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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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小心,如果情况不妙,还请尽快撤退。”李密答应,又叮嘱了翟让一句,这才下去组织两千精锐单独行动,执行事前预防万一准备的备用计划。
…………
与此同时的洛口仓这边,一千五百守军、一千虎牢关援军和两百多亲兵,也已经在陈应良的指挥下全部退回仓城,针对仓城城墙矮小的弱点,没有护城壕沟的缺陷——壕沟会积水,渗透后会导致藏于地窖里的粮食霉烂,所以洛口仓城缺少这个十分有效的防御手段。总之针对这些弱点缺陷,陈丧良也迅速布置了御敌之策,让守军把大量易燃物堆积在城门之后,以便随时纵火堵塞城门,两千守军上墙守御,五百人担任预备队,督战队则由陈丧良亲兵队担任,同时督战队也承担随时救火补漏的任务。
“将士们,不要怕!东都的援军正在向洛口仓开拔,虎牢关那边也肯定还要给我们再派援军,我们只要坚持到天亮,就没有任何危险了!守住了洛口仓,我上表越王殿下,给你们双倍奖赏!怯战后退者,立斩!顺便再告诉你们一句,瓦岗贼最恨我们官府兵丁,那怕是投降也要被他们活埋!不想死的,就给老子和瓦岗贼拼了!”
让亲兵散播完了这段威胁利诱的话,洛口仓西南面已然是火海一片,无数的火把如同潮水向洛口仓涌来,看到这片比银河繁星还要密集的火把,从没上过战场的洛口仓守军士兵难免有些双腿发软的感觉,守将邓成春也是牙关打颤,说了一句十分丧气的话,“陈留守,贼势浩大,我们守得住么?”
“如果守不住,我杀你全家!”陈丧良冷冷的说道:“如果让瓦岗贼冲进了仓城,我马上宰了你,然后杀你全家!”
见陈丧良的脸色铁青狰狞,邓成春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赶紧对着部下疯狂嚎叫起来,“弟兄们,给我站直了!瓦岗贼敢来,就和他们拼了,谁要是敢后退逃跑,老子亲手宰了他!听到没有?都给老子站直了,和瓦岗贼拼了!”
和陈丧良预料的一样,为了争取时间,瓦岗军果然把军队集中到了西南角,同时向着洛口仓的南面和西面发起进攻,擅长以众凌寡的翟让还把本地百姓当做炮灰推在了前面,并且指定了猛攻墙段,寻思着那怕守军顽抗到底,也可以利用百姓的尸体堆成上城阶梯,方便瓦岗军士兵直接冲上关墙,瓦岗军则在后面押阵,另一部分士兵扛着砍来的树木冲击脆弱仓门。
四更正,洛口仓攻防战正式打响,在瓦岗军弓箭手的掩护下,担任前锋的百姓扛着石头树木大步向前,呐喊着冲向仓墙,负责把树木石头扔到墙下搭建阶梯,数百瓦岗士兵则分为两队,抬着撞木去撞击西南仓门。陈丧良则立即下令放箭压制,意图以远程武器给前锋百姓制造死伤,恐吓百姓不敢上前,减少仓墙压力。
陈丧良的算盘打得很好,可惜命令却执行得很不得力,仿佛当年的东都保卫战再现,从没上过战场的洛口仓守军紧张得连弓都拉不满,放出去的箭才到中途就纷纷堕地,不仅没有对敌人造成多少威胁,相反还鼓舞了敌人士气,导致炮灰百姓向前冲得更快。陈丧良破口大骂之余,也只好命令自己的亲兵队临时担任弓箭手,拉强弓射利箭,这才对敌人造成了实际威胁。
天空中羽箭来往如蝗,地面上人头火把涌动,为了摆脱暴政苛逼,为了不至活活饿死,炮灰百姓纷纷舍命上前,顶着柴禾草包,手拿锄头铁叉大步冲锋,即便缺乏经验配合生疏,冲锋的速度不快,这些百姓还是拿出惊人的勇气冲击仓墙,仓墙上的守军拼命放箭阻止,却还是无法让这些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百姓队伍崩溃逃散,而这些百姓冲到了关墙下后,立即挥动锄头奋力挖掘夯土关墙,妄图挖倒关墙帮助瓦岗军杀入仓内。
