
一切都来不及了,张绣已经带着人马围了上来。
刘表北征的第一战,大败,丢失军士两万有余,逃回来的万余士兵心智已丧,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战了。
楼船重新回到了航道,刘表等人刚刚松以口气,前方却突然有军士来报,说上游飘来无数的火船。
刘表大急,这时候荆州水师正挤在一处,前进无路,后退乏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船疾冲而来。
“快,快拦住他们!”
自从蔡瑁将荆州水师断送之后,刘表好不容易才积攒出这么多战船。
如今,再度遇袭,刘表怎能不急?
拦阻火船?用什么拦?
顺流而下的火船很快就把荆州的军船烧了个破破烂烂,冲天的烟雾腾空而起,荆州军淹死无数。
大火距离楼船越来越近,刘表无奈,只好在黄忠等将的护卫下登上了小船,然后又及时的停靠在岸上。
众人相顾无言,他们想到了蔡瑁战败的前车之鉴。
那一年,也是一把火,葬送了数万荆州军‘精’锐,而如今,又是两把火,烧的自己大军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难道荆州天生犯火?
“刘景升哪里走!”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吓的刘表差点跌落下马。
黄忠大喝一声,“贼将姓甚名谁,某乃南阳黄忠,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来将手挽长弓,嗖嗖嗖,接连便是三支利箭,‘射’完连珠箭之后才听他狂笑道,“某乃张辽是也,黄忠受死!”
黄忠心中大恨,刚才他为了救护刘表,身上已经中了一支‘乱’箭,如今眼前又是三支连珠箭,他只好奋起全身‘精’力,挥刀砍落了其中的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