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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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赛程的推进,让叛军队伍气炸肚皮的情况发生了,准备充足的刘大将军队伍竟然拿出了干粮和水袋,一边比赛一边吃喝进补,队伍中数量不多的骑兵也解开了马背上的包裹,拿出炒熟了的豆饼,用手捧了喂到战马嘴边,一边喂马一边前进,一些准备得更充足的骑兵还拿出了钵盂盛水喂马,让自己的战马能够保持体力充足,上上下下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而事先没有想到要进行这场比赛的叛军队伍却准备严重不足,不管将领士兵还是胯下战马,全都只能是饿着肚子口干舌燥的大步前进,怒火冲天却又无可奈何。
杨玄感的叛军队伍对此是气炸肚皮,好不容易停止了痛哭流涕的卫玄也是莫名其妙,一边接过了刘长恭大将军亲自递来的干粮和水袋,一边疑惑问道:“你们东都队伍,怎么准备得这么充足?老夫记得在开战前,没有让你们准备干粮啊?”
“卫尚书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刘大将军学着樊子盖的语气笑道:“假是巧合,我们恰好准备了。真话你可别生气,其实我们东都军队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次渑池大战,知道这次大战基本上是稳输,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干粮和饮水,方便在撤退时路上吃喝。”
“你们都不看好这次渑池大战?”卫玄的脸色重新开始难看了。
“事以至此,末将也不瞒你了。”刘长恭如实说道:“其实我们在来增援你之前,就已经料定渑池这一战凶多吉少,因为卫尚书你太急着报仇了,肯定不会甘心被动防守,肯定要急着决战报仇。杨逆叛贼那边呢,他们除了西进关中这一条路,也没有什么活命的希望了,为了活命肯定是上下齐心,拼死而战,你的队伍又都是邙山大战中剩下来残兵败将,古话说败军之师何以言勇,卫尚书你以败军之师去迎战杨逆叛贼的死战求生之军,能有几分胜算?”
事情到了这一步,卫玄再是怎么的顽固不化,怎么也能听进一些刘长恭的话了,也正因为如此,卫玄才突然发现,这次惨败完全是自己的顽固所致,如果自己之前能够多少听进一些樊子盖和刘长恭等人的好言相劝,又怎么会有今天?
惭愧之下,卫玄不由垂下花白头颅,刘长恭看出他的心思,便又安慰道:“卫留守,你用不着担心,我们不会有危险,潼关和关中也不会有危险,应良兄弟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只要我们和应良兄弟会了师,然后我们马上就打退杨逆追兵,联手退守潼关,有应良兄弟在,杨逆叛贼就是兵力再多,也休想越过潼关一步!”
“陈应良?”卫玄重新抬起了脑袋,惊疑问道:“你就这么对他有信心,他的队伍才七百来人,能挡得住这么多杨逆追兵?”
“何止是末将对应良兄弟有信心?”刘长恭大笑,大声问道:“弟兄们,你们对陈记室和白袍兵有没有信心?信不信他们能挡住杨逆追兵,让咱们停下来休息?”
“有信心。”“相信。”旁边的东都隋军将士七嘴八舌的答应,一边大步前进一边叫嚷,“只要有白袍兵在,有再多的叛贼也不用怕!”
“卫留守,看到没有?”刘长恭自信的说道:“应良兄弟打仗不仅勇敢,还非常会用脑子,末将还敢打赌,杨逆叛贼不把我们追到和应良兄弟会师处便罢,只要他们敢追到那个地方,应良兄弟就一定能让他们吃够苦头!”
