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5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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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了错误判断,并没有防着李家兄弟会撤往太原,而是派出了快马给李靖和屈突通去令,让他们死守叛军向西面扶风郡逃窜的道路,不给叛军主力任何的西进机会。
其实这也不算是错误判断,更不是陈丧良有意放水给好朋友李建成留一条活路,而是李家兄弟逃进了目前十分空虚又异常富饶的四川后,再想把他们迅速剿灭就实在太难了,运气稍微不好点,将来李家兄弟在蜀中建国称帝都有这个可能,所以陈丧良并无选择,只能是优先封堵李家兄弟的入蜀道路。——为了防着李家兄弟走子午谷这条险路入川,陈丧良在李靖的命令上,可还是要求表叔分出千余兵力去扼守子午关的。
尽管外城诸门都还在控制中,隋军暂时还没有从外向内发起进攻,但叛军匆忙点起的大火还是没能争取到多少时间,居高临下的隋军将士很快用水泼石砸的方式扑灭了昭阳门外的大火,以从内向外之势向仍然在撤退中的叛军发起进攻,一场完全是一边倒的城内战斗就此展开。
所谓巷战,其实就是一场屠杀,军心慌乱的叛军士兵只顾着逃命,完全无心战斗,即便被隋军追上也是稍触即溃,一个劲的只是撒腿逃命,全无半点恋战心思,大兴和关中的本地士兵更是争先恐后的跪地投降,既不愿为李渊殉葬,也不肯跟着叛军逃出城外,各门叛军也纷纷打开城门向外逃窜,城外的隋军也乘机发起进攻,拼命削弱叛军可再战能力,大兴城内外到处都是喊杀震天,到处都是火把缭乱,也到处都是背着大包小包逃命的叛军士兵。
直接走大兴东北处开远门出城逃命的李家兄弟仗着主动先机,无比顺利的逃出大兴城,奉命阻击的李靖和屈突通正带着军队拼命抢占他们的西进道路,黑夜中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是直接去了渭水便桥北上,陈丧良麾下的主力被龙首山挡住视线,也没有立即察觉这一情况。而当隋军斥候把叛军主力的动向报告到了陈丧良面前后,陈丧良再想派兵阻拦也立即来不及了,只能是无比郁闷的催军追击,但也做好了无法在大兴干掉情敌李二的心理准备。
天色微明时,隋军将士已经基本控制了大兴内外城池,但城外的追击战还在持续,城内仍然还有许多叛军士兵躲藏,陈丧良也只能是一边指挥军队剿杀城内残敌,追杀城外叛军,一边火速出榜安民,严格禁止隋军将士乘机劫掠百姓。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隋军光复大兴国都的最大功臣柴绍这才终于被阚稜引领到了陈丧良的面前,只差一点就成为郎舅之亲的陈丧良和柴绍,也第一次在双方都态度友好的情况下见了面。
柴绍的神情还是有些尴尬和害羞,另一个大功臣独孤怀恩都已经匍匐在陈丧良的面前谄媚讨好了,柴绍却还是犹豫着没有稽首跪下,旁边的隋军将士也没有一个人责怪和催促他,全都知道他确实有难言之隐。最后,还是陈丧良在亲手搀起了孤独怀恩后,主动向柴绍打起了招呼,微笑说道:“嗣昌兄,辛苦了,这次我必须得多谢你,你至少救了上万条人命,居功至伟。你放心,我会马上奏明皇帝陛下和越王殿下,为你表功请赏。”
咬了咬牙,柴绍终于向陈丧良稽首跪下,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向陈丧良稽首跪下,拱手说道:“罪人柴绍不敢居功领赏,罪人此前对留守多有冒犯,留守却不计仇嫌……。”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陈丧良打断,亲手搀起了柴绍,无比诚恳的说道:“嗣昌兄,你以前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你也是为了亲妹妹的终身幸福做想,这是人之常情,换成了是我,可能我也会象你一样的做。”
