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7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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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确实没有这个可能,斥候哨马把定杨骑兵迂回来袭的消息报告到了秦琼的面前后,秦琼不但没有半点的紧张害怕,相反还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得意笑道:“这就是兵力少的好处,这个开门红归我们了!”
大笑着,秦琼迅速排兵布阵,命令四千步兵列阵而战,又自领三千骑兵居后,准备着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定杨军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谁曾想秦琼才刚看到定杨军骑兵马蹄带起的尘烟时,数里外的中军那边却抢先奔来数骑,手持陈丧良的令箭向秦琼传令道:“秦将军,唐王殿下有令,此战许败不许胜,为了全局,你的军队必须诈败并向中军靠拢!”
“怎么这苦差事又轮到了我的头上?”秦琼一听叫苦,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是立即率领骑兵抢先出击,同时命令步兵做好诈败向中军撤退的准备。
于是乎,就这样,寻相率领的定杨骑兵理所当然的取得了一个开门红了,秦琼率领骑兵与定杨骑兵只是稍做接触,马上就佯做不敌向中军撤退,隋军步兵也撒开双腿大步逃向西面的中军方向,定杨骑兵仰仗速度优势追上隋军步兵,取得不少斩获,陈丧良那边则立即派遣阚稜率军东进接应,以强弓硬弩射住定杨骑兵,掩护秦琼军逃回中军,定杨军兵少没敢直接杀向隋军骑兵,迂回了试图攻击阚稜的两翼和背后,阚稜则按照陈丧良的要求布置方圆阵刻意示弱,定杨骑兵围着阚稜的乌龟阵转了十几圈也找不到机会突入阵中,无奈下只能是稍微后撤,拉开距离等待李二率领的步兵接应。
前方战报送到了李二的面前,李二当然是叫苦不迭,大骂陈丧良奸诈无耻,故意诈败,既不给定杨军了解隋军虚实的机会,还顺便兼有诱敌作用,一举两得如意算盘打得简直是啪啪响。可是事前有过约定,李二这会又绝对不敢对定杨军言而无信,也只能是一边率军急行前来增援寻相,一边暗暗祈祷陈丧良别再派人盯着他不放。
李二的运气确实相当不错,因为隋军斥候还没有来得及探到定杨骑兵的背后是谁率军接应,只是想示弱诱敌的陈丧良又不愿士卒死伤过多,便又让阚稜率军撤回,中军主力停止前进列阵准备迎战,拿人数恐吓赖在不远处不走的定杨骑兵。寻相也果然中计,看到隋军已然严阵戒备,李二就算率军赶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便选择了见好就收,领着骑兵向来路赶回,李二也这才逃过一次大难——以陈丧良对李二的嫉恨,如果发现是李二率军前来接应,肯定是宁可放弃诱敌计划也要抓住机会干掉李二!
站后,又一次被迫吃了败仗的秦琼自然少不得跑到陈丧良的面前抱怨叫苦,含沙射影的质问陈丧良是否故意一再让他出丑?陈丧良则笑着说道:“叔宝莫怪,这次我还真不是故意的,原本我一直认为,刘李贼军的首先下手对象应该是我们的前军,还准备让叔父背这个黑锅吃这个败仗,那曾想你的魅力这么大,贼军竟然会迂回先来打你,所以只好让你再诈败一次了。不过你放心,最后一次,以后再有这样的倒霉事,我绝不会再派你头上。”
“真的?”秦琼将信将疑,又问道:“如果贼军又来攻打我的右翼怎么办?”