卫玄不再说话了,既惊奇于东都隋军将士对陈应良的绝对信心,也在心里疑惑纳闷,“陈应良?这名字老夫怎么以前好象听过?等见了他,老夫一定得找机会问问这件事。”
第59章 (下) 一丘之貉
此时,太阳渐渐偏西,后方的叛军追兵队伍因为饥饿疲惫体力下降的缘故,也逐渐被隋军队伍拉开了距离,见此情景,刘大将军当然是欢天喜地不断喝令全军加速前进,后面的杨玄感却是气得哇哇大叫,直接下令督战队用刀子和皮鞭驱逐队伍全速追击,还颁布了停步者立战的严令。李密则是又心急又担忧,不断盘算继续追击下去可能遭遇的各种情况,寻思应变之策。
盘算了许久后,李密重新追到了杨玄感身边,献计道:“楚公,再往前三十里就是函谷关了,那一带的官兵虽然驻军不多,但山高路窄适合拦截,只要有几百官兵守住函谷关就能挡住我们一段时间。好在那一带的小路颇多,为谨慎起见,我军全力追击的同时,楚公可以让杨积善将军抄小道去袭取函谷关背后,如果那里真有官兵拦截,我们就可以马上迂回包抄,把守关的官兵和刘长恭队伍一起包饺子。”
“好主意!”杨玄感一听大喜,赶紧派人传令后面的杨积善队伍,命令他率军走小路奔袭函谷关背后,时刻准备包抄守卫函谷关的隋军队伍。
就这么,在杨玄感的严令驱使下,叛军队伍虽然逐渐被刘长恭军拉开了距离,却也始终紧紧咬住了刘长恭队伍的尾巴,没让刘长恭的队伍消失在视野之外。对此,刘大将军再是擅长逃命也难免也些心慌,暗道:“麻烦了,这里距离弘农可还是有些距离,如果杨逆叛贼继续这么追下去,我的队伍未必有把握能逃到弘农啊?”
越是担心就越容易出毛病,随着天色渐渐黑,刘大将军这才大惊失色的发现自己摆了一个大乌龙——没有准备火把照明!同时今天恰好不是什么晴朗天气,晚上很可能连月亮都没有!发现了这点,刘大将军赶紧下令前军砍伐沿途树枝,尽可能收集点火器具,但是刘大将军行进这条路乃是东西官道,路边低矮灌木也是早被路人砍伐殆尽了的,剩下一些遮阳树木也是又高又大,匆忙逃命间隋军将士也那来时间去砍伐裁剪?所以刘大将军的命令自然得不到有力执行,同时还因为夜色将临的缘故,行进速度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隋军队伍没时间准备火把,在后面追赶的叛军队伍却有的是时间去砍柴点火,见天色渐黑,杨玄感果断分出人手去砍伐树木制造火把,以便连夜追击,同时李密也猛的发现了这个天赐良机,顿时就欢呼大吼了起来,“刘长恭这个蠢货没准备火把,天色一黑,他肯定跑不了这么快了!楚公,请把这个情况告诉全军将士,天色一黑,咱们就能追上前面的官兵了!干掉了前面的官军,我们就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李密的判断通过传令兵和基层将领之口,很快就传遍了叛军队伍,成功鼓舞起了叛军队伍的士气,已经疲惫不堪的叛军将士为了尽快结束战斗停下了休息,全都是拿出了最后的体力亡命飞奔。刘长恭队伍则因为没有照明工具和道路不熟的缘故,在傍晚中逐渐速度放慢,逐渐被叛军队伍重新拉近了距离。
察觉到这个危险,刘大将军当然是面无人色,与他一路货色的麾下将士也是个个心惊肉跳,可是又一起的束手无策,只是借着最后的光线拼命向前,同时因为心慌意乱的缘故,原本整齐有序的逃命队伍也不可避免的开始出现混乱。
在杨玄感和李密的期盼中,也在刘大将军的诅咒声中,天色终于昏暗到难辨道路的程度,还果然是一个没有月亮夜晚,在没有照明工具的情况下,刘大将军的队伍自然是速度大减,队形混乱,多少点上了一些树枝柴草的叛军队伍却受影响不大,更加快速的拉近了与隋军队伍之间的距离。
“卫尚书,这里距离函谷关还有多远?”刘大将军向卫玄问道。
“大概,大概还有十来里吧,天太黑了,老夫也无法判断道路远近。”卫玄答道。
“必须做些牺牲了!”刘长恭一咬牙,转向自己身边的几个部将问道:“你们,谁敢带一千军队留下来阻击叛贼,给我们的主力争取撤退时间?”
