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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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有备而来,他们躲在厚重的挡箭车后,时不时‘抽’冷子往城头抛‘射’一记。
从下往上,又是仰‘射’,落在城头的箭矢往往没什么力度,即便青州军卒不幸中箭,却也不会影响到他们开弓反击。
弓手对‘射’,双方各有屏障,谁也难占上风。
袁军有投石机作为威胁,而青州军也有‘床’弩开道。
一支弩箭可以轻易破开挡箭牌,让其后的弓手无所遁形。
一块巨石落下,也会形成一圈的兵力真空。
袁绍‘阴’沉着脸,弓手迟迟打不开局面,他不禁焦躁起来:“让投石机瞄准城‘门’,先将城‘门’轰碎吧”。
“喏!”
相对于厚重坚实的城墙,泽幕城的城‘门’是一个防御弱点。
只要破‘门’而入,袁军便可以发挥巨大的数量优势。
“轰”、“轰”、“轰”,投石机准头有限,不可能确保每一次攻击都落入实处,然而,即便如此,地动山摇的巨石还是给城‘门’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太史慈忍不住问了一句:“城‘门’还撑得住吗?”
“如果投石机再掷上五轮,只怕城‘门’就碎了”
。。。
第五百五十五章破绽
东汉末年,铁器的铸造水平有限,因而,泽幕城的城‘门’并不是实心铁块,而是由木块、铁皮镶嵌而成。
也就是说,城‘门’的主要构件是硬实的板材,在外头才包裹着铁皮。
这种包铁木‘门’应对箭矢还可以做到得心应手,可是,对付数百斤重的石块却有些力有不怠了。
“咚咚咚”,每一次撞击,城‘门’都会发出难以承受的巨响。
‘门’栓也就罢了,承重的横梁“吱吱嘎嘎”一直在响。
‘门’后,青州军严阵以待,他们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只要发生意外,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冲出去。
虽说,在长弓手的压制下,袁军步卒举步维艰,未能迅速填充护城河,可是,太史慈还是觉得大为不妥。
“传我军令,弩箭合力,先把他们的投石机打坏!”
“喏!”
“告诉陈大,如果投石机砸坏城‘门’,我要他提头来见!”
“得令!”
太史慈下了军令状,要求‘床’弩必须在城‘门’破碎之前击垮投石机。
这对于弩兵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投石机有四架,而‘床’弩只有两具。
适才,‘床’弩击毁一架‘床’弩之后,袁军很快有了前车之鉴,他们在投石机前方一丈远的地方竖起了铁盾,这样以来,便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防护投石机。
没了后顾之忧,袁军投手可以随心所‘欲’地发动进攻:“快,快,对准城‘门’,狠狠地砸!”
“轰、轰、轰!”城‘门’在石块的撞击下摇摇‘欲’坠。
张忍不住有些犹疑:“主公,青州军会不会已经将城‘门’堵死了?”
袁绍摇头,道:“如果城内守军不是青州军,这城‘门’倒有可能封死,可是,太史慈在此,他便不会封住城‘门’”。
“主公的意思是?”
“太史慈绝不会自缚手脚,成军以来,青州军未尝一败,我估‘摸’着他会留下城‘门’,伺机杀出来”
张吸了一口冷气,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仔细琢磨起来,确实符合青州军的一贯作风。
“主公算无遗珠,末将佩服”
袁绍“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他的目光已经全部放到了城‘门’上。
今日能否破城,就看投石机能否轰碎城‘门’了。
在铁盾的掩护下,不少袁军已经将砂土掷入护城河。
一开始尚且看不出深浅,可是,只要持之以恒,护城河难免会成为一片坦途。
太史慈目光炯炯有神。
忽而,一名校尉快步而来,急道:“都尉,城‘门’已经崩坏了几块,可要彻底封死?”
“不急,再等等”
“可是……”
“没有可是,让军卒准备好砂土,随时准备垒墙封堵”
“喏!”
太史慈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城‘门’真的破了,他会让军卒封堵城‘门’‘洞’。
赵云一言不发,太史慈是青州都尉,他既然做了决定,他便不会反驳。
等了片刻,许是觉得自己无视了赵云,有些过意不去,太史慈便主动挑起话题,道:“子龙,你若是袁绍,你会如何?”
赵云略有沉‘吟’,嘴里道:“城‘门’看上去是一个突破点,我会集中兵力,力求破‘门’而入”。
太史慈缓缓颌首,道:“不错,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封堵城‘门’”。
“喔?这是为何?”
“如果让袁军发现城‘门’已经封堵,他们会另寻破城之策”
“那又怎样?”
“我宁愿袁军强攻城‘门’,这样的话,他们在明处,我便可以从容应对”
“看来,子义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太史慈笑了起来:“万全之策算不上,早有准备却是真的”。
“喔?”
“我已经使人在城‘门’内侧垒出石墙,就算城‘门’破裂,袁军强攻而入,我方也有屏障”
赵云眼前一亮,他彻底了解了太史慈的用意。
太史慈要用险!
故意用城‘门’做‘诱’饵,引‘诱’袁军来攻。
这法子可谓危险至极,一旦守军挡不住袁军兵锋,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太史慈已经先胜一阵,夺了泽幕城,只要按部就班地守城,战功论功行赏定然少不了他。
如此以来,再去行险,岂不是有些冒失?
许是猜到了赵云心中所想,太史慈自顾自地解释道:“子龙,今日我接到使君的飞鸽传书,开阳军、背矛军还在三百里之外,也就是说,泽幕城起码要守上五日,这样才有可能等到援军”。
赵云皱起眉头,城中粮秣宽裕、器械充足,按理说,足可守上五日,可是,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太史慈出险,为的是防患于未然。
“子义用心良苦”
“不然,我只是不想败而已”
“哈哈,子义爽快”
“子龙,若是袁军入城,到时候说不得还得仰仗你的骑军!”