“不会了。”陈丧良摇头,向前方努嘴说道:“我军前锋距离洞涡河已经只有三十里,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立营而守,届时我们以偃月阵背河立营,贼军没机会再攻打你。接下来就算有什么诱敌任务,我也不会再让你去受委屈。”
秦琼闻言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旁边的罗士信和郭峰等损友却当着他的面就求神拜佛,祈求神灵保佑,让定杨军再来攻打一次隋军右翼,让自己可以再看一次秦琼被迫吃败仗的狼狈模样,秦琼听了大怒,与众损友打闹嬉戏了一通不提。
秦琼在陈丧良面前与一干损友打闹嬉戏,李二却是在定杨军大将寻相面前有苦难言,有心想指出隋军今日战败不过是陈丧良的诱敌奸计,却又必须得顾虑友军的面子,只能是拐弯抹角的提醒寻相注意战场细节,用心分辨隋军败阵是真是假。好在定杨大将寻相也是一个性格冷静的人,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李二增援来迟,也多少有些怀疑隋军根本没用全力,点点头就抹过了此事。
当然,寻相本人冷静并不代表他麾下的定杨军士卒也这么理智,对于迟迟得不到步兵增援一事,寻相麾下的定杨军骑兵自然是大部分都表示了严重不满,在太原军士卒面前除了趾高气昂外,当然也少不得说上几句怪话讥讽嘲笑,太原军士卒听了当然也心里极不痛快,两军之间也开始出现一些细微的裂痕矛盾——这是人之常情,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半点都不奇怪。
是日傍晚,隋军主力还算顺利的抵达洞涡河战场,与李靖率领的隋军前锋会师一处,然后又在洞涡河南岸五里处立下营寨,背靠汾水立下防御力十分强大的偃月营。再也找不到出手机会的寻相与李二也没再浪费力气,立即率军渡过洞涡河,各自回营向李建成和刘武周报告交战情况。
和李二一样,得知隋军故意诈败死活不肯暴露真正实力的情况后,李建成也是叫苦不迭埋怨好友太过狡诈,然后李建成不敢怠慢,只能是赶紧领了李二过营拜访刘武周,向刘武周解释原因,以免刘武周轻敌冒进,给了陈丧良最期盼的速战速决机会。
还好,刘武周也算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听了李家兄弟的解释后不但没有质疑反驳,还哈哈大笑说道:“二位贤弟放心,为兄好歹也是靠打仗吃饭的人,陈贼军队是真败假败这点,那能分辨不出来?其实寻兄弟向我介绍了战场情况后,我马上就明白陈贼是欺我军从来没有和他交过手,不想暴露实力还故意示弱诱敌,想引诱我军放弃有利地形主动过河决战,我那能让他如愿以偿了?”
见刘武周神情爽朗不似作伪,李建成和李二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赶紧一起恭维刘武周明察秋毫,明鉴万里,不曾想李二的未婚妻刘小眸却突然从帐后钻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就算是陈贼诈败吧,可是有人明知道陈贼诈败却还是不敢进兵,白白错过了乘机扩大战果的机会,这胆子未免太小了吧?”
李二神情万分尴尬,刘武周也开口呵斥妹妹不可胡乱说话,刘小眸却小脸一板,凶狠说道:“我是胡说八道吗?寻大哥麾下的骑兵都说了,他们如果有步兵掩护,至少能杀敌上千,可就是因为步兵援军不敢走得太快,给了陈贼军队逃命的机会!还有,有人不是说陈贼肯定会有使者来挑拨离间吗?怎么现在陈贼已经到了,天色也已经全黑了,还没看到半个陈贼使者?!”
刘小眸最后是被刘武周给赶出大帐的,然后刘武周颇有些歉意对李二说道:“贤弟莫怪,我这妹妹是被我给惯坏的,我是疼她小舍不得打骂,结果就把她养成了这脾气,等她过门后,你可要多管教管教她。”
“兄长言过了,小弟不敢当。”李二苦笑着谦虚,又颇为疑惑的看看南面,暗道:“陈贼怎么还没把使者派来?难道他这次真的改了性子,不想用他最喜欢也最拿手的离间计了?”