一丘之貉的几个部将都不吭声,刘长恭大怒,咆哮道:“没有带把的?谁留下来阻击,活着回来本将军给他请功,死了的本将军为他向朝廷请赏!是爷们就吭一声,谁敢留下来阻击杨逆叛贼?”
还是没人吭声,几个部将都象没听到一样,拼命只是向前逃命,刘大将军更是大怒,怒吼道:“他娘的!都哑巴了?如果不是本将军要保护卫尚书,本将军自己就留下来阻击叛贼了!”
“刘将军有令,他亲自率军阻击杨逆叛贼!弟兄们,咱们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几个部将眨眼之间就逃得没了影子,还连撞翻冲倒了前面的士兵都不理不睬,其他的士兵也是争先恐后的拼命逃离刘大将军身旁,隐约还能听到叫喊,“刘将军,你太伟大了,我一定记住你!”
“你们这些王八蛋——!”
“咚咚咚咚咚——!”
正当卫玄翻白眼和刘大将军放声狂吼的时候,路旁的山顶之上,突然之间战鼓如雷,喊杀声四起,紧接着,无数的滚石擂木从两旁山顶上冰雹雨点般砸下,劈头盖脸的砸到了叛军追兵头上,同时还滚落了几个柴草制成的巨大火球,也都是滚向叛军队伍的头上,都已经快要砍到隋军屁股的叛军队伍顿时为之大乱,惨叫声惊天劾地,“有埋伏!我们中埋伏了!”
“哈哈哈哈哈!”刚刚还在大骂胆小部下的刘大将军放声大笑,“应良兄弟来了!应良兄弟终于还是来了!应良兄弟,你太够意思了,竟然在函谷关外就来接应我了!认识你这个兄弟,是我的命好啊!”
“陈应良,他在那里?”卫玄左右张望,只看到两旁高山上不断砸下滚石落木,还有扔下火球火把,却始终没有看到半个身披白袍的报**影子。
“刘将军,你先撤!末将来断后!”无数的隋军将士又重新跑回了刘大将军的身旁,争先恐后的表示愿意担任断后送死任务。
“滚你们娘的蛋,老子怎么会带出你们这帮子不要脸的王八蛋?”刘长恭一边抽打几个部将,一边扭头向卫玄大笑说道:“卫留守,不用急,他马上就会出来!打埋伏,那可是应良兄弟的拿手好戏!这个埋伏,也肯定是应良兄弟亲手布置的!”
与此同时的叛军队伍中,李密也把杨玄感硬拉下了战马,一边把一套早已准备好的隋军士兵军衣塞给杨玄感,一边带着哭腔说道:“楚公,快,快脱铠甲,换衣服,我们快上山,我们中埋伏了,陈应良那个小贼,马上就要杀出来了!”
“放屁!陈应良那个小贼在那里?我怎么没看到?”杨玄感把李密推开大吼。
“他肯定就在这里!”李密带着哭腔说道:“用滚石落木和火球切断我们的队伍,这么狠毒的主意只有陈应良那个奸贼想得出来!他不光想接应刘长恭,还想干掉我们的前军啊!现在我们的队伍已经累得不行了,打不过他生力军啊!我求求你了,快换衣服吧,如果让陈应良小贼知道你也不幸被切断了和后军的联系,那可就什么都完了!还有你们,把楚公的帅旗放下来,放下来!”
看看山上不断滚落的石头檑木,还有已经生起烈火浓烟的来路,以及已经彻底大乱的自军队伍,杨玄感怒吼了一声,还是一把抢过了李密递来的衣服,然后杨玄感又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准备好了替换衣服?”
“知道陈应良那小贼已经先到了弘农后,我就小心的准备了一套,和那个奸诈无匹小贼交手,不做准备不行。”其实早在叛军离开洛阳向关中挺进时就已经准备好了这套衣服预防万一的李密鬼扯,又咬牙骂道:“我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