“嗣昌兄,其实我还要谢谢你。”陈丧良又说道:“两年前没有你,我不可能有那么辉煌的雁门大捷,今天没有你,我不但拿不下大兴,还有可能损失惨重。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的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本来就是世交,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做世兄弟,柴世兄。”
“留守,你……。”
柴绍的嗫嚅被陈丧良打断,陈丧良又郑重叫道:“柴世兄。”
“贤……,贤弟。”柴绍终于红着脸叫出了这个称呼,陈丧良微笑着握了握柴绍的手,柴绍也握了握陈丧良的手,四只手第一次紧紧握在一起。了渭水便桥北上,陈丧良麾下的主力被龙首山挡住视线,也没有立即察觉这一情况。而当隋军斥候把叛军主力的动向报告到了陈丧良面前后,陈丧良再想派兵阻拦也立即来不及了,只能是无比郁闷的催军追击,但也做好了无法在大兴干掉情敌李二的心理准备。
天色微明时,隋军将士已经基本控制了大兴内外城池,但城外的追击战还在持续,城内仍然还有许多叛军士兵躲藏,陈丧良也只能是一边指挥军队剿杀城内残敌,追杀城外叛军,一边火速出榜安民,严格禁止隋军将士乘机劫掠百姓。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隋军光复大兴国都的最大功臣柴绍这才终于被阚稜引领到了陈丧良的面前,只差一点就成为郎舅之亲的陈丧良和柴绍,也第一次在双方都态度友好的情况下见了面。
柴绍的神情还是有些尴尬和害羞,另一个大功臣独孤怀恩都已经匍匐在陈丧良的面前谄媚讨好了,柴绍却还是犹豫着没有稽首跪下,旁边的隋军将士也没有一个人责怪和催促他,全都知道他确实有难言之隐。最后,还是陈丧良在亲手搀起了孤独怀恩后,主动向柴绍打起了招呼,微笑说道:“嗣昌兄,辛苦了,这次我必须得多谢你,你至少救了上万条人命,居功至伟。你放心,我会马上奏明皇帝陛下和越王殿下,为你表功请赏。”
咬了咬牙,柴绍终于向陈丧良稽首跪下,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向陈丧良稽首跪下,拱手说道:“罪人柴绍不敢居功领赏,罪人此前对留守多有冒犯,留守却不计仇嫌……。”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陈丧良打断,亲手搀起了柴绍,无比诚恳的说道:“嗣昌兄,你以前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你也是为了亲妹妹的终身幸福做想,这是人之常情,换成了是我,可能我也会象你一样的做。”
“嗣昌兄,其实我还要谢谢你。”陈丧良又说道:“两年前没有你,我不可能有那么辉煌的雁门大捷,今天没有你,我不但拿不下大兴,还有可能损失惨重。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的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本来就是世交,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做世兄弟,柴世兄。”
“留守,你……。”
柴绍的嗫嚅被陈丧良打断,陈丧良又郑重叫道:“柴世兄。”
“贤……,贤弟。”柴绍终于红着脸叫出了这个称呼,陈丧良微笑着握了握柴绍的手,柴绍也握了握陈丧良的手,四只手第一次紧紧握在一起。
第385章 入主大兴
天色渐明,雪未停,大兴城内外的激战也还没有停歇,急于逃生的叛军队伍和隋军将士在纷飞雪花中以命相搏,生死鏖战,激烈的喊杀声回荡在城池内外,渭水两岸。
城内战场已经无关紧要,即便还有相当数量的叛军士兵还在城内各坊负隅顽抗,东躲西藏,却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少时间,士气高昂的隋军将士逐坊逐坊搜杀残敌,扫荡余孽,高喊着投降不杀的口号揪出无数躲藏在犄角旮旯和民间房舍的叛军残兵,大部分的叛军士兵都选择跪地投降,只有少部分罪孽深重者持械反抗,但要不了多少时间,基本上都是被乱刀分尸的下场,只有极少数运气特别好的能够逃出城外,隋军彻底肃清大兴全城残敌只是时间问题。
战斗最为惨烈激烈的还是渭水便桥战场,叛军为了争取逃命时间和掩护更多的同伴逃过渭水,集中了大量的精锐死守汉武帝时期就已修建的渭水便门桥,隋军将士为了阻止南岸的叛军过河逃跑,也为了尽快追上叛军主力,向便门桥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冲击,与坚守桥梁的叛军士兵展开生死拼杀。
如果换成了别的叛军将领和其他的叛军队伍,战斗力强悍的东都隋军肯定早就拿下便门桥了,但很遗憾,知人善任的李家兄弟安排了他们的堂兄弟李孝恭殿后守便门桥,李孝恭麾下的叛军将士,不是老李家在太原起兵时的核心骨干,就是当初跟着李孝恭杀害代王杨侑的李孝恭直系部下,虽然不敢说他们是恶贯满盈,却也是即便投降隋军也必然会被清算诛杀,所以隋军将士再是如何的高喊招降,再是如何的冲击突袭,急切之间,却还是无法杀散叛军的这支殿后军队。
受命殿后的李孝恭身上已有不下十道伤口,两把环首刀也砍得卷刃缺口多处,但仍然还是身先士卒的顶在第一线与隋军将士厮杀,将一个接一个向他迎面冲来的隋军将士砍翻砍倒,受到他的鼓舞,叛军士兵也是个个奋勇,人人拼命。号称小怪物的隋军猛将罗士信亲自率军冲击他们的防线,都还被他们打退,便门桥头尸横累累,滚烫的鲜血融化冰雪,流入渭水,将飘满尸体的渭水河面染红大片。
亲手砍了两个带头逃命的基层将领,重整了队伍后,还从没吃过这种亏的罗士信红着眼睛再次率军冲锋,双眼更加通红的李孝恭指挥部下排列密集队形,犹如磐石铁柱一般的屹立在便门桥头,两军相撞之时,再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刀枪碰撞声和垂死惨叫声,两军士兵都象疯了一样的挥刀砍杀,挺枪刺捅,杀声惨叫声震耳欲聋,两军士兵交织如麻,到处都是嗖嗖飞舞的箭矢,谁也搞不清这是那方的弓箭手射出的。
乘着李孝恭拼死殿后的机会,无数的叛军士兵乘机逃过渭水,上不了桥直接跳入冰冷河水中泅渡过河的叛军士兵数不数,已经提前过河的李家兄弟和裴寂等人也乘机越逃越远,李靖率领的隋军偏师虽然在渭水上游处过了河,却必须防范叛军乘机西进,根本无法发起追击,陆续追击到了便桥战场的隋军刘黑闼和程咬金等部也纷纷投入桥头战场,打得兵力已经只有一千多人的李孝恭军节节败退,逐渐被迫退上便门桥。
“再守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再撤!”
李孝恭红着眼睛嚎叫,他身边的助手许世绪和年仅十四岁的李渊堂侄李道玄等高声应诺,同样高声吆喝,鼓舞部下士气,而退到了地形狭窄的便门桥上后,南岸的叛军士兵虽然已经无法再直接过河逃命,隋军的局部兵力优势也已经无法施展,只能是和叛军士兵拥挤在便门桥上,叛军逐尺渐寸的争夺桥梁阵地,并且还每前进一步,隋军将士都必须付出鲜血与生命的代价。
惨烈激战中,曾经在雁门大战中为隋军立下过不小功劳的叛军大将许世绪最先阵亡,在肠子都已经流出体外的情况下,许世绪又被砍断了右手,然后又被两柄短矛捅穿了肚子,但许世绪还是忍着穿体之痛,用仅存的左臂紧紧抱住了一名隋军士兵,死死咬住了隋军士兵的咽喉把他推翻在地,再当隋军将士把他砍成了碎片后,那名可怜的隋军士兵早已经被咬断了气。
李孝恭也差不多了,身上盔甲支离破碎,两把环首刀也都已经被砍断,只能拣起不知是谁的横刀继续作战,在与小怪物罗士信的一次交锋中,还被削去了左肩上的一大片肉,如果不是李孝恭直刺罗士信心脏的同归于尽打法,吓住了已经稳操胜券的罗士信逼迫他躲避直刺,脖子都能被罗士信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