靠着这些百姓的掩护,瓦岗军士兵担任的飞梯队也开始上前了,还故意不打火把混在人群中,避免被守军提前发现引来弓箭集中压制,结果翟让这一手也非常有效,直到瓦岗军的飞梯队靠近了仓墙五丈之内,经验严重欠缺的洛口仓守军才发出惊慌失措的警告,然后不等弓箭队集中覆盖,轻便灵活的竹制飞梯已然一架接着一架的靠上仓墙,身在百战的瓦岗将士踏梯而上,直接冲击仓墙顶端。
残酷的肉搏战在低矮的仓墙上端展开,守军用斧劈,用锤砸,用木撞,拼命破坏瓦岗军飞梯,但还是无法完全遏止瓦岗军士兵冲上仓墙,而每一个瓦岗军士兵冲上了仓墙后,通常都能给守军造成好几人的死伤,仓墙上端刀来枪往,杀声震天。西门与南门两处也同样战事激烈,瓦岗军的撞木把仓门撞得当当作响,墙上守军拼命砸石阻击,却收效不大,经验丰富的瓦岗将士总能通过风声灵活躲避来石,即便被砸中只要伤势不重也毫不后退,偶有阵亡者,也马上又有后来人补上,士气斗志远胜过城上守军。
让陈丧良松了口气的是,裴仁基派来的王权队伍表现还不错,顽强扛住了南门的正面战场,瓦岗军能够冲上南门仓墙的数量次数明显要少许多,然而西门战场邓成春队伍却一直让陈丧良提心吊胆,不知道怎么当上洛口仓守将的邓成春也不知道平时有没有训练军队,他的部下在瓦岗军的面前表示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既没士气斗志更没有熟练配合,多次让瓦岗军士兵冲上仓墙,也每一次都要付出数倍死伤才能杀退来敌,逼得陈丧良只能是亲临西门战场,亲自指挥督战,也随时准备给邓成春擦屁股。
“回去一定要把洛口仓守军全换了!尤其是这个邓成春!”这是陈丧良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念头。
战场经验丰富的翟让也很快就发现了洛口仓西门这个弱点,立即向西门投入了一千预备队,全力猛攻洛口仓关墙西段,结果因为光线不足和墙下百姓太多的缘故,直到瓦岗军的预备队纷纷冲上城墙,陈丧良才发现瓦岗军往西门战场增派了主力精锐,考虑到邓成春麾下的兵丁太烂太无能,别无选择之下,陈丧良也只能是命令箕山府鹰扬郎将张季珣率领的预备队立即出动,增援西门战场。
张季珣麾下的预备队表现让陈丧良十分惊喜,同样是二线军队,张季珣带来的这五百士兵虽然同样存在战场经验严重不足的弱点,战斗意志却丝毫不亚于任何一支一线精锐,全军上下都是遇难而上,即便受伤后也死守岗位毫不后退,甚至还出现了重伤士兵抱着瓦岗士兵滚下仓墙同归于尽的悲壮豪迈画面,张季珣本人也是身先士卒,亲自挥刀杀敌,领着士兵牢牢顶住了瓦岗精锐的冲击,战场表现与同僚邓成春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人才啊!想不到这个放屁油裤裆的洛口仓里,还能有这样的人才!”陈丧良十分惊喜的赞誉——当然,陈丧良如果能够知道,历史上洛口仓被瓦岗军拿下后,张季珣率领这几百人被几十万瓦岗军包围在临近的台地之上超过半年,没有一兵一卒投降,直到最后水源断绝才全军覆没,那么陈丧良一定不会这么奇怪。
这时,翟让也已经发现了洛口仓西墙突然防御加强,猜到陈丧良肯定是投入了预备队,又见时间已是四更过半,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翟让咬了咬牙,索性下令发起了全面总攻,还亲自率军发起冲锋,重点冲击目标也仍然是之前表现不佳的洛口仓西门——就算有强兵增援,之前那些肉脚兵也仍然是巨大破绽。