赵云摩拳擦掌:“自家兄弟,何必如此生分!”
“好,咱们一起瞧瞧袁本初的能耐!”
开战至今,敌我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
虽未短兵‘交’接,可是,弓手‘交’锋依旧腥风血雨。
每时每刻都有军卒中箭倒毙,相对于袁军的强弓而言,青州军的长弓更为省力,而且力道更足。
往往袁军只‘射’出两轮,而青州军已经抛‘射’了三轮。
没多久,袁绍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妥:“为什么青州军的弓手力量这么大?”
张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青州军将所有的弓手都放到了城头?”
袁绍摇了摇头,直觉告诉他,太史慈没有这么蠢。
可是,除了这种解释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答案。
适才,在城头弩箭的重点打击下,又有两架投石机损坏了,剩下来的两架,只有一架可以正常使用,另一架投石机出了故障,短时间内难以修复。
袁绍心急如焚,眼瞅着城‘门’就要碎了,投石机竟然只剩下一架!
一架跟四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四轮巨石轮番轰击,再壮实的城‘门’也有倒塌的那一刻,可是,一架投石机,显然有些力有不怠。
“让他们加快速度,城‘门’眼瞅着就要碎了,千万不能给守军喘息之机”
“喏!”
在袁绍的催促下,袁军加快了填河的速度。
运送土袋的男丁多数是临近的民夫,他们拿了卖命钱,只能舍生忘死。
。。。
第五百五十六章双管齐下
乱世来临,人命贱如狗。
民夫也好,军卒也罢,他们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的马前卒,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青州军强攻泽幕城得手之后,临近的冀州百姓舍家弃业,要么躲入深山,要么进入大城暂避风头。
数年来,青州军清剿黄巾赚取了不错的名头,可是,谁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万一青州军将贪婪嗜杀,那时候,倒霉的就不只是一个人了。
于是乎,等到冀州军南下的时候,方圆数十里范围里只剩下寥寥几个乡堡,除此之外,再无人烟。
不过,这却也难不到袁绍。
一纸军令,当即集齐五万民夫。
大军出征,离不开民夫随行。
民夫没有武器,不能上阵厮杀,不过,他们却可以运送粮秣,填充护城河。
此番,泽幕城下,万余民夫背负着成袋的泥土来回奔走。
城头,箭雨呼啸而来,民夫没有甲胄,手中只有简易的藤牌。
藤牌无法护住全身,不长的路上,到处都是民夫的尸首
对于袁绍而言,只要死的不是冀州精锐,那就无所谓。
双方的弓手玩了命地拉弓,民夫没有退路,只能埋头前冲。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城河在肉眼可见的速度里消失了。
袁绍当即立断:“张,接下来看你的了”。
张咬紧牙关,大声应诺:“使君瞧好便是”。
接下来,在密集的箭雨中,大队大队幽州锐士一路疾行。热门
厚重的甲胄为军卒带来了绝佳的防护力,箭矢击打在甲胄上,发出“叮叮铛铛”的声响,却很难伤害到着甲的锐士。
一时之间,幽州军士气大盛。
将箭矢的威胁降到最低之后,蓄势以待的幽州军随时可以冲到城下。
不过,再坚硬的盔甲也不可能完全杜绝死亡。
总会有刁钻的箭矢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破甲而入,军卒都是**凡胎,伤亡在所难免。
然而,与即将取得的战果相比,些许折损,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袁绍屏住呼吸,前锋已过护城河,即将抵达城下,适才,他已经下令,大军强攻城门。
成败在此一举!
能否破门而入,直接干系到大军的下一步行动。
投石机已经指望不上了,就在锐士冲锋之前,青州军的床弩毁掉了最后一架投石机。
没了超远程武器,袁绍只能寄希望于自家兵马。
“传我军令,先入泽幕城者,赏钱百贯!”
前所未有的重赏,幽州军闻听之后顿时觉得冲劲十足。
高大的泽幕城,千疮百孔的城门在幽州军眼中都是沉甸甸的银钱。
冲上去,这些都是自己的!
一时之间,幽州军舍生忘死,完全不惧死伤。
从高处望去,下方尽是黑压压的敌卒,他们宛若蚂蚁一般,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
太史慈见罢不惊反喜,他正色道:“短矛手何在?”
话音刚落,便有五百名背矛士大声应诺:“背矛士在此!”
“城下,自由投掷!”
“喏!”
张麾下有多半人马都是老卒,他们随着袁绍南征北战,有着丰富的厮杀经验。
在众人想来,城下数十步,这是守军的防御死角,弓手威胁不到,滚木石又鞭长莫及,因而,袁军先锋都将此处当成了休息整队的地点。
谁曾想,就在大队人马略作停顿的当口儿,数百根短矛从天而降。
“竖盾!”
“快躲!”
惊呼声此起彼伏,幽州军虽有察觉,却低估了短矛的杀伤力。
青州军的背矛士卯足了力气,誓要大开杀戒。
“噗噗噗”,箭矢穿不透的甲胄面对从天而降的短矛宛若纸糊的一般。
短矛刺中者,绝无幸理。
“快,冲过去,冲到城下!”
在死亡的威胁下,幽州军亡命狂奔,两千人的先锋折损了几百人,余者依旧将城门当成了突破口。
摇摇欲坠的城门看上去一触即倒,让人无法忽略。
对于袁绍而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