陈丧良这次还真改了坏习惯,不但再没有一上来就先玩什么离间计反间计,次日上午,隋军主力全力加固营地的同时,陈丧良还和李靖、袁天罡、尉迟敬德等人领了一支骑兵出营,先行来到洞涡河查看地形,无比难得的如何攻坚破敌,如何堂堂正正的打败对面敌人。
做为汾水的第二大支流,洞涡河在这个时代的水量还是相当大,即便没有到汛期,河面宽度也几乎接近三丈,甚是难以逾越渡过。刘李联军也是凭此地利东西安营,太原军主力约两万六千余人立营西面,西距汾水三里立寨,南距洞涡河约三里;定杨军则是立营在太原军营地东面约五里处,也同样很小心的远离河岸三里,让射程仅有两里半的隋军火炮找不到直接轰击定杨军营地的机会。
河上的坚固木桥自然是早已被刘李联军拆毁,取而代之的六道随时都可以破坏的浮桥,浮桥尽头建有土垒工事保护守桥士兵,隋军一旦发起进攻,守桥士兵随时都可以砍断绳索毁坏浮桥。除此之外,刘李联军还在水流平缓的河段浅滩上建立了大量的拒马鹿角,鹿角之后又建有羊马墙,掩护守军放箭射杀对岸来敌,同时陈丧良和李靖等人还发现刘李联军故意把羊马墙修得很厚,很明显是为了提防隋军火炮轰击。
仔细观察了一番敌人的防御工事,陈丧良的心里大概有了底,便向李靖问道:“叔父,贼军的沿河布防虽然汲取了一些教训,但基本上还是老一套,我觉得不难突破,你怎么看?”
“确实不难突破。”李靖点头,说道:“有火炮利器在手,象鹿角拒马和栅栏这样的木材工事在我们面前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我军正面突破洞涡河毫无难度。但也有一个难点,就是刘武周和李家兄弟互相助防和互相救援这个问题,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算强渡得手,损失也小不到那里。”
“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陈丧良赞同,说道:“正面打败敌人我们有把握,但无法把兵力立即投入洞涡河北岸战场,我们的军力再强也有可能被敌人逐口逐口吃掉。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同时攻打刘李联军两座营地,二是把敌人诱过河来交战。”
“同时攻打敌人两座营地,我军的军力虽然也还够,但殿下肯定不喜欢这个战术吧?”李靖笑着问道:“殿下还是想诱敌过河对不对?昨天让秦叔宝又故意吃了一次败仗,我们是否还要设法再败下去?”
“诈败计恐怕不会起作用了,秦琼前段时间才在岳阳用这招阴过曹旦,李家兄弟不会不汲取教训。”陈丧良笑笑,说道:“我昨天让秦琼诈败,主要目的还是不想暴露实力,不想让定杨军太早掌握我们的实力,这样才可以保住诱敌过河的希望。不然的话,那我们就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那殿下用什么计谋诱敌过河,心中可有打算?”李靖微笑着追问道。
“别急,我正在琢磨。”陈丧良笑着说道:“只要刘武周贼军还摸不清楚我们的真正实力,我们想诱他过河就大有希望,只是得容我仔细想想……,咦,好象我们的机会来了,刘武周贼军那边有动静。”
李靖和袁天罡等人赶紧把目光转向东面的定杨军营地,见定杨军那边果然已经打开了营门,还有一队旗甲鲜明的定杨军骑士正在出营向这边赶来,为首一人金盔金甲骑神骏黑马,陈丧良和李靖料定必是刘武周本人,便一起迎了上去。结果也不出所料,定杨军中果然有一人身穿猎装抢先飞马到了洞涡河边,冲着陈丧良等人用清脆的女子声音大喊道:“听说是陈应良亲自来了,我兄长要和你答话,陈应良,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怎么是女的?”
还不知道某人已经来到太原的陈丧良听到了女子声音,当然不免楞了一楞,好在陈丧良身边有一位老司机表叔,听到了声音再近了细看模样,李靖不由微微一笑,也是大声叫道:“小眸侄女,三年多不见,别来可好?”
“咦?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刘小眸也楞了楞,仔细看清楚李靖的模样后,刘小眸又不由惊喜叫道:“李叔父,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陈应良奸贼的军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