攻防大战进入了白热化,尤其是洛口仓西门这边,数以百计的飞梯不断搭上仓墙,瓦岗士兵不断登梯而上,没有竹梯的瓦岗士兵仗着身手灵活,甚至还直接徒手攀爬仓墙和以人梯登墙,‘杀进洛口仓吃他娘的’口号声在喊杀声中此起彼伏,仓墙下的百姓也是前仆后继,不断挖掘几个月前才夯成的土墙,个别墙段甚至都已经被挖出了将近一丈深的土坑,墙上的守军大呼小叫,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张季珣的麾下军队表现出色,如果不是陈丧良带来了两百多名身经百战的谯彭老兵,洛口仓肯定就已经向历史上一样被瓦岗军给攻破了,但就算如此,西门这边仍然还是危如累卵,战斗力强悍的瓦岗精锐不断冲上仓墙,不断给守军带来死伤,邓成春麾下的肉脚兵不断脸色苍白着悄悄向仓内逃亡,陈丧良麾下的督战队却根本来不及去发现阻拦,全都已经是挥刀上阵,与源源不绝上墙的瓦岗精锐浴血苦战,陈丧良本人也在三狗子和尉迟敬德的保护下挥刀杀敌,再也腾不出手来指挥战斗。
西门已经被瓦岗军脆弱,好在守军及时点燃了门内火堆,以烈火阻拦敌人入仓,烈火升腾,浓烟翻滚,将血肉战场衬托得更加残酷激烈。
数量庞大的百姓已经逐渐向着北门和东门蔓延,那一带的守军鬼哭狼嚎,手忙脚乱,很多人都是彻底的手足无措,已经被牵制在西门主战场的陈丧良也无法腾出手去控制,好在百姓缺乏攻城武器,只能拼命挖掘仓墙无法直接攻入仓内,不是很难对付,分布这两个战场上的虎牢关士卒也及时起到了主心骨的作用,暂时还没有太大的危险。
翟让也一度亲自杀到仓墙之下,还距离陈应良的帅旗所在不到百步,可惜在翟让身边的两架竹梯却先后被擂木撞翻,翟让没能找到冲上关墙亲自挥刀杀敌的机会。
天色渐渐的亮了,正当墙下死尸逐渐堆起半人来高,脆弱关墙也即将被百姓挖穿时,西面终于传来陈丧良期盼已久的熟悉军歌声音,八百报****将士白袍飘展,骑乘大宛良马,以冲锋队形向着瓦岗军的背后直接杀来,仓城守军欢声雷动间,瓦岗军士气大泄,帮助瓦岗军攻打洛口仓的百姓也心惊胆战,意志消解间纷纷逃散,洛口仓的压力顿时大减。
翟让当然也有派遣斥候侦察东都方向,初始听闻第一批赶来的东都援军来兵不多,翟让还抱着侥幸心思没有立即撤退,仅仅只是分出千余精锐当道拦截,可是看到了那些标志性的白袍,翟让除了大骂斥候无能没有报告清楚外,再有就是无可奈何的下达了撤退命令,组织军队匆匆向着来路撤退——瓦岗军本就已经体力下降严重,又是轻装而来甲兵稀少,在平原上与报**这样的重骑兵硬碰硬,那是白白送死,翟让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报**本想发起追击,却被陈丧良派来的亲兵以口令阻止,陈丧良让亲兵告诉报****,瓦岗军逃去的方向道路条件很差,根本不适合报****的重骑活动,同时也距离山区过近,瓦岗军一旦逃入山林,报****就拿他们再没有任何办法,与其白费力气追击,不如先确保洛口仓要地的安全。
也是到了目送瓦岗军主力逃远的时候,陈丧良才突然发现有些情况不太对劲,那就是南逃的瓦岗军兵力数量明显有些偏少,似乎只有四千多人,昨天晚上在仓促之间,陈丧良派出的亲兵虽然没有探清瓦岗军的兵力数量,但是在与翟让、李密碰面时,陈丧良已经初步断定瓦岗军的兵力大约是在六千到八千之间,而昨夜的洛口仓保卫战虽然激烈,战斗力不足的洛口仓守军却绝不可能对瓦岗军造成这么大的死伤,城下尸体也绝大部分都是衣衫褴褛的普通百姓,所以陈丧良立即断定,有一部分瓦岗军消失了!
“那些瓦岗军去了那里?”陈丧良心中盘算,而稍一回忆间,陈丧良又脸色顿时微变了,因为陈丧良又突